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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怎么去了那么久?”玉瑶迎上前,轻手轻脚地接过食盒。
鞠萍把装了汤药的食盒交给了她,答道:“我遇上了李妈妈,她拉着我说了几句话。看起来上次你说了她几句之后,她不敢找来凝香院,所以在路上堵我。”
“她又来告状?这次又找到谁的错处了?”玉瑶对李妈妈一心排除异己的行径十分不屑,特别是她根本没这个能力。
鞠萍笑道:“你猜错了,她是来关心大奶奶的身体的,说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生子秘方。”
“我看她是因为马上要发放我们的秋裳了,心里着急。说起来,大奶奶接手了针线房,这是迫在眉睫的第一桩事情。”玉瑶说着,心里不禁有些担忧。她不懂云居雁为什么故意晾着针线房和李妈妈,她就不怕事情做不成,让薛氏抓到把柄?
“这事大奶奶应该已经有了打算,我们按吩咐做事就成了。”
玉瑶只能点头,不经意间看到灯草在正屋与东跨院的夹道中不知道与什么在说话,比手画脚的。“鞠萍姐姐,我把汤药拿去给余妈妈温着,顺便再看看早膳和午膳,你去看看灯草怎么回事吧。”
鞠萍点头而去,才走到夹道口,就听到灯草连连叫对方起身,语气甚为焦急。灯草本该看着东跨院中的冬青和薛妈妈。“怎么回事?你不是在东跨院吗?”
“鞠萍姐姐。”灯草回头。
鞠萍这才看到负责打扫院子的丫鬟秋兰正跪在地上。院子里的人都认识秋兰,她年纪和灯草差不多,长得也不差,可惜又聋又哑的。据说她的母亲以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管事,她这才得了扫地的差事。一开始的时候,院子里的大小丫鬟都欺负她,还是灯草帮她说了话,她的日子才算好过些。
秋兰看到鞠萍,吓得瑟缩一下,低下头不敢说话。灯草只能向鞠萍解释:“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好像是要我帮她求情,不要赶她走之类的。”
鞠萍点点头,让灯草先回了东跨院,自己对着秋兰说:“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秋兰抬头看她,摇摇头,又点点头。
鞠萍只得重复了一遍,秋兰这才迟疑地点头,看起来像是懂一点唇语。鞠萍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句说道:“大奶奶正在养病,我们都要尽心服侍,所以你也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秋兰重重点头,比了比扫地的动作。
“既然明白了,就快去干活吧。”
随着这话,眼泪马上涌上了秋兰的眼眶,她一脸哀求地看着鞠萍,连连摇头,又从腰间拿了几个铜板,试图塞给鞠萍,接着又用力比了比扫地的动作,仿佛在说,只要别赶她走,她一定会更努力地干活。
鞠萍看着心酸。她隐约听说,秋兰的母亲和姐姐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母亲丢了差事,因受不了闲言碎语自尽了,姐姐在此之前匆匆配了人,她的父亲成了不折不扣的酒鬼。如今她和父亲相依为命,只靠粗使丫鬟的微薄工钱过活。扫地丫鬟的工钱虽少,但至少有吃有穿。她这样身有残疾的,这次若是被赶了出去,恐怕再也找不到其他差事了。
大家还记得秋兰是谁吗?
一起床就看到打赏,粉红,评价票票,太感激大家了。今日一定四更。这是第一更,还昨天欠的。等我把粉红的加更也还清了,再为码字以来的第二块和氏璧加更。
第395章 心结
云居雁在前一晚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按时起床用早膳,结果她在晨光中看到了他的侧脸,她不过是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他便指控她引诱他。她虽然辩白了,可一来二往间她又迷糊了。待他帮她穿上中衣,她才意识到,又是时近中午,而他依然不想起床,还说要让丫鬟把早膳送进来。
不过两天时间,云居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累极了。她有些怨他,但更怨自己。前世让她害怕抗拒的事情,如今却变得截然不同了。一开始她还能提醒自己,她是大家闺秀,要懂得矜持,可被他亲着,亲着,她就忘乎所以了。一想到昨晚和今早的种种,她的脸红得似熟透的苹果,只得赶忙起身,准备洗澡换衫。
沈君昊从身后抱住她,在她的脖颈落下一吻,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他早已发现她羞涩外表下潜藏的热情。只要他花些耐心勾起她的潜能,她就是世上最火热的情人,一方面像热烈燃烧的火焰,快把他融化了,另一方面又像顽皮的野猫,让他一心只想征服她。
他知道她爱他,她已经完全属于他,可他总觉得这样还不够,却又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她密不可分。看她正在替自己准备替换的衣服,他走过去揽住她的腰,低头用鼻子摩挲着她的脸颊。
“你别闹了,时辰不早了。”她小声抗议,却没有闪躲他的亲昵。
“反正已经晚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他亲了一下她的耳垂,似撒娇的小孩。他相信一上午已经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既然不是他们能插嘴的事情,这样躲起来也好。他用手指缠绕着她的长发,嘟囔着:“下午你弹琴给我听吧。”
“你今天不出去吗?”
“等事情过了再说。”此刻四房一定闹开了,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也不想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
云居雁以为他还在意妁桃的出轨,劝道:“这事根本和你无关。你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
沈君昊忍着笑,哀怨地说:“怎么会无关呢,这个时候四婶娘说不定正在指责我纵容丫鬟勾引她的乖儿子。”
这确实像是吕氏会做的事。云居雁只能接着说:“你又控制不了别人怎么想,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我也不想和自己过不去的,不如……你安慰我一下?”
看着沈君昊脸上满是期待的坏笑,云居雁终于意识到她又被骗了。“你又耍我!”她不满地控诉,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我是认真的。你没看到我多认真吗?”
“你还说!”她瞪了他一眼。
……
两人笑闹着,直到玉瑶说洗澡水已经备好了,他们才出了房门。待沈君昊洗了澡出来,玉瑶急忙告诉他,沈君烨一直在找他,长顺问他应该怎么回话。他知道云居雁洗澡没那么快,交代玉瑶让她等他一起用午膳,自己去了外面找长顺。
云居雁换了衣裳出来,见午膳已经摆上,却不见沈君昊。有些惊讶。玉瑶急忙说了沈君烨的事,云居雁不免想到沈君昊说的。妁桃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沈君烨的。
关于向桂嬷嬷或者青纹打听此事,在云居雁的一再要求下,沈君昊勉强同意了。她看得出,他怕她有危险的同时,对薛氏也是有些忌惮的,可能是怕她打草惊蛇。云居雁也知道,薛氏不同于钱氏。妁桃如果不是她故意放走的,而是与一直针对她的那人有关,这就更加说明一直在暗中针对她的那人比薛氏更可怕。且目的不明。其实她很想早些去启昌侯府看看外公留下的家谱,弄清楚许家和史家到底有什么渊源,奈何她正值新婚,又是守制期间,根本不宜出门。
玉瑶站在边上,看云居雁若有所思,心下有些犹豫。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子们感情这么好,做奴婢的不应该在这时横生枝节。可万一事情还牵扯到其他,她蓄意隐瞒,只会害了主子。“大奶奶……”
“大奶奶,奴婢芷兰,有要事向大奶奶禀告。”芷兰的声音盖住了玉瑶的。
云居雁朝玉瑶看去,玉瑶点点头,跨出门槛询问芷兰有什么事。芷兰扬声说,有几个丫鬟隐约看到秋兰引着一个陌生的丫鬟进了凝香院。她们现在想想,觉得那个丫鬟就是妁桃。
云居雁根本不知道秋兰是何人,只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伺立一旁的鞠萍。鞠萍答道:“回大奶奶,秋兰是院子里负责洒扫的粗使丫鬟,又聋又哑,也没有相熟的人在凝香院以外当差。”言下之意秋兰根本没出过门,怎么会带人回来?
芷兰在外面听着,不由的紧张。为了让云居雁没有撵走她们的理由,她们只能找一只替罪羊顶罪。秋兰又聋又哑的,正是适合的人选。而且她们已经为她找好了适当的“动机”。不过她没料到鞠萍居然会替秋兰说话。
云居雁知道鞠萍的意思。相比芷兰,她当然更相信鞠萍,但秋兰到底如何,鞠萍也不一定十分清楚,而芷兰口中的“有几个丫鬟”,就说明事情不止牵扯了她一人,她想看看她们到底是谁,是否仅仅为了留在凝香院。瞥见沈君昊正从外面回来,她命芷兰先向玉瑶说清楚原委,她再来定夺。
沈君昊跨入屋子,往四周看了一眼。鞠萍立马领着丫鬟们退了出去。
“怎么了?”云居雁一边给他添饭,一边询问。
“没事。”沈君昊摇头。他不想影响了她的食欲。看她笑盈盈的,不止更加美丽了,眉宇间又比往日多了不少妩媚之态,像极了雨后晨曦中的娇花。他不由地心头一暖,胸口的郁气淡了不少,笑着捏了一下她的手背。
云居雁拍开他的手,递上了筷子,小声抗议:“明日我们可不能再像今日这样,直到这个时辰才起床。”
沈君昊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那我们今晚可要早些睡觉,毕竟只剩下两天了。”
云居雁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再过两天就是她的危险期。想到自己或许根本怀不上孩子,安全期、危险期压根没差别,她心情黯然。就算是因为她生不出儿子,她也办法接受他因此而纳妾。
沈君昊见她没有面红耳赤的反驳自己,有些惊讶,续而想到了马大夫说她在担心。他本想嘲笑她,他们才圆房两天,她就迫不及待,可看着她担心的小脸,他只能劝慰道:“不要瞎担心,这种事顺其自然就是了。再说我答应过你的事,总不会反悔的。”
云居雁轻轻摇头,低声说:“一个月,两个月就算了,若是一年,两年,三年都不行呢?”
“笨蛋,你怎么知道不行?难道你比大夫知道得还多?”
“我只是假设,假设而已。”云居雁叹了一口气。她也希望重生之后的自己和前世不同了,但她的身体还是原来的,怎么会不同呢?
沈君昊见她强忍着悲伤,又假装没事,心中更是奇怪。他喜欢看她的笑脸,明亮又耀眼。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问道:“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们在你的梦中没有孩子,所以你就在这里胡思乱想。”
云居雁一怔,心虚地不敢看他。沈君昊只得放下碗筷走到她身边坐下,捏着她的下巴问:“梦都是假的,我才是真的。”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故意恶声恶气地问:“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的只是梦中的我,我会伤心的。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梦中的那人就是我?或许只是长得很像而已。”
云居雁看着他。她确实不知道病床上的他是不是他。如果那根本不是他,他们只是长得很像……她茫然了。如果现代那人不是他,那她的坚持算什么?
看她眼神迷蒙,瞳孔快失去焦距了,沈君昊大声道:“喂,我可真要生气了。”他急欲拉回她的思绪。成婚之后,这是她第一次透过他看着别人。这感觉真的十分不好。
“我也希望只是我多心了。”云居雁的声音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