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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雁越想越糊涂,正想放弃之际,又有丫鬟来说,杨氏和赵氏也去了四房那边,远远的就能听到吕氏的哭声,四房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云居雁一听这话,心不由地一沉。这个时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但像吕氏这种生了儿子,又伺候过婆婆的媳妇,地位牢不可破的,除非她犯了大错,例如作奸犯科,忤逆不以及谋害子嗣等等。
真要说起来,吕氏作为嫡妻,别说处置一个通房,就算是正经的妾室,也没人敢多说一句,可如今这事,关键还在沈佑对白芍的迷恋。
云居雁见四房闹出这么大动静,她若再假装不知,好像说不过去,说不定将来会被人扣上“凉薄”之名,因此她虽不愿搀和,但只能遣了丫鬟过去问问情况,在心中祈祷沈佑其实是胆小怕事之徒,待到沈君昊安排的人上门,乖乖地把白芍交出去。
大约一盏茶之后,去四房打探情况的丫鬟回来了,只说除了薛氏,其他人都已经走了,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云居雁不由地更担心了。虽然接触不多,但她知道,吕氏其实是所有人之中最容易对付的。之前薛氏和吕氏的恩怨已经结下,以薛氏锱铢必究的脾气,是绝不会帮着吕氏的。
云居雁把手按在平坦的小腹。如果她没有怀孕,她无论如何都会过去,光沈佑依然在守制期间这一条,就能把白芍赶走。可她不敢去四房,若是她不小心被人撞一下,或者踩到什么摔一跤,那便得不偿失了。
“你刚刚说,大爷去了枫临苑就会回来,是不是?”她问锦绣。看到锦绣点头,她又似自言自语般喃喃:“按时辰算,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到了枫临苑吧?”
锦绣急忙说:“奴婢这就去问问。”她以为云居雁只是担心沈君昊那边的情况。
玉瑶是最了解云居雁的,见她若有所思,急忙劝道:“大奶奶,大爷千叮咛万嘱咐,您一定哪里都不能去的…,`,”
“行了,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云居雁勉强笑了笑,目光直盯着外面。她相信白芍费尽心机一定要留下,肯定有十分重要的原因。青纹、青竹、白芍等等必定在筹谋着一件大事。若她不乘早断掉她们中间的一环,将来恐怕更麻烦。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可她又怕出了凝香院,危险防不胜防,她并没忘记薛氏早上的那一番话。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锦绣回来了。她告诉云居雁,沈君昊确实在枫临苑,同在的还有沈君儒。四房那边,薛氏已经回了玉衡院,一切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听她没有带回白芍的消息,云居雁更加焦急。她几乎已经肯定,白芍必定是逼得吕氏不得不留下了她。不过令她奇怪的,白芍去留的关键应该在沈佑,而非吕氏才对。她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命锦绣再去打探一下详情。
不多会儿,锦绣还没回来,香橼快步在回廊走着,往正屋而来。玉瑶见云居雁一整天都在心烦,出了屋子拦住她,问道:“是不是针线房发生了什么事?”随着丫鬟们的秋装交工日期日近,香橼经常会去针线房帮着张铁槐的老婆王氏,生怕云居雁接受针线房的第一件差事就搞砸了。
香橼看了看玉瑶,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急死人吗?”玉瑶的声音不觉高了几分。从早上到现在,没一刻消停的,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了一起,随时准备着一起迸发,将所有人湮没。
香橼知道云居雁害喜严重,拉着玉瑶走到了拐角,小声说:“其实一路上我都在想,应该怎么对大奶奶说。现在的针线房看起来很好,一切都井井有条的,但我和王妈妈都觉得,太过平静了,恐怕就代表着反常。大奶奶事情多,如今又有了身子,我总不能对她说,因为太顺利了,所以不对劲。可如果不说的话,万一真出了什么事……”
玉瑶听着她的话,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她们知道,云居雁定然不喜欢她们有事瞒着她,可这个当下,保胎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站在回廊的转角嘀咕,不多会儿,就见鞠萍和如意正往这边走来。一大早,云居雁就命她们去后巷打探一下青竹情况,特别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双胞胎姐妹。鞠萍看到玉瑶她们,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不在屋里伺候着?”
玉瑶告诉她们,灯草正在屋子里和云居雁说话,继而又问:“你们打听到什么了吗?”
鞠萍一听这话,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示意由如意来说。
房间内,灯草看云居雁愁眉不展,尽量用欢快地语气拣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说。想着秋兰自从搬去与她住之后,一直没有差事,她忍不住说:“大奶奶,秋兰虽然听不到,也不会说话,但是她很聪明的,奴婢教她认字,教一遍她就会写了……”
自从上次决定由鞠萍派小丫鬟时刻盯着秋兰之后,云居雁只是偶尔的时候才问问秋兰是不是有异动。听灯草突然这么说,她急忙问:“大爷交代你的事,你没有对秋兰提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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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闹事
之前灯草隐约感觉到了其他人对秋兰的提防之意,如今听云居雁这么说,她只能疑惑地摇头,肯定地说:“奴婢知道有些事任何人都不能说,自然不会对秋兰多言。只是,大奶奶,秋兰又聋又哑,她很可怜……”
“你真觉得她什么都听不见吗?”云居雁看着灯草。之前她们选择不告诉灯草,因为她的年纪太小,经验又浅,怕她会露出破绽,如今她怀了身孕,有些事必须更加小心。可是灯草对秋兰一片真心,一旦事实揭破,她一定会又难过又自责的。
灯草明白了云居雁的意思,却不敢接她的话。秋兰与她日夜相对,她把她当亲妹妹一般。她不敢相信自己从头到尾都被骗了。
云居雁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有些事不可以只看表面的。你可以自己留心她是不是真的完全听不到,但切不可惊动她,因为我想知道除了打探消息,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灯草心事重重地走了。鞠萍和如意进屋告诉云居雁,虽然没有人见过青竹有姐妹,但后街的老人说,青竹的爹曾经是赌徒,如果他卖过女儿,一点也不奇怪。至于到底有没有卖过,没有人知道。为了确切地证实此事,她们又去寻找替青竹接生的稳婆。可惜时间隔得太久,稳婆因为年老,变得痴痴呆呆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这个结果,云居雁很是失望。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觉得幕后凶手一定知道她会去找稳婆求证,稳婆这才会变得痴痴呆呆的。
玉瑶和香橼见云居雁情绪低落,更加不敢说针线房的事。短暂的沉默中,赤芍急匆匆跑回来说,有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带着官差去了枫临苑。
听到这话,云居雁终于稍稍安心。不管白芍玩了什么huā样,总不能违逆沈沧和沈佑的意思。当然。她也知道,这事并没有完,毕竟白芍意图留在四房不是最终目的,她和青竹、青纹一定在策划着什么阴谋。
云居雁本以为事情很快会完结。但她左等右等都不见沈君昊回来。即便穿着官服的大人已经离开很久了,也不见白芍被送出府去。她不知道其中是不是生出什么变故,又打听不出消息,更是忧心。
午饭时分,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借口询问沈君昊是否回凝香院用午膳,遣玉瑶去枫临苑探探情况,吕氏突然来了。满脸的不悦。云居雁上前相迎,对着她行了礼,又唤了一声“四婶娘”。
吕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看样子,你的病恐怕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吧?”
“四婶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云居雁依旧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但声音冷淡了不少。
吕氏自顾自坐下,当着丫鬟们的面说:“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的病没好。怎么有精力去管别人的事。”
云居雁命丫鬟们退下,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对吕氏说:“四婶娘,我一直敬您是长辈。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吕氏尖叫。脸上满是憎恶之意。
云居雁心中讶异,退开几步与吕氏保持安全距离。这些日子,她和吕氏一直没有什么往来,她思来想去都不觉得自己得罪过她。
吕氏生过三儿一女,马上看出云居雁护着肚子的防备之意。她冷笑道:“我有儿子,不会和你同归于尽的。”她的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四婶娘,我不想与你做口舌之争。你说我管了你的事,请问到底是何事?”
“你敢说,不是你指使那个贱人接近老爷的?”
“四婶娘,你这话从何说起?”云居雁错愕。
吕氏气得脸都红了。大声道:“神也是你,鬼也是你,你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告诉你,就算你害得了你的母亲……”
“四婶娘,你若是再胡言乱语……”
“你还敢说我胡言乱语!”吕氏厉声尖叫。
云居雁被她吓了一大跳,急忙打开了房门。对着外面说:“四婶娘累了,请先回去歇息,有什么话请四叔父对相公说吧。”她害怕吕氏的歇斯底里,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吕氏自是不肯罢休,正欲上前质问云居雁,玉瑶已经把主子护在了身后。吕氏的丫鬟们想拉住她,却又不敢动手,任由她怒骂云居雁蛇蝎心肠之类的话。
云居雁自是不会因为这几句话生气,只是命鞠萍快去枫临苑找沈君昊。与此同时,凝香院的门口也是一阵骚动。守门的婆子不愿让白芍进门,白芍就在门口哭了起来,引得过路的丫鬟纷纷侧目。
鞠萍等人都是见过白芍的,对她万分厌恶。吕氏是主子,她们碰不得,但白芍不过是沈佑的玩物,连正经姨娘都算不上。鞠萍虽从不与人争强,但见白芍在院子门口哭哭啼啼的,沉着脸对一旁的婆子说:“姨娘摔倒了,你们还不快扶她回去,该请大夫还是怎么着,应当请四老爷示下,再不济还可以请示王爷。”
白芍一听这话,在心中直骂吕氏“蠢货”哭得更伤心了,手脚并用推搡着凝香院的婆子。她是赶来阻止吕氏的,结果连凝香院的院门都进不去。
鞠萍见两个婆子根本制不住白芍,对着一旁的小丫鬟说:“姨娘恐怕是遇上了脏东西,才会语无伦次的,你们还不去叫人过来帮忙。”
吕氏见形势不对,不顾一切地大声嚷嚷:“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大奶奶!大奶奶!”她声嘶力竭地叫嚷着。
“怎么回事?”青纹的声音出现在了众人身后。
白芍仿佛见到救星一般,狠狠咬了一口抓着她手腕的婆子,奋力推开她们,跌跌撞撞跑到青纹脚边,一下子跪倒在地,拉着她的裙摆不断哀求,哭得甚是凄凉。
鞠萍觉得白芍的那几声“大奶奶”似乎在暗示她和云居雁很熟悉。一时间她不知道白芍在打什么主意,她只知道决不能让她如愿。遂抢先对青纹说:“姨娘有些不对劲,我们正想送她回去,请四老爷帮着请大夫。”
“不是的,不是的。”白芍激动地大叫。抬头对青纹说:“是奴婢说错话了,害得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