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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二房可能根本不是主谋,有可能连云梦双、许弘文都被利用了。
她不相信巧合,偏偏眼下的几件事都是为了把吕师傅挖去京城。她愈加想知道欲带走吕师傅的到底是哪个“姓沈的主人家”。可惜,云平昭派去吕家的小厮等了十天,都不见有人来找吕师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下,在云家大门口,一个戴着蓑衣,撑着油伞的汉子一直站在巷子口远远凝视着云家大门。看到大门口有人对他挥了示意,他收起雨伞,转身上了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永州城。
芷槐院内,吕师傅离开后,云平昭沉着脸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把写字条的人找出来。下午把当日去过轩逸阁的人再查问一次。”
“父亲,也可能写字的和放字条的根本是两个人。”
“那这怎么办?总不能把轩逸阁的人全换了。我们若是一下子发卖那么多人,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闲话。”许氏低声咕哝着。
云居雁见父亲并不反感自己插嘴,接着说道:“父亲、母亲,女儿怕……那人根本不是轩逸阁的,而是我们身边的。不然不会那么清楚内情。上次的事,胡婆子根本就是替死鬼。”
云平昭和许氏都默然了。万一真是他们身边的人,又是躲在暗处的……后果不堪设想。
许久的沉默过后,云平昭说道:“就算一时查不出,但还是要查。先把轩逸阁的人再问一次,然后让府里会写字的都写几十个字送上来,我让严管事一一辨认字迹。”
云居雁知道,在如此刻意又明显的情势下,根本不可能单靠肉眼辨认出相同的字迹,但眼下并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先这样试试。她正想说,她已经向云辅取了字条,马上回去亲自拿来,就听许氏问她:“囡囡,你祖父有没有提起去祖宅的事?”
云居雁这才记起,按照计划,她和许氏这两天就要启程去老宅了。老宅已有百多年历史,潮湿阴冷,平日里只有一些老仆负责打扫看守。云平昭与许氏刚刚冰释前嫌,自是不愿妻子和女儿去那边受苦。他不好意思当着女儿的面说这个缘由,只能一本正经地说:“这事还是由我去对父亲说。既然父亲不再反对阳羡壶的生意,想来也不会阻挠我们去阳羡实地查看。”
云居雁自是看得出父母之间的不自然,她更是明白,母亲是不愿与父亲分离的。她相信祖父没有提及,应该就是想让这事就此作罢。他没有说出口,不过是不想被人说出尔反尔罢了。可另一方面,她需要一个相对自由的环境为下一步做准备,可看着母亲的不舍,她又不忍心。
算了,我又何苦拆散父亲母亲,再说婚期还没完全确定下来,万一沈家坚持,祖父说不定又会变卦。
她这般想着,抬头对云平昭说:“父亲,祖父没有提,应该就是不想我和母亲来回奔波。至于您和母亲去阳羡的事,恕女儿多嘴说一句,你们去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一定能看出什么,不如等程大老爷从京城回来,再做决定。”她怕张铁槐只是云家的下人,而沈君昊吊儿郎当的,万一程大与别人达成了协议,父亲没有资金,在阳羡又没有人脉,恐怕事情又会再生变故。因此他们先要稳住程大才行。
云平昭原本他们觉得先去阳羡看看,说不定不用非得和程大合作不可,不过由吕师傅的事情看,已经有人与他们一样,想要涉足阳羡壶的生意。他虽是读书人,但也懂得做生意抢的就是先机。与其再耽搁下去,还不如早些把事情定下。因此,他只是交待了一声,他会派人上京,自己则去了外书房。
待云平昭走后,云居雁悄声对许氏说:“母亲,我听张铁槐说,在阳羡,大家都把做壶的红泥称为‘富贵土’,依女儿想,若是大家都觉得阳羡壶好,富贵土一定会很值钱,不如我们趁着现在的土地价格便宜,瞒着所有人,偷偷买一些藏有富贵土的山地。”
云居雁尚未说完,许氏就用嗔怪的眼神看着女儿,说道:“我们做人讲的是个诚信、道义。既然你父亲已经决意与程大合作,我们就不能背地里干这些事。再说,我也不想瞒着你父亲。可若是他知道了,他定然觉得难以面对程大。”
“母亲,我又没说我们把富贵土卖给自己人。您想啊,程大老爷是阳羡数一数二的富户,他做的自然是大生意,用的一定是最好的土,制的也是最精致的壶。而我们可以买一些品质稍差的,以后可以卖给小的窑厂。至于您说的诚信、道义,等他与父亲谈妥了,我可以告诉他,哪里的红泥最好,就当是卖一个人情给他。您若依旧觉得我们不该在背地里做手脚,我们索性去长兴买,我记得姨母的一部分嫁妆也在那边,舅父觉得那些地太便宜,一直在手里压着。”
许氏细细想着女儿的话,还是摇摇头,“不行,这些都是小钱,我们何必因小失大。再说你大可以放心,母亲为你准备的嫁妆,就算没有皇后娘娘的赏赐,也绝不会让沈家小瞧你的。”
第229章 试探(二更)
云居雁就是因为许氏给自己的嫁妆太多,她怕将来生出什么变故,令母亲老来无依,这才想暗地里存着这笔不动产。听许氏拒绝得斩钉截铁,她只能接着劝说:“母亲,我知道您相信父亲,我自然也是相信父亲的,可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你放心,我现在与你父亲好得很。”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那边的地价便宜,等过几年,阳羡壶做得多了,自然富贵土的价格也就上去了。到时这就是一本万利的事。”
……
云居雁费尽唇舌试图说服许氏。她原本以为这是一桩极容易的事,毕竟地价还没上去,而她并非想让许氏成为当地的大地主,因此所耗银两并不算多。她怎么都没想到,母亲居然会如此坚决。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次因为她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赐,再加上结婚对象从什么都没有的许弘文变成了郡王府的嫡长孙,许氏为她准备的嫁妆当然不能与前世同日而语。
事实上,许氏只留了很少的一笔银子傍生,可偏偏云辅又说了,不同意云平昭动用公中的银子做阳羡壶的生意,因此许氏一心准备着在适当的时候支持丈夫,哪会拿出来给云居雁买地。
云居雁见自己左说右说都劝服不了许氏,只能暂时放下这事,想着另外找时间再试试。回到自己的住处,脱下衣裳她才看到过了一晚上,她的肩膀已经是一大块乌青。她怕此事惊动了父母,惹得母亲与祖父生出不快,也不敢请大夫,只是命丫鬟拿药膏为她把乌青揉散。
经历过现代的种种,这么一块乌青对云居雁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在玉瑶眼中,主子从未受过长辈如此重的责罚。也没有在身上留过这么重的伤,立时就红了眼睛,根本不敢动手。幸好锦绣在泰清居的时候,偶尔给云辅捶过肩膀,此刻只能硬着头皮为云居雁推拿。
云居雁虽尽量忍着痛,但从昨日到今日。已经这么多时间了,淤血根本不容易散开。即便锦绣尽量用阴力,但还是疼得她直皱眉。
玉瑶看着,忍不住劝说:“姑娘,不如奴婢去请大夫吧。”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云居雁摇头。又叮嘱她们:“我不想把这事闹大,所以除了我们三人,我不希望再有第四个人知道。”
锦绣立马点头称是。玉瑶犹豫了一下。亦是点了点头。
午饭过后,大雨终于停了,而轩逸阁那边,云平昭派了管事再次追查字条的来源,全府的下人,凡是会写字的,全都被分批叫了出去,当着严管事的面写指定的几行字。
这两桩事弄得全府上下人心惶惶的。但云居雁觉得,事情根本不会有实质性的进展,因此她必须想到引蛇出洞的办法。更重要的。她要知道与她朝夕相处的四个丫鬟到底是不是个个都那么忠心。
她知道帘子外面,玉瑶和锦绣正守着。隐约中听到抚琴把玉瑶叫了出去,她轻轻咳嗽了一声。锦绣立马在帘子外面问:“姑娘。可是需要什么?”
“你进来,我有事与你说。”云居雁吩咐,接着又补充道:“找个小丫鬟守着门口。”
不多会儿,锦绣安排妥当了,恭恭敬敬站在云居雁面前。
“之前我就想问你,张泰伤得如何?”云居雁一边说,一边拿了一块银子放在她面前,“这次他是因为我才挨了打,受了委屈,而我又不方便看他,你帮我把银子交给他,再替我告诉他,好好休息,以后我不会亏待他的。”
锦绣没有收下银子,对着云居雁解释:“姑娘,他的伤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并无大碍,过几日就能下床了。这次的事,是他自己不小心,还连累了姑娘。待他能下床了,自会向姑娘请罪。”
“什么请不请罪的,我知道他已经尽了力就行了。至于银子,是我给的,他拿着就是,以后我还有很多事交托他去办。”
锦绣犹犹豫豫地收下了,嘴里说着:“既然姑娘这么说,奴婢就先收下,再转交于他。至于其他的事,待他能下床了,亲自向姑娘交代。”
云居雁笑着点点头,观察着锦绣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续而又说:“我记得没错的话,张泰是你表哥,你们之间是有婚约的吧?”
锦绣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瓮声瓮气地说:“回姑娘,奴婢与他不曾正式订亲,也没有求夫人的恩典。”言下之意,两家的大人已经谈过了,只等着求许氏答应。她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妥,毕竟她若真的成了云居雁的陪嫁大丫鬟,她与张泰的事只能就此作罢。想到这层,她急忙跪下了,低声说:“是奴婢失言。奴婢如今是姑娘的丫鬟,将来的事自然是由姑娘做主。”
“你先起来。”云居雁弯腰,亲手扶了她起来。
锦绣因此更是惶恐,低头不敢言语,心中似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你应该知道,你是补了玉锁的缺过来的,而玉锁,如果不是之前的事,所有人都知道她一定是我的陪嫁。”
云居雁这话说得意味深长,锦绣的脸瞬时就由红转白。玉锁和玉瑶从小就在云居雁身边,是许氏精挑细选的。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她们很可能成为通房,特别是玉锁,连她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锦绣下意识咬住下唇,不敢言语。
云居雁看得分明,接着又说:“按惯例,我只能有四个陪嫁大丫鬟,如今你,玉瑶,鞠萍,抚琴,已经是四人了,可我又想再加一人,因此想让你用其他身份随我入京。”
话音刚落,她见锦绣明显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也知道,无论从资历还是年纪来考量,都应该是别人,而不是你,但是我想来想去,都没有适合的人配得起她们。唯有张泰,是个办事得力又忠心的。”说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我自然希望你们都能过得好,所以更不敢胡乱下决定。因此我唯有先私下问一问你。横竖这里除了你我,再无旁人,有什么话,你尽管与我直说。”
锦绣当然明白,云居雁这是要把她许配给张泰,让她以媳妇子的身份跟去沈家。她再次羞得满脸通红,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只要能继续在姑娘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