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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一次,我要叫张泰和锦绣回来,你们哪个可以去老宅替换他们?”云居雁问得很急。她心中很清楚,事情绝不是绑架勒索这么简单。此事甚至很可能赔上张泰的性命,但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坐视不理。她决不能让玉瑶像前世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鞠萍已经六神无主,被云居雁一问。跪下说道:“奴婢去老宅。”
云居雁朝香橼看去。鞠萍一向性子绵软,相比之下香橼比她更适合。她再三追问。只是要香橼给她一个保证,希望她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香橼明白主子的心思,低头劝道:“大奶奶,老宅那边的事一向都是锦绣和张管事负责。这次会不会就是为了让他们回来……”
“我怎么会不知道!但即便如此,还是得让张泰回来。”云居雁说着,双手已经紧紧握拳。她一直在担心幕后之人会伤害她身边的人,如今他选择的第一个人果然是她最在乎的玉瑶。
随着云居雁的话语。屋子里再次陷入静默。众人都明白,云居雁这是要花银子赎回玉瑶。片刻,灯草小声提醒:“大奶奶。账上根本没有这么多现银。”
云居雁没有接灯草的话,只是看着香橼。香橼咬紧牙关,用力闭了一下眼睛,跪下说道:“大奶奶,老宅那边的人事,锦绣最是熟悉。奴婢怕自己能力有限,能不能只换了张管事回来。”
云居雁想让锦绣和张泰一起回来,主要是因为张泰此去可能会有危险,她不想勉强他们,所以想亲自对他们说明,但香橼此话也有道理。她一向只处理王府内的事,老宅那边人生地不熟,让她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确实是为难她。
想到这,云居雁对着她说道:“你马上去老宅,把当下的事与他们说了,等他们商议妥当,让张泰给我一个回复。”按她的估计,张泰会答应的。
香橼走后,云居雁对灯草说:“把眼泪擦干净,回去看一看若是把银子全都兑成银票,一共有多少。”说到这,她不由地愣了一下。对方要的是银票,且并没有限制面额。若是她全都用一千两的面额,他拿到银票了,要如何兑换?就不怕被银号的人怀疑?难道他已经有私下兑换银子的途径?“把所有银子,银票全部换成一千两的面额,用同一家银号的银票。”她又对灯草补充。
灯草点点头,匆匆行了礼,转身跑了出去。
云居雁弯腰扶起鞠萍,郑重地说:“你处事仔细又妥帖,今日我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交托给你。”
鞠萍一直知道自己没有玉瑶的泼辣,也不像香橼那么果断,唯有认认真真,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件事。她重重点头,承诺无论云居雁交代什么事,她一定不会有半点马虎。
云居雁担忧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的事,仅仅是一个开端,我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今日之后我们会不会无暇顾及瑜儿。你应该明白,瑜儿比我的性命更重要。现在我把他交托给你,你要时时刻刻陪着他。他身边服侍的人,虽然早就反复查证,都是身家清白的人,但保不准有疏忽。所以你不止要亲自守着他,他用的、吃的,都要验过,就连奶娘的吃食也要检查清楚,明白吗?”
鞠萍自然知道沈谨瑜是云居雁和沈君昊最大的弱点。她郑重地点头,快步去沈谨瑜的房间守着,按吩咐把张铁槐的老婆叫到了正屋。
云居雁表面冷静沉着,心中早已乱作一团,玉瑶前世的死状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也曾努力想保护青杏,可青杏最后还是哑了。见张铁槐的老婆进屋,她急忙收敛思绪,吩咐道:“你让你相公去找朱道婆,就说我想请她写几道特殊的符,让她把必须的东西都带过来。”
张铁槐家的听得莫名,但她已经从鞠萍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她不敢追问,正要出去通知自家男人,就听云居雁又说:“在这之前,你先去庆春苑,对二奶奶说,我想了想,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决定请朱道婆替青芽驱邪。在朱道婆未到之前,暂时让青芽在我这边呆着。就倒座的那两间屋子,你找人好好守着她。”
张铁槐家的听到这话,急忙提醒:“大奶奶,王爷从来不相信这些的,大爷也对朱道婆颇有微词。”
这两年,朱道婆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她虽从未对人说过,她是受云居雁提携,但其他人皆知是云居雁第一个找她的。对此,沈君昊很不高兴。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更不愿别人把云居雁看成无知妇孺。
云居雁知道张铁槐家的是怕沈沧和沈君昊因此对她生出反感。她没时间解释,只说她会亲自向沈沧和沈君昊说明。
待到屋子内只留下云居雁一人,她担忧地闭上眼睛,用手指揉压着太阳穴。她找朱道婆,自然不是为了替青芽做法事,她只是想借用符水在银票上做标记。那些经火烤才能显出图腾的符,所用材料和隐形墨水是同样的原理。她吩咐灯草把所有银票换成同一家银号的,是为了追踪银票落入何人之手。虽然此举希望渺茫,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她一边思量着自己是否有遗漏的细节,一边睁眼看了看时间。昌邑伯府离沈家并不远,既然鞠萍一早就使人通知沈君昊,算时间,这会儿他差不多应该回来了。
“是谁在外面侯着?”云居雁扬声询问,吩咐小丫鬟去外院找个跑腿的小厮,再去一趟昌邑伯府。
不一会儿,灯草拿着一个匣子回到了云居雁面前。她已经算过了,所有的银票、银子,金子全部拿去兑换,总共还差三万两。
“怎么会差这么多?”云居雁诧异。月初她看账本的时候,差不多有三万多两。据她所知,沈君昊那边应该有近两万字的现银。他一定不愿意她拿这么多银子去救一个丫鬟,但若是她求他,他会答应的。可现在,就算他们的银子加起来,还差一万多两。一时间她去哪里凑这么多银票?
灯草急忙回道:“大奶奶,月初您看了账册之后,先是拿了一笔银子修缮京城的宅子,之后酒庄出了事,前天又拨了银子补货。另外,您新买的那两个铺子,最后一笔银子也是这个月刚拿给卖家。”
云居雁低头不语。她身边的东西,随便拿几个出去卖,就能凑足这一万两银子。可她是沈家的大奶奶,若是让别人发现她变卖家当,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不堪的闲话。
灯草担心的不仅仅是银子的不足。她对着云居雁说:“大奶奶,之前的几笔花费,用的都是银票,如今院子里剩下的都是银子,而且都是夫人请匠人专门为您打造的嫁妆。若是突然间把这些拿去银号换银票,以后换不回来不说,只怕银号的人觉得奇怪,诸多揣测。”
第684章 失踪
云居雁听了灯草的话,更是心烦意乱。可这个时候,她怎么能乱!她努力命令自己冷静,对着灯草说:“你先去找马管事,就说我想把大笔的银子换成银票,问他应该怎么办。”
灯草领命而去,云居雁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一小口一小口抿着。回过头想想,青芽“中邪”,薛氏“自杀”,玉瑶被绑架,三件事在同一时间爆发,她不得不佩服幕后之人。要知道青芽和薛氏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而玉瑶更是她的贴身大丫鬟,他居然能够控制得这么精准。她再次看了一眼时间。沈君昊依旧没回来。或许他去找蒋明轩也在幕后之人的计划中,为了让她孤立无援。
“大奶奶,青芽已经带到了。”
随着这声回禀,云居雁去了凝香院的倒座。因为是朝北的屋子,比其他房间阴暗潮湿了不少,再加上长时间没人使用,房中充斥着阴冷气息。
此刻的青芽已经换了衣裳梳过头了。因为怕她伤害云居雁,她被绑在了椅子上。看到云居雁进来,她动了动身子,似乎想行礼,但碍于自己被绑缚着,她只能唤了一声“大奶奶”,声音听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但神情带着浓浓的哀伤。
“我已经知道了。”云居雁淡然陈述,“我想,如果我问你,你谁指使你,你是断然不会说的,因此我也就省下这力气了。”
“大奶奶,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管你明不明白,我之前就对你说过,今日除了你突然中邪,母亲在老宅也出了事,还有我的丫鬟也失踪了。发生这么多事,你觉得他会没想到,你是首当其冲被我怀疑的人?”云居雁一字一句清晰地陈述着。虽然青芽很可能像青纹那样,早就视死如归了。但她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哪怕她仅仅对幕后之人产生了点滴的迟疑,说不定就能给她和沈君昊带来线索。
青芽一脸疑惑地看着云居雁,不住摇头,嘴里说着:“大奶奶,我真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今天一早,是我冲撞了您和二奶奶,但……其实……”她的眼中蒙上了泪花,“大奶奶。您也是女人,您应该明白的,一个儿对于母亲的意义。”说完这句,她已经泣不成声。
云居雁打量着青芽,恍惚中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她不断告诉自己,她之所以梦到那样的场景,完全是因为她亲眼看到章氏打了青芽一巴掌,青芽下跪认错的画面。她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说,青芽曾对她下跪认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青芽见云居雁毫无反应。哭着说:“大奶奶,您若是不相信奴婢。就赐奴婢一死吧,让奴婢和奴婢的儿子一起投胎。”说到“投胎”二字,她又笑了起来,怅然地感慨:“这些日子,奴婢日日祈祷他能够投胎回来,结果他却托梦给奴婢……”
“我不想与你说这些无稽之谈。”云居雁打断了她。以前她也曾听过,若是一个家族长久没有孩子。一定要等到家里死了人,才会有新生命出现。当时她只是把这话当玩笑来听,可这个当下。她才怀上孩子,不免觉得这说法太过诡异。若是仔细算一下,她怀上孩子的时间,就在青芽流产后没多久。
瞬间,她觉得整个屋子更加阴冷了几分,急忙甩开心中的念头,对着青芽说:“你家里既有兄弟子侄,又有父亲祖母,你自己好好想想值不值。”说罢转身出了房间。
屋子外,苁蓉和赤芍正并肩站在廊下。看云居雁出来,苁蓉上前回道:“大奶奶,刚刚奴婢跟着母亲进了庆春苑,刚好看到二奶奶正拿针扎她。”她指了指青芽。一想到长长的绣花针刺入肩膀的疼痛,两人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
云居雁点点头,想到几个大丫鬟都各有任务,她索性命双胞胎跟着自己。以双胞胎的年纪,提为一等丫鬟还太早些,更何况两人仍旧一团孩子气。不过如意和锦绣成亲一年多了,他们的夫家肯定急着抱孩子,而鞠萍和玉瑶也到了成婚的年纪。
一想到玉瑶,云居雁的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幕后之人若是想让她伤心,此刻恐怕已经杀了玉瑶。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只能祈求幕后之人想用玉瑶达成其他目的,一时间不会伤她性命。
回到正屋,云居雁才刚坐下,张铁槐家的过来告诉她,他们已经找到了朱道婆。朱道婆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这会儿张铁槐正载着她去她的地方取东西。
云居雁点头表示明白了,又命张铁槐家的去玉衡院打听一下,看沈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