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冰玉听此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拿纸的手背在身后。她心虚的笑了笑,她刚才打不准清玉是不是瞧见了那张纸的内容,暗暗观察清玉的神色是否有变,“对,我在练字,不过字丑了点,不敢给妹妹看罢了。”
“三姐自谦了。”清玉轻轻地一笑,转身坐在棋盘边,请冰玉继续。冰玉琢磨不透四妹妹的心思,心神不宁的坐下来,执子下落……不到茶凉的功夫,清玉大获全胜。
“三姐承让了。”
冰玉无所谓的笑了笑,叹道:“四妹妹还真是在乎输赢,确实是我输了,这回你满足了?”
赢确实能让她开心。清玉很想说出这句话,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还要藏好自己的锋利,冷眼看着仇人一步一步走向惨败才行。至于冰玉,只要她不惹到自己,她能忍则忍,甚至愿意和她做一些姐妹之间互帮互助的事儿。但若冰玉胆敢触碰了她的底线,便休怪她遇人杀人。遇佛杀佛。
清玉见冰玉有些走神儿,轻笑,起身意欲告辞。
“妹妹这就走了?”冰玉紧张的问。
“四姐一会儿恐怕还有事,我便不打扰了。”
“站着!”冰玉追上前,拉住清玉的手,小声问她:“妹妹,你刚才是不是看见那纸上的字儿了。”
清玉笑着摇摇头:“我没看见,永远也不会看得见。三姐最好也看不见,这样最安全。”尽管冰玉是把清玉当陪衬玩的,不过金银首饰等等没少贿赂她,清玉且就看在那些银子的份儿上帮冰玉一回。举口之劳而已,权算是还了她的‘礼’。顺便也能给冰玉一个提醒,她詹清玉可不是个傻子,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她比她聪明。
冰玉一愣,目光复杂的看着清玉,好似在看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直至清玉离开,冰玉仍没有回过神儿来。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四妹妹到底什么意思……
左右也到了二房,清玉便顺便往詹祺和叶香玉的院走了走,还没到,便见詹祺和如月在路上拉拉扯扯。二房的闹剧自不会错过她的耳,清玉这会子见他二人,还以为如月替她家二奶奶挽留詹祺;然而当清玉看见詹祺嘴角露出的兴奋笑容时,方知道自己想错了,原来詹二爷不过是和他的小丫鬟在卿卿我我。
“啊,四姑娘。”如月紧张的挣脱詹祺,尴尬的冲清玉行礼。
詹祺不大好意思的笑:“原来是四妹啊。”
清玉点点头,心中冷笑,看着詹祺的目光愈发冰冷。
詹祺赶紧打发如月快走,并特意嘱咐她,晚上别忘了去他屋子里熏香。如月闻言脸颊立马红了,羞涩的低头,匆匆的往回去。
“呵呵呵呵……”詹祺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便一味儿的笑。调/戏个丫鬟罢了,本就是个不大的事儿,奈何被四妹撞个正着,真够丢脸的。
清玉声音平淡如水,没有一丝波澜:“我听说二嫂子心情不大好,顺便去瞧瞧她。”
“她?好着呢,不必去。”詹祺现在只要一听叶香玉那个名字就觉得恶心。
“我还是去看看她吧。”清玉对上詹祺那双无情的眼,觉得甚是可笑。以前,她是瞎了眼么,怎么就被这个男人一时间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心性。
清玉到了叶香玉的住处,外间有两个小丫鬟守着。碗莲听说四姑娘来了,赶紧笑着出来迎接。清玉得知叶香玉“歇息”,便转身告辞。清玉见天色不早了,未免回去再折腾,所幸直接去老太太处定省。她才进门就听见里头热闹的说笑,松竹和几个小丫鬟在外间呆着,赶紧和她说大太太的大嫂子来了。
贵族之间的联姻交好,往往错综复杂。就比如大太太的大嫂子就正是二太太叶娟的亲大姐叶姝。大太太之所以和二太太关系微妙,多少跟她这位大嫂子有些关系。两厢都是世家千金,一个比一个自视甚高,一个做嫂子,一个做小姑子,所以这二人很容易相处不和气。
☆、第三十六章 二房惨遇(中)
清玉正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便见二太太带着冰玉的贴身大丫鬟书云进来;二人面色看似安静,却掩不住眸子里的焦急和愤怒。
二太太见清玉也在,没着急进门,笑着拉着她的手问:“来给老祖宗请安?”
清玉笑着点头。
二太太垂目;犹豫了会儿,笑着拍拍清玉的手背,敷衍道:“今儿个我大姐来;我们大人们有要紧的事儿商量;你们兄弟姊妹今晚上的定省该都免了的;可巧你来得早;消息没传给你。也罢,跟我一块进去。”
清玉明白二太太此番话的道理,识趣儿的点头。她本要直接离开的,既然对方叫她进去,见一见也可,总比白跑一趟强。“二婶子,我请安完就走,不耽误你们的正事儿。”
“好孩子!”二太太稀罕的摸一摸她的额头,牵着她的手进门。
清玉如刚才所言一般,请安后便请求告退。
叶姝打眼一瞧这丫头伶俐,开口挽留她。“真是个俊俏的,快过来叫我瞧瞧。”叶姝赞赏的打量清玉上下,不住的点头赞美。
老太太也夸,大太太更加不相让,夸赞清玉的词儿犹潮涌的海浪般袭来。清玉一句一句听着,嘴角的笑容更甜了,似乎很满意长辈们这么看重自己。叶姝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话引出这么多称赞来,她正好趁此暗观清玉的神态。当她心中有了评判,叶姝便乐呵呵的笑着松开手,眼睛往别处瞥,可巧这功夫见她妹妹给她递眼色,叶姝便寻了个由头和妹妹叶娟唠起家常来。
清玉再次出言请求告退,这回没被阻拦,顺利的退了出来。她才出院儿没多久,便听见身后头有丫鬟喊“王家大太太要走了,备好轿子。”
清玉纳闷,她不是才来没多一会儿么,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转念想,王家大太太跟她也没什么大关系,今日她此来多半是替她的好二哥叶治出面的,八成是想她的内侄女替叶香玉的鲁莽表达歉意。没什么人比叶姝更合适的,她是叶侯府的千金,又是王家的大太太,无论是詹府的二太太还是大太太,甚至是老太太都会给她一个薄面。詹家和叶家、王家世代相交,渊源甚深,三家的关系并不会因为叶香玉的一顿闹腾而终结的。
清玉思及此,免得不感伤一番,叶香玉是叶侯府二房的独女,何等尊贵荣耀的身份,而她,如今还不过是个默默无名的庶女,若真有一天想要撼动这几大家族,谈何容易。身份,又是身份,清玉再一次意识到庶女身份给自己带来的阻碍。
傍晚吃过饭,清玉便听见小豆子和花儿等几个小丫鬟在外间说什么,似乎是老太太今晚上还没用饭。清玉觉得好奇,叫她进来细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奴婢是听四太太身边的三报说的。四太太去大太太那儿回话,不见人,便去了老太太那里,岂料见着老太太屋外站着四个亲信大丫鬟,巧雁、半夏、芙蓉、松竹。她们拦着四太太不许进,四太太便派三报去打听几个粗使扫地的,才知道今儿个打从二太太进去后,气氛就变了,闲杂人等被赶出来不说,连姑太太都是被匆忙叫过去的。都这会子了,老太太房里还没传晚饭。”
由小豆子所言的内容推敲,清玉觉得事情的起因必是由二太太起的,难不得二太太才见着她的时候神色有异,还特意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商量。清玉本以为是她大姐来替叶香玉说情的事儿,如今看来竟不是了。不管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此事必然与姑太太詹仪有所牵连,她虽然是詹府的千金,但如今已经是外嫁女了,府内要务自不会特意请她来掺和。既然急急地去叫她,那就必然是和她相关的。
能有什么事儿让老太太如此严密的防护,而且会牵涉到二太太和姑太太两边?
清玉猛然想起之前跟在二太太身边的书云,对,就是她了。清玉猛然冷笑一声,招来缪嬷嬷,将自己的怀疑说与她听。
“纸条?姑娘,您是说苏二爷有可能私通三姑娘?”
清玉皱眉摇头:“我倒不觉得那纸条是二表哥留下的,我无意间瞧了一眼,字儿写的轻浮凌乱,似是书法根基极差的人所书。”
“这就奇了,既是钟情,何至于叫别人代为书写?”缪嬷嬷不解。
“我也好奇,如此羞赧之事,必该是本人写的才对。若不是,便有了另一种可能,比如别人故意代写……”清玉琢磨这个可能性极高,这八成是什么人给冰玉下的套。她之前就有这种怀疑,现在这个怀疑更强烈了。可奇就奇在冰玉在詹府的口碑极好,从没得罪过谁,有谁何至于如此陷害她。
清玉一开始想到了叶香玉,她是冰玉唯一一个得罪的,不过今儿个叶香玉似乎有些太‘忙’了,根本没有精力去策划这件事。而且,老太太又特意叫了姑太太,这件事必是和她脱不了干系。
清玉转念想到姑太太前些日子反常,一再在詹府众人面前诋毁她小儿子。如此说来,必是姑太太瞧出冰玉和苏待的苗头不对,提前下手,想打个冰玉措手不及。怎料冰玉听了她的警告或者是自己想明白了,先把了声给告了。虽然出现的是她的丫鬟书云,但清玉相信书云做什么必是受冰玉的指使。
姑太太陷害内侄女,反被将一军。这事儿可够好笑的,清玉料想此回她纵是有三头六臂也逃不过老太太一顿罚了。不过这件事最蠢得还不是姑太太,而是冰玉,她此举虽能得到赞名,却彻底离间了二房和姑太太之间的关系,她若再想加入苏家难如登天。搞不好有一天,姑太太记仇反咬一口,她会因此而丧失闺名。任谁不知道,姑太太詹仪是个心高气傲,容不得别人把她踩下半分的人物,这次她吃瘪,下次她必然会十倍甚至百倍偿还。
都疯了!
……
时至深夜,被骂的狗血喷头的詹仪才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她忍着愤怒,急匆匆地往自己院里头赶。刚落座,詹仪便抓来小童了声,好一顿臭骂。
“瞧瞧你做的混账事儿,我和你怎么说的,我叫你传话,没叫你传信。谁让你写纸上了,谁让你写的!”传话尚可以死不认账抵赖,用写的一比对笔迹说什么都白费。更何况她母亲高老太君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她老人家眨眨眼,自己的那点谋算就会悉数落入她的眼底。
了声急忙解释:“小的去找她的时候人太多,很难躲过耳目,等再去的时候,三姑娘就不在了,小的未免下次来被发现,便趁机在案台上写字留言,本以为、本以为……”
“本以为个屁!”詹仪气极了,竟开口骂人,她指着了声恨恨的说,“你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么,就你写的那几撇谁认不出?真是个蠢死的,留你做什么用。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拖出詹府打,重重的打,打到他不能叫为止!”
苏待冷眼看着了声被拖走,方进门。“母亲,你何至于如此。”
苏待晚饭时见母亲未归也没说一声,加之他被突然免了定省,难免有点担心。当他一听说母亲回来了,就第一时间赶过来向母亲请安,却在门口听见了这么一遭儿话。他何等聪敏,只听了点言片语便弄清楚这其中的经过了。
“何至于?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也不瞧瞧她,敢对你——我是为了保护你呀!”詹仪说罢,掩面而泣。
苏待微微动容,大抵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叹口气,上前去劝:“下次问问我罢,其实儿子早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她也明白,您何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