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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出手毒辣,一式“二龙抢珠”,就要挖掉大汉的两只眼睛。
蓝衣大汉抖腕一式“独劈华山”,劲风呼啸,以雷霆万钧之势,兜头向小孩劈下。
在空中交了两手,最后逼得小孩双掌一封,不得不落回地面。
蓝衣大汉尚未落地,小孩不知为何,贴着地面,又想从大汉足下,向江边冲去。
大汉一式“千斤坠”,陡的飞起一足,就点向红衣小孩肩井麻穴。
小孩冲势太猛,看来是无法避让。
小孩经验虽不足,但灵活机巧,大逾常人,他右手骈指如戟,猛向大汉涌泉穴戮去。
蓝衣大汉这一下应该是非躲不可,但下坠的身形,要躲过红衣小孩这一戮,实在不是易事。
蓝衣大汉看似笨拙,实则灵活已极,他藉着这跃出一脚之势,身子住后一仰,一个反滚,头下足上,一手扣向小孩脉门,十手向小孩肩井穴抓去。
从完全挨打之势,一变而为双手抢攻,一个贴着地面低飞,一个空中急骤翻滚。一个大的一个小的,但打来却精彩绝伦。不由使得全场爆发了一声“好!”
大汉双手,一抓一扣,堪堪有分厘之差,就要按实小孩,真是千钧一发,紧张万分。
有的观众,从窒息的紧张中发出压抑的惊叫。
郑雷扣指扬手,准备“混元指功”立即发出救援。
红衣小孩简直不可思议,两手猛按地面,人如星丸跳起“哗”的一声,反把大汉的衣衫撕破一块。
蓝衣大汉大吃一惊,知道自己吃了轻敌的亏,顿时勃然大怒,他先碍着众人的面,装着只要抓小孩回去,如今陡然招式一变,落地复又跃起,连环抢攻,招招狠辣,着着往要害一边招呼。
如此一来,小孩情势越来越险恶,而红衫姑娘情势更加恶劣,很多人都在为红衣姊弟着急。
人们都对这两个大汉起疑,为何两个家人敢对公子小姐如此下手?
于是,有很多人相信,这两个大汉一开始讲的话,就是一场骗局。
有大胆的人,就在人群中开始吆喝:“这两个大汉可恶,欺负小孩!”
一人讲话,众人相和,于是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责难斥骂之声。
“呀!”众人吓得一声惊叫。
原来红衫姑娘一柄剑被震飞半空,红衫姑娘腾身想抢回宝剑,但灰衫大汉已经晚发先至,二人同时向宝剑抓去。
在夺剑之前,二人必然要生死的一搏,红衫姑娘成了空手,显然不是灰衫大汉的对手。
众人一声惊叫使得红衣小孩,亦为他的姐姐受惊分心,本来已经败象迹象,如今更为蓝衣大汉趁虚一掌,眼看就要被伤掌下。
倏然,一声“坏蛋,看招!”两条黑影从人群中飞出,从两大汉身后攻到。
两大汉回身应敌,红衫姑娘抢回了剑,小孩亦返回他姐姐身旁。
红衣小孩道:“姐姐,我们赶快走!”
红衣姑娘剑一指道:“救我们两人的恩人,不是大汉的对手?我们怎能一走了事?”
郑雷赶快向红衫姑娘沉声道:“姑娘,你们快走,此地有我。”
红衫姑娘似乎对恩人安危,仍不能置之不问,迟疑着不肯离去。
郑雷催促道:“姑娘快走,我保证救你们的人,不会有丝毫损伤。”
红杉姑娘亦看郑雷年龄才不过十三四岁,不会是欺人之辈,乃点点头,正欲离去,又回头问道:“你是谁?”
郑雷轻声道:“小飞龙郑雷。”
红杉姑娘红衣小孩同时“啊”了一声,幌身就向码头下掠去。
原来红衫姊弟的船就停在两个大汉小船的后面,是一艘双桅乌蓬子,二人飞身上船,立即吩咐开船。
红杉姊弟在船头上摇着小手在渐渐离去。两大汉一看机不可失,舍掉二人,双足一点,展袍飞起。
郑雷双指轻弹,“吧哒”一声二人莫名其妙的摔在地上。二人爬起,亦没有负伤,抖抖灰土,看看红衣姊弟,看看身后的郑雷,但是他们没有时间来追查这结果,又疾向江边追去。
他两人落在自己的船上,又腾身而起,正要飞过一直追踪他们紧闭舱门的小船时,“扑通”两声,二人又莫名其妙的掉落水中。
红杉姊的双桅船顺江而下,眼看就要进入水天一色的鄱阳湖中。
方芳突然向前一拉郑雷,急道:“快走!”说罢,亦不等郑雷的回答,返身就挟在人群中,向镇内急奔而去。郑雷楞了,等到惊魂甫定时,方芳已经走远了!
郑雷扫眼一下,见两大汉正从水中挣扎着爬起,观众都庆幸地在说说笑笑,他返身赶快去追方芳。
等到郑雷追上方芳时,已经是在湖口镇的市中心了,郑雷挨着方芳,轻声道:“姊姊……哎哟!”方芳重重的拧郑雷一把,郑雷痛叫一声,急忙改口道:“哥哥!天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先住店?”
方芳道:“不住。”
郑雷莫名其妙,方芳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又道:“该吃晚饭了,我们到饭店去吃吧?”
方芳急急地道:“不吃”。
郑雷亦急了大声道:“我们去哪里?”方芳道:“赶路。”郑雷无可奈何,只好道:“好,等我去买点干粮再走。”二人买好干粮,直出镇北,暮色四合,已经又是残余的黄昏。
一出镇外,方芳突然施展轻功,闪电急驰,郑雷这一下更加莫名其妙,只好紧紧的跟在方芳身后。
二人飞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已经离湖口镇很远了,路边上有一座土地庙,方芳忽然呼叫停住。
方芳走到土地庙前一看,庙内清洁,神龛内足可容纳两人休息,她弹弹灰尘,跃身进入,然后道:“进来。”完全是命令似的口吻,没有容郑雷有一点考虑的余地。
郑雷觉得奇怪,要走亦是她,要休息亦是她,究竟为了什么?郑雷进入神龛与方芳并肩坐下,方芳娇嗔道:“你刚才为何不把那两个坏蛋杀死?”
郑雷以为方芳生气,为的是这件事,急忙解释道。“我如果把他们杀死,怎么能追查出岛主是谁?”方芳道:“那现在怎么办?”
郑雷道:“他们把红衫姊弟认作我们,他们一定会换船追入鄱阳湖,我们到前面雇船入湖,一定还会追上他们。”
方芳道:“我们休息一会儿,不要急。”
郑雷将干粮取出,分而食之,一面道:“只要不久,我想不要紧。姊姊,你怎么一下赶路,一下又不走了呢?”
方芳道:“我妈妈来了!”
郑雷惊道:“你妈妈在哪儿?”
方芳道:“刚才那两个大汉掉落水中,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郑雷摇摇头道.“不知道。”方芳哼了一声道:“不要说你不知道,就是那两个大汉,他亦会莫名其妙!”
郑雷道:“这与你妈妈有什么关系?”
方芳道:“那艘舱门紧闭的小船里,载的就是我妈妈。”
郑雷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方芳道:“隔山打虎,是我妈妈的独门绝艺,她在舱门发掌,舱蓬不惊,所以你看不出来。”
郑雷啊了一声道:“姊姊,你为何不领我去见伯母呢?”
方芳道:“我是偷跑出来的,她一定是来找我,如果我被她找到,她一定逼我回去。”
郑雷道:“难道你不想回去?”
方芳在郑雷脸上拧了一把。
郑雷痛叫一声道:“姊姊,你拧我干吗?”
方芳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傻瓜,我回去,你还要不要姊姊?”
郑雷恍然大悟道:“我怎么不要姊姊,我同你一块回去好了!”
方芳哼了一声道:“我认你是弟弟,可是我妈妈不见生人,她不会理你。”
郑雷道:“那……那以后我们还见不见你妈妈呢?”
方芳把头伏在郑雷肩上,脸擦着郑雷的脸道:“你说你要不要姊姊?”
郑雷道:“把你当亲姊姊一样看待,我为什么不要姊姊?”
方芳扭着娇躯,有点撒娇道:“你真的把我当亲姊姊?”
郑雷急道:“你难道不相信,要我把心挖给你看?”
方芳整个的身子差不多都压在郑雷身上,郑雷顺势把方芳搂在怀里,方芳呓声呓语的道:“弟弟!弟弟,你快点长大嘛!”
郑雷很奇怪地道:“我长大干什么?”
第十五章 鄱阳湖里逞英豪
方芳道:“弟弟,你还小,你还不懂姊姊的心事。”
郑雷一想对了,她一会儿跑,一会儿息,究竟为了什么?于是问道:“姊姊,你有什么心事呢?”
方芳知道郑雷不懂,她说的心事,碍难出口,她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道:“我怕妈妈追来,我怕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久了!”
郑雷的情感,这才被重重的激动了一下,紧紧搂住方芳道:“姊姊,我不要离开你!”
方芳呜咽道:“弟弟,姊姊舍不得你!”
方芳哭了!郑雷亦哭了。
郑雷感觉得到,方芳在流眼泪,他伸出舌头,轻轻替方芳翻着。
方芳亦柔舌替郑雷舐着。
他们两舌相交,最后不是舐眼泪,而是两人的舌头相互舐着。
郑雷第一次感到方芳的舌上,有股甜甜的津液,使得他有吮吸的渴望。
这是他从来没有尝过的,他周身感到寒战不已,头有点的晕胀眩然之感!
郑雷频频呼唤:“姊姊!姊姊……”
方芳亦连连呼唤:“弟弟!弟弟……”
这声音只有他们自己听得见,这声音充满着灵魂飘荡的愁怅,他们获得了最高的满足,亦感到无比的空虚。
一个是未成熟的少男,一个刚怀春的少女,在纯真圣洁的爱里,他们谱出了最富灵感的一章。
一阵风声掠过原野,二人从沉醉和迷惘中醒过来。
郑雷急道:“姊姊,快走,不然追不上了。”
二人兴奋地跳出小庙月朗星稀,二人加速顺着官道奔去。
月近中天,已是午夜,他们跑到了“瑞洪”。
瑞洪是鄱阳湖边的小镇,他们雇好了一艘三桅快船,连夜就向湖中航去。
他们这艘三桅快船,船小载重轻,又遇顺风,船行似箭,天刚露曙色,他们已追上了一艘怪船。
这艘船本来不是他们追的目标,但却十分惹人注意。
这船很大,是一艘三帆大船。
这船的前头舱面上,放了一顶蓝呢大轿。
轿子的四角,挂了四盏风灯,轿门紧闭,显然轿中有人。因为郑雷方芳都看见有人替轿中人送物递水。这轿中人坐船,为何还有坐轿中而不出来的道理?难道船舱里不比轿中舒服,难道船舱里睡觉不比轿中坐着好?
此时方芳仍然穿着文士服装,与郑雷坐在舱面上,窃窃私议着这等怪事。东方已经大亮了,他们同大船并排航行了数十里,始终不见红衫姊弟和两大汉船的影子,而对面船上那轿中人亦始终未见出来一步。
方芳进入船舱,郑雷一人坐在舱面上,远望人天一色,白鹭横空,不禁百感交集。
他首先回想起在“翡翠谷”那段寂寞而难忘终岁月。
溪南一遍垂柳成荫,苍翠欲滴,名叫“柳树坪”。
溪北则是一片桃林,争红吐艳,名叫“桃花林”。
小溪则叫“翡翠溪”。
柳林中有一小庙,叫“柳神庙”,桃花林中有一香火祠叫“桃花祠”。
在郑雷的记忆里,是普天之下最美丽最令人百玩不厌的地方。他想起他爸爸郑飞龙临死那天的情景时,他不禁盈盈欲泪。就在那天黄昏时——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