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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明白。”姜苑艰难道。
“那你倒说说怎么回我的情况。”明珠公主审查道。
“公主头痛剧烈,卧床不起,几乎不能语。”姜苑回道。
明珠公主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就这么回吧,你也别说太重了;以后她老人家只叫我养病,出不去,岂非更加不妙了。这么的,你跟老太后说,本宫这病是一阵一阵的,犯不犯主要看心情。谁被圈禁心里会好受?这心情一旦不好了,就更加容易发病。”
姜苑趁着明珠公主不注意,嫌弃的瞟一眼她。
明珠公主要求姜苑亲自的重复一遍后,才肯放她走。
姜苑不走,死赖着原地,询问明珠公主自己妹妹的下落。她妹妹眼看着明年就快出嫁了,一旦她不在闺中的消息传出,对妹妹的名节可是大大的不妙。
“姜御医,你当本宫是傻子?别以为本宫不晓得你跟永安王妃要好的关系,本宫若真放了你妹妹,保不齐就有人不顾自己的性命,把本宫的作为和盘托出。所以,你妹妹暂时不能放,除非你再为本宫做一件事。”明珠公主冷笑道。
姜苑瞪眼明珠公主,请安告别的礼也免了,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明珠公主身边的大宫女看不下去,大呼姜苑不守礼。明珠公主举手示意大宫女不必多言,冷笑着叹了一句。“哼,想得美。待你替本宫做一件灭九族的大事儿,本宫就放了你妹妹,那时候,也便是你的死期。”
三日后,太后寝宫四和殿,偏殿。
今日是清玉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日子,清玉照例拜见太后,却听她老人家免礼的话语里掺了几声叹息。清玉料知太后她老人家必然晓得三天前姜苑的诊断结果了。
近来每月,清玉便要听几次太后这种叹息语气,习惯了,也就谈不上什么高不高兴了。太后她老人家重视禾晏,太后希望她娘家早些留后,也在情理之中的事儿,清玉十分理解。
不过今日,却与往常的心境有些不同,清玉的心情有些复杂了。
“子嗣的事儿你也别急,慢慢来,你和宴儿都年轻。”太后主动提及此事,她嘴上说不着急,但既然提出来了,意思里头明显还是会有催促之意。
如今禾玄那案子因证据少,路途遥远不好查证,至今还没审出具体结果来,就算他禾玄是禾家的血脉,也抵不过禾晏这一派的嫡出血脉。子嗣延续的事儿,还是要抓紧。
清玉笑着点点头,应下了太后所言。
太后作为女人,也理解清玉生不出孩子的焦急。叹口气,拉着她的手关心几句。
“明珠公主到!”
太后笑着跟清玉解释道:“哀家倒忘了和你说,今儿个哀家也叫明珠来了。四和殿内,整日就哀家这个老婆子一人,孤单的很啊,哀家好热闹,你们这些年轻的以后该常来陪陪哀家。”
清玉笑道:“省得,以后必然常来,必要闹烦了您才罢休。”
“哎呦,才不怕你们来闹!”太后大笑。
说话的功夫,明珠公主已然进殿请安。见过太后之后,明珠公主笑着对清玉点头,叫了声舅母。
清玉淡淡的笑着回应,却觉得明珠公主那声称呼自己的话尤为刺耳。
明珠公主笑嘻嘻的说了好些甜话讨好太后,把太后哄得合不拢嘴,才把话锋一转,边打量清玉边说清玉的脸色不大好。
“是么?我倒不觉得,近日的精神尤为好呢。”清玉笑了笑,摸了摸着自己略显红润的脸。
明珠公主晃神了,不但因拥有倾城容颜的清玉笑得十分迷人好看,她仿若看到清玉身体四周蒙着一层淡淡的黄金色的母性光辉。明珠公主心里顿时泛起酸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清玉。
“公主看什么呢?”清玉问。
明珠公主拉着太后道:“您仔细瞧瞧,她脸色是不是有些不太对。我听说,这脸色太红润也未必是好事儿,有可能是虚火旺。以前我大婚头一年的时候,也这样,以为自己身体好着呢,可就是怀不上。后来瞧了大夫,用了药,去了虚火,没几天的功夫一准儿就怀上了。”
“是么?”太后求子心切,连忙询问明珠公主用的什么方子。
“因方子好,我至今还留着呢。可巧了,我今儿个嗓子热,就叫人带着,本想这叫贴身宫女顺便来宫里抓药的。”明珠公主说完,就叫大宫女把药方拿出来。
太后自然信明珠公主的话,瞧眼方子,也没细看,点点头。
清玉倒是伸手接过来,读了读上头的药材:“灵兰、乌药、麝香……”
“对,就是这几样药,都是补身子的,没病也吃不坏,你就放心吧,”明珠公主解释完,继续笑这劝老太太道,“我当初用它可好用了,服用三日即可败火见效,自是早用早好。”
太后点头,心想明珠公主远嫁头一年的时候,可不就没怀上,后来接连生了俩儿子,原来岔子出在这。清玉这丫头如今的情形正和明珠相似,保不准也这样。太后自然着急娘家后代的事儿,忙叫人按着明珠指引的方子去熬药。
“不必了。”清玉冷言阻止。
太后和明珠公主闻言皆是一愣,她们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这话是清玉说的。再说谁敢当着太后的面,直接阻止她老人家的好意?
太后不解的看着清玉,心思不快。明珠表情就更错愕了,说了几句挑拨是非的话,暗指清玉不信自己。
“太后,这药里有麝香。”清玉解释道,“麝香可致孕者小产。”
“正是呢,怀孕的时候,最忌讳这个。不过你怕什么,你又没怀孕。”明珠公主话中半讽刺道。
清玉抬眼看明珠公主:“刚才就很奇怪,诊平安脉的事儿只有太后知道,公主您又是怎么知道我没有怀孕的?”
“我——自然是听别人说的。”明珠公主磕巴回道。
“谁?宫中知道此事的只怕只有姜御医了,是她说的?对了,我记得姜御医给我诊脉之后,还要去北园给公主您诊脉,可是她在诊脉之时,顺便和您说的?”清玉追问。
明珠公主眨眼,干脆点头认了。“对,就是姜御医在给我看病的时候,无意间说的,”
清玉见状,不语,看向太后。太后早蹙起眉头,怀疑的看向明珠公主。这太医院的御医嘴巴严是出了名的,怎么可能“无意”说,这其中必有什么隐情。
太后二话不说,宣女御医姜苑觐见。
明珠公主连忙跟太后赔错:“是孙女儿任性好事儿,多嘴询问姜御医,并用身份恫吓于她,她才说的。皇祖母饶命,都怪孙女儿好玩儿,以后万万不敢了。”
太后见状,只认为是明珠的恶作剧,也不欲深究,挥挥手,示意宫女去把人叫回,不必再宣姜苑。
“太后,还是让姜御医来比较好,把事情说清楚。”清玉道。
“永安王妃,你什么意思?”明珠公主语气不善道,“本宫乃堂堂大周国公主,已经低三下四的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太后也不悦,扭头看向清玉,不太理解清玉的反常,以前这丫头的性子可都是善解人意,最乖巧听话的。
“还想怎么样?自然是还想知道大周国堂堂明珠公主,为何要心思歹毒的谋害我腹中的胎儿!”清玉不卑不亢的回道。
明珠公主大惊,不敢相信的瞪圆眼看着清玉。
太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她听身边的大太监蓝公公又学了一边,这才确定不是她听错了。
“胎儿?你是说你有喜了么?”太后伸脖子询问已然起身站在她下首的清玉。
清玉点头,跪地跟太后认错。“妾身不孝,为揪出害人真凶,欺瞒了太后。”
“你快起来说,既是有身孕,哪能跪着!”太后焦急道,随后转头等惊慌失措的明珠公主,厉声喊,“这到底怎么回事,谁解释!”
“明珠公主不知为何,拿下了女医姜苑的妹妹威胁于她,令其在诊脉之时撒谎,好令妾身以为自己并没有身孕。姜御医一身正气,早已跟妾身坦白此事,妾身一直不解明珠公主此举何意,故擅自做主行了权宜之计。时至今日,万万没想到,公主竟想谋害妾身腹中之子。”清玉解释道。
“你胡说,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害你腹中胎儿。冤枉人,要讲究证据!”明珠公主喊话道。
清玉看着进殿的姜苑,目光凌厉的对明珠公主道:“姜御医的话便是证据。”
随即,姜苑便承认了明珠公主威胁她的一切。
明珠公主反咬姜苑和清玉合伙害她,“皇祖母,儿臣冤枉,京城谁人不知她们二人关系最好。”
“那肚子里的孩子呢?姜御那位医闺中待嫁却突然不见的小妹妹呢?”清玉反问,继续分析明珠公主的伎俩,“公主怕是要下一招死棋,叫我喝药弄掉了肚里的孩子,届时,太后必然心疼我,问责给我诊脉失误的姜御医。姜御医最重情谊,为亲人一死,一切也便一了百了了。”
“胡说!”明珠公主红着眼瞪向清玉。
“明珠,她说的可是真的?”太后怒斥其道,明珠哭得稀里哗啦,爬到太后的脚边装可怜,直呼自己冤枉,摇头不认。太后不容她分说半句,叫来太医院首领亲自来给清玉把脉,果然是喜脉。
太后的大怒,一巴掌险些把黄梨木的紫檀桌子拍两半了。怒吼声震彻整个四和殿,威力迫人,上下皆为之臣服。
单就明珠晓得清玉不孕这点,便是十分可疑了。太后二话不说,就派人去迅速搜索明珠公主所住的北园。明珠公主如今算是半圈禁在北园,活动有限,就算是藏人,也必然藏在北园。
搜人的功夫,禾晏已然闻讯赶来。清玉和姜苑还在赔错,私下做主瞒着太后,也算是欺君之罪,太后没有降罪,只是说道她二人几句也算是万幸。
禾晏到了殿内,听太后她老人家还在念叨自己的媳妇和姜御医,忍不住护人道:“试问皇姑母若在她的位置,会怎么做?难不成由着害人那厮再出手?斩草自要除根!有凭有据拿人,才叫她甘愿领罪,无从辩驳。当然,若一旦碰见个无赖的,铁证面前,还敢厚脸皮的辩三分。”禾晏冷笑一声,踱步到跪地发抖的明珠公主跟前,“公主,你说呢?”
明珠公主咬唇,瞪着禾晏。
半个时辰后,搜查北园的侍卫前来回报,已经在柴房之中找到了姜御医的妹妹。
“好一张信口雌黄的嘴,你还有什么好说!”太后彻底发威了。
“皇上驾到,戴妃娘娘到!”
禾晏冷笑一声,扶着媳妇站起来,口中冷笑:“呵,求情的来了。”
“母后,这是……”皇帝进殿之后,见着殿中央跪着自己曾最宠爱的女儿,脸皱成一团。
太后不留情面的将经过说给了皇帝,作势要严惩明珠公主。
明珠怕极了,连忙磕头求饶,仍旧坚持称自己冤枉。
“我很纳闷,明珠公主你干这些,图什么?为惹事儿,搅乱后宫?”禾晏追问。
明珠公主摇头,深情地望着禾晏:“你真冤枉我了,我没有这意思,我——”
“噢,我知道了,若是我没了子嗣,太后必然就心慌了,太后一慌,整个后宫就乱了,后宫一乱,皇上就会分心,哪还有心思专注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