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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意。”
“老夫答应了,但条件增高。”
“请见示。”
“平凉以西的移民,全都撤入关中,断绝崆峒昆仑的后援,让两派不攻自垮。”
九幽天魔略一沉吟,击掌道:“一言为定。但蕃氏两族,不许越兰州以东,灵州以南,
你能办到?”
“可以,但蕃氏在四川,老夫却无法管束。”
“川西山区确实不便,蕃民不劳过问。”
“好!一言为定。”白龙高兴地叫。
“何时动手?”死域山人问。
“十一月十四日,冬至日二更正动手,两位可先一日前往会合。”九幽天魔慎重地答。
白龙站起整衣,道:“那么,老夫告辞,十一月十三日桐柏山见。哦,许小辈的造诣,
比十年前长进了多少?”
“呵呵!武功一道,虽说深如瀚海,但练至一定的境界,便不能再进一步了,许氏夫妇
十年前巳修至最高境界,也是如此而已。”
“那么,以你九幽天魔的造诣加上你的手下,对付祥云堡主该无困难,为何需要我和龙
兄参与?”
九幽天魔不住苦笑,道:“祥云堡夫妇龟缩不出,他的祥云堡虽没有兄弟的九幽堡诡奇
凶险,但察高墙厚,爪牙众多,复有武林高手倚为臂膀,足以构成天险。”
“若论真才实学,你能和他交手吗? ”死域山人问。
九幽天魔思索片刻,道:“很难说,我和他并未较量过,但想来彼此该势均力敌,拼起
来谁知鹿死谁手。”
“你的话像是平心之论。”
“好说,好说。兄弟只不过是就事论事揣测而已。”
“你与老夫之间呢?”死域山人这句话,问得真不够技巧。
九幽天魔哈哈一笑,道:“兄弟甘拜下风,但自信五十招之内还可支持。”
死域山人大为满意地道:“希望这也是平心之论,告辞了。”
九幽天魔站起准备送客,笑道:“两位坚决不接受兄弟的盛意款待,深感惋惜。”
“免了,江湖鬼域,小心为上。凡事须留一步适可而止,万一酒筵上把酒论英雄,一言
不合难免伤了和气,搞得不好,不是你埋葬我,便是我埋葬你,又何苦来哉?”
“哈哈,龙兄的话,确是由衷之言。”白龙笑着接口,举步往外走。
“送客!”九幽天魔高叫。
所有的人皆离座躬身相送,大总管和乐夫子在左首窗下两人并未留意九幽天魔与两老魔
的交涉,自顾低声交谈,听到送客两字叫出,两人若无其事地懒洋洋地站起,仍在低声交谈,
并未躬身送客,也没有向客人注目。白龙站在右首,左上首的死域山人第一眼便盯住大总管,
眸中厉光一闪,大为不悦,突然在两人身前站住了,不怀好意地问道:“你是李堡主的人?
身份地位不低哩?!”
大总管一怔,不再和乐夫子说话,泰然地答:“在下上官唯真,身为九幽堡总管,地位
并不高,不过是照管杂务而已。”
“可恶!你相当无礼,不尊重客人!”
“咦!在下并未得罪阁下。”
死域山人怪眼一翻,上官唯真抢着说话,而且语气中全无下人的口吻,显然没将他堂堂
一域之主放在眼中,他怎受得了?突然一耳光抽出,叱道:“你好大的胆子!”
上官唯真挫身后退,闪电似地避过一掌,粗眉一挑,不悦地叫:“阁下不可欺人太甚!”
他要动手,九幽天魔却急声叫:“唯真,不可无礼!”
死域山人举步向外走,阴森森地:“外面来,休怪上门欺人。”
白龙也哈哈一笑,道:“李老弟,让贵总管和尤兄印证两三手奇学,让我开开眼界,岂
不甚好?九幽魔域的绝学不会令人失望吧?”
上官唯真一生横行天下,除了听九幽天魔之外,目无余子,自视极高,怎受得了这口恶
气,大踏步向外便走,脸色有点发青。
九幽天魔故意摇头苦笑,道:“兄弟也不是龙老兄的对手,上官总管不是自讨苦吃吗?
希望龙老哥手下留情。”听口气,他并无阻止两人交手的诚意。
一面说,众人也到了大厅。死域山人哼了一声,不再回答,气虎虎地出了厅门,在大门
外的广场叉腰一站,傲然地叫:“大总管,老夫要教训你。”
上官唯真似乎怒气已消,从容往下首—站,拱手道:“请尤老示知如何教训法?”
死域山人叫尤叔铭,上官唯真尊称他为尤老,已经够客气了,但他却不买帐,冷冷地道:
“老夫要抽你两耳光。”上官唯真道:“在下愿出十招,十招中如果被击中脸颊,在下跪在
尤老面前,如果尤老失手,一切免论。”
“好!你上吧。”死域山人冷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在下放肆了。”上官唯真颇有风度地答,从容走近。
死域山人已向前举步,两人外表沉静,但已默运神功准备出手。
上官唯真举步从容,一步一踏实,接近至八尺内,抱拳行礼道:“在下放肆了。”
了字出口,人随声至,一声低叱,来一记“上下交征”,迫中宫而近,捷逾雷光石火,
双掌一上,—闪而至,抢制机先进击。
死域山人没料到他来得那么快,既没立下门户,也未先行示意,说打便打,而且攻势汹
汹,倒是真吓了一跳。
“来得好!”老家伙叫,不避招,如封似闭,双掌抢出,在左右疾分。
上官唯真不敢大意,不让老家伙的双手封架,如果手被接触,变招便不能由心,势必陷
于被动,冷哼了一声,左闪,右手反勾,左脚急旋,招出“招龙引凤”,左手五指扣钩,探
到老家伙的肋下了,反应奇快。
老家伙大概想试试上官唯真的内力火候,同时,要打耳光必须近身,右手反勾,肘向下
—沉,左跨一步,硬接上官唯真右手的“招龙”,也避免对方攻到右肋下的“引凤”。
“啪”,两人的右手勾住了。
“过来!”死域山人沉喝,挫身带肘,五指变勾为抓,左掌便待拍出。
岂知上官唯真的右手,突然柔若无骨,滑溜如泥鳅,竟在他五指一收时滑出他的掌握,
没抓牢。
“打!”上官唯真大喝,连攻了三招,共计七十五腿之多,狂风暴雨似的攻到。算上前
两沼,已发了五招。
人影急剧地闪动、飘掠、纠缠、盘旋,手脚急剧地飞舞,疾进疾退不辨招式。
白龙倪观海在一旁袖手旁观,一面叫:“第八招、第九招。”
“呔!”响起死域山人一声沉喝,刹时风吼雷鸣,五指如钩,快抓到上官唯真的胸口下,
左掌也排空切入。
老家伙求胜心切,也愤怒得象头疯狗,竟用上了九分真力。本来双方印证武功,是不准
用三成以上的内力进击的,那会失手伤人。他见八招一过,对方竞无错乱的征兆,怒火直冲
顶门,下重手了。
“哎呀!”白龙惊叫。
“住手”九幽天魔大吼,向前扑出。
九幽天魔运气真好,这一冲,可免了一劫。如霜站在他的右后方,心中不住盘算下手的
大计,眼看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交手的一双人影上,心想:“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她知道,即使一击成功,她也必定死在其他的人手中,但她不怕死,只要死得甘心,一
切后果她也懒得去想了。这次与九幽天魔同时行动,她更下定了必死的决心。心爱的人死了,
她和乃母又盲目地杀了爱人的兄弟,她有何面目再活下去。
她一咬牙,星沉剑出鞘。
真糟!九幽天魔突然扑出,她连运剑的机会都没有了。
接着,耳畔响起乐夫子的声音:“千万别插手,白姑娘。”
斗场突变己生,“啪啪”,两声大震,上官唯真以牙还牙,也用全力自救,硬接了一爪
一掌。
罡风怒号,地下纱石纷飞,人影疾分。
“登登登登登!”上官唯真连退五步,脸色铁青。
死域山人一声长啸,再次飞扑而上。
九幽天魔到了,三条人影乍合。
“嘭嘭”两声爆响,广场侧方距斗圈不足八尺的五座盆景,应声翻倒破裂,五株古老的
腊梅连根拔起,飞跌八尺外。
人影倏分,上官唯真飞退丈外,退出了广场,一双大手不住颤抖。
死域山人自须飘飘,退了三步,怪眼中厉光闪闪,阴阴一笑道:“李文宗,你的五行掌
已修至炉火纯青之境了,十年来你没睡着,可喜可贺。”说完,大踏步走了。
九幽天魔一动不动,一双足钉实地面未动,俊面肉一抽动,道:“多谢老大哥手下留情,
请别忘了桐柏是的约会。”
死域山人扭头答道:“死约会,不见不散。”
白龙倪观海举步便走,一面道:“如果各怀机心,须防渔人得利。走也,桐柏山见。”
九幽天魔目送两人远去,扭头瞥了如霜一眼,微笑道:“白姑娘在冒险哩!万一你抢出
动剑,你决接不下老家伙一刀,反而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但我仍谢谢你的拔剑盛情。”
如霜只好看风使舵,收剑笑道:“姐夫,老鬼太过骄傲!”
“呵呵!用人之际,只好让他三分,他骄傲不会多久的,我有把握要他的命。”
“咦!不是要利用他替你铲掉祥云堡吗?”
“用完之后,方是他的死期,我不会愚笨到自毁长城。”
如霜心中暗惊,心说:“母亲与这家伙同替张世佩打江山,而这家伙野心比张世佩更大,
日后事成的处境,母亲决不会比死域山人好。”
她下手杀九幽天魔的心更切,几乎迫不及待了。
九幽天魔与大总管并肩往里走,一面道:“唯真,你能有把握制住他吗?”
上官唯真摇头苦笑,道:“属下已试出他的真才实学,可以和他拚,制胜的机会不多,
但他如想在百招之内将我击败,不是易事。”
九幽天魔不住点头,深以为然道:“他用了九成功力,但我同样以九成劲接下他的掌,
真要胜他,恐怕得费十分功夫,留意些儿,好好计算他。”
走在后面的乐夫子突然接口道:“这种人口中以雪耻报仇为幌子,其实却是唯利是图的
奸诈小人,留在身边共事,
将成为心腹大患。”
“依夫子之见呢?”
“桐柏山事了,一网打尽。”
“哈哈哈哈……”九幽天魔狂笑,进入了大厅之中。
蹄声如雷,一匹健马狂奔入圈,一名骑士飞抢入厅,面对九幽天魔大叫道:“七星高照,
受命于天,南昌分坛弟子张洪,参见堡主。”叫完,一躬到地。
九幽天魔在虎皮交椅上落坐,问:“兄弟,是急报吗?”
张洪让在一旁,大声道:“南昌熊家前晚全家失踪,去向不明分坛主十分焦急,请堡主
示下。”
九幽天魔倏然站起,厉声问:“是否发现有人走漏消息?”
“属下不知,分坛主也找不出可疑线索。”
九幽天魔转向大总管问:“唯真,今早监视萧家的人为何仍无消息传来?”
上官唯真躬身答道:“属下已交代监视的弟子,如无可疑形迹,不必飞报。既未前来禀
报,萧家必定毫无动静。”
“他们是否有逃走的迹象?”
“堡主明鉴,既然冲着明瑾姑娘份上,放过鄱阳萧家满门,何必再留意萧家的举动?”
九幽天魔冷笑一声,道:“但萧老匹夫却请来了魅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