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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眼里不禁闪过一丝冷意和坚定。
“好久没有出来看看了,再见这满院的景色好似上辈子的事。”董鄂氏抬起左手挡在唇边轻咳几声,收回时却握得紧紧的,似在隐忍什么。
婠婠看着前方,吸及一口冰冷的空气,轻声道:“都差不多。”
董鄂氏扬着一抹讥诮的笑容,眼里划过一丝嘲
讽道:“怎么会差不多?如今谁人不知道兆佳氏才是恭亲王府真正的女主人,而我不过是一个过了气的福晋,这怎么可能没有差别?”
想着往日的风光和现在的落魄,董鄂氏心里如何没有怨,先前见面她想对婠婠动手不假,只是她的话让震住了她,她以为自己安全了,却不想一时的犹豫竟使得她失去了从小陪着她的丽嬷嬷。
婠婠不自觉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脸上的笑容依旧淡然,“福晋言重了,这些事情会如此,其实不过都是各自的选择罢了。福晋若是没那么多心思,也许现在依旧风光,但是福晋要得是我和我的孩子的性命。遇到这种情况,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反抗,我不想死,也不想让我的孩子死,所以在女主人和死人之间选择,谁都知道该怎么选。福晋您说呢?”
董鄂氏的手顿了顿,接着又道:“是啊,兆佳氏选得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像你说得那样,有了现在的一切就不再觊觎别的了。”
“福晋这话可让人担不起。现在的一切都是爷给的,未来的一切也得看爷要不要给。福晋看重的并不一定就是别人看重的,而且我的出身注定是一道坎,若是过了,什么都好说,若是不过,也就是现在这样。”婠婠抬头看向董鄂氏,面色依旧,只是语气变得如这天气一般,冷得让人不自觉地想打个颤。
董鄂氏愣了一下,随后疯狂大笑。
婠婠瞧着她的样子,眼里没有一丝怜悯,相反地觉得董鄂氏此举显得非常地可笑。“福晋现在过来是想讨回公道?可是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公道?还是说还我一个公道。”
董鄂氏看向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的婠婠,苦笑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真面目?真是可笑,什么样的才叫假面目,对福晋谦逊,认命,那才对吗?”说到这里,婠婠的语气便变得有些尖锐了。
前世的她受够了所谓的真面目,今生,她没用假面目,她只是让自己活得更自我一些罢了。
“呵呵,对与不对,问过才知道。”董鄂氏看着肆意张扬的婠婠,只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无比的刺眼。她的狼狈谁都看不到,能看到的只是她的风光。如今的她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了,她只要找个垫背的。
婠婠察觉她语气里的不对,抬头的瞬间,发现她目光阴冷异常,就像是一条吐着红信的毒蛇一般,无比地怨毒。婠婠暗自心惊,刚想起身,就见董鄂氏猛地扑了过来,只是一个瞬间,她从衣袖里摸出来的匕首就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婠婠僵着身子,刀刃带来的幽冷触感让婠婠头皮发麻,更有一种全身的血液就此凝固的错觉。
青烟等人都没有想到病得连路都走不动的董鄂氏会有这样的爆发力,早知道这样她们绝对不会让侧福晋过来的。
“你们都别过来,更别想耍花招,去把爷找来!”董鄂氏的口气十分地阴冷,她高昂的叫声带着一丝决绝,让人不敢反抗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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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正常更新了,卡文这种事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最后,呜呜……
第一百七十章 董鄂氏的疯狂
“你们都别过来,更别想耍花招,去把爷找来!”
面对这样的董鄂氏,青烟她们惊谎地盯着她,就怕她手一抖,婠婠的命就没了。舒悫鹉琻青烟本想乘着董鄂氏体力衰竭时制住她,无奈董鄂氏也心知自己撑不了多久,整个人近乎是压在婠婠身上的,让她根本不能动弹。
青鸾不敢赌,在董鄂氏惊叫出声后,她便吩咐人出去找人了。她此时离得不远,目光扫过被董鄂氏劫持的婠婠,看着那发亮的刀尖停留在婠婠细弱脖颈上形成的反差,只觉得心惊肉跳。
“你们,你们都退到那边去,一步也不能往前,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喘着粗气的董鄂氏知道她能得手都是因为她身体不好在先,诱人放松警惕在后,这样的机会不多,若是失败,她怕是连这最后的答案也得不到了。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不明白为什么后院这么多女人,唯有兆佳婠婠入了爷的眼。
她到底有什么好?又有什么地方比得过她?身份、地位、家族又或者说只一个容貌就代替了所有?
青烟瞧着神情颠狂的董鄂氏,连忙挥手让身边的人往后退,就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她,就害了侧福晋的性命。
婠婠看着那贴着离得极近的匕首,连话都不敢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自己把自己给结果了。现在她的脑子有些乱,她完全不明白董鄂氏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见面她就说得很清楚了,该有的一切她都有了,不会对她动手的。可惜董鄂氏不信,她身边的丽嬷嬷亦不信,这一个一个的到底是想闹哪样。
若是早知道会这样,婠婠当初真该把她们一起了结了,弄到现在不仅连着两次陷入险境,这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逃脱。
“兆佳氏,怎么不出声了,刚才不是很能说吗?”冷风、雪花以及周遭安静紧张的气氛都让董鄂氏觉得有些静不下心来,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她抬抬手,把匕首朝着婠婠的肚子上下移动了两下。
周边传来一阵吸气声,很显然对于董鄂氏这样的举动感到无比的害怕。万一那匕首再接近一点点,或许侧福晋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到时主子爷回来,他们这些人肯定都是要陪葬的。
想到会死得很惨,不只是青烟等人觉得担忧,就是秋月和玲香也无比地后悔,毕竟忠心也是要有命才能表达的。
“福晋说得真可笑,若是换作我拿着匕首架在你的脖子,怕是你跟我一样没什么话可说了吧!”婠婠的声音很轻,可尽管如此,她每说一个字,都能感觉到那匕首在向自己的脖子靠近,那种匕首独有的冷硬气息让她的汗毛都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她的话音刚落,董鄂氏就笑了起来,带着几许疯狂,又带着几分讥诮。
“你说得对,若是反过来,本福晋指不定还没有你来得镇定。但是现实就是本福晋把匕首架在了你的脖子上。也许你在别的方面都赢了,但是只要本福晋的手再用力一点,你便输了一切。”董鄂氏说着便又是一阵狂笑,她突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忍了这么多年。
一躺几年,她身心都受尽折磨,可是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却一次都未来看过她,这让她如何能不怨。
婠婠瞧着董鄂氏颠狂的模样,心知她是把对胤禟的怨都归到了自己的身上。也是,身为正室却被侧室压了一头,是个女人都觉得心有不甘,即便这个下场是她自己作的,她亦不会恨自己,而是把得了便宜又受尽宠爱的她当成最大的敌人。
正想着,婠婠便见小林子边喊边叫地跑了过来,“主子爷回来了,主子爷回来了。”
胤禟身上穿得还是那件紫红色的锦袍,只是没了先前的妥贴,显然是听到消息匆匆赶回来所致。他的脚步声显得有些凌乱,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一丝慌乱,不过那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他看到被董鄂氏劫持的婠婠时,凌乱的思绪竟在一瞬间平静下来。
董鄂氏显得十分地狼狈,婠婠坐在椅子上,她站在身后,但是因着长久的卧床的关系,她可以说是整个人都倚着椅子才勉强支撑的身体。不过她握着匕首的手臂却十分地稳妥,看向胤禟的目光也显得十分地明亮,就像是所有的坚持都只是为了等他到来一般。
“爷来了。”胤禟一步步地往前,慢慢地靠近了她们二人,嗓音沉稳平静,让听到的人莫名地觉得安心。
胤禟的出现对于董鄂氏来说显然是个刺激。婠婠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肚子上的匕首在轻微的颤抖,身后的董鄂氏也跟着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情绪。
“爷还记得我吗?自从卧病在床,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一年?两年?或者好几年。我想若是没有今天这一出,怕是直到死指不定都见到爷了吧!”董鄂氏稳住身形,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因着质问,声音越扬越高,显得有些尖锐。
她的话音刚落,胤禟的眉头便紧紧地蹙了起来,婠婠瞧着不禁有些担心。胤禟和董鄂氏再怎么都是多年的夫妻,就算董鄂氏进府至今没什么功劳,但也有几分苦劳,特别是婠婠未进府的前几年,人家把府里管得也不错,只是后来急功进利,又自负身份,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见了又能如何?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见爷一面?还是说爷对你太过纵容,以至于你总是不思悔改,得寸进尺。”胤禟语调清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抬头的瞬间,和婠婠的眼眸对上,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安抚,似乎是让她再坚持一会儿。
董鄂氏没有觉得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差,体力因着天冷的关系越来越差,不过在瞧见胤禟看婠婠的眼神后,一脸嘲讽地道:“得寸进尺么?爷若是多关心我一点,说不定一切都不一样了。这后院女子众多,可真心的又有几个。爷繁花看尽,片叶不沾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地看重一个兆佳氏,她底有什么好?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爷这般眷恋。”
董鄂氏流着泪,目光专注地看向胤禟,声音里满是不解和埋怨。
“若是爷一直像从前那样,我也许根本不会动手,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这一切的一切怪谁呢!都怪兆佳氏,若不是她的出现,爷不会变,我亦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董鄂氏说着,手中的匕首又往里收了几分,低头的瞬间,看向婠婠的目光也越发地怨毒起来。她想着从前风光,想着偶尔和胤禟用膳时的温馨,可这一切都因为她化为了泡影。
婠婠听到董鄂氏的这番话,身体不自觉地变得更加地僵硬了,不断飘落在她身上的雪花都比不过董鄂氏手中的匕首带来的寒意。
“爷怎么不知道爷做什么样的决定还得看人下菜。董鄂氏,不管你怎么想,爷只知道即便没有婠婠,爷也不可能看上你,而且依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得顾着一个你。什么真心假意,依着你的意思,这后院有真心的就你一个,其他人都是假情假意。”胤禟眼神微微上移,目光总算是看向董鄂氏了,只是眸光中不带一丝情感。
“爷非得这样么?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就算有算计别人,却从未做过对不起爷的事,爷怎么能如此无情。罢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如就带着兆佳氏一起去死,这样说不定爷会因为重要的人死在我手上而记得我。”董鄂氏边说边把匕首往的脖子上移了一下,细嫩的肉终于被划伤了,一滴滴殷红的血珠从伤口溢出,顺着洁白颈项往下滑,然后渗进衣服里。
“董鄂氏,你给爷住手!”看着那一滴滴的血流出来,胤禟只觉得心痛非常,就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的声音显得非常地焦急,吐字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