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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的。”
“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他。”云堇为难地接口。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二弟,我们是一家人,你不用顾忌太多。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恩。”云堇点点头,却没了下文。
云居雁喝了两口茶,依然没等到云堇开口,只能说道:“我对章巍的了解十分有限。只知道他的父亲早逝,他在黛墨斋上工,后来又在街头画画,都是为了替家人买药。关于伴读的事。在父亲尚未见到章巍之前。你好好想一想,有了决定可以直接告诉父亲,也可以过来找我。”她只能说这么多。总不能告诉云堇,她知道章巍一定高中。再说了,就算高中了又如何,云堇一样可以不喜欢他,看不起他。
云堇走后,云居雁烦躁地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她觉得很累。身边的事总是没完没了的。父母刚和好,玉锁的事也算告一个段落。现在又冒出能不能笼络住章巍一事。当然,最让她心烦的还是沈君昊。
明日她就能出门了,虽然有父母在身边,但至少能迈出启昌侯府的大门,有机会见到沈君昊。可如何才能通知他,如何才能见到他,如何才能把画像交给他。
想到画像,她突然记起,按照赤芍所言,玉锁曾经盯着画像看了很久。
“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她一边说,一边走到书桌前,从抽屉的最里面抽出画像。“已经隔了几天,恐怕她们早已不在雅竹小筑了吧。”她颓然地坐下,陷入了沉思。
明日出门,她对京城很陌生,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就算能够送信给沈君昊,就算沈君昊愿意配合,她也不知道可以在哪里与他扮演巧遇。
想着沈君昊对自己的态度,她又重重叹了一口。
“姑娘,舅夫人来了。”玉瑶的声音比平日高了很多,想来应该不是第一声唤她,而鲁氏已经进了屋子。
云居雁急忙盖住画像,上前给鲁氏行礼。鲁氏瞧了一眼书桌,亲热地拉她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问:“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云居雁笑着摇头,问鲁氏这个时间找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
鲁氏看着她眉宇间的淡淡哀愁,很肯定地问:“想来你母亲身边的两个妈妈,应该是你打发回去的?”
“只是让她们回去先行打点。”云居雁避重就轻。
鲁氏沉默片刻,说道:“你母亲就是个嘴硬心软的。有些时候,如果她下不了决心,不如让你的父亲处理。”言下之意希望云居雁不要自己出面,省得落下刻薄之名。
看云居雁只是点头,并不说话,鲁氏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我也是个好管闲事的,才对你说这些……”
“舅妈,我知道你是爱惜我,才会对我说这些。”
“你明白就好。”鲁氏轻抚着她的肩膀,“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她又叹了一口气,感慨:“这个世上,女人难为,有时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要了一个人的性命。京城繁华,却也是是非之地。你是沈家未来的嫡长媳,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云居雁听出来了,鲁氏的到来不止是为了两个妈妈先行回永州的事。“舅妈,有话还请直言。”
鲁氏审视着云居雁。这几天,她怎么都无法忘记她盯着沈君昊侧脸的画面,她的眼神,她的神态,无一不说明了她对沈君昊的感情,这种感情不似少女单纯的爱慕,反而更像历经磨难的情侣,久别重逢时的凝视。她怕那种随时都可能喷涌而出的感情会让她做出傻事。
“舅妈?”云居雁被鲁氏看得极不自然。
鲁氏笑了笑,问道:“听说明日你们要出门逛逛?”
“恩。”云居雁点头,身体下意识绷紧。
鲁氏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神情愈加凝重。她已经知道,“出门逛逛”是云居雁提议的。
第116章 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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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氏终究没把劝诫的话说出口,亦没有再次追问,毕竟就算她再怎么好心,也只是外人罢了。不过为免意外发生,第二天她带着惠娘,与云平昭一家人一起出门,美其名曰“向导”。
事实上,云居雁在前一晚就明白了鲁氏的言下之意,打消了“偶遇”沈君昊的念头,只是吩咐玉瑶,在他们出门后,偷偷把画像拿到春风楼交给沈君昊。
马车出了启昌侯府,行过两个街口就是京城最热闹的长安大街。在绸缎铺子内,趁着许氏与云平昭说话的间隙,鲁氏悄声问云居雁:“你今日怎么只带了一个小丫鬟?万一要是买的东西多了……”她怕玉瑶去约沈君昊了。
“明日便要回家了,我放了玉瑶她们一天假。”云居雁轻声解释。见鲁氏这样防着自己,她心中到底是有几分羞愤的。幸好面幕遮住了她的表情。
鲁氏隐约感觉到她的情绪,也不恼怒,转头指了指门外,言道:“京城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多。你瞧瞧外面,恐怕有不少人已经知道你是谁。再过一会儿,我们还没走出这店门,别人就知道我们买了些什么。”
云居雁下意识朝外望去,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因为纱幔的阻隔,她看得并不真切,因为觉得那人不该在京城出现,也就没放在心上。
许氏已有几年未在铺子选过料子了。虽然眼前的衣料不见得比直接送入云府的漂亮,但她心情好,又有丈夫、女儿陪着,看什么都觉得鲜亮。竟然挪不开步了。
云平昭是男人,自然对这些不甚在意。只是在一边陪着,只在许氏问他意见时才答上一两句。他正觉得无聊之际,忽听嘈杂的人声间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琴声,声音清亮而饱满,似山间的泉水,又似朝霞中的晨露,一听就是上好的古琴。
“这附近是不是有琴行?”他问立在一旁的掌柜。
掌柜恭敬地答,隔壁就是一家百年老字号的琴行,皇家教坊的乐器很多都出自那里。云平昭一听。与许氏说了一声就想过去。云居雁不喜鲁氏的寸步不离,趁机想跟上去。
云平昭一直觉得女儿的竹箫吹得好,这是她的天赋,而她的琴弹得好。是来自他的遗传。云家的几个子女中。唯独云居雁对音律有慧根。因此,也不待许氏应允,他便点了头。对着女儿说:“我刚刚听到一把琴的音色甚好,如果你喜欢,便把它买了。”说着已经走出了绸缎铺子。
许氏阻止不及,只能由着他们去了,暗暗示意鞠萍跟上,又对鲁氏解释。父女两一向喜欢乐器,她已经见怪不怪了。鲁氏想着应该是自己杞人忧天。便留下继续陪着许氏选衣料。云惜柔倒是想跟上去,可父亲面前,她一向乖巧温顺,只能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
隔壁的乐器铺子,云平昭见门关着,也没有多想,直接推门而入。
掌柜的陪着笑脸上前,小心地说:“客官,小店暂时不做生意……”
“世伯。”蒋明轩看到了云平昭,上前行礼。同一时刻,陆航急忙从桌后起身,急急上前,唤了一声“伯父”。
云居雁第一眼就看到了陆航身前的古琴。那琴几乎是普通的古琴两倍大,琴弦细如发丝,琴身黑得发亮。整间屋子只有蒋明轩,陆航及掌柜的三人。“父亲,看来是我们打扰两位公子试琴了。”她轻声说着。
陆航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云居雁一眼,显得有些局促。稍早之前,他看到云家众人在绸缎铺子。他本想上前打招呼的。看到云居雁转头,以为她看到自己正偷看她,慌乱之中选择了避开。
蒋明轩初初显得有些惊讶,随即换上了客气的笑容,对着云平昭解释,他们平日并不会在大堂试音,妨碍店家做生意。只因这次订做的琴太过笨重,才让掌柜的关了大门。
云平昭亦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琴。先不说音色,光是这么一整块木料,也属罕见,细看木质纹理,这树起码有上百年的历史。想着之前那纯净的音色,他笑道:“我们是被琴音引来的,如果陆贤侄不介意,还请奏完刚刚的乐曲。”
“父亲!”云居雁轻轻唤了一声。陆航也就算了,他们与蒋明轩毕竟不熟,他的要求太过唐突了。
陆航再次看了云居雁一眼。这些日子,他总是时不时想起她的箫声。她的明艳,箫声的哀愁是那么的矛盾。她站在湖边吹箫的画面总是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知道她快成亲了,他想与她合奏,恐怕是此生都难了却的心愿。
陆航了解云平昭的脾气,今日的偶遇对他而言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有些跃跃欲试,却不敢贸然开口。
陆航犹豫不决之际,蒋明轩的目光正投向云居雁。
自从他邀了陆航上京试琴,就发现他似乎有了心事。片刻的时间,他察觉到陆航的目光几次瞥向云居雁,心中有了隐隐的忧虑。再看云平昭,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古琴上,丝毫未察觉不对劲。他清楚云居雁与沈君昊之间的种种,也知道沈子寒为了云居雁特意进宫见了太皇太后。再加上雅竹小筑她给沈君昊惹的麻烦,不由的对她的印象差了几分。
他看着立在父亲身后的她,看到的只是淡紫色印花襦裙,以及长长的面幕。
云居雁感受到蒋明轩的目光,轻声对云平昭说:“父亲,不如我们不要打扰两位公子试琴……”
“伯父,其实我和明轩兄本来打算试一试两琴的合音,不料明轩兄的手受了伤。”
云平昭与蒋明轩都明白了陆航的言下之意。蒋明轩不禁在心中暗恼陆航音痴得可以,欲故意为难云居雁,言道:“我特意请陆贤弟上京,就是为了这两架琴。这曲谱也是我精挑细选的。唯有这曲子,才能试出琴音是否融合。”他的言下之意,若是云居雁要替他与陆航合奏,就必须用这个曲子。
云平昭随手拿起一旁的曲谱,而云居雁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另一架古琴。无论从木质,纹理还是雕工、款式都说明两琴出自同一个师傅之手。大概是因为木料的关系,另一把琴明显小了不少。
云居雁虽想试一试这两把琴,但她知道时机和地点都不对。她相信父亲不会答应,因此只是默默立在一旁。
在公众地方让女儿与其他男人合奏,云平昭原本不想搭腔的,甚至觉得陆航太过不通人情。可看过蒋明轩口中的曲谱,他觉得分明是蒋明轩认定女儿弹不了这曲子。他相信以女儿的琴艺,就算再难的曲子也能流畅的演奏。她脑子一热,起了显摆之心,对着蒋明轩说:“既然世子的手不能弹琴,不如让掌柜的锁了门,由居雁陪着陆贤侄试试琴音。”
陆航欣喜,命掌柜的退下,亲自拴上了门栓。
云居雁为难,见蒋明轩只是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只能对云平昭说:“父亲,女儿从没弹过这样的琴,恐怕无法驾驭。”
“没事的,就按平常那么弹就行了。”云平昭一边说,一边把曲谱交给云居雁,接着又说:“这里也没有旁人,你先把面幕取了,把曲谱记熟,省得弹奏的时候拖累陆贤侄。”
云居雁察觉父亲态度坚决,又见屋子内除了他们父女二人及鞠萍,只有陆航和蒋明轩,便取了面幕,翻看起了曲谱。曲子是她从未见过的,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