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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只是家谱这种东西,就算是云居雁去了,许慎之也不一定愿意拿出来,更何况是他。因此,就算这个时候的她不适合提出出门的要求,他们也只能姑且一试。
云居雁知道他的担心,无奈地点点头。原本她以为只要他相信她,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可现在她知道了。作为晚辈,若想有行动自由。她就必须“在乎”长辈的看法,否则她将寸步难行。薛氏的事,别人不会明着怀疑她,因为没有证据。而她呢,她连辩驳自证的机会也没有,因为他们仅仅是怀疑。她若想扭转沈沧、沈伦对自己的看法,恐怕得花不少功夫。
她叹了一口气。担忧地说:“十一弟恐怕有些不妥,祖父或许已经发现了。”
“什么不妥?”
见沈君昊一时没反应过来,云居雁只得把自己和沈绣的怀疑说了一遍。沈君昊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薛氏不能再生孩子。而她唯一的儿子又变成了傻子,一旦她知道这件事,恐怕会变成穷巷的疯狗,到时她第一个咬的就是他和云居雁。
“我们一直小心谨慎,看来还是被人算计了。”沈君昊苦笑。他更加确信他的离开是被调虎离山了,而此刻的长房就似一堆散沙,相互猜忌,互为敌人。他伸手搂住云居雁。他很庆幸他不再是一个人,无论怎么样都有她陪在他身边。“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眼下也要提早想办法提防她,恐怕十一弟的事马上就会被揭出来。”
“恩。”云居雁点头,轻轻依偎着他。温存片刻,她正想催促他给许慎之送信,忽听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她上前打开房门,就见鞠萍匆匆而来。“怎么了?”
“大奶奶。”鞠萍气喘吁吁地朝云居雁身后的沈君昊看去,压低声音说:“大爷,据说二爷要削发为僧,这会儿三姑娘正跪在枫临苑替二爷求情。”
云居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了什么事?”她一边问一边朝沈君昊看去。
鞠萍心中焦急万分,局促地回答:“据说二爷觉得自己对不起大爷。”她又看着云居雁,不敢告诉他们,传话的人说,沈绣在枫临苑说了一句,沈君烨喜欢大嫂不是他的错,结果被沈沧掌了嘴。送信之人特意指出,幸好当时只有沈绣和沈沧在场,这就是说,这话是沈沧蓄意说给他们听的。
想到这鞠萍更是矛盾。云居雁的境况已经够艰难了,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沈君昊,若是惹得他起了疑心,再被人扣上勾引小叔子的罪名,主子的日子恐怕过不下去了。可另一方面,她只是一个丫鬟,又岂能对主子蓄意隐瞒?
云居雁哪里知道鞠萍心里的千回百转。他直觉以为沈君烨这是要挟沈君昊,她用眼神询问他这是为了何事。沈君昊的第一反应便是妁桃肚子里的孩子。可这事沈绣为何参与其中?他一时闹不明白,只能对云居雁说:“我先去枫临苑看看,说不定待会儿要出门,舅父那边,你吩咐马管事派个人过去问问吧,至于父亲那里,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过去。”
云居雁点头,看着沈君昊远去。沈君烨此时正在城外的寺庙,若是他真在庙里闹一出“削发为僧”的戏码,恐怕沈家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沈君烨会那么蠢吗?亦或是他受了别人挑拨?
“大奶奶!”鞠萍紧张地上前半步,艰难地说:“刚刚大爷在的时候,奴婢没敢说。”她把沈绣挨了沈沧一巴掌的事告之了云居雁,担心地问:“大奶奶,奴婢刚刚不敢说,可现在想想,大爷去了枫临苑马上会知道,万一大爷为了这无中生有的事心里不舒服,这可如何是好?”
云居雁默然地听着,虽然她的心中亦有担心。但更多的是觉得可笑。她相信沈君昊。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事,彼此间的信任不是别人一两句话就可以破坏的,只是她不懂,沈君烨、沈绣就这么恨她吗?非要置她死地不可?之前她怜惜沈绣的遭遇,可此刻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笨的人。
“你亲自去找如意,让她的男人骑快去偷偷看看二叔到底剃度了没有。另外,让苁蓉去枫临苑看着,若是看到大爷出门。马上来告诉我。”她沉声吩咐。她不想让沈君昊看到她泼妇的一面,但既然每个人都在逼迫她,她不能一直当软柿子被人拿捏。
这一刻,云居雁的冷静与鞠萍的急切形成了截然的对比。鞠萍看她胸有成竹,原本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静了。她应声而去。
枫临苑内,沈绣跪在沈沧脚边,右脸颊红肿,眼泪簌簌直流,却又不敢哭出声音。沈沧闭目坐在太师椅上,看得出。他正极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沈君昊从枫临苑的大门一路走来,见下人们全都避开了。心中明白沈沧一定是动了真火,且事情恐怕还有不能为外人知的隐情。他的心中立马生出了几分戒心,轻轻敲了敲房门,告诉沈沧是他来了。
沈沧看到只有沈君昊一人,冷哼一声。沈绣回头朝沈君昊看去,低头咬住了下唇。昨日她给沈君烨写了信,询问是否应该告诉云居雁妁桃之事的内情。今日她收到了沈君烨的回信。他告诉她,他会亲自向沈君昊坦诚一切,负起这个责任。字里行间流露出了厌世之情,甚至写到了出家修行。她只有这么一个与她同命相连的二哥,她怎么能看着他为遁入空门?
这一切都是云居雁的错!
沈绣依然记得沈君昊成亲之前,沈君烨兴高采烈地向她描述他看到他们的未来大嫂的情景。当时沈绣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沈君烨从未如此夸赞过一个女人。果然,云居雁进门那天,在红盖头揭开的那刻,她留心到沈君烨愣了一下,他的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艳,但他很快就不自然地别开了目光。至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沈君烨再没对她提起云居雁,但她能感觉到,他特别关心她的事,连带的,他甚至不敢正眼看沈君昊。她知道,她的二哥在心虚。
终于,在她的一再追问下,他痛苦地说,她是他们的大嫂,以他的身份,就算没有沈君昊,他也是配不上她的,所以他会摆正自己的态度。
那一刻,沈绣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直响。也是在那一天,他们知道了对方也知道沈子寒,知道凤箫的存在。她憎恶云居雁的朝三暮四,但沈君烨告诉她,别人喜欢她并不是她的错,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沈君烨越是觉得云居雁无辜,沈绣就愈加讨厌她。在妁桃袭击云居雁的那天,有那么一刻,她万分希望她就那样消失,永远地消失,结果她的二哥失手杀了妁桃,杀了他与妁桃的孩子。他为了云居雁,居然亲手杀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而当他看到她晕倒,上前抱起她的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她,只有纯然的担心。
他居然如此迷恋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男人们一个个前仆后继地爱慕她,不顾一切地想保护她?
沈绣想不出答案。而这两天的接触,原本她慢慢觉得云居雁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讨厌,结果却迎来了沈君烨想为她出家的消息。
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的大哥看清楚,她娶的是什么样的祸水!
今天真是混乱的一天,我说我自己,还欠1k,我记着。上海的同学,推荐大家看话剧《轻度深爱》,现实与爱情的碰撞,我们今天刚看完,李伯男导演的,虽然个人认为比不上《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但也算很不错的戏了。某人说,相比上次的《伊库斯》,这次他总算看明白了。
第451章 护妻
沈君昊虽然没有看到沈绣的表情,但他看到她的头动了动,他相信事情很可能是针对他或者云居雁的。他上前两步,率先开口道:“祖父,关于矿上的事,我正要向您禀告。如若三妹有话与您说,不知能否请她稍待片刻?”他不屑与女流之辈对质争辩。
沈沧听他说得不容置疑,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沈绣之前说的话,这会儿正在生气。在沈沧看来,如若沈君昊继承了王府,也需要沈绣的未来夫家支持,他当然不希望两兄妹心中有什么疙瘩,因此沉声对沈绣说:“你先去隔壁屋子等着。”
“祖父!”沈绣抬头朝沈沧看去。她想当着沈君昊的面说出云居雁勾三搭四的“丑事”,让他看清楚她的真面目。看到沈沧瞪了自己一眼,她吓了一跳,只能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沈君昊转头看了她一眼,转而对着沈沧说:“其实三妹在一旁听着也无妨。”
沈绣诧异地抬头看他,只见他面色沉静,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却又有着难以名状的坚定。他们是兄妹,在她十岁之前,他们也曾很亲近。在很大程度上,她了解他的脾气,恐怕他待会儿要说的话根本就是说给她听的。她心中一紧。若是他对沈沧说出她对沈子寒的爱慕之情,沈沧一定不会饶过她的。她一阵心慌。
沈沧看着神色各异的两兄妹,对沈君昊点点头。沈绣的心慌让他起疑,但云居雁招惹来的是非更让他生气。不管她是不是故意招蜂引蝶,她惹出这些事,总归是她的错,再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沈君昊只当没发现沈绣正看着自己,他对着沈沧道:“祖父,早上的时候,居雁不让我对您说,其实这次矿场的事之所以能顺利解决。多半是她的功劳,应该说,是她总是对人存着善心,不止把原有的问题解决了,还让我找不出了那些心怀不轨之徒。”
沈君昊的语气极为平淡,却听得沈绣又伤心又愤恨。在她看来,这些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所以他才故意把她留下。他们是十几年的兄妹。他成亲不过三四个月,他就这般赤裸裸地帮着自己的媳妇,在他们的祖父面前数落她心存不善。而他那句“居雁不让我说”,分明是警告她,若不是云居雁拦着,他一定会抖出沈子寒的事。
事实上,沈君昊哪里有这么多心思,他只是在告诉沈沧和沈绣,云居雁帮了他很多,是他的贤内助。无论他们想说什么,她都是他的好妻子。
听到沈君昊说。是云居雁提醒他小心死者遗孤闹事,坏了沈家的名声,沈沧颇为惊讶。一般的女人,哪个不是希望丈夫在身边陪着自己,哪里会想到这些事。再想想,他交给沈君昊的几千亩地,都是云居雁打理的。据说因为她一早命人挖了深井。又准备了灌溉的农具,所以地里的秧苗一点都未受久旱未雨的影响。最难得的,虽是她命人开凿的水井。但也没有霸着不让近边的农户使用,哪家要借农具,只要得闲,也都是能借则借。她能做到这样,也算难能可贵了。
沈君昊见沈沧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接着又道:“祖父,不瞒您说,昨夜我匆匆赶回来,其实是想让居雁帮我看两本账册。我觉得矿上的账目有问题,却又看不出问题具体出在哪里,而她心细如发,又聪慧过人,往往能看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你这话为免说得太过了。”沈沧打断了他。他一直相信沈君昊的能力,因此沉着脸说:“再说,不管怎么样,女人也不该管男人在外面的事。”他不愿看他为了护着妻子,把什么功劳都推给她。
“祖父,您一向尊重祖母,不正是因为祖母不止贤良宽厚,还能在您需要的时候帮着您吗?您也一直说,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黑白不分,却又爱搬弄是非。”沈君昊说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