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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落下,赵靖抬手接住横向胸前,冷对众敌,天生的威严表露无疑,竟令人一时不敢进前。
“装腔作势,老道看你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
这声音不是……定睛瞧去,竟真是白云道长与齐天等人!看向齐天,他微微扭过头,犹带稚气的脸上毫无表情。赵靖心头微痛,却笑了笑,“我是没什么本事,想报仇的尽管过来!看是鹿死谁手!”
白云道长哼笑一下,也不说话,垂软的拂尘注入真气突然根根如刺秀须张着,微一旋转须刺更盛,直直朝着赵靖胸前击来。赵靖自是知晓其厉害,断不会硬碰上去,拉过身后的儿子一闪身,躲过这一击。手上的剑往拂尘力斩下去,未触及,便见那拂尘突地软下,转向自己后凝成一条似绳般的鞭子横扫胸前!如此之快的变招,哪是赵靖这不会武的人所能抵住?眼见快要扫中时,白云道长缩回手,避开戒嗔突来的金刚掌,同时招式一变转攻戒嗔。
夏氏父子等人的目标就是赵靖,自然不会错过这机会,出剑如电一般。赵靖只挡了一剑便被人一剑刺中右肩,手中的剑呛地掉到地上。一声喝彩传来“天儿干的好!”赵靖再次看向他,却见齐天举剑的手微僵着,目中闪过一丝犹豫。
赵建成在身后见父亲被伤,竟然趁人不备时上前猛地踢向齐天的膝盖,恨恨道:“不准杀我爹!我踢死你!我踢……”
那边赵鸿麟自已注意到这边的险境,虚晃一招后飞身而来,身在空中出云剑已夹着漫天剑气横扫而出,逼得对方不得不退后几步。只需一步赵鸿麟便掠到了赵靖及戒嗔身旁。
他一走,各大门派的人失去对手自然追了过来,团团将四人围住。而玉如虹,仍与青城武当在苦战,脚下躺了七八具尸体,身上亦沾了不少血迹,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雨势渐渐大了,洗去身上的血迹,但很快便又染上了……
赵鸿麟衡量眼前情景,深吸了口气。若是凭他和如虹,要走是易如反掌,可是还有两个毫无武功及一个身受内伤的人,要走怕是比登天还难!眼前的对手已是精英尽出,自己不但要封挡他们的进攻,更要保护好身边人的安全,说实话,他不被杀死也会被累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马车安然无损。“如虹,过来。”作出决定后,赵鸿麟喝了一声,脚下突地狠铲,满地的石子和着污泥如疾矢般射向左边与玉如虹交手的人。被突降暗器一阻,各人撤身封挡,玉如虹得了空隙立刻返到马车前与四人会合。
团团围住五人,为首的正是各大门派掌门,前次被赵鸿麟所伤的伤处已经裂开,在雨水的冲洗下渗出淡红血丝。他们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火辣辣的刺痛,阴冷地盯着赵鸿麟,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
到了此时,五人反而镇定下来,安然立于中间仿佛在接受众人膜拜。赵鸿麟冷笑:“昨晚替本王守了一夜你们到是很精神嘛!怎么不趁夜深疏于我们防备之时动手?”
“疏于防备?哼!”若真如此又怎会知道他们在外守了一夜?赵长庆狠狠道:“今日不妨让你死个明白!此处是个三不管地带,镇与镇之间相隔甚远,等官兵接到报信过来,你们早成了我等剑下亡魂!”
说的够清楚了,原来是担心在镇上会引来官兵镇压,无论怎么说他们都是皇亲。
“如虹保护他们!”赵鸿麟蓦地发难,飞身纵前二尺,剑在手中洒出点点光芒,一击之下对方已是七伤三亡!
各门派之人瞬间反应过来,凶狠拼抢上来,刀光剑影中,赵鸿麟在牵制对手之余又斩杀数人。而玉如虹亦夺过青城弟子手中的长剑,一把给了戒嗔,一把给赵靖,另一柄握在手中如雨瀑般轰向试图接近赵靖之人,暴发的威力如雷电般震地诸人一怔。稍一迟疑,武当青城二派各人几人死伤。
戒嗔到底手软,此时依然一味守着,在一剑退了金刀门的弟子后,内息一窒,剑几欲脱手。这一当口,金一刀看出破绽,九环金刀逾若天际闪电,划过闪亮的金芒直劈戒嗔背后!
“戒嗔!”玉如虹离他约尺余,正在给赵建成解围,已经无暇顾及戒嗔
“当!”地一声,千均一发之际,赵靖手中长剑封去!剑已断成两截,被金一刀强大的内力一震,赵靖往后飞摔吐出一口腥血。金刀快疾沉猛,这毫无内力的一挡却缓了下去势,戒嗔提气,回剑便刺!若金一刀不撤便是两败俱伤的局势。
幸好,金一刀还想保着自己的老命,闪避了当腹之剑,金刀改变方向往尚未站稳的赵靖扑去!
“爹爹……”被玉如虹护着的赵建成惧呼,双目睁地大大的,看着那刺眼的金光往父亲身上砍去
那厢正与华山昆仑等掌门恶斗的赵鸿麟听到呼声心中一凛,瞟到这危险一幕,已不及多想,竟舍了那三派掌门径转身形往金一刀扑来!
这么一来他的背后不是空门大露!赵长庆等人已随后扑击而来!“爹!”玉如虹心中震惊,手下出招更是狠绝,刁钻的角度斜挑而起,竟自肋下挑断青城掌门右侧两根肋骨!
青城掌门痛得持不住剑,身子亦被那股力量迫地退后五步,在弟子的扶持下方站住。武当掌门趁这机会斜剑削来,一心要救父亲的玉如虹不得不先挡了这一剑。此时金一刀的金刀快至赵靖胸口,然而,后背破空而来的锐气异常快,若是先杀赵靖再回刀封挡显然已是不及。不得已,放弃近在眼前的机会回刀挡去这凌厉一剑。
此时,赵鸿麟解了赵靖之围却将自己陷入险境。背后赵长庆等各派掌门之剑如影随形,若然闪避便会放他们过去,到时赵靖的处境更是危险。是以他绝不能躲,只有微一转身,软剑似练一般缠绕住赵长庆直刺过来的剑,手微一抖动,竟然扯着赵长庆连人带剑往右边靠去,使得他碰撞右侧的昆仑掌门,二人阵脚大乱。金一刀正欲从侧背袭击,却被内力消失大半的戒嗔死死缠住,近不得赵鸿麟半分。而白云道长等人最想杀的就是赵靖,眼见三人已无暇顾及他,正欲拣个便宜,却被赵鸿麟软剑一扫,硬是给缠住!最沾便宜的反而是华山掌门,他处在赵鸿麟正背面,趁着他与其他人纠缠时,展开了无声无息的一剑,蓄了平生功力直刺他背心!
赵鸿麟虽未听到风声,森冷杀气却已预示他危险临近。然而他不能让开半步,若是回剑抵挡,白云老道轻易便能脱身去杀赵靖咬了咬牙,赵鸿麟当是不知背后这一剑,继续与赵长庆白云道人纠缠。
赵靖在三人形成的保护圈中看得分明,不由急吼:“九皇叔快闪开!”可恨自己无半点武功!
听到他焦急的声音,赵鸿麟朝他笑了笑,突觉背后一寒是剑尖没入体内!淡淡的笑意眨眼间化为森冷寒意,左手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掌击向华山掌门胸口!右手却依然毫不停滞地使着剑。
中掌的华山掌门捂着心口,口吐鲜血飞摔在地。这一掌竟震得他内腑移位,经脉受损,半年之内已休想再动武!
赵靖焦急地看着三处,戒嗔独对金一刀,虽然金一刀前不久受过内伤,但比起戒嗔的严重内伤显然好多了,在他的猛攻下戒嗔已快支撑不住;玉如虹那儿少了个青城掌门后正战个旗鼓相当;最险的是赵鸿麟这边,背部的伤口定然很深,在闪身时不时可看到殷红的血汩汩流下,在大雨中冲淡后又渗出。且为了不放任何一人过来,他竟然挨了好几处无谓的伤,整个身子无一处完好……
剑身承着雨滴,猛然挥洒开,形成透明锐利的暗器,似坚冰射向众人。众人不由退了一步,趁这时,赵鸿麟调整一下略显急促的气息,不知是眼花还是迷朦雨天所致,眼前渐渐模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踉跄。
“九皇叔……”赵靖上前欲扶,却让赵鸿麟推开。
很快,几道锐气袭来,赵鸿麟顿住身形猛一睁眼,喝道:“你们上马车快走!”再下去他快挡不住了!
“今日不把命留下来谁也休想走!”冷笑声中,众人又攻上来,存心要累垮他。
赵长庆有伤在身掠阵一旁,对赵鸿麟的状况看得较清楚,眼见他已捉襟见肘,嘴角不禁浮上冷冷笑意,再过半刻便可送他去见阎王!随着各门派的伤亡越多,赵鸿麟及玉如虹等人的体力消耗更大,加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被逼得几乎背对背了。
眼看赵靖只在二个剑身之距,白云道人和夏氏父子趁赵鸿麟对付昆仑掌门之时,错身分别自左右扑进赵靖。赵鸿麟又岂会如他们所愿,撤剑封向白云道人,脚尖后飞直踢夏季章门要穴。伺他们回身化解,昆仑掌门自左侧攻进。
正是三面受敌分身乏术之时,赵长庆揉身进前,暗聚真气于掌心,突地击向赵鸿麟背心——
赵鸿麟皱紧眉头,四方受敌,无论避哪一方结果都是相同。难道今日真要死于这些卑鄙小人之手?眼下先应付前面左右为要,他赌赵长庆在武林大会时被他所伤至少未痊愈,且今日耗力亦甚,这一掌幸运的话不会致自己于死地。
等着那落到背心的一击,却听砰地一声,右后方倒下一人,嘴角涌出一口污血后便动也不动了。
“父王!父王……”赵建成扑到他身上痛哭,不停摇着他,哽咽着:“父王你醒醒,你不能死……父王……”
一瞬间,赵鸿麟只觉浑身如冰浇般,寒气从脊背直窜脑中,不敢想信赵靖竟然替他挡去这一掌!雨仍在下,淋在他毫无血色的灰白脸上,倒在地上的人眉心微皱,身子一动不动,身边的雨水汇成小溪已被血染成淡红……
赵鸿麟缓缓转过头,大雨不知何时已冲去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绝美的脸上意外的露出一丝笑意,眸中闪着冰冷青森的光芒,冷酷声音仿佛自地狱传来:“你们都该死!”话音方落,身子已飞扑过去,剑扫千军,全然不顾自己空白大露,已是疯狂不要命的打法。
“爹……”玉如虹一边抵挡武当掌门的凌厉攻势,一边注意赵鸿麟的情况,看到他在砍了十几人后自己身上亦伤了四五处,不禁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一分神倒是让武当掌门觑了空,剑削颈脖,幸得他闪避过,却仍削及右肩,深露白骨!手中剑亦当的掉在地上,在武当掌门逼追下仗了轻身法四处躲闪。
戒嗔硬提真气拼战已久,早已摇摇晃晃,幸得金一刀原先受伤甚重,方不至于让其得手。胸口一窒,戒嗔忍不住吐出一口血,眼前一片模糊,头痛欲裂。他担心自己就这么昏过去,狠狠地咬破食指,以锥心的痛来刺激自己不能昏倒,他必须坚持下去……
五人中,除了在赵靖身旁哭着的赵建成外,全是伤痕累累。戒嗔全凭了意志保持清醒,玉如虹在各派高手的夹击下亦全身是血,身形渐渐缓下来……而赵鸿麟早已遍身是伤,但他像是发了疯,气势毫无减弱,非但杀死各派弟子数十,更是连伤各派掌门!一时间围着他的人停在丈余外,竟不敢靠近他半步。大雨中,赵鸿麟挺直站立,嘴角流下的血丝更增添他的妖媚气息。软剑不曾离手,阴冷目光似噬血的野兽之眼,盯得对手心里直发寒。
他还是人么?
僵持中,赵长庆冷笑:“你尽管坚持吧,我看你能熬多久!”
熬……赵鸿麟其实早已听不清他说的话,神志已经在游离躯壳。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