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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道“你松手!”陈诩见沈虞说话底气不足,忙松开手,沈虞做好道“我是不是该夸奖你无耻的真真彻底。”陈诩看着沈虞,半响开口“你可知道你相公陆王爷到底去干什么了?”沈虞只坐着不动,问都不问,陈诩只好自己答道“那薛家姑娘,就是我前妻,身上有疾。他去给她采药去了”
沈虞盯着桌子上的烛台不说话,陈诩见了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最好还是相信,反正找药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你还是早知道的好,早知道了早做打算,免得让人挤在哪个小角落里,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他说到这伸个懒腰,站起来道“我该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子,刚刚几句玩笑,你也在意,我不过是嘴上讨几句便宜,日子久了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别往心里去。今儿就不惹你生气了,若是下次再见面,还望沈姑娘你将我做个朋友才好,”沈虞幽幽说道“我没兴趣和你做朋友”陈诩将胳膊放下说“那算盟友吧,”沈虞道“你还真是心大,这边刚和离,说起来跟不认识的人一般”
陈诩走了两步道“还真算不上是熟人,我和她,真不是熟人……”说完这话,慢慢往门外走去,等到了门口见沈虞抱着肩膀坐在床边,他叹了口气道“早些歇息,还有两天要忙,”沈虞头也不回的说“你就别打那些商行的主意了”陈诩听了几步退回来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就那么肯定咱们以后没机会合作?”沈虞转头看着他,“想要商行就别再我身上打什么主意,等你发现我什么都没有,该多失望”
陈诩笑了笑,也不多说,快步走了出去,等到了大街上,他躺在车中慢慢想着刚才沈虞的一举一动,那手指,那腰肢,那胸,那脸儿,过一会身上的某处倒硬了起来,他抱着头道呜咽道“怎么办,中毒了,我要死了,怎么办?不说她是陆言昭的妻子,就是谢临舟那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回去了”外面的车夫听见了问道“爷说什么?要去哪?”
陈诩在车中没好气的说,“回去,还能去哪,”车夫听着爷心情不好,忙赶车往回走去,陈诩在车厢中坐直了,低声念起心经来。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回来了,每天都在坐车,真的累死了,不过天池很好看,很奇怪的蓝色,说不上来,崖壁上有鸟飞过,上面真的很冷。我去的时候比较幸运,封山四天后头一次让上山,天气很晴朗,远处朝鲜国的小径都能看清楚。文昨天写好了,可是传不上来。今天试试!
☆、失去
沈虞醒来的时候,身上一层汗,连举手都没有力气,墨棋摸了摸她的额头,知道姑娘受寒了,慌慌张张的要去请大夫,沈虞拦住道“如今家中忙乱,没事,睡一下就好,你别过去找人。”又闭上了眼睛,过会等看着平顺了,墨棋心里稍微踏实下来。
到了第三日,要出大殡,沈家的老太爷是葬在阳的,按理老太太也要回道阳下葬,本来沈老爷也要丁忧回家,一家人先定下来放到城外庙中,等朝廷中的事情一结束,一家人就扶着沈老太太的灵柩回阳。
沈虞站在幕后,看着众人来来往往的,大家都在飘着走路,白色的帘幕,黑色的垂帘,还有中间的上好棺木,沈虞觉得自己仿佛是在云中走路,踩在地上软绵绵的,墨棋在旁边小心的服侍着,姑娘的身子还没好,大的伤悲最伤身子,她就是在旁边着急也无能为力。
到了时辰,起灵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沈府向城外走去,先是各班的鼓手,后面是扬着招魂幡的宾仪,在后面就是沈老太太的灵柩,沈家的男子们骑着马在旁边伺候,女眷都坐在轿子中慢慢的跟着,沈虞的轿子在后面,她斜着靠在轿壁上,一只手掀起窗帘往前看着,墨棋见姑娘露出来的脸,白的煞人,劝慰道“姑娘,还有段路,外面风大,还是避一避吧”沈虞没说话,点了点头。
等到了庙中,全安顿好了,沈老爷带着沈家上下恭恭敬敬的给沈老太太磕了头,沈家人又要在庙中陪着老太太一晚才能回去。余氏等一切都安顿下来了,才赶过来看女儿。
沈虞斜倚在床边,余氏低声问着“可吃了什么东西?”墨棋摇了摇头,余氏叹了口气,坐下道“小鱼,你就吃点吧,哪怕喝口粥都行啊”沈虞看着余氏笑道“母亲,这样很好,我不觉得饿,若是难受了,早让人端上来东西了”她笑着说话,嘴角都是干干的,余氏看着心疼,拿起茶杯来给沈虞放到唇边,沈虞就这母亲的手饮尽了。
晚上庙中安静,各处人都歇息下了,沈虞睡不着,起了床到停放沈老太太的屋中去坐着,里面的长明灯将屋子照的通亮,四周沉浸着棺木的陈年的味道,弥散出来的光线显得有些刺眼,沈虞抬起手慢慢的摸着,一点一点的,过了许久叹了口气,她低声问道“祖母,你走了么?”
夜晚安静,能回答她的就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高高低低的鸟叫,她往外面看了眼,苍天古树张牙舞爪的伸长手臂,遮住了一角天空,天色深蓝,远处的房脊上蹲着的小兽都成了一团团黑色的影子,远处传来潺潺的水声,一切的一切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的清晰。沈虞蜷缩在棺材旁边,将头抵在棺木上,抱着膝盖,耳边听着水声,慢慢的居然睡着了。
沈老太太站起来,拄着拐杖看着睡着的沈虞“小鱼,起来吧,这里凉”沈虞听了笑道“祖母,你回来了?”沈老太太上前抚摸着她的长发,“说过你多少次了,怎么还不改,还像个孩子似的。我以后不在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沈虞抓着她的手道“祖母你要不走好不好,我舍不得你。”
沈老太太看着她笑道“什么舍不得的,人老了都会走的,你也一样,到时候就能看见祖母了。”沈虞边流着眼泪,边点头“下辈子,我做祖母,祖母做我孙女,让我来疼祖母好不好?”沈老太太拍着沈虞的手道“你呀,又没大没小的糊涂了,说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沈虞只拉着她的袖子道“我不管,那样我就能疼祖母多些,小鱼不要祖母总过来照管我,让祖母操心”
沈老太太道“那说定了,以后你是我祖母,我冲你要什么,你就得给我什么,不然我可不依。”沈虞笑道“到时候祖母就是要金山,小鱼都给你弄去”沈老太太理着她的长发道“好,不如现在我就冲你要样东西,你给不给?”沈虞忙点头“给的,给的,祖母要什么,全拿去”沈老太太站起身来,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冲沈虞招了招手,沈虞想站起身来跟着过去,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就是动都没法动,只坐在那里。
沈老太太的身影越退越远,沈虞慌了,伸开手臂道“祖母,你要去哪?”她往前看着,祖母的身后,是薄薄的雾气,仿佛江面上升起来的水雾,又仿佛薄纱,飘到人前面,遮挡住了,自己散开来,又露出裹在中间的沈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中多出个小儿来,那小孩小小的,梳着朝天的小辫,身上是件红兜兜,沈老太太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牵着这个小孩,两人站定了,隔着好远冲沈虞挥手,沈虞想动却动不了,想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
“过几年我再把他送还给你,小鱼,记住祖母的话,好好照管自己,我在竹西山等你”说完这话,俩人就隐入雾气中不见了。沈虞努力的往前伸长手,无奈除了几丝风,什么都没有抓住,正在难过的时候,就听见耳边有人大声喊道“沈虞,沈虞你醒醒,沈虞!”
接着也不知道谁在掐着自己的嘴,死命的灌东西,沈虞迷迷糊糊的要睁开眼睛,可是用上全身的力气都动不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和祖母一样,也离开这个人世了?她笑了笑,突然觉得胳膊上一阵刺痛,火烧火燎一般,自己没有死,还知道疼呢,沈虞缩了缩肩膀,就听见有人道“还有反应,没事,等明日就能好了”
接着耳边就清净下来了,什么声音都慢慢消失了,沈虞闭着眼睛仿佛有一道柔和的光从头顶洒下来,暖洋洋的,从头慢慢到了脚上,浑身说不出的舒畅,轻盈盈的,她看着这束光在身边围着,伸手点了下,那光仿佛有灵性一般,顺着她的手指绕了上来,沈虞捧在手心,光立在手心,前后左右的摇晃着,仿佛在跳舞一般,沈虞道“你还真有灵性”
那束光就像听懂了人话一般,在沈虞手心转着圈圈,他在手中玩累了,沿着她的胳膊往前走着,直到沈虞的肩膀上,沈虞侧头看着他,用手指点了点,就听见有人开口道“你要好过来,我才能见你呦”沈虞惊讶的张开了嘴,那束光刷的一下跳到沈虞的口中去了,沈虞吓得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墨棋靠在沈虞身边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了。都是她的错,若是晚上睡觉警醒一些,知道姑娘出去了,跟着出去,也不至于让姑娘在那冻了大半夜,更不至于让陆家的孩子没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就是死了都换不回来,姑娘怎么还没醒,诸葛大夫都过来了,说是没事,可姑娘的手怎么还是凉凉的,怎么还没有动,她拿帕子轻轻擦拭着沈虞的额头。
耳边突然听见沈虞一声大叫,墨棋吓得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沈虞这声叫声出了口,她就睁开眼睛了,光线有些刺眼,她马上闭上,又缓缓的睁开,墨棋连滚带爬的扑过来道“小姐,小姐你醒了?”沈虞侧头看着墨棋,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墨棋哪里还管答应小姐的问题,飞快的往外跑去给众人报信。
接着所有人全过来了,诸葛子非先给沈虞诊脉,过了好一会才道“这会算是没事了”话音刚落,太妃身边的嬷嬷已经念上佛了,沈虞看着众人,从人群中找到了陆言昭的脸,他居然过来了,不过脸色倒不好看,沈虞也不顾他,又闭上眼睛。众人见沈虞疲倦,忙退了出去。
“墨棋,你留下”墨棋听了,应声将门关上,又做到床边,沈虞闭着眼睛问道“我睡了几天了?”墨棋柔声答道“有两天了,姑娘可吓死奴婢了,若是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的,墨棋也就不活了”沈虞微微一笑,问道“我这是风寒才好么?怎么浑身如此酸疼?”墨棋听见沈虞问这话,只好答道“姑娘,你,你小产了”
沈虞听了这话眼睛盯着墨棋,墨棋答道“那日在老太太棺木旁边发现姑娘,姑娘就已经昏迷了,等奴婢们将姑娘抬进来的时候……才知道姑娘已经小产了,夫人和老爷吓得不成,四处找大夫,可姑娘一点药都喝不进去,最后王爷倒是过来了,还带着诸葛大夫,这才将姑娘拉回来,诸葛大夫说若姑娘还不醒,就有危险了。”
沈虞看着屋顶,终于知道祖母的意思了,她将自己的孩子带走了,沈虞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忙用袖子捂住了脸,墨棋见了低声道“是奴婢没用,都是奴婢的错……”过了好一会沈虞才缓和下来,“不关你的事,玉池呢?”墨棋听了这话,回道“陆太妃知道这事,大骂我们没用,要讲奴婢和玉池打死,亏有嬷嬷求情,才捡回条小命,不过先打了玉池,等姑娘醒了,玉池好些,再打奴婢就是”
沈虞问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