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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的。”
“所以我一直在怀疑青纹,可是除了玉衡院,青纹哪里都没去过,也没有接触过特别的人。她是陪嫁丫鬟。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她背叛主子,死心塌地的为另一个人铤而走险?”
沈君昊哪里知道答案。在他的印象中。青纹只是一个对薛氏很忠心的丫鬟,没有任何特别。他只能安慰云居雁,一切慢慢来,如果青纹的确受人指使,他们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人。
云居雁知道这只是安慰之词,但除了等。他们的确不能对青纹怎么样。她只能揭过这个话题,又对沈君昊说起了陆航、白芍等等事情。
沈君昊没料到自己仅仅离开了几天,居然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不禁怀疑他的离开根本就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先不说青纹背后的人想干什么,光一个薛氏,若是让她的奸计得逞,他和云居雁可能一辈子没有孩子。他不敢想象这样的结果,心中更是懊恼后悔,只能低声重复:“幸好没事,幸好没事。”想着云居雁一个人应接不暇地应对这一切,他歉意又懊恼地道歉,却不敢保证将来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
云居雁笑着挽住他的手,抬头对着他说:“我们是夫妻,家里的事自然应该由我操心。我会学着进步,尽量不让你为我担心。”
云居雁只想表达即使她现在做得不够好,但她会继续努力,她不希望自己是时时刻刻躲在他身后,需要他保护的娇弱小花,总有一天,她同样可以保护自己的家人、爱人。
沈君昊虽然会听取云居雁的意见,也会接受她的帮助,但骨子里他是不接受这种观念的。在他看来,他是男人,自然应该由他保护妻小。他借用她的人,让她帮着出主意,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听他这么说,他愈加希望自己能够快速成长,尽快有能力改变眼下的状态。
可这个当下,看云居雁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满脸期待,他只能笑着说了一声“傻瓜”,又对着她说:“三妹那边,我去与她谈恐怕也是不妥,只能等她自己想明白。至于你说的让她去见子寒——”他摇头拒绝,“不要说暂时我们不知道子寒会不会回京,就算他回京了,他们见了面又如何?其实就算她现在想不明白,将来等她嫁了人,自然会懂事的。”在他看来,一个女人成亲了,与丈夫有了肌肤之亲,心自然就向着丈夫了,很快会忘了其他男人。
云居雁不知道沈绣见了沈子寒之后会如何,但她相信眼下的沈绣如果与他人成亲了,肯定会觉得对方没一处及得上沈子寒。若对方对她有意可能还好些,她或许会慢慢接受现实,可他成亲的对象也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怎会费心讨好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其实三妹与沈将军不过见了几次,不见得有多喜欢。只要她看清了这点,应该能够走出这件事的。”她试图说服沈君昊。
沈君昊依旧只是摇头,不赞同地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起了反效果就更加糟糕了。再说子寒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开口?他又能对三妹说什么?最重要的,三妹已经定亲了,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什么,传出难听的闲话,小事反而变大事了。”
理智上。云居雁知道沈君昊是对的,他们不能再继续麻烦沈子寒了,可她看得出,沈绣十分痛苦,就像当初她以为沈君昊不喜欢她时一样。她低头不语。她和沈绣算不上朋友,甚至可以说,沈绣对她充满敌意,可她还是希望她能走出阴霾。
“居雁?”沈君昊轻唤。
云居雁摇头道:“你说得对。很多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再说我们自己有太多的问题,就更不应该管别人的事了。”
“不是不管,是不管才是最好的。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当时我没有与三妹把话挑明了说,或许她早就放下了一切,甚至早就忘了子寒的存在。”沈君昊说着,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虽不习惯对人嘘寒问暖,但沈绣是他唯一的亲妹妹。
云居雁看他情绪低落,只能劝慰道:“你怎么知道。如果你没有明说,三妹就不会找上沈将军?那时候我认定你不喜欢我。还是一次次见你,对着你又是哭,又是闹的……”
“我们怎么一样。”沈君昊笑着揽住她。那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快被她气疯了,可回过头想想,却又别有一番滋味。他的心情瞬时好了不少,揭过这个话题,转而说:“白芍的事的确太过蹊跷了。但四叔父是长辈,我们怎么都不能管他的屋内事。”
“可我觉得白芍就是个隐患,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情。”
“你千万别去找祖父。要去也是我去。”沈君昊打断了她。以他对沈沧的了解,此刻他肯定已经怀疑她毒害薛氏。他只能慢慢向他证明她的善良,这时切不可节外生枝。“其实她不过是四叔父的一个玩物罢了。”沈家的人都知道,沈佑一向喜新厌旧,说不定再过几日就对白芍失去了兴趣。最重要的,四房的一个女人,连正经的妾室都算不上,根本无法把手伸到他们这边。
云居雁知道沈君昊所想,说道:“青纹也不过是玉衡院的一个丫鬟。很多事情,越是不起眼的,可能正是关键所在。”她握住沈君昊的手,用商量地口吻询问:“不如我和四婶娘多多走动?”
“你忘了之前的事?虽然四婶娘一向没有那么多小动作,但她并不是大度的人,不可能忘了之前的种种。”
云居雁默然。这的确是事实。另外,根据当天晚上的情形看,白芍虽然委屈落泪,吕氏看似对她呼呼喝喝,可实际上,真正的赢家是白芍,而不是吕氏。
沈君昊看她犯愁,拉着她坐下,看着她说道:“其实这事并不急在一时,当务之急其实是舅父那边。”他是赞成许惠娘嫁陆航的。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许、陆两家,这根本就是一桩三赢的事。眼下虽然是许慎之牺牲了女儿,但将来,他一定会还他这个人情,而许慎之呢?除了兑现对启昌老侯爷的承诺,恐怕也是希望他能继承沈家,将来许沈两家能更紧密。
当然,沈君昊看得出云居雁对这事并不赞同。他试探着说:“你要知道你的表妹总是要嫁人的……”
“你居然是赞成这件事的!”云居雁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君昊。
沈君昊从她眼中看到了谴责。他想也没想反问道:“你为什么认定陆航不会喜欢你表妹?”他的心中颇有些酸溜溜的。云居雁的坚决让他觉得她认定陆航会一辈子喜欢她。他一点都不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着。
云居雁就事论事回道:“这不是将来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虽说亲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惠表妹或许不会对婚事表示反对,但她的心中会不会存着一根刺?她会不会因此埋怨舅父、舅母?”
“可你也要知道,婚事从来都不是哪个人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就算不是陆航,下次也会是别人。”
云居雁撇过头,低垂眼睑。她当然知道,大家族的子女,婚事必须为家族利益考量,有时候牺牲是难免的。前世,她的悲剧不仅仅是因为许弘文的心怀不轨。其实就算许弘文表里如一,她作为云家的嫡长女,也不应该嫁给尚无功名的他。
当日,如果她嫁的是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她的母亲就不会在家里失势,连个姨娘都拿捏不住,甚至云家也可能不会在一夕间就没落了。事实上,他们这样的出身,婚事往往关系到两个家族甚至是几个家族之间利益平衡,不是“喜欢”二字可以概括的。
云居雁虽然深深明白,但她十分不喜欢这样的状态,特别是在现代生活过五年之后。在那个世界,她虽然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她知道,在那里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都可以喜欢自由地一个人,且只可以喜欢一个人。在那里,她必须辛苦地工作,有时甚至一天必须工作十几个小时,但她的心是自由的,她可以有自己的想法,她不需要依附别人而生。
沈君昊不想与云居雁吵架。他觉得她的反对不过是因为她太善良了,他哄一哄就过去了。“好了,好了。”他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我们在这里说再多也没用,说不定你的表妹也是赞成这桩婚事的,或者舅父、舅母还有其他考量。不如我现在派人递帖子过去,明日我们一起去见一见他们?”在他想来,明日他见过许慎之,事情就定下了,无论是云居雁或者许惠娘,只能接受事实。
云居雁想着就算没有这事,他们也要去一趟启昌侯府,她必须证实许家与史家是否有渊源,或许这能解释她和沈君昊指腹为婚的真正原因,因此她没有反对这个提议。
沈君昊看她点头了,笑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他捏住了云居雁的手。
云居雁知道,他在暗示像他们这样两情相悦的只是少数,她必须认清现实。她点点头,却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现实。
先补1k,下章再补1k。
第450章 削发为僧
虽然不喜欢这个事实,但云居雁知道,现实就是现实,现实根本不需要她喜欢,而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她反手握住沈君昊的手掌,低声说:“我不是非要管别人的事不可,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因为我受伤,我不想亏欠别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君昊无法完全理解她的逻辑。“即便你的表妹嫁给了陆航,就算她因此过得不幸,你也并不亏欠她什么。幸与不幸只在她自己,和别人无关。”
“怎么会无关!”云居雁的声音立马高了几分。前世她亏欠了太多的人,这一世她很努力地改变,可青杏成了哑巴,抚琴和玉锁虽是咎由自取,但她们的死多多少少都与她有关。至于其他人,她尚不知道结局,也没有把握。前世的债她还没有还清,这一世她不想再有新的亏欠。
沈君昊因云居雁的激动而怔忪,但他很快回过神,对着她问:“我这么说,陆航总是会娶妻生子的,难道你觉得他一定不会善待自己的妻子?再换一个角度,你的表妹也总会成亲的,难道她嫁给别人就一定会过得很好?别人过得如何明明与你无关,你根本不需要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
“哪里有那么多的可是。”沈君昊摇头,接着又道:“你自己想想,世上貌合神离的夫妻多得是,难道都要怪媒人,都要怪父母?”
云居雁说不出话,只能怔怔地看着他。用现代人的话,没有男人,女人一样可以让自己过得很好,这才是**;就算身处再恶劣的环境,也要努力追寻真正的幸福,这才是坚强。自己的人生必须自己负责,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也是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她似乎有些懂了。瞬间又觉得更迷糊了。前世,如果不是她,她的母亲不会抑郁而终,跟随她多年的丫鬟也不会一个接一个出事……
“好了,别想了。”沈君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唤回她的思绪,“我先命人和舅父说一声,看他们明日有没有空。晚一些再去向父亲请示。如果父亲不同意你出门。恐怕只有我一个人先去一趟。”他亦没忘追查许史两家渊源之事,只是家谱这种东西,就算是云居雁去了,许慎之也不一定愿意拿出来,更何况是他。因此,就算这个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