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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天魔冷笑一声,道:“但萧老匹夫却请来了魅影阴魔姓卓的,分明是想和咱们作
对。”
乐夫子哼了一声,冷笑道:“法不论亲疏,对弟子们的家属自不例外。萧明瑾加盟本堡,
交换葛春虹帆的性命,堡主已经办到了。她的父亲竹林居士萧文星既敢邀人助拳,罪在不赦
岂能轻易放过?日后何以号令天下?断然不可!”
上官唯真摇摇头,道:“日后如让萧姑娘知道,毕竟又伤和气。再说,萧文星邀请魅影
阴魔前来鄱阳,并不一定是要和咱们为难。明天是堡对江湖公开身份下手锄诛对头的好日子,
魅影阴魔的行踪也落在咱们掌握之中,何不等他们在草屋会晤时一举收拾?那时,萧文星如
果和咱们动手,再杀他岂不名正言顺?”
“但谁又知道何时会晤?”乐夫子不以为然地接口。
上官唯真哼了一声,道:“由萧家仆人传出的讯息,绝对可靠,那人已被咱们收买了。
在魅影阴魔到达鄱阳的片刻,消息便可传出。他说过这两天可到,想来不敢有误。咱们未抓
到实据便下杀手,日后怎可以向弟子们交代?加盟本堡也保不了家属的性命,又何必替堡主
卖命?”
乐夫子语塞,他无法反驳上官唯真的话,只好道:“竹林居士与南昌熊家有郎舅之亲,
熊家既然举家潜逃,足以造成萧家灭门,明日大举,决不可放过萧家。再说,熊家失踪,魅
影阴魔决不会不知道内情。”
“不必说了,徒乱人意。”九幽天魔不耐烦地叫,向张洪道:“回他告诉坛主,全力追
查老熊狗的下落,明晚下手诛仇,小心些,不可走漏消息,你可以走了。”
“是!弟子立即赶回。”张洪大声答,行礼出厅而去。
如霜越听越心惊,鄱阳萧家是葛春帆的岳家,她怎能眼看惨事再次重演,心中不住地想:
“事急矣!我必须赶快向这畜牲下手,免得他们再造孽,至少我得替萧家尽一份力,以赎盲
目前往枫林村的罪过,是时候了。”
园门口,把门的大汉放入一个村夫打扮满头大汗的中年人,中年人直趋大厅,气喘吁吁
地大声道:“禀堡主,魅影
阴魔今晚可到达府城,竹林居士决定明晨到梅林草屋与阴魔见面商谈。”
“消息可靠吗?”大总管上官唯真问。
“可靠,萧家所派前来打扫草屋的人,巳在途中。”
九幽天魔大喜,向上官唯真道:“今晚咱们不走了,明早再到草屋等他们!”
“是否要派人先到草屋埋伏?”
“不可!卓老狗好似鬼,机灵过人,对付这种老江湖,盯梢埋伏反而误事。”
“属下认为,草屋宜于埋伏。”
“不!不怕他们飞上天去。等他们到达之后,咱们再行前往,并未为晚,相距半里地,
用不着操之过急。”
报讯的人揩掉满头大污,接口道:“双港口水上漂萍陈氏兄弟今晨驾舟逃走,已被抓回
擒解至堡主的行馆,请示如何发落?”
“杀!毁尸灭迹,”九幽天魔冷冷地答,又加了两句:“立即处决,免得要派人看管。”
“是!”
“今晚我在这儿歇息,回去告诉天枧、天枢两位坛主,即率坛下八大弟子赶来会合,
快!”
报讯的人走了,消夏园重归沉寂。之后,不时有村夫打扮的人前来禀报,但在外表看,
消夏园不易看到人踪,无声息如同空园,后到的十八名村夫也先后隐入屋中,入暮时分人影
方行退去。
九幽天魔在暮色苍茫中,和几名重要爪牙到达梅园围绕的三栋土草屋附近,悄然打探草
屋的形势,二更时分转回消夏楼。
楼下安顿了所有的人,九幽天魔独个儿住在二楼。如霜是唯一的女人,她岂能在楼下和
—群男人住在一块儿?九幽天魔便将楼上一间套房让她住宿。
九幽天魔踩探草屋归来,和众人商议片刻,决定了一切,梳洗完毕再带了重要人物上楼
密谈。他的卧房是前楼套间,前面伸出一座栏楼,两株高大的银杏树,比楼还高出三丈余,
光秃秃的,如果是夏白,枝叶定是可将栏楼遮得不见日影。楼前段,是夏日乘凉的处所,有
雕花扶栏,仍有格子长窗,有各式各样的盆景,但这时已经封闭停当,距夏日早着哩!
后半段,是精巧雅致的厅堂,有带铜罩的火鼎,温暖如春。屋外,寒气刺耳,罡气飒飒,
屋内,暖洋洋的可以穿单衣,满室生春。
四盏纱灯发出柔和的光芒,四只银烛高挑,把整座小厅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如霜并未随同九幽天魔前往草堂踩探,她独自到了附近一座农舍,找来了一碗香醋,偷
偷携回房中备用。
她却不知道附近的情形,左右各有三家农舍,全是九幽天魔的爪牙,暗中守护着这座秘
坛所在地的消夏楼,不但注意外来的岔眼人物,但也监视着秘坛弟子的一切活动,对于遍布
各地的秘密爪牙,对所属手下的活动了如指掌,所以他能保持发展秘坛至天下各地不致为世
人所知,所以能切实控制着难以统计的走狗鹰犬。
在九幽堡中,中枢由他和几名重要人物主持,另设一斟总坛心腹,对外,设有七星坛,
名为外七坛,以北斗七星
赋予坛名,依次是如璇,天枧,天枢,天冲,开阳,摇光。早先在园门口迎客的盛振,
便是天冲坛的坛主,不但他地位相当高,武功更是不含糊。除了总坛的首脑和位于坛上的堡
主家属心腹之外,外七坛的坛主是可以指挥各地分坛的。
外七坛除外,还没有专对内的内三坛,坛名是天,地、人。这三坛的权力不大,但却可
左右大局。天坛职责安排堡主巡游事务,地坛职责掌握监视各坛弟子的秘密爪牙,势力最大;
人坛掌管人事人级调迁,也是大权在握。除外,人坛是爪牙们谈之色变的地方,养了两批人,
一是处决人犯的刽子手,另一批是刑罚大爷。刑堂的刑罚大爷掌管刑罚,也负责查记抓据,
落在他们手中的人,必定是凶多吉少。
以人数沦,地坛掌握的人数最多,但实际上却看不见有多少人在外活动,每一个人都单
线活动,彼此之间决难知道对方的身份,密布天下各地,无孔不入,组织相当的广大和秘密。
内外两神坛,名义上属大总管上官唯真管其事。地坛的实际负责人,往昔江湖之雄是残
星晁元吴主持。这家伙不但凶残恶毒,而且功臻化境,与二堡主李文良极为相处得来,但其
他的人看了他便胆战心惊,畏如毒蛇猛兽。
消夏楼附近,就潜伏有地坛的秘密爪牙,如霜的一举一动不仅未逃过秘密爪牙的耳目,
也未逃过大总管上官唯真的眼睛。
二更初,她已梳洗停当,在房中倾听外面的动静,小厅中奎、毕二宿在整理茶水和整顿
九幽天魔的住处。今晚没有侍女侍候,奎,毕二宿便负责张罗。
许久许久,奎、毕二宿并无下楼离开的意思,她愈等愈心焦,这两个家伙不离开,如何
能抓住机会下手?
等着等着,谢谢老天爷,楼梯终于有脚步声传出了。不错!是两人下楼的声音。
“机会来了!”她想。
片刻,楼下的确没有其他声音了,她轻轻将门推开,轻灵地将房门反扣住,径奔小花厅
而去。
长案旁分设了四张虎皮交椅,椅前有拦腿的踏板,椅旁有茶几,一个暖篮,将师鱼珠浸
入水中,许久,方收珠回怀回房而去。
她的算盘打得很如意,九幽天魔回来时,还能不喝茶?只消喝上一口,大事成矣!
将近三更,她听到楼梯有了声响,不只一个人,而是好几个。
“好啊!一网打尽。”她狂喜地暗叫。
“登!登!登!登!”脚步不徐不疾地传来,一声声震动着她的心弦。
她的脸色随着楼梯声变化逐渐苍白,也感到心在向下沉,血液逐渐加速流动,她几乎可
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脚步声已响至小花厅了,她的心绷紧得快要爆炸了。
“春虹,你是否在九泉下等着我?”她喃喃地叫,两行清泪爬下了腮边。
她心中的激动,涌起无穷哀伤,整了整衣衫,合掌向银灯肃容下拜,低声祝福道:“天
佑我得报此仇。过往神明鉴弟子如霜,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无意上报君国宏恩,
也不敢说下为子孙诛此凶巨孽,只为了一己私念,为九泉下的爱侣报雪仇,粉身碎骨也在所
不辞,愿过往神明保佑。”
第二十三章 美人劫
在灯火摇动中,白如霜盈盈站起,银牙紧咬,凤目中放射出怨毒的光芒,将床头的星沉
剑抓在手中。
她知道得十分清楚,即使毒毙了九幽天魔,她的性命也无法保全,真象自会被人查出,
除非胁生双翅,她是无法脱身逃命的。她也不想逃,活着的痛苦她难以忍受,这世间已没有
她留恋的事物了。
她抓实了星沉剑,手不住轻微颤抖,深深吸入一口气,徐徐踱近门边。
她要用星沉剑剁下九幽天魔的头,然后自杀,在未亲见九幽天魔毙命之前,她不会轻言
于死。
没听到人倒地的声音,却传来一阵众人的大笑。
她感到脑门一紧,心向下慢慢地沉。在焦虑中等待,委实令人受不了。感觉中,似乎时
光过得特别缓慢,手心的汗不住沁出,她感到原是温暖的房中,却有一阵阵澈骨寒流向她无
情地侵袭!令她感到难以禁受,冷得心中发慌,浑身发抖,好冷!
“毕剥!”奇响倏扬,灯光跳动。
她大吃一惊,气血急涌,往门上一靠,倏然回身。
灯花先前结了蕊,结的灯花太大,终于爆裂,形成几个指大花球,响声原来是灯花爆裂
的声音。
花球发出炽炭般的奇光,片刻,外办开始剥落,一瓣花儿般的积炭跌落在灯下的承盘上,
花梗仍发出暗红色的光芒。
正在胡乱想,门上突然响起了剥啄响:“笃笃!笃笃!笃!”
她又是一惊,压下心头恐怖,沉住气问:“谁?有事吗?”
门外叫响倏止,奎宿方红的声音平静地传到:“小可方红。请问姑娘安顿了吗?”
“不曾。”她松口气答。
“堡主有请,请姑娘至花厅一行。”
她心中狂跳,银牙一挫,拉开了房门,门外,奎宿--躬身道:“堡主说,如果姑娘方
便,请往花厅叙话。”
“贱妾立即前往。”她从容地答。
“姑娘请。 ”奎宿退在一旁,目光自然地不与姑娘平视,对姑娘手中的星沉剑毫不在
意。
两人沿通道转出花厅,眼前一亮,九幽天魔安坐在虎皮交椅上,双脚舒服地高搁在踏凳
上。身旁茶几上,一杯热茶升起阵阵蒸气。杯旁,确是暖篮盛着的茶壶,只消看一眼,便知
杯中茶必定是从壶中倒出的。
四张虎皮交椅上都有人,下一位是大总管上官唯真,再下是乐夫子,最后那个鹰目如炬,
腮边无肉的半百年纪骠悍大汉,她记得,那是内坛的坛主,功臻化境凶暴残忍的夜枭赖福。
她的辈份小,又是一介女流,在座的人中,没有比她辈
份更小的人,用不着站起来迎接她。
九幽天魔满脸堆笑,站起来道:“白姑娘,还未安顿么?请坐,请坐。”
奎宿搬一张交椅搁近火鼎旁,再搬来一张茶几,斟上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