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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她就毫不客气的伸手一巴掌的拍在他的肩头:“你干嘛说他睁眼瞎,他哪里没看清你这个衣冠禽兽。”
大皇子脸色一黑,一把抓住她的手双眼怒视着,李灵烟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而就在此时,一声轻微的马儿嘶叫声让李灵烟转头看过去,本呆在一边的薛明科正拉着缰绳往后掉头。
“薛明科,不要走。”李灵烟急的大喊“带我去城外的小树林。”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薛明科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心突突的跳得厉害,因激动而声音哑的异常厉害:“你说去哪?”
李灵烟看着他,眼里露出一丝欣喜:“城外的树林,我想去那。”
大皇子很不喜欢灵烟和薛明科此时的气氛,伸手微微用力的掐了下李灵烟,眼带冷意脸却笑的如花:“灵烟想去,我现在带你去。”说完,微微使力的抱着里灵烟往前走过去,不放她到地上,反而让她蹬着马蹬重新回到马上,而后在李灵烟没坐稳的时候快速的翻身上马,从后往前拉住缰绳,抬头得意的瞄着一直立在一边,脸色隐晦不明的薛明科。
故意的,大皇子脸色轻佻的看着对面的薛明科:“薛大人,我陪堂妹去看风景,没有不妥吧。”
李灵烟气的那手肘重重的往大皇子的腹部顶去,可惜别看大皇子那一脸的神态轻松可当李灵烟有动作的时候,他躲避的行为一点也不含糊。
当李灵烟再次被对方用手制止,还用手搂住腰身限制她动作的时候,对面的薛明科终于有了行动,慢慢的骑着马朝他们走了过去,在临近的时候忽然抓着马鞭朝着大皇子的脸直直的挥过去。
李灵烟惊呼一声不要,如果真有伤痕在大皇子身上出现,那么薛明科绝对的是要被问罪的,你再是宠臣打了皇家的人,那你不是谋反就是莫逆,这两样没一样不是大罪。
大皇子也吓了一跳,这种君为上臣为下的社会,做梦也不会想到有臣子会对自己动手。不过皇家的训练也不是白练的,松开李灵烟的腰,急急的抓起鞭子朝对方挥过去,想借此来打偏对方的攻击。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挥鞭回击的时候,薛明科快速的收回攻势,然后一个矮身从他的马旁略过,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李灵烟已经一脸茫然的坐在薛明科的身前位置。
“薛明科,你竟然敢对我动手。”大皇子气急败坏的喊道。
薛明科单手拉着缰绳一手挥着马鞭,淡淡的看了眼回道:“大皇子,臣和未婚妻去看风景天经地义吧。”
扑哧一声,李灵烟窝在他的怀里笑了起来,胸腔微微的震动,从她的后背传到他的胸口,一种两人为一体的感觉瞬间的在薛明科心里什起。
手不自觉的环在李灵烟的腰上,薛明科轻挥了下马鞭,掉头冲着外城飞奔而去。
身后大皇子一脸的阴沉。
马背上,李灵烟靠着薛明科的胸膛,看着两边的建筑物飞快的往后退去,一时间仿佛回到了薛明科带着自己去往小树林的时光,那一次她因他的那句每当我想你,就会来这里,想象着哪一天在这条路上就遇到了回来的你而哭的不能自己。
而现在自己回来了,可是薛明科,你却没有第一时间的认出我,而今天在这条你曾徘徊多次的路上,你能认出我吗?
☆、第 122 章
官道上;薛明科环着李灵烟的腰,怔怔的看着往西方向的路。其实这片树林,至从佟月娘消失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了。因为他知道,他想要等的人不会再从这里出现。
呐呐的,马背上的李灵烟轻声道:“很漂亮;虽然入秋了,可这些树木依旧极力的展示着自己最后的盛放。”
薛明科闻言;低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的翻身下马;伸出手看着微笑睨着她的李灵烟:“下来。”
伸手握住,李灵烟轻巧的在薛明科的搀扶下下了马背,待她站定后;薛明科似有些恍然的松手看着她:“郡主来过这片树林?”
李灵烟转头环视了一圈轻语:“是,我爱的男人带我来过。”
“你爱的男人?”薛明科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
李灵烟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脚靠近他的身体,双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薛明科,你是真的一点都没想到,还是不想去想或者不敢去想?你对我难道没一点熟悉感觉吗?”
薛明科身子的肌肉死死的僵硬着,垂在两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是你吗?”
李灵烟环着他腰的手用力的紧了紧,心口仿佛要跳出来了般:“你认出来了?”
李灵烟的肩膀猛的被掐住,薛明科双眼灼灼的盯着她,仿佛要燃烧一样。
这是在这双的眼睛里,李灵烟没来由的感到了害怕:“薛明科?”
薛明科忽的放开她,闭上眼睛仰着头重重的深呼吸着,那神情真的没有李灵烟想象力的惊喜,反而是怒气悲伤融为一体。
“薛明科。”忐忑的,李灵烟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不开心吗?”不开心我回来了吗?还是不开心这个皮囊没有那个佟月娘的漂亮。
一时间李灵烟胡思乱想。
薛明科没有甩开李灵烟的手,只是转过身等待自己情绪平复后,背对着她道:“你是不是又要完成什么任务。”
拽着他袖子的手,猛的僵了僵,李灵烟面容僵硬的看着他的背,胆颤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话才落下,薛明科就一脸暴怒的转过身,双眼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容:“如果不是,为什么回来了那么久却一直不告诉我?那个什么太医治好你的病,其实就是那时候你回来了是吧?”
李灵烟唇紧紧的抿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因为这一刻她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无力。
“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有多么深,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几次三番从我面前经过却一句都不告诉我。佟月娘,你真的有爱我吗?你有爱我吗?”薛明科抓着李灵烟的肩,咆哮的摇晃着。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等待会显得如此可笑,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明明站在自己面前,却一字都不提。
李灵烟回视着他,俊秀的脸上此时是浓浓的悲伤,心口一阵的发疼颤颤道:“我……我给过你暗示的。”
薛明科嗤笑:“暗示?为什么要暗示,为什么不是明示。”
面对薛明科的讥讽,李灵烟心头也一阵不舒服:“那你为什么又不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我,难道你爱的只是那个躯壳吗?”
“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是因为我以为我爱的那个佟月娘会和我一样,再次相见会迫不及待的找到彼此。可是我没想到,我以为的迫不及待只是我一个人的以为。佟月娘,你不是为了我回来的吧。”
薛明科低头静静的看着李灵烟,清透的眸子里,已然没有了之前复杂受伤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沉沉的让人看不透的平静。
可是这种平静却让李灵烟心仿佛整个的都空了,急急的本能抓住薛明科的手,张了张嘴巴却一字说不出。
她能说什么,她什么也不能说,因为薛明科说的对,她确实不是为他而回来。
垂下眼脸,一滴清泪静静的滴落。
官道旁,两个人,面对面一个仰头一个低头。
………………
宫里,太后怒不可遏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胸口气的一阵的发疼:“那薛明科真的是因为之前郡主神智不清才求亲,为的就是那小妾不被正室所压迫?”
跪在地上的正是认出了李灵烟身份的阮肖卫和白学斌,这两个人会同时出现在这里,原因就是拆散李灵烟和薛明科的亲事,不过目的是相同过程却不一样。
阮肖卫进宫那会,正是白学斌出宫的时候两人在路上碰到,不由分说的白学斌又调头重新进宫。
如果一个人说事情还没那么乱,可两个人,尤其这两个人恨不得都把对方的机会给压下去,然后弄的越扯越乱,越扯越多,最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阮肖卫跪在地上狠狠的瞪了眼白学斌,心里唾弃这男人为了女人竟然真不顾兄弟情义出卖他大哥:“回太后,其实我哥并不是这样想的,他确实是因为仰慕郡主……”
“哼……”一声不响不重的冷哼,却轻巧的就打断了阮肖卫的解释,因为听了白学斌的一番言论,再来听阮肖卫的这番美言,正常都会嗤之以鼻。这无缘无故的求亲,本来就让人觉得奇怪,但没有人说那么大家也不去深究,现在既然有人爆出来了,若让皇家人还装不知道,那根本是让他们自己拿脸面给薛明科踩。他们的脸面能给人踩吗?会有人敢踩吗?
白学斌很清楚知道这点,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曝了出来,只要绝了薛明科这条路,那么连带着阮肖卫这边太后对他印象都不会好,谁要他们是双胞胎,还长着一样的脸,想不生气都难。那么最后抱得美人归的只会是他。
白学斌对自己这种背后使阴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大大方方的作揖开口:“太后,薛明科确实不是郡主的良人,臣斗胆恳请太后解除郡主和薛明科的亲事,臣愿意守护郡主一生。”
阮肖卫虽然气闷白学斌的不地道,但是在求娶的事情上,他却站在了白学斌这一边,也不再管大哥的事情。反正上头人再怒再什么的,大哥最多也是被责备降俸禄啥的,伤不了根本,还是自己的终身大事为紧要。
“回太后,臣真心求娶灵烟郡主,愿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太后目光沉沉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声音清冷道:“你们说薛明科求娶郡主是有目的,那么我怎么相信你们求取灵烟就没有别的目的。”
白学斌一脸镇定的低头回话:“回太后,臣孤身多年,虽时不时有人做媒,但臣从无新娶的念头。可臣在见到灵烟郡主的第一眼便有了非郡主不娶的念头,还望太后怜惜把郡主许配于微臣,臣一定真心相待百般爱护。”
阮肖卫瞪了一样白学斌急急道:“回太后,臣恳请太后把郡主许于微臣,白大人是个鳏夫,还有个七八岁的儿子,郡主貌美如花冰雪聪明,怎么能给人做填房。而臣虽年纪不小,但从无娶求,也无妾室,和郡主正是一对良配,还请太后做主赐婚。”
白学斌嗤笑一声,抬头看着太后:“回太后,阮世子已经于微臣的舍妹说了亲事,两家就等着定好时间纳彩,他现在这般求娶郡主非郡主所为,还请太后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这阮世子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没他不会的,绝非郡主良配。”
“回太后……”听着白学斌的揭老底,阮肖卫急急的解释。
只不过他话还没出口,就被太后不耐烦的伸手打断:“行了,你们别吵了,吵得我头疼。郡主的亲事我自有思量,你们今儿说的话我也全记在了心里,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地上,阮肖卫和白学斌互看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方的责怪,相继的问安告退。
待他们出去后,太后眉头一阵的紧蹙,身边的嬷嬷看到轻声宽慰:“太后也别太忧心,现在郡主正如那软世子所说,生的貌美如花长的冰雪聪明,就算退了亲也不愁没别的好佳婿,您瞅刚才两位不就抢着要娶郡主嘛。”
抬头轻轻的叹了下气:“我哪是愁这个,我是替我那孩子心疼,若不是那太医误打误撞的恢复了她的神智,这会若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