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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公、侯、伯三等爵位。这些爵位有流有世。所谓流,即受封只限于个人。所谓世,即爵位可以世袭相传。无论是流还是世,一经受封,朝廷都要给付金属铁卷为凭。受封功臣,根据不同爵位而得不同的赏赐赫岁禄。前明高祖皇帝就曾规定,赐田最多不超过五十石。到成祖时,又怕袭爵者无功受禄不思长进,便鼓励他们横经请业以资**,对于其中的才德兼优者,武臣之后充团营三营提督总兵或坐营官,或五军都督府掌印金书。留都守备。出任十六镇总兵官镇守,文臣之后,幼而嗣者送往”国子监学习,与其他学生一样,穿缁衣戴平巾,不可享用特权。如果学习不认真犯下过错,则要革除其冠服以示惩罚。所有世袭子弟,犯罪枉法者,轻者夺其禄。重者夺其爵。黄宗羲神色凝重的说道:“然而直至前明甲申之乱爆发,前明对其勋贵的赐田早已超出了立国之初五千石得限定。那些勋贵之后也早就成了白食朝廷俸禄的‘闲人’。这‘闲’是指他们光拿俸禄不为朝廷做事,而在利用特权炸群民脂民膏上他们是从来‘闲’不下来地。”
面对黄宗羲地侃侃而谈,孙露当下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知道黄宗羲是在以前明的教训来警告自己。毕竟在对王公勋贵的线之上。孙露自附是比不上朱元璋来得挖空心思。心狠手辣。而正当她低头思考之际,却听黄宗羲又将话锋一转道:“当然比起前朝来,我朝有两点规定还是极为有用的。即封爵,仅封流;赐地,不免税。光是这两点就足以缓解封赏给朝廷带来的负担与威胁。其实对我朝来说真正的巨室并非来自于贵族与世臣。而是系出商会。”
“是得,陛下。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黄宗羲直言不讳道:“不瞒陛下您说,我朝的商会其实早已超越了传统上以经商为目的的商团。
其涉及地范围含概农、工、商三方,因此称其为财团一点都不为过。此外,多数财团虽然是由众多商贾财主出股组成,但其大权却只掌握在少数几个家族手中。这些财阀家族虽不似古时的贵族与世臣那般拥有世袭的封号。但凭其手中所掌握的财富赫土地。却足以支撑这些家族享有类似古代巨室之家的权利。”
“恩,而我朝现存地议会制度更是为这些财阀家族插手朝政的大开了方便之门,不是吗?”孙露听罢冷不丁地插口反问道。
女皇的这声反问让刚才还在侃侃而谈的黄宗羲背脊上一下子就冒出了一阵冷汗。须知这议会制度乃是女皇的得意之作。依照某些文人歌功颂德,议会制可是堪比远古周制的一大创举。是女皇圣明仁德的表现。
而各地地官僚虽堆现今各地方议会中充斥的一些丑恶现象心知肚明,但绝大多数人在提到议会制度时却总是异口同声地大加赞美。这一来是中国官场“上有所好,下必依附”传统作祟,二来也是受了地方上财阀势力的影响。而在民间也唯有顾炎武等一些儒林枉士偶尔还会在报纸上对相关的事件进行揭露。不过民间对此的反响却不并不强烈。相反还有不少人站出来嘲笑顾炎武这是在哗众取宠,蛊惑人心。至于他每每以欧洲议会与中华议会做比较,更是引起了不少儒林人士的一直反感。在中华朝的读书人看来天朝的制度是绝对无懈可击得。至于与欧洲议会产生差异,那么就是欧洲人错了,要么就是中华议会在遵循中华的传统。
此刻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的黄宗羲赶忙站起身向皇帝告罪道:“臣刚才一时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眼看黄宗羲一副诚惶诚恐的摸样,孙露不禁怀念起了当年那个在自己面前直言“皇帝是天下第一大害”得舟山枉生。不过人终究是会变的。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地位,早就了不同的立场。而她自己何尝也不是如此。感触颇深的孙露在心底不由泛起了一阵苦笑。不过对于黄宗羲孙露还是颇为信任的。至少黄宗羲还敢在自己的面前坦言说出刚才那段话语。于是她随即便向自己最看中的阁臣叹了口气道:“卿家并没有失言,也没有过错。朕知道卿家说的都是实话,大实话。所以卿家还是赶快起身回坐吧。”
“谢陛下。”黄宗羲以复杂的目光看了女皇一眼,随即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显然他刚才分明从女皇的那声叹息之中体会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无奈与矛盾。
不过这种感觉在女皇的身上很快就被其特有地自信给取代了。却见此时地孙露微微上扬起嘴角似嘲弄的口吻说道:“现在的一些官员以为只要向朕报告地下的议会运转一切正常,议会的议员都犹如君子一般毫无藏私的为百姓谋福,就能讨得朕龙颜一悦。其实他们哪儿知道,中华朝的议会是朕一手缔造的,朕在前朝为相之时也曾亲手操纵过议会。这议会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那些个议员又是什么样的货色。朕比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朕之前就已经说过议会不是个清议之地,而是利益的分配场。既然涉及利益也就难免会出现钱权交易。怎样改进议会制度,从而保障百姓与国家的利益才是,朕与诸位为官者需要考虑的问题。”
听完女皇地这席话,黄宗羲似乎是在黑暗中觉得了一丝希望地光芒。却见他连忙向孙露一个抱拳道:“陛下圣明。一针见血地点出了议会制的利弊。想必陛下您此刻已经想出了解决之道吧。”
然而黄宗羲得到的回答却是孙露一番意味深长的告诫道:“如何化解议会、财阀之间得弊端,可能是黄卿家日后最为艰巨的重任。朕在此完全支持卿家的想法。不过卿家也切不能指望从朕这儿得到尚方宝剑之类特权来帮助卿家完成此项重任。”
“陛下,您的意思是?”黄宗羲疑惑地问道。在他看来女皇的回答多少有那么一点矛盾。既然已经表示要支持自己,又为何不授权给自己呢?
眼见黄宗羲被自己说的一头的雾水,孙露跟着解释道:“朕的意思很简单。既然是议会的问题那就是通过议会来解决。包括卿家刚才所一再提及地巨室问题。再说卿家既然对巨室之家的由来与弊端如此了解,那应该也知道历朝历代虽然有不少君主能臣想要根除巨室。但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成功过。他们中的一些人或许能利用手中暂时掌握的无上权利消灭一两家甚至上百家局势豪族。但这之后的新的巨室豪族又会像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在经过一番杀戮与乱动之后,末了也不过是一群巨室替代了另一群巨室罢了。孟子也不是说了吗。‘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
这一次黄宗羲算是彻底明白了女皇的意思。他在理智上符合的同时。一种黯然的失望感也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因为正如女皇所言。历史已经不止一次证明过了相同的道理。
可难道滋扰中华大地数千年的巨室之家就真的不能根除了吗?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本朝新一代的巨室用其手中所掌握的金钱与土地来擅权朝政吗?
就向历史上的许多诤臣一样,黄宗羲心底也不信这个邪。他也他也想向这数千年来一直困扰华夏的顽疾提出挑战。于是他跟着便不甘心说道:“陛下,我朝的情况毕竟与之前的朝代有着许多差异。古人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们现在也做不到。”
挺黄宗羲这么一说,孙露不禁发出了会心一笑。这样的胆量。这样的气魄才是她认识的那个黄宗羲。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光靠胆气与激情就能解决得。所谓的变革者其本身也是一个利益集团,也有利益上的需求。它往往依靠其对改革过程中决策及实施过程中的权力的掌握而形成一种特权集团,从而有意无意地有游离于变革之初的目标之外。在这一点上孙露本人比黄宗羲显得更有感触。因为她原来就是一个变革者。而黄宗羲口中的那些巨室之家十有八九也正是当年追随孙露一同踏上变革之路的“先驱”。
在经过将近十年的征战与清洗之后,当初挡在孙露等人面前的“障碍”几乎都已经被清扫了干净。已然登上权利顶峰的孙露暮然回首却发现原来最大最险恶的对手并不是原来那些被她除去的敌手而是来自于其本身。从财主商贾到财阀,从商会到财团。孙露的追随者们正一步步地替代原来的保守势力。而当支撑现有政体的“国本”变成变革进程中得“障碍”只是,相信任何一个变革者都会变得犹豫起来。是选择清除这些日渐做大的财阀世家从而动摇国本?还是选择容忍这些财阀世家逐步腐蚀整个国家?
面对这样一条两难的抉择,孙露最终还是决定要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一次她选择了黄宗羲来做自己的助手。不过在此举之前。孙露觉得自己有必要向黄宗羲泼一盆冷水道:“黄卿家,为官者有激情是没错。
不过智慧与技术总是比热情更有实用价值。”
“是陛下。臣刚才确实是过于激动了一些。其实臣也知财团财阀之类的巨室与我朝的国本有着密切的联系。其对朝野舆论的影响更是让人不可小窥。正如孟子曰:巨室之所幕,一国幕之;一国之所幕,天下幕之。这一点恰恰对应了我朝日前议会制度的现状。可见圣上对此还是颇有先见之明的。”黄宗羲冷静下来道。
“哦?孟子还说过这样的话?那孟子对此可提出了什么解决之道?”孙露赶紧追问道。
“沛然得教溢乎四海。”黄宗羲跟着解释道:“意思是让那些巨室世家修身养性,培养出高尚的品德之后,就能借此影响整个国家从善讲德。”
听完黄宗羲如此解释,孙露当然是差点为之绝倒。其实她也早就该猜想得到这样的答案。儒家若是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巨室问题也不会困扰中国至今了。不过还未等她开口,黄宗羲到是先行纠正道:“其实,臣对此也是不完全赞同。孟子的方法或许对上古的巨室有作用。不过就我朝的那些财阀来说,就算将他们回炉一百次,也难以炼去他们的逐利之心。因此臣以为光靠道德是约束不了我朝财阀得。他们需要更有力的东西来约束他们的行为。像是契约或是律法。”
从黄宗羲的这席话中,孙露可以听出他在相关问题上确实动了不少的脑筋。但闭门造车终究是有局限性的。于是孙露想了一下后,随即便向黄宗羲建议道:“其实不关事道德也好,法律也罢。对于财阀巨室这样特殊的势力来说,都没有利益上制衡的基础罢。所以还是那句话,议会的事还是得通过议会来解决。说到这里,朕到时听说东林党的王夫就目前政坛的一些弊端书写了一份草案。至于具体内容朕也尚且不清。不过卿家可以去向王卿家研讨一下。或许能有以外的收获呢。”
《命运的抉择》第二部 第二百二十九节 更内阁中华起风云 会重臣跛书生明志
话说一番言语之间,黄宗羲不知不觉地就陪女皇下完了一盘棋。仔细一清点却是一盘和棋。面对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孙露,还是黄宗羲都觉得有些遗憾。不同的是,孙露想着的是那盘棋,而黄宗羲在意的则是先前与女皇的那番对话。其实他觉得自己今天这盘棋是输了,而且输得还挺惨。一盘棋的输赢可能只在方寸之间。但朝堂上搏弈却是牵一发动全身,每走一步都容不得有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