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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进了屋子,就见胤禛披着一件大衣,靠在椅子上看书呢,瞧着没什么大碍,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走到胤禛身前,给胤禛见了个礼:“见过贝勒爷。”胤禛点了点头,指着椅子说道:“做。”
“老奴不敢。贝勒爷身体不适怎么不在床上休息,还这般劳神?敢问贝勒爷身体哪里不适?可否让老奴给贝勒爷看看脉象?”王太医有点诚惶诚恐的说道。
胤禛清了清嗓子说道:“爷今早感觉头有些昏沉,已经休息好些个时辰了。这才起来,活动活动身体。”
“那让老奴给贝勒爷看看脉象吧。”王太医看着胤禛说道。
胤禛点了点头,就把手伸了出来。王太医赶紧拿出东西垫在了胤禛的手腕下面,然后把手搭了上来,仔细的感觉着胤禛的脉象。“嗯,脉象不沉不浮、和缓有力,这是身体十分健康的表现啊。”担心自己有什么疏落,又仔细的察看了一遍,还是没感觉到任何的问题。又仔细的看了看胤禛的面相,气色红润,肤色光亮,也没问题。
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可这位爷偏偏说自己不舒服,王太医皱着眉头,思量着怎么说才合适。胤禛看着王太医的神态,笑着说道:“爷就是感到有点头晕,休息了大半天,感觉也好了许多。王太医,没什么大碍吧?”
王太医看着胤禛的笑容,恍然大悟,这位爷原来是要诈病啊。听这说法,是不想病的太严重啊。心里有了谱的王太医,胸有成足的说道:“爷放心,没什么大碍,就是偶感风寒。嗯,休息休息就好了,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服两幅药。”
“那劳烦王太医了。”胤禛笑着说道,“来人,看赏。”
苏培盛赶紧过来,引领着王太医走出了屋子,看着王太医写了副药方,给了赏钱,然后派人把王太医送了回去。
苏培盛拿着药方走进了屋子,把药方呈给了胤禛。胤禛看也没看,放在一边,说道:“照着方子抓点药,熬上吧。”“是,爷。”苏培盛拿起了方子,交给旁人,仔细吩咐了一番。
胤禛想了想,又说道:“去把福晋请来吧,就说爷病了。”毕竟是自己的福晋,自己病了福晋必须得知道的,否则的话,岂不是让人觉得两人不合了?
苏培盛赶紧派人去请福晋,不一会儿,就见乌喇那拉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十分关切的看着胤禛说道:“听说爷身体不适,可有大碍?可否请了太医?”又转头对着苏培盛教训道:“你们这些个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竟然让主子病了。我看是想挨罚了是不是?”骂的屋里这些个奴才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
胤禛看了看,只得说道:“好了好了。爷无事,刚请了王太医过来,只是偶感风寒,休息一下就好了。”
“爷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可抓了药了?妾身这就去给爷煎药去。”乌喇那拉氏说着,眼泪就蓄满了眼眶。
胤禛看着自己的这位福晋,想起了自己早夭的嫡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伸手拉起了乌喇那拉氏的手。乌喇那拉氏顺势靠在了胤禛的身上。胤禛说道:“不用担心,药自有下人去弄。你也要好好休息,爷看你最近气色不是很好。不要再伤心了,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爷这后院还得你来看着呢。”
听了胤禛的话,乌喇那拉氏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呜咽的说道:“爷不必担心,妾身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儿子没了,妾身总觉得心里空了块地方。”
“好了,不要哭了,爷保证,儿子还会有的。”胤禛看着泪流不止的乌喇那拉氏,只得笨拙的安慰道。
听了胤禛的话,乌喇那拉氏破涕为笑:“爷金口玉言,说话可不能不算数,妾身可等着了。”
二人随意的聊了聊,胤禛说道:“爷跟你要个人。爷看你给钮钴禄氏安排的丫鬟彩云不错,爷要来伺候爷,福晋没有意见吧?”
乌喇那拉氏听了胤禛的话,心底咯噔了一下,想着彩云刚刚给自己汇报的情况,心底暗惊。看来彩云是保不住了,这彩云肯定是犯了爷的忌讳了,或者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否则爷不会突然想起彩云来。至于说是看上了,乌喇那拉氏却是不信的。那彩云跟在自己身边的时日也不短了,若是看上了那早就该看上了,还用等到现在?况且爷爷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看上个奴才的人啊。
虽然心底不愿,可既然胤禛都开了口,那不给也得给,更何况刚刚还得了胤禛的承诺,乌喇那拉氏更不愿意驳了胤禛的面子了。只得说道:“既然爷看上了,那就是彩云的福气,爷只管唤去就是了。妾身再安排别人去伺候钮钴禄氏就好了。”
“这点小事,就不用福晋费心了,爷已经让苏培盛安排好了。”胤禛看了看乌喇那拉氏,说道。
乌喇那拉氏一听,就知道彻底没戏了,自己也无法再钮钴禄氏的身边安插亲信了。既是爷安排的人,想必也不是自己可以收买的了。看来这钮钴禄氏果然有几分手段啊,这么快就得了爷的宠爱,那李氏以后可有的气受了。不行,自己还是得想个办法再安插个人进钮钴禄氏的院子,得时刻监视着点,否则日后若反咬自己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
胤禛看着乌喇那拉氏神态有点疲倦了,又闲聊了几句,就派人把乌喇那拉氏送回去了。这刚应付完乌喇那拉氏没多久,就听见人通报说侧福晋李氏又来了,还带着宋氏与耿氏俩人。既然来了,胤禛也不能不见,何况李氏肚子里还有自己的骨肉呢,不见李氏不打紧,若是李氏闹将起来,孩子有个什么闪失就不好了。刚失了嫡子的胤禛,对于孩子还是十分看重的。
胤禛只得让人把三人接了进来。只见李氏双眼含泪,梨花带雨的就朝自己扑了过来,骇的胤禛,不得不伸手接住了她。李氏赖在胤禛的怀里,眼泪那是一滴接着一滴,不一会就打湿了胤禛的衣服。胤禛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起这三个女人。
被当成敌人
前面说到,这文娴瞅到机会,把人都哄了出来,自己跑进空间里去玩了。而这些个下人呢,一哄而散,都各找各妈去了。今天这事件可是个大新闻呢,若是早点禀告给了主子知道,那肯定会得到不菲的赏赐的。所以这些人,都不顾春兰难看的脸色,各自找了借口,都跑了出去。有的说不舒服要休息,有的说要去收东西,更可气的是几个人的借口一样,都说有人病了,自己得去看看。彩云当然也是这个借口了,毕竟上次就用的这个借口,而这才过了一天,姐妹的病当然不可能好的这么快了,肯定还得去照看一下的嘛。听着这些蹩脚的借口,春兰是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主子现在又不能被打扰,只能自己生着闷气,不断的在心中咒骂着。
彩云跟春兰打了招呼,出了院门就急匆匆的奔着乌喇那拉氏的院子来了。乌喇那拉氏原本还等着文娴来请安的呢。毕竟二人才刚刚建立了交情,关系还在蜜月期,乌喇那拉氏还想着好好的教导一下文娴,能让文娴可以跟李氏好好的斗一斗呢。结果过了时辰,还不见纽钴禄氏前来请安,乌喇那拉氏那可是很生气啊。
乌喇那拉氏正抓了个机会在拿一个小丫鬟撒气呢,就听有人来报,说是爷派来的人。乌喇那拉氏赶紧将人召唤了进来,结果一听,居然是关于钮钴禄氏请安的事情。爷大手一挥,就把钮钴禄氏这几天的请安给免了。来通报的人走了,只剩下乌喇那拉氏坐在主位上内心不断翻腾。
这个钮钴禄氏还真是挺有手段的啊,昨天还没什么事情,这才一个晚上,居然就能让爷免了她的请安。爷可是很重规矩的啊,想那李氏那么的得爷的宠爱,爷也没有亲口免过她的请安的。而且爷自从把后院交给自己以后,就不在插手后院的事情了,即使有事,也会先跟自己商量一下的。
听说爷昨天是在钮钴禄氏的院子里用的酒菜,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爷对那钮钴禄氏刮目相看呢?彩云那奴才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竟然也不来回报一下,害的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没有具体的情报,自己也无法决定后面到底怎么做,看来得派个人把彩云召唤过来问问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乌喇那拉氏正想着派人去召唤一下彩云呢,就有下人来报,说彩云在外面求见了。乌喇那拉氏正了正衣襟,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把无关人等打发了出去,然后让人把彩云带了进来。
彩云进了屋来,纳头便拜:“福晋吉祥。”“起来吧。”乌喇那拉氏淡淡的说道,虽然心中急切的想知道钮钴禄氏院子中的情况,可是身为主子,怎么能在奴才面前表现的太过急切呢。
“多谢福晋。”彩云站了起来,低头站在堂下,静静的等着乌喇那拉氏的问话。
“在钮钴禄格格的院子里,过的可还顺心?”乌喇那拉氏问道。
“多谢福晋关心,奴婢过的还好,只是时常想念福晋,期望什么时候能回福晋的身边,继续伺候福晋。”彩云赶紧表达着自己的忠心,顺势又拍了拍乌喇那拉氏的马屁,毕竟是自己的主子,自己的衣食父母。
乌喇那拉氏又随意问了几句,彩云小心翼翼的一一作答。至于自己要汇报的情况,福晋不问,彩云也不敢贸然的汇报。东拉西扯了几句,乌喇那拉氏瞧着彩云也没有自动汇报的意思,终究是不耐烦了,直接问道:“我听说昨天爷在钮钴禄氏那里用的膳?情况如何,细细道来。”
“回福晋的话,爷昨天晚上将近二更天的时候,来的钮钴禄格格的院子。爷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儿才传的酒菜,然后也没用奴婢们伺候,就把奴婢们都赶了出来,所以发生了什么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彩云抬头看了看乌喇那拉氏,继续说道:“今天早上,爷起的很晚,已时以后才起的身。”
“哦?爷竟然起的这么晚?然后呢?”乌喇那拉氏打断了一下,继续问道上。
“奴婢们伺候爷洗漱,发现爷满身的酒气,而且看起来头也有点不舒服,想来是昨天喝醉了导致的。而且看屋子里的样子,昨天爷喝的应该很尽兴。”彩云小心翼翼的组织着措辞,生怕哪句话说错了,惹得福晋心底不如意。
乌喇那拉氏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后来呢?钮钴禄氏怎么样?”
“后来爷梳洗完毕就离了钮钴禄格格的院子了,但是把苏总管留了下来,等候格格的吩咐。格格是爷走后才起的身,随后洗了澡、用了早膳,就把奴婢等人打发了出来,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了。奴婢得了空闲,就马上来跟福晋禀报了。”彩云说道。
乌喇那拉氏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着,这个钮钴禄氏真是厉害,竟然能让爷喝醉了,看起来魅惑人的手段是真真的不俗啊。看来不用自己再出谋划策,钮钴禄氏就能跟李氏斗个旗鼓相当了。自己抽个时间,扇个风、点个火,让这二人好好斗上一斗吧。
乌喇那拉氏正在思考呢,就见一个随身丫鬟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乌喇那拉氏当时脸就沉了下来,心底不悦,“这丫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明知道自己这里有事情,还敢冒冒失失的来打扰,看来得好好收拾收拾了。”
候在乌喇那拉氏旁边的常嬷嬷一看福晋的脸色,就知道福晋生气了,张嘴就想先斥责这个没规矩的小丫鬟几句。还没说出话来,就听那小丫鬟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