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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调配而成,然后就没了。我本以为后来便没有内容了,今日我看下一页,这话竟只有一半。”
“你是说这里少了一页?”叶香玉皱眉问,见清玉点头,她转了转眼珠子,“周姨娘动过你的医书么?”
“没有,这书一直在我这,除了上次我在花园里看书不小心将他遗落了。”
“哦?那是你后来又找到了?”
“嗯,多亏了陈大夫,春白回去找的时候,正好叫陈大夫捡着了。”清玉谨慎的看着叶香玉,见她面色阴沉下来,试着说道,“我在想这种花粉是西域的东西,必是很难得,周姨娘住在深宅大院怎么会找得见。”
叶香玉早想到了,必是如月那贱人跟陈大夫勾搭一起了。叶香玉本以为那陈大夫贪财,没想到还贪色,竟敢抖着胆子同如月一起害她。叶香玉当即想起今儿个詹祺还请了陈大夫来,赶紧招来碗莲,小声吩咐了几句,碗莲便匆忙跑出去。
清玉料知那个陈大夫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为医者,不能谨守医德,妙手回春,反因一己私欲贪财,不择手段。正因这种人存在,深宅大院之中才多了许多冤魂。对于心存恶念害过无辜性命的人,清玉绝不会惋惜他们的悲惨下场。
叶香玉突然真诚的握住清玉的手,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感激和信任。几个月以来,她被误会,她被冤枉不受长辈们待见,还有她生病的时候,詹府里几乎没人关心过她,除了清玉。如月下药的事儿,多亏清玉提醒碗莲,还有现在陈大夫的事儿,也是清玉好心过来提醒自己。叶香玉真不知道怎么感谢她,总之心里很感激就是了。叶香玉没有亲妹妹,心里打算着以后就把清玉当成亲妹妹看。
清玉温和的笑着,从容应对叶香玉表达的诚心。终于开始信任她了么?好极了!这正是她想要的。前世的自己被亲生父亲接到叶侯府的时候,也觉得十分孤立无助,只有‘姐姐’叶香玉‘好心‘的帮她。如今,清玉要将同样的故事在叶香玉身上上演。她要让她明白,被自己亲姐妹欺骗背叛的感觉是什么样,众叛亲离的痛苦又是如何。
清玉笑着抚慰叶香玉几句,便告辞。出了门,她抬眼瞧了瞧院子里那几个不中用的丫鬟。如今叶香玉身边得用的人都没了,只剩下碗莲跟着她,主仆二人也算是孤立无援了。清玉倒是好奇她能坚持多久。
出了院儿,清玉便见二爷詹祺气急败坏的往这边走。詹祺见着清玉微微惊讶,随即尴尬的笑着打招呼,问她怎么来了。
“周姨娘的事儿我听说了,便来瞧瞧二嫂子。”清玉回道。
“哦。”詹祺听说和叶香玉相关,兴致不高,“你嫂子性子可没有你好,少见她两次也没什么,二哥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我的好妹妹被她带坏了。”
清玉嗤笑:“哪有这般诋毁自己媳妇的。”
“你二哥说的实话,信不信随你。”詹祺和清玉告别后,突然想起今儿个听说的消息,追上清玉问,“我听说太后给你赏了个女御医?”
清玉抬眼看詹祺,点头,他终于问对地方了。女御医的到来确实在她意料之外,不过是个好事儿,她的计划可以加快了。
“好妹妹,哪天请她帮你二哥一个忙?”
“还用问么,自然可以。”清玉别有意味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詹祺望着清玉的背影很想叫住她,他好想让那个御医现在就来给叶香玉把脉。不过碍于女御医刚到詹府,他这样有点冒失,算了,且再等两日。
范老六家的听说周姨娘的尸体埋好了,赏两个粗使嬷嬷一人一吊钱。两个嬷嬷接完赏钱,面露犹疑,二人互相看了几眼,似有话说。
范老六家的看不惯,骂道:“有屁快放!”
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支吾道:“周姨娘临死前醒了一阵儿,说了些混话。”
范老六家的皱眉,问是什么话。那嬷嬷不敢大张旗鼓的说,附耳小声嘀咕给范老六家的。范老六家的脸色大变,厉声训斥二人:“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这只疯狗临要死了还敢咬着二奶奶不放,活该给她丢进野外喂狗,就不该埋了她!”
俩嬷嬷闻言,赶紧老实的低头附和,心想那种话还是忘脑后得好。
范老六家的骂骂咧咧的回家吃了晚饭。一想那件事儿,自己也拿不准主意了。思来想去,做不准了,挑着灯笼去见二太太。
“什么?周姨娘死前说的?叶丫头嫁进詹家前是破败之身?”二太太瞪眼看范老六家的。
“是这么说的,还说二奶奶生不出孩子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二太太着急的问。
“奴婢也不知,之后她就咽气了。”范老六家的遗憾道。
☆、第五十四章
二太太气得瞪眼;骂范老六家的说话绕弯儿。“没说就没说;你给我撂半截话什么意思,吊人胃口。”
范老六家的眼珠子动了动;狗腿似得赔笑道:“主子,您是不是也好奇?这事儿真有点蹊跷。”
“太可笑了,死人胡诌的话可信么?”二太太抬眼瞧她;冷笑道。叶侯府是她的娘家;家规如何严厉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她当姑娘那会儿;见过的男人都是有数的;除去沾边的亲戚,婚前见过的男子就只有如今自己的丈夫詹二老爷。
范老六家的心中一紧;赶忙改话道:“奴婢不敢妄议;许是周姨娘犯贱;就想在死前拉个垫背的,故才诬陷二奶奶。”二奶奶可是二太太的内侄女!她真是嘴巴欠,现巴巴的跑来跟二太太提这种事儿做什么。若是因为这个,耽误了二太太以后对自己的信任可就亏大了。
二太太别有意味的看眼范老六家的,陷入沉思。她紧锁眉头,思忖的许久,才嘱咐范老六家的管好那张嘴。
“省得,这种事儿奴婢可不敢乱说。”范老六家的道。
二太太点点头:“可不能因为个下贱丫鬟的,随便怀疑人。”嘴上的功夫谁不会,要紧的是得有证据,没证据的就是诬陷。
二太太烦躁的打发走范老六家的,心里却还是不住的合计她刚才说的那事儿。若说叶香玉嫁进们这一年也是奇怪,她生不出孩子,或许可以解释为运气问题;但她的态度就怪了,好似不怎么着急自己生不出孩子,而且总是大度的想着给詹祺置办姨娘通房。哪个女人不想得到丈夫的独宠,特别是没有育子的正妻,长子是个庶出,多忌讳!但偏偏这些嫡妻忌讳的事儿,在她这个儿媳的身上一点都没有。若说儿媳妇是因为贤惠所致,可她嫉妒撒泼的时候比谁都厉害。
二太太随即想起当初老五詹福翻出叶姨娘生前的情诗时,儿媳妇当时闹成什么样。这种醋意与她大肆张罗小妾的行为正好相悖。难道真如范老六家的所言那般,叶香玉是真的生不出儿子?
二太太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怎么会生不出孩子?除非除非她得了什么病,或是滑胎落下的。二太太愈加害怕了,简直不敢想下去。她不太敢相信自己宠爱的儿媳妇的是个身子不干净的贱妇。
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请,真的会有人敢做?
二太太被自己心中的怀疑搅和着,想得头痛欲裂,一时得不出个结果来。
……
宫里来的两个嬷嬷照例每日辰正之时来,教导清玉规矩,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张嬷嬷苛责的名声是宫内外出了名的,不少公主郡主的都怕极了她。这回她来教导詹家四姑娘,心中确有几分不悦。张嬷嬷以前教导的姑娘皆是有皇家血脉的金枝玉叶,尊贵至极,而这次竟变成了庶女。尽管詹四姑娘头顶着世子妃的名号,可也挡不了出身差底子薄。再说,谁知道这姑娘会不会跟前几个似得,保不准哪天就突然死了。
张嬷嬷打从开始就是预备着把詹清玉当成个活死人看,本就瞧着不顺眼,加之瞧不起她的出身,愈加苛责严厉起来。偏这丫头和她较劲了,凡她说过的,就一遍,詹四姑娘都能记住。教规矩这么多年来,张嬷嬷从没感觉到这么轻松过。没有哭哭啼啼,没有抱怨,没有恐吓,也没有贿赂巴结。
几天下来,张嬷嬷发觉这个詹四姑娘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渐渐生了敬佩之意。而冯嬷嬷。还如当初一进门那般,脸上慈祥的笑意不减,做什么都十分谦和没脾气,从不得罪人,更加不会苛责詹清玉。
清玉的学习速度是别人的几倍,八九天下来,所有的东西竟都学会了。张嬷嬷彻底考校一番之后,不得不臣服的冲清玉行礼,宣布她和冯嬷嬷教导的结束。
二位嬷嬷随即便要回宫复命,临行前,清玉将自己打成穗子的玉佩私下送与张嬷嬷留念。
张嬷嬷万分惊讶的盯着玉佩上结绳上缀着的珠子。“四姑娘,这可是夜明珠?”
“正是,也不算值钱物,送与嬷嬷留念。”清玉笑道。
张嬷嬷笑着道谢,心里清楚这东西的难得。詹四姑娘既是考核过关了之后才送她的东西,也不算贿赂,她便放心的收下了。张嬷嬷精明的看着清玉,问她:“这东西只我一个人有么?”
“我只感谢该感谢的人。”清玉看着张嬷嬷的眼,笑了笑。
她不怕教导规矩的人苛责,就怕人家不是负责任不肯真心教她。她将来作为世子妃少不得要在贵族之内应酬,礼仪规范马虎不得,若不小心丢了丑,没命活的是自己。张嬷嬷苛责是为她将来好,但是冯嬷嬷除了伪善的笑,虚假的和众人打好关系,根本没教过她什么。冯嬷嬷既不是恩师,又何必向她谢恩。所以清玉的礼物只送给了张嬷嬷一人。清玉也瞧出张嬷嬷和冯嬷嬷面和心不和,方敢那般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张嬷嬷惊讶的看着清玉,眸子里再次闪出惊喜。等到张嬷嬷临走前,她有些不舍的握着清玉的手,好生感慨一番:“老奴这辈子教过不少世家姑娘,唯有四姑娘最出众不同,姑娘必非池中之物。它日风光了,只求姑娘还能记得老奴。”
清玉温和的笑着,将另一只手覆在张嬷嬷的手背上。“嬷嬷的教会之恩,清玉岂敢忘记。”
张嬷嬷满意的笑着,同冯嬷嬷一起上了马车。车走前,她不忘挑开窗帘和清玉挥手道别。大太太和清玉一同送人,等马车走了,大太太用稀奇的眼神儿打量清玉。清玉不解的看回去,清楚地读出了大太太眼中的惊诧。
“母亲,我脸上有东西?”清玉浅笑,明知故问。
大太太回神儿,含糊的笑了笑,牵住清玉的手。“你何时这般厉害了?那个张嬷嬷对你竟然不错。”大太太本以为清玉会不堪忍受张嬷嬷的教导,早晚有一天哭哭啼啼的跑去跟她和老太太抱怨,谁知这才几天的功夫,她竟然把规矩都学会了,还降服了那尊冷面佛。
清玉没有掩饰的必要了,但她不想大太太怀疑得太重,故而选择了一个含糊的回答方式。“母亲,您上次赏给我的玉佩,让我自足主张送给她了。您不会怪我吧?”
用原来如此,这丫头竟然使了贿赂的招数,如此也就不稀奇了。大太太故作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表示不介怀。
清玉和大太太告别后,随即去找了冰玉,这时候冰玉果然不再房中,去了二太太的院里。于是清玉便同姜苑一块去了二太太的那儿,一进门,果然见二太太和乐的和女儿抱作一团,许是之前母女俩说什么笑话的缘故。
二太太招呼清玉和姜苑坐下,姜苑没坐,坚持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