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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易进来看到正是这么一副和谐的样子,嘴角弯了弯:“我来吧。”
佟月娘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他,冬天的早晨里,这里家伙竟然额头微微出了汗,可见是多么着急的在奔走。
“让少爷来吧,翡翠,你去端盆水给少爷,让他去去汗水。”
翡翠这次规矩的低着头,眼睛直视着齐安易的胸前,没再往他的脸上飘:“是,奴婢这就去。”
手轻轻的递过白粥,齐安易微笑的说了声:“麻烦你了。”
翡翠耳朵红了红:“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佟月娘靠在床栏上,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男的浅笑如靥,女的娇羞万分,怎么看都是一副郎情妾意的表象。
其实像齐安易这样单纯温润的男人,身上又带着出家人特有的出尘味道,这种邻家哥哥的感觉,确实很容易招一些小女孩的爱慕。
翡翠出去后,齐安易就坐在翡翠之前的位置,接着喂,只是吃了几口后佟月娘再也吃不下了,感冒后嘴巴里淡而无味,一点胃口都没。
推了几次,齐安易也只得放弃:“那等会吃了药后,再吃些别的吧,生病了不吃东西好的更慢了。”
佟月娘点点头:“辛苦你了,我之前听翡翠说你早上匆匆出府,连交待都没说,把娘吓了一跳是吧。”
说起这个,齐安易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都是我的错,心里只记着要给你找大夫,也忘了去跟母亲说,害的她……还得她以为我要回寺庙,生生的受了次惊。“
佟月娘笑:“你娘很疼你。”
齐安易一脸甜蜜道:“嗯,你娘呢,你娘疼你吗?”
佟月娘想起每当有新白发出来或者染黑的头发颜色泛黄后,自己妈就给她打电话,让她抽空回在家DIY帮她补染一次,有时候自己忙让她去理发店,她都不愿意去宁愿等着自己有空,说是这么大岁数去那种理发店不好意思,其实佟月娘知道,老妈就是想自己了,怕没什么事情自己就说不回去,而特意留点事情让自己做,好常常能看到自己。
而现在都半年多了,也不知道妈怎么样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又疼?”齐安易看着眼泪忽然哗啦哗啦流的妻子,一时间手忙脚乱的不知道从哪开始安慰。
佟月娘哭着摇头:“我想我娘了,我也想我爹了。”
齐安易听着这话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道:“我还当什么事情,不就是想你爹娘了嘛,等过了年天气暖和了,我陪你回家一趟不就行了。”
佟月娘笑,伸手抹了抹泪,心里却道,是啊回家不就行了。
回家,回家……
早上佟月娘吃了药便昏昏沉沉的睡了,其他人去干什么也不知道,知道醒来的时候,脑子清爽了许多,正打算喊人的时候,就听的房门外一阵的争吵。
“这是少夫人的屋子,你不能进去。”翡翠双手挡着门,一脸呵斥着齐夫人派来的杜鹃。
杜鹃人生的高挑,年岁又比翡翠大,在气势上脸色稍稍一摆就把挡着她的翡翠压了下去:“我为什么不能进,夫人派我来贴身伺候少爷的,也就是大丫鬟,和你是同一等级,你能进,为什么我不能进。”
翡翠仰着头,瞪着杜鹃这种妖媚的脸,心里头一阵阵的不舒服,也不知道夫人抽的什么疯,这会儿主子还病着,她那头就给了个屋里人说来伺候少爷,这不明摆着是添堵吗?何况还送来这么个不安分的,才来就想去主子那显摆,给主子下威风。
哼……也不瞧瞧你那什么货色,在主子那面前就是连花都不是的狗尾巴花,也敢来肖想天神般的少爷。
这时候的翡翠是满心的酸泡,完全忘记了不久前她也这般类似的在主子面前肖想过。
听着屋外那响亮的吵吵声,佟月娘厌烦的皱起了眉头,贴身丫鬟?哈……这齐夫人还真是……有够心急的,您就不怕你儿子被吓的缩回佛堂再也不出来了啊。
扬声喊了翡翠的名字,门被吱呀的打开,两道哎呀呀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翡翠瞪了瞪硬挤了进来的杜鹃,忿忿的跺了跺脚,小跑进内室,看到佟月娘敛了敛神情问安。
“扶我坐一下。”
翡翠应声,拿靠垫,拉手臂一气呵成。
佟月娘坐好后,就看的没经召唤的杜鹃匆匆进来,一脸春意的对着佟月娘福了福身:“奴婢杜鹃见过少夫人。”
翡翠立马脸色沉了下来,指着杜鹃怒气冲冲:“你还有没有规矩,谁让你进内室的。”
杜鹃眉眼间不屑的挑了挑:“我这不是急着拜见少夫人嘛。”
翡翠胸前剧烈起伏,张嘴又要呵斥,却被佟月娘伸手拦了拦。
佟月娘真心觉得郁闷,瞧瞧这一个横眉冷竖,一个眉眼讥讽,这完全是真实版内院小宅斗啊,可问题是这两人离那名分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要不要就这样剑拔弩张的。
“主子。”翡翠皱着眉头一脸愤然。
佟月娘没有看她,而是笑盈盈的看着杜鹃,打量了下,得,还真是个地道的狐媚子,眼角含唇,嘴角带媚,有这么一个丫鬟在正室底下晃,想必是个妻子都受不了,成天那个提心吊胆。
“你叫杜鹃是吧?”
杜鹃赶紧俏生生的上前应声。
“我之前听着你在门外嚷着说是夫人派你来贴身伺候少爷的?哪个嬷嬷带你来的?”佟月娘似不经意的问道。
“回少夫人,是夫人身边的崔嬷嬷亲自带奴婢来的。”说着,杜鹃又一番低低的福身:“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伺候少爷和少夫人的。”
佟月娘眼里带笑,心道是尽心伺候少爷吧。
“倒是个乖巧嘴儿甜的。”
杜鹃很懂的打蛇随棍上,当下笑着起身:“谢夫人夸奖。”
翡翠在一边看的脸色发黑,心里忿忿少夫人为什么对这贱蹄子这般客气。
“翡翠。”佟月娘轻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翡翠。”佟月娘声音再次提高一些。
这回翡翠回过神赶紧应声,只是那眼刀子还是索索的丢向杜鹃。
杜鹃面对她挑衅的扬了扬眉头,翡翠又气的一阵心口发疼。
“主子什么吩咐。”声音闷闷的,可见是多么的不舒坦啊。
佟月娘满心的无奈,女人啊,你们真是闲的蛋疼的缘故。
“少爷呢。”
少爷这两字一出,两个丫鬟精神都来了,翡翠立马道:“回主子,少爷在您睡觉的时候去了佛堂,说是给您念经希望病痛好的快一些。”说完眉眼示威的看向一边的杜鹃,意思就是少爷对少夫人好的很,你没什么机会的。
杜鹃眼敛了敛垂着头没有发声。
“少爷有心了。”佟月娘似感叹道,而后看向杜鹃:“既然你是夫人派来伺候少爷的,那就跟着少爷行动,这会你就去佛堂那伺候着吧。”
杜鹃和翡翠均愣了下,只是愣过之后,两人的神情很微妙。
翡翠是难掩的喜气,杜鹃是一脸郁闷,佛堂那地方有偏僻又冷清,除了少爷就没别的人,若是换个地方杜鹃是很喜欢和少爷单独一起的,但是佛堂那……一向信奉神明的人,再荒诞也很少会在佛像面前做那些龌龊的事情。
不过能不去吗?杜鹃抬眼瞄了瞄床上的少夫人,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病怏怏的女人,却不想一眼望进一双洞察分毫十分清明的眼眸里,心头震了震,本想辩解几句争取留在院里的话也给咽了下去。
杜鹃怏怏走后,翡翠心里头虽然爽快了一点,但是还闷着不舒服,踌躇着开口道:“主子为什么留下这个狐媚子?”
佟月娘佯装不解反问:“为什么不留?”
“她她……她分明是打着少爷的主意。”翡翠闷闷出声。
佟月娘笑:“那又如何,就算夫人不送杜鹃过来,也会送别人过来。这内院缺的从来都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翡翠你要记住,你能想的别人也同样在想,而如何把自己想东西的抓住,就看各人的本事,我能把你推到那个位置,但是在那个位置你是不是不会掉下来,就看你自己的。”
翡翠听了佟月娘的话,神情怔怔,是啊,她怎么给忘了,妻妾妻妾,有妻就有妾,而她永远做不了妻。妾,不管主子以后在不在齐府,她都只是个妾,那她之前在嫉妒什么,嫉妒主子这个妻子吗?就算主子离开了,她能做少爷身边的妻子吗?
“主子,是奴婢对不起你,奴婢该死。”翡翠噗通的跪下,眼眶红了红。
佟月娘轻叹一声:“你没有错,你只是离我太近,看见了我太多的黑暗面,你嘴上不说可心里却看不起我,才会拿我和你在对比。”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是啊,就算主子行为再不端,她也是主子变不成仆人,而自己再黄花闺女再知廉耻也只是贱籍的奴婢,身份从来就不平等过。
“起吧,我不会怪你什么,只要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就行,你的心愿我还是会为你完成的。”
当天晚上齐安易没有住在佟月娘房里,而是在书房那搭了一张床,杜鹃想要值夜,被有了前车之鉴的齐安易暴力的轰了出去。
佟月娘听到的时候无声的笑了笑,看来清心寡欲有时候也不是坏事情。
笑完之后,佟月娘又无语的摇了摇头,这齐夫人到底要折腾什么呢,一面希望自己能把他儿子从佛主那勾搭过来,一面又在不停做着伤害一个儿媳心的行为。若是纯正的古人怕看到这样两面三刀的婆婆,早气的背过气去了,说不定命差的,病啊病的就病没了。
过病气?自己感冒发烧吃了一天药烧都退了,他一个大男人还担心过了病气。
嗤……真是,为了让儿子早点留种彻底断了出家的念头,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看来也没病的很重嘛。”
一个声音忽的从梁上传来,佟月娘惊了一下,本能的想坐起来,却忘了自己那可怜的腰,当场哀嚎一声。
梁上的黑影嗦的跳了下来,走到床前似关心也似戏谑道:“知道你见到我高兴,但是也无需如此激动,若是伤更重了,我哥那心可得疼死。”
佟月娘拄着床板,慢慢的把自己身子躺正,等到那痛楚消退一些后才皱着眉头看着来人:“二少爷怎么来了,这大晚上的也不怕吓着了人。”
阮肖卫唇角一弯,带着讽刺的瞄了瞄:“就你这敢偷男人的胆儿,我可不担心你会吓着。”
佟月娘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闭上眼睛不再作声,生病的人有权要求休息,停止攻略任务。
阮肖卫站在床前等了一会,以为佟月娘会像前两次那样反唇相讥,可不想对方眼一闭嘴一封啥也不说的装睡了。
“哎……喂……我跟你说话呢。”阮肖卫郁闷,抬了抬下巴喊道。
我没听见,我听不见,佟月娘闭着眼在心里回。
阮肖卫喊了几声不见回应,脾气也上来了,撩起袍子一屁股坐下,伸手就去扯佟月娘的被子。
佟月娘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挡住,瞪着他:“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阮肖卫挑挑眉,一副痞子样道。
佟月娘扑哧的笑了一下,因为上一次阮肖卫说这话的时候,那天他们就在温泉那干了起来,而今天……
“我可是病人。”佟月娘一脸警惕。
阮肖卫嘴角邪魅一弯,倾过身,大手溜进她的被窝里,顺着光滑的大。腿慢慢的滑了上去。
佟月娘忙把手伸进被窝,按在那紧要位置上,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