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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全是一瞬间的事,等到大家惊觉时,每一行的第二名巨人,才将断臂掷在地上,腾出右掌,准备再度迎敌。
郑雷高声叫道:“云雾老儿?六条左臂了!”
云雾狂客亦愤怒地高声叫道:“奴才们!誓死不退,九连环!”
郑雷知道云雾狂客又在指挥十八个巨人,阵势将有所变化但是过了一阵,金刚阵的陈形,依然如旧,看不出将有什么变化。
郑雷抵着郑丽丝的掌心一吐,琵琶声重起,“神龙曲”的序曲又如从九天而下,真是仙乐风飘处处闻。
郑雷手中的神龙剑,又泛起了万丈光芒,又神奇又雄伟,郑雷朗声道:“云雾老儿。注意了,又是六条!”
说罢,神龙剑又陡地飞起,一道声势骇人的光芒,直冲向金刚阵。
迎着神龙剑,第一人“嗖”的就拍出一掌。
这一掌果然不同凡响,神龙剑竟然被震得一停,立即倒迟了四五尺。
郑丽丝琵琶声一紧,郑雷右手掌心一吐,心、声,力,三者催促神龙剑,又闪电般飞向金刚阵。
第二行的第一名巨人,又迎着神龙剑推出一掌。
神龙剑又跟着第一次一样,又被震了回来。郑丽丝和郑雷,一连又如此催了四次神龙剑,每一次接近金刚阵,巨人们就依次换另一行的第一名发掌,六次过后,都没有办法攻得进去。
郑雷看出来了,他们此次不用劲墙而用一人发掌,原来功力比刚才的劲墙增强了三倍。
刚才六行的第一名发掌,所组成的劲墙,每一个发掌的人,只等于六人功力的总和,如今是一人发掌虽然刚才少了六人,但却是十八人的功力总和,所以功力强了三倍。
郑雷看出此中奥秘,不由心里暗暗一笑,忖道:“你以为我真的进不去,我不过试试你的金刚阵的变化罢了,哼!原来不过如此!”
他这一意念间,果然金刚阵有了很大的变化,十八个巨人,只眨眼之间,相助挽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大乌龟形,看来只露出一个头两只前足在外,就是说,这一次如果就是同时发掌,亦只有三人。
先前是六,现在是三,郑雷明了云雾狂客刚才所叫的“九节连环”是什么意义了。
这样有什么奥妙?郑雷还无法知道,但是郑雷一次要断六个巨人的左臂至少是比较困难了。
郑雷轻轻在郑丽丝耳边喝了一声:“紧!”郑丽丝的琵琶声立刻有如紧锣密鼓。
郑雷右手运起全力,将神龙剑望空一吐,化为一道长虹,这一次比刚才快了数倍,飞向金刚阵。
郑雷想,这一次一定又是三人轮流发掌。
殊不知,神龙剑刚刚飞近,万万料不到,三个龟头龟足的巨人,却是同时推出三掌。
而且这三掌的威力大得惊人。
原来这一次的龟形金刚阵,却是由组织的巧妙,每人发出的功力都等于十八人的总和,所以这三掌若五十四人同时发掌一样。
旁观的人,都看得吃惊不已,但郑雷只冷冷一哼,手一招,神龙剑飞回,绕了半匝突然化作几乎连肉眼亦难见到的光芒,再度飞向金刚阵。
三巨人又同时发掌,劲风一起,一团浓雾几乎把十八巨人完全隐埋了,但神龙剑象丝一样的光芒,在雾中一闪,即告不见了。
立刻听到三声惨叫,三声“噗通”倒之声。
劲雾消失,果然如郑雷所料,龟头龟足被斩之后,又露出一个龟头,两个龟足出来。
郑雷朗指一划,这一次没有劲雾,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神龙剑细如发丝的光芒,又回头绕飞一匝,三道血光一冒,头足的三个巨人又马上倒下,左臂被割,留在挽他们左臂的人手里,他们挽着先前倒下三巨人的左臂,还未曾丢下,就同前面三人,双双倒在血泊之中了!
如果要继续下去。还剩下十二巨人的友臂,亦不过在眨之间,就可办到,但是郑雷招手将神龙剑收回,琵琶随之立止,他嘿嘿一笑道:“云雾老儿,又是六条,你还有什么能耐吗?
小爷不慢慢折磨够你,教你死了,未免太便宜。”
云雾狂客道:“娃娃,别言之过早,等老衲战到最后一人,你再言胜利,现在容我们师兄弟加入金刚阵,再领教领教你的神龙剑。”
说罢,他向云雾狂人啼咕了几句他们西域之言,云雾狂人先好象愤愤不平,争执不下的样子,后来才点点头,随云雾客狂客走到金刚阵的后面。
这一次他们把金刚阵排列成两行,每行六人,最后两人除一臂与前面一人挽紧以外,另外一臂则互相挽紧,连成了十二个人的一个整体。
云雾二狂则走到最末两人身后,两人的右手心都抚着前面两人的“灵台大穴”,这很显然的能看得出来,就是现在如果前面两人发掌,就等于十二个巨人加上云雾二狂的功力现在巨人虽然少了十二人,但如果换上云雾二狂的功力,则比二十四个巨人的功力要深厚沉稳得多。
郑雷等他们站好了,才大声道:“云雾老儿!你自信能救得他们十二人吗?”
云雾狂客对郑雷的话,没有答覆,他用方言向十二巨人交代几句以后,他又走出阵中,替倒在地上的十二个巨人点了闭血止痛的道,十二个巨人勉强爬起,站到旁休息,他又向他们说了几句土语后,才又走到阵的最后面。
他站好以后,才高声叫道:“娃娃!你再试试,教你伤心流泪的日子,在后面哩!”
郑雷想:“看你多鬼,你小爷就不信!”他吼叫一声道:“先要左臂后要命!”
云雾客凄戾地道:“娃娃,你自己的性命能保不能保,还不道,因你服了神毒的毒性,最后将使你变成什么样子,其悲惨情形,也许连你自己都想象不到,你还嘴硬干什么?”
此言一出,郑雷郑丽丝,远远的陈方全打了一个冷战。
服了神毒,应该是发狂而死,目下郑雷虽然不发狂,但记忆不能恢复,总证明神毒毒性尚未消失,郑雷最后下场如何?云雾狂客说的话,就大有可能,所以他们之人都不免大吃一惊。
但是郑雷记忆不清,所以他不懂得思前想后,他一惊之后,残酷凶横的杀机一发,他只知道把这些人一个个残酷处死,非教他们一个个死得极为悲惨,不足以畅心泄恨!
但是陈方和郑丽丝则不同了,她们明知郑雷神毒毒性无法根除,只有让他痛快的杀,一则是替他自己报仇雪恨,一则是替中原武林除害。
所以她们经云雾狂客这么一提,明知郑雷最后性命难保,心中悲惨至极,但是都不敢哭出声来,恐怕影响郑雷独战群魔。
郑雷轻喝一声道:“三妹,弹呀!”
郑丽丝重重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悲伤,纤指轻舒,神龙曲又突奏起。
郑雷又高声道:“云雾老儿!你说这次是四条,还是两条?”
云雾狂客阴沉的狞笑道:“这一次我们不想流血,想流泪,娃娃!你知不知道,这流泪的该是你!”
郑雷想不出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右手一抛,神龙剑划空而起,他随即高声道:“老儿,你等着数手臂吧!”
说话声中,神龙剑已到了金刚阵前面,前面两人此次不是发掌,而是举起右掌,在空中划来划去,就好象在划大字。样。
而云雾狂客不知在念什么,完全西域方言,听亦听不懂,看来他是在指挥二人如何划法。
这一次果然不同,郑雷大为震骇,他立刻有了惊奇而诧异的感觉。
看的人亦显然的能看出不同,原来神龙剑一到二人面前,不进亦不退,看来就好象被吸住了。
郑雷连连招手,已经额上微微见汗,仍收不回来。
郑丽丝亦转了几个曲调,神龙剑仍然停在金刚阵的前面,黏在那儿不动。
倏然,金刚阵中飞起了一个黑色身影,原来是云雾狂人快若鹰隼的就向郑雷扑去。
云雾狂人还未扑到,一只独臂早已远足十二成功力,从郑雷头顶击下。
郑雷又要顾虑神龙剑,又不能不还击云雾狂人这凌空扑击的一掌,自己挨一掌,还没有多大的关系,一旦自己胸前的郑丽丝恐怕就要粉身碎骨了!
郑雷右手招回神龙剑,左手全力往上托了一掌。
“轰”然一声,势均力敌,云雾狂人被震回去七八尺,才稳住身形落了下来,郑雷亦震得在地上打了两个翻滚,才蓄势跃身站起。
金刚阵少了云雾狂人一人,郑雷乘机招回了神龙剑,他惟恐伤了郑丽丝,所以他不等云雾狂人站稳,右剑左掌已攻了上去,想把云雾狂人逼远一点,免得掌风涉石伤了地上的郑丽丝,所以他一边又道:“三妹,快退!”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云雾狂人自动纵开,郑雷随之上,而金刚阵中和远远的霸王帮众中,都同时飞起一个身影。
这两人,一个是云雾狂客,一个是陈方。
云雾狂客他连连讲土语时,陈方就知有阴谋,但等她惊觉,到底已经迟了,郑丽丝已被云雾狂客抱在手中,点了麻穴,动弹不得了!
云雾狂客举起郑丽丝向郑雷一扬道:“娃娃,停手,你流泪吧!你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郑雷刚同云雾狂人交了两手,一见这情形,只好停了下来,过来与陈方站在一起,泪眼盈盈的不知所措。
云雾狂客又追问一句道:“娃娃!你说呀?”
郑雷冲口而出道:“老儿,你说,要什么条件?”
云雾狂人哈哈大笑道:“玉石琵琶你是不用想了,你再交出神龙剑,送我们安全离去二百里,老衲就交出你这不会武功的媳妇。”
郑雷沉吟一下,狠狠地道:“这一次你可不能再耍阴谋?”
云雾狂客得意地一笑道:“兵不厌诈,这是你们中原兵学之圣孙子的话,战争只在求胜,你怎么能说老衲耍耍阴谋呢?”
陈方插嘴道:“那是说,我们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仍然可以不守信用?”
云雾狂客冷笑道:“你也可以用用计,如老衲输了,绝对心服口服,不会埋怨你不正大光明不守信用,还是那句话,兵不厌诈,就是用阴谋,只要能取得胜利,又何乐而不为呢?如果你们愿意一试,就答允,不愿意老衲也不勉强。”说着,他将郑丽丝托在手里抛了一抛。
陈方冷哼一声道:“不过,本是光荣的胜利,又焉能服众?”云雾狂客趾高气扬的大笑道:“女施主,这是性命交关的事,你输得光荣又有什么用?”
陈方忿然道:“你逞口舌之能,这完全是偏见,谬论,一派胡言!”
云雾狂客不气反嘿嘿讥笑道:“女施主!这是打仗,不是说技赛艺,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你偏偏讲仁义道德,那岂不是自己找死么?”
他们二人唇枪舌剑的争论不休。这方面是云雾狂客的谬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谬论邪说往往可以迷惑众人,古往今来都是一样,所以有人说,历史不会重演,错误会重演,这却是精辟之论。
二人正争论间,久久未讲话的郑雷,突然怒叫道:“住口!你所说的条件,我全部答允。”
他将神龙剑一伸,继道:“拿去!”云雾狂客向着云雾狂人道:“师弟,接过来。”
陈方刚刚叫了一声:“雷儿!”云雾狂人已经将神龙剑接过去了。
郑雷对陈方的呼叫,似乎听而不闻,怒冲冲的道:“走呀!我送你两百里。”
陈方立即叫道:“雷儿,为娘的同你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