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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应声,先去告诉门房,柏氏着人准备酒和银子,不一会儿,两个家丁抱着酒坛和门房一起来到门口。
里甲先是道谢,然后为难的看了一眼姚之麟。
听说让他们从后门进去,姚之麟心里一咯噔,他的小妻子肯定是不同意这样做的。
果然,福娘听说让他们从后门进去,冷笑着告诉姚之麟,“姚之麟,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妾室,想让我从后门进,把我当什么人了!今天我还就是不进去了,莺儿,吩咐车夫,我们走,到衙门口击鼓去!”
姚之麟当然拦着马车夫不让他动,马车夫是姚家的人,所以,在少爷和少奶奶之间,他还是选择听大少爷的。
福娘淡淡道:“没关系,玉环,我们走着去。”
“小姐,我有点儿奇怪,玉燕姐在家的啊,她怎么不想办法出来呢?”
“肯定是被人设计了,玉环,我们走。”福娘从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不愿过早地说出来,以免玉环冲动行事。
姚之麟急了,如果真要闹上衙门,此事会被传扬的更大,更轰动,看来福娘根本就没有把姚家的荣辱放在心上,难道这个丫头还想着怎么离开他们家,还是不肯真心实意的跟他过日子?
姚之麟低声恳求她,“福娘,我会想办法让你进去,我先从后门进去,去见祖母,你等一会儿,别冲动。”
“姚之麟,你以为我愿意进你姚家的大门?现在出丑的不是我文福娘,而是你们文家,闹吧,闹得越大越好,说不定,我爹爹明天就会赶来,这次,他肯定不会再听你的花言巧语。”
文福娘真觉得姚之麟挺窝囊的,一家之主,竟然被一个老太婆压制的不敢说话,这个时代,迂腐的孝道真是害死人啊!
姚之麟叹了一口气,太夫人以为打发走了里甲,这件事就解决了吗?她那些手段,在深宅内院或许还能行得通,但在大事上,她绝对糊涂到不行,柏氏那个女人,真不能留了。
有那么一刻,姚之麟甚至产生了除掉柏氏的念头。
姚之麟苦笑道:“福娘,我保证半个时辰之内,一定让你进去,如果半个时辰之内你没有进门,我一定不再阻止你去衙门,你看如何?”
“好啊,那我等着,半个时辰一到,我还没有进门,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相信我跟知县大人说申请和离,理由应该很充分吧?”
姚之麟唯有点头应承,然后离开了马车,从后门进去。
姚之麟进去以后,先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和福娘存有同样的疑问,玉燕去哪儿了?
看门的婆子看到姚之麟,微一愣怔,赶紧行礼,神色非常的不自然,姚之麟心中有数,沉声问道:“玉燕姑娘呢?”
“奴婢不知道。”
“行了,你去睡吧。”姚之麟进了垂花门,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一盏灯都没有。
姚之麟来到后罩房,在院子里喊了一声玉燕,没有人应声,玉燕是有功夫的,不要说喊一声,就是有人走过的脚步声,都应该会把她惊醒,现在她一声不吭,只能证明玉燕遭了道,姚之麟又喊了几声,一个人都没有回应,不说他姚家的丫鬟婆子,就是文家陪嫁来的丫鬟婆子就有十几个,这些人都不吭声,让姚之麟大为惊骇。
顾不得许多,姚之麟推开了其中一间房门,后罩房一字排开,有八间房,其中两间是库房,另外六间都住了人。
姚之麟推开的房门,正是玉燕和玉环,莺儿所住的屋子,三个人轮流在小姐的外间值夜。
姚之麟喊了一声玉燕,没有人吭声,姚之麟肯定,玉燕是在房间里,因为他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
姚之麟找出火折子,点亮了蜡烛,玉燕躺在炕上,盖着被子,睡得很平静。
姚之麟一眼断定,玉燕是被下了药,容不得思索,他转身走出房间,在台阶下的水缸里舀了半桶水,姚之麟提着水进了房间,哗啦,半桶水浇在了玉燕头上。
玉燕被冷水一浇,瞬间清醒过来,姚之麟已经转过身,背对着她说,“玉燕,你们小姐在外边,你从后门出去,劝劝你们小姐,告诉你们小姐,我肯定会让她从正门进去。”
玉燕懵懂之间,只记住了姚之麟的话,等她娇羞的抬眼看向姚之麟的时候,姚之麟已经出去了。
玉燕飞快的换了一身衣服,整理好头发,她已经明白了,自己是遭了暗算,等出了门,她愈发气得厉害,这满园子的人,竟然都被人暗算了。
突然,玉燕的脑海轰地一声,她向院子深处跑去,看了一眼库房门,玉燕松了一口气,还好,门上的锁还在。
玉燕先把众人用凉水浇醒,吩咐他们赶紧起来各负其责,这才出了后罩房的院子,等她来到大门口,看到守门的婆子精精神神的坐在小屋子里,玉燕顿时心头火起,这满院子只有这么一个精神的,足以说明了一切。
玉燕踹门进去,婆子一惊,磕磕巴巴地打招呼“玉燕姑娘……”
玉燕见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婆子是太夫人的人!一想到自己竟然在小河沟里翻了船,玉燕气不打一处来,抬起一脚,把婆子踹倒在地,怒问道:“说,是不是厨房送来的饭菜下了药!”
婆子急忙辩解:“玉燕姐姐,不关我的事吗,不关我的事……”房间里传来一股尿骚味,玉燕掩住了鼻子,瞪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若再敢出去报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婆子带着哭腔连声说不敢。
玉燕等不及从后门出去,连翻了几道墙,出了姚家大宅。
看到玉燕出来,福娘笑道:“我还以为你等着我去救呢?”
玉燕倍感羞愧,自己非但没有保护好小姐,还被人暗算了,真是有负她们小姐的重托,“小姐,我刚才问了婆子,我们今天晚上吃的饭菜有问题。”
“姚之麟救得你吧。”虽然是问话,却透着肯定的语气,玉燕点点头,“小姐,以后我不会再上当了。”
“那倒未见得,这姚家大宅,有太夫人,有柏氏,还有一个武林高手的五姨娘,一切都不好说得太死,我看,咱们以后得要小心了,对了,你和玉环现在回去吧,我猜,我的嫁妆已经丢了大半,你们到我房里,把嫁妆单子找出来,去库房对一下,这次,我们要在姚家大闹一场了,你们可要做好思想准备。”
玉燕连连摇头,“不可能,奴婢刚才看了,库房的锁好好地挂着呢?”虽然这么说了,她心里还是很忐忑的。
玉环是个急性子,听到福娘的吩咐以后,就急着催促玉燕快走。
玉燕临下马车想起来姚之麟的嘱托,赶紧说道:“小姐,姑爷说让您务必耐心一点,他一定会让您从大门进去。”
福娘狡黠的一笑,“那是自然,我当然要从正门进去,不但从正门进去,我还要让太夫人亲自出来请我,你们先回去吧,把嫁妆的事情搞定,我的金银财宝要是丢了,以后我们可是要喝西北风的。”
一朝嫁作新人妇 第十二回 【老孽障】
玉燕和玉环急急回到院子,玉燕拿了钥匙打开库房门,箱笼上的封条还在,大件的东西,一样不少。
玉环松了一口气,刚想说话,玉燕已经脱口喊道:“小姐真的猜对了!”
玉环跑过去,只一眼,已经攥起了拳头,“我去找他们算账!”架子上的首饰盒,全都是空着的。这些首饰,可是文福娘的命根。
“找什么找,你赶紧到另外一间库房去对单子,对了,我们人太少,把所有文家来的人都召集来,我们速度快一点,时间久了,小姐的东西就找不回来了。”玉燕在关键时刻,永远比玉环要清醒理智。
再说姚之麟,他到了太夫人的院子外边,让婆子禀告太夫人,他想求见太夫人。
婆子跟他说,太夫人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缠绕了几回,姚之麟急了,半个时辰很快就会过去,若是半个时辰之内,不让文福娘进来,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福娘的脾气,肯定会去衙门的。
当他再一次扬起手敲门的时候,丫鬟丁香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少爷,不好了,玉环他们在核对嫁妆,听说少了很多东西,玉环已经让准备去禀报少奶奶……”
姚之麟的立刻汗流浃背,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会丢了嫁妆,此事万万揭不过去了。
按照朝廷的律法,新娘的嫁妆三个月之内夫家人是动不得的,即便是过了三个月,嫁妆也是归女子本人所有,只有夫死以后,妇人再嫁,这嫁妆的归属权才会发生变化,婆家拥有嫁妆的一半,另一半可以再嫁的时候带走。
姚之麟对丁香说道:“你赶紧回去,拦住玉燕他们,告诉她,这件事我一定会解决,在少奶奶没有进门之前,还是不要声张的好,少奶奶真要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丁香点点头,又跌跌撞撞往回走。
丁香一走,姚之麟看看四周,闪身消失的黑夜里,足有一刻钟时间,姚之麟才再次现身门口,一脚踹开了门。
门房的婆子眼见着姚之麟走了,高兴的跟太夫人禀报,孰料,姚之麟又杀了一个回马枪,着实让她心惊不已。
这次姚之麟不顾体统,竟然一声不吭把门踹开了,让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刚一张口,就被一块烂泥巴堵住了嘴,接着,姚之麟身后的小厮将她五花大绑起来,拖进了院子。
小厮将婆子扔在院内,便退了出去,很快的闪身不见,姚之麟叹了一口气,不到万不得已,他怎么会出此下策。
婆子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厢房的人,众人纷纷起身来看,却见大少爷站在院子里,身边是五花大绑的婆子。
院子里的灯笼一时间全都亮了起来,有人赶紧给太夫人送信,有人请大少爷去厅堂坐着等太夫人起来。
太夫人被林妈妈等人搀扶着走到正堂,一脸不高兴的问跪在地上的姚之麟,“之麟,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们夫妻还准备折腾到什么时候?”
姚之麟直挺挺的跪着,“祖母,为何要让文氏从后门进来,文氏的嫁妆又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文氏已经准备去衙门和离,莫非祖母真不想要这个孙媳妇吗?”
太夫人一听,火冒三丈,啪的一拍桌子,怒斥道:“荒唐!我们姚家还没怎么样她,他倒想和离,好啊,那我们就提前休了她!”
“敢问祖母,文氏犯了哪一条?我们姚家要用怎样的借口休她!”姚之麟叹了一口气,“祖母,难道您不知道,文士光和侯爷世子情同兄弟,是得罪不得的吗?文氏今天头上戴的玉簪,便是侯爷夫人所赠,我们姚家的生意,都在侯爷的地盘上,我们每年靠着候府赚来多少银两,祖母也不是不知情,若真是休了文氏,世子一个不高兴,倒霉的还是我们姚家!”
姚之麟的话,还没有让太夫人醒悟过来,老太爷已经到了,他被太夫人下了药,安排在西跨院的二姨奶奶那儿,正睡得香,却被人弄醒了。
姚老太爷已经许久不到二姨奶奶处,现在睁眼,发现不对,老太爷立即醒悟是怎么一回事,再看屋子里,除了酣睡的二姨奶奶,并无他人,心中更是明了。
幸好这衣服还是穿在身上的,稍微整理了一下,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