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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您一向尊重祖母,不正是因为祖母不止贤良宽厚,还能在您需要的时候帮着您吗?您也一直说,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黑白不分,却又爱搬弄是非。”沈君昊说着,瞥了一眼沈绣。关于账目,他确实要云居雁帮忙,不过不是要她看,只是向她借灯草罢了。他一直知道,云居雁根本不爱看账册。很多事她能够做好,却不是她喜欢的。想到这,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沈绣听到沈君昊指责她黑白不分又爱搬弄是非,顿时满脸通红,偏偏他又没有指名道姓。她若出口辩驳,就等于对号入座。她想开口,一时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沈沧听到沈君昊把自己的发妻都搬了出来,不由地更加惊讶。转念想想,沈君昊的脾气他很清楚,若是他觉得自己可能戴了绿帽,不用旁人说什么,他第一个会跳出来要求休妻,绝不会忍气吞声,外加一力维护。
沈沧拿起茶杯,轻轻吹着上面的茶叶沫子。陆航和沈君烨对云居雁的心思,基本都可以算是当事人自己承认的,他不相信沈君昊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些好奇,沉着脸放下杯子,对着沈绣说:“你都听到你大哥说的话了?”
沈绣很庆幸沈沧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她点头道:“是,祖父,孙女谨遵大哥的教诲,只是——”她抬头看向沈君昊,说道:“只是大哥离开京城不少的日子,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这几天发生的事。”
沈君昊一听就明白,沈绣的话根本就是针对云居雁的。想着云居雁一心希望她过得好,而她却在背后想捅她一刀,他的心中更是不悦,反问道:“三妹是说陆家二公子陆航的事吗?”
沈绣明显愣了一下。她怎么都没想到沈君昊居然会主动提及。
沈君昊知道,自己即将说的话太过冲动,毕竟整件事未成定局,其中的变数太多。但是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试图污蔑自己的妻子,而他的祖父更是满眼怀疑。他转头对着沈沧说:“其实这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原来陆家想为陆二公子求娶居雁的表妹,昨日舅母来找居雁,正是为了此事。”
今日有事,若是今晚十点没有第二更,今天就只有一更。少的明天会补。
第452章 砸
沈沧一听陆航可能迎娶许慎之的女儿,不由地精神一振。他当然明白,这就意味着沈君昊得到了启昌侯的全力支持。另一方面,只要许慎之愿意出面,陆航在茶楼痴等的事,完全可以掩盖过去,而沈君烨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作为祖父,自然能让他永远闭嘴。
不多会儿之前,沈沧觉得云居雁即便没有行差踏错,但她惹得其他男人对她念念不忘,就是她的错,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眼下他立马觉得,只有庸才才不招人嫉妒,别人爱慕她,只是证明他的眼光好,替孙子选了一个优秀的孙媳妇。
沈君昊默默观察着沈沧的神色转变。他眼中的喜色让他疑惑,他一直以为沈沧真正中意的是沈君儒。想着应该尽快清查许史两家的渊源,他顺势说道:“祖父,其实孙儿想与居雁去启昌侯府正式拜见舅父、舅母。自居雁进门,我们从未登门,舅母之前已经对居雁说过多次了。”
沈君昊这么一说,沈沧立马想起鲁氏确实多次上门,庇护之姿十分明确。一年前,他让沈君昊自己选择是否履行婚约,多半是因为许氏与许慎之的感情很是一般,不过事实证明云居雁比许氏聪明,知道即便许慎之只是过继来的舅父,但怎么说都是启昌侯,又同在京城。他们才是她的依仗,比只懂吟风弄月的父亲更实际。
看沈君昊看着自己,沈沧点头道:“亲戚间自然应该多多走动,这种小事,你们自己安排便是。”
“祖父!”沈绣急急唤了一声。她觉得许慎之嫁女根本就是为了帮助云居雁遮掩丑事,她的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在她看来云居雁不过是长得漂亮,凭什么每个人都宠着她,护着她?她想开口揭露她的真面目,却被沈沧狠狠瞪了一眼,吓得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沈沧见沈沧老实地垂下了眼眸。把桌上的书信递给沈君昊,言道:“这是你二弟写给你三妹的,你看过之后替我去看看他吧。”
沈君昊看沈沧是把信纸摊开了才交给他的,便拿起来细看。一看之下,眉头紧皱,心中更是愤怒。沈君烨与云居雁前前后后不过见了三四次,且大多数时候他也在场,毫不夸张地说。云居雁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他,怎么就让他情难自禁,做出断发斩情丝的决定了?再看他的措辞,他明知沈绣不会坐视不理,这信根本就是挑拨她来闹事的。
“祖父。”沈君昊跪在沈沧面前,严正地说:“不如您派人接了二弟回来,我们当着您的面把事情说清楚。有些话他可以说是无心之言,但在别人看来,恐怕就是一桩非同小可的大罪。”
沈沧瞥了一眼再次想开口的沈绣,对着沈君昊说:“我把信给你看。就是想让你们兄弟把话当面说清楚。你就对他说,若是他不能想明白。他想修行就修行吧,老宅那边比较清净,他可以搬过去静修。”
“祖父!”沈绣吓得脸都白了。这事若是传出去,沈君烨刚定下的那门婚事一定会告吹。不止如此,若薛氏趁火打劫,静修恐怕真的会变成出家。
沈君昊见沈绣一脸愤懑,正欲开口。沈沧命他先去见了沈君烨再说,而他有话对沈绣说。沈君昊想着此事的关键还在沈君烨,他只得先行退下。
待房门关上。沈沧沉着脸问沈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沈绣紧咬下唇,低头不语。她和沈君烨一直知道沈沧偏心沈君昊和沈君儒,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本对云居雁颇为不满的沈沧,居然在沈君昊三言两语间就把一切罪责推在了沈君烨身上。她的眼泪源源而下。以前沈君烨经常劝她,他们没办法改变庶出的身份,所以只能接受。可是她真的不甘心。有时候她忍不住想,如果她的生母不是丫鬟,如果她是沈君昊的胞妹,是否一切都会不同?
沈沧看着低头啜泣的沈绣。他平日虽严厉,但从没动手打过子孙,今天他的一巴掌,实在是气急了,当下确有些后悔。这次沈绣虽口不择言,但还是知道分寸的,那句话也是在下人们都出去之后才说的,想来她也并不是真要置云居雁于死地。他沉声说:“你也是快要出嫁的人了,你仔细想想你大哥刚才说的话。”
沈绣决定豁出去了。她抬头道:“祖父,圣人言娶妻求淑女,您觉得大嫂当得了这个‘淑’字吗?”
“嘭”一声,沈沧撂下了手中的茶杯,质问道:“她是你大嫂,这话是你应该说的吗?”
“祖父……”
“住嘴!”沈沧厉声呵斥,“你因为一封无头无尾的信,就跑来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你如此这般不明是非,不知轻重,你父亲、母亲是这么教你的吗?”
沈绣的眼泪顿时掉得更凶了,心中自然更是不甘。可沈沧是祖父,她不敢辩驳。
“我来问你,你对你大嫂为何心存不满?因为你二哥?”
沈绣缓缓摇头,低声喃喃:“是大嫂有错在先……”
“她错在哪里,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沈绣语塞。事实上,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看得很清楚,云居雁自进门后一直十分谨慎小心,对他们这些小叔子,小姑子,也是一视同仁,对沈君烨从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言行,甚至可以说守礼得过分。而且她也知道,她和沈君昊的感情很好,她是真的喜欢他,而且只喜欢他一个。
想到沈君昊与云居雁相携走在廊下的画面,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践踏了别人的感情才换来她和沈君昊的幸福,他们的幸福太碍眼了。她,沈子寒,陆航,沈君烨,难道他们就活该给她当陪衬吗?
“怎么,说不出话吗?”沈沧追问。
沈绣摇头,再摇头。她的眼睛并没看到云居雁做错了什么,除了沈君烨曾经抱过她。男女授受不亲。这绝对是一桩错处,她应该说吗?
沈绣犹豫间,一个丫鬟在外门说,云居雁来了,正在烈日下跪着,她是来请罪的。
沈沧听着,只觉得一阵头痛。若是他一早知道许慎之的决定,就不会故意让人把话传过去了。不过虽说陆航、沈君烨的事非她蓄意。但沈君茗和薛氏的中毒,不能说她一点嫌疑都没有。
“请她进来说话。”沈沧扬声吩咐。
不一会儿,下人在门外禀告,云居雁不愿起来,依然跪着。沈沧看了沈绣一眼,吩咐道:“你去向你大嫂赔个不是,再把她扶进来。”沈绣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沈沧。沈沧随即冷哼一声,质问:“不要告诉我,你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沈绣不想屈服,可沈沧的表情告诉她。她若不听话,他立马会命人把她押下去。再关起来。听到沈沧不耐烦地冷哼一声,她只能点头称是,用双手撑地,试图站起身。可能是因为跪得久了,在站起来的瞬间,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膝盖一阵阵的刺痛。她不想示弱。咬着牙转身往屋外走去。
在房门拉开的那刻,一阵热浪扑面而来,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太阳。她下意识朝太阳看去。刺目的阳光射入她的瞳孔,她突然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下了。
云居雁本想在沈绣,沈沧面前大闹一回的。她一直隐忍着,但并不等于她不会耍泼,只会任由别人把污水往她身上泼。她本来还计划借着沈绣的那句“控诉”,索性明明白白告诉沈沧,玉衡院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可让她措手不及的,沈绣居然晕倒在她面前。
薛氏卧床不起,云居雁作为长嫂,只能送了沈绣回去,又命人给她请大夫。因为看到香茶进进出出伺候着,俨然是心腹丫鬟的做派,云居雁害怕再生出什么事端,只能留在了沈绣的闺房。
大约小半盏茶之后,沈绣悠悠醒来。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根本没病,不过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再加上跪得太久,又情绪激动。看到云居雁就在床边,两边立着她们的丫鬟,她冷冷动了动嘴角,瞥过头去。她知道,云居雁根本就是害怕自己被陷害了,才把她们的丫鬟都留下了。
“既然三妹醒了,你们在这好好服侍着,我去外面等着大夫过来。”云居雁吩咐沈绣的丫鬟。她不想再刺激她。
沈绣第一反应便是云居雁不愿看到她。她一下子坐起身,激动地说:“既然大嫂事忙,根本就不需要在这里等着。”
云居雁看沈绣一副想找她吵架的模样,她不想让下人看了笑话,有传出不堪的闲话,只得命她们先出去,随后才平静地说:“母亲病了,是祖父命我在这里照看着。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等着,那我便先回去。我会留个妥当的人在这里,等大夫来了,开了药方……”
“嘭!”
沈绣突然抓起床边架子上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云居雁急忙闪开一步。沈绣又拿起枕头扔在地上。看云居雁又退开一步,她索性下了床,看到什么东西就往地上扔。
云居雁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前世,在许弘文的妾室生下第一个孩子后,她也爱摔东西,因为心中堵得慌,又没有发泄的途径。虽然无法理解沈绣到底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