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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暗器把他击走了的?”
“哼!在下从来未使用过暗器,家师一生中也从未使用过,当然也不会让门人使用。“
“你师父是谁?”
“不用问,不必问,在下从不藉师门名号唬人,你也不配问,少噜嗦!”
“小子可恶!”阴婆怪叫,踏出一步。
春虹指一动,—绝尘慧剑巳亮出,指着阴婆冷冷道:“老太婆,你如果认为你比遁客高
明,你上。“
绝尘慧剑本身很轻,举着毫不费力,他右手用不上,但要举只两斤多点的绝尘慧剑当然
无问题,手上不显丝毫颤动。
阴婆本想进击,但他已与疯丐拚了三四十招,真力耗损甚多,而看春虹结实得稳如山岳,
不像是曾经击走一代凶魔
遁客,经过激斗的人,不由她不思索后果,踏进一步,便停下了。
春虹心中虽紧张,但表面上仍沉静从容,接着又道:“遁客孤独余老匹夫伤了左肩左胸,
你右肩右胸也得小心了。”
说完,右手剑徐徐引出左脚沉静踏出一步。
疯丐一代医圣,春虹神情瞒不了他,暮色已逐步光临,他仍然看得真切,赶忙挥杖迫近,
大笑道:“青年人,你该知道老阴婆的为人,何不为世人除害?上来,咱们联手将她埋在这
云嵝山,岂不快哉?”
阴婆飞退丈外,正想发话,春虹见机不可失,大声道:“让开,老花子,在下要亲自毙
了这老阴婆,用不上阁下插手,你准备为她收拾善后就是了。”
阴婆上了大当,她以为疯丐决非袖手旁观,一个年青人已经够可怕了,她怎敢逗留?怪
叫道:“臭花子,咱们会有再见那一天,且让你多活些时间,小子,留下你的名号。”
春虹急于打发阴婆走开,笑道,“老阴婆,你记清了,我,姓葛名春虹,下次见面,在
下决不饶你。”
阴婆怨毒地盯了春虹一眼,转脸如飞而去,足下似乎有点不稳。
春虹缓缓收剑,剑入鞘他已有点难以支持。
一旁的老花子也站立不稳,摇摇欲倒,但仍强忍下一口气,低声道:“青年人,直起脊
梁,老阴婆老奸巨猾,她不会甘心立即离开,她会在不远处窥探,假使露出受伤的破绽,后
果不堪设想,你支持得住吗?”
“小可支持得住,但急需调息。”春虹咬牙答。
“好吧,静静地坐下,不要引起老阴婆的疑心。”
“她怎会在旁窥探?”
“遁客技臻化境,你小小年纪将他击伤而遁,不可能全然无损,只消让老阴婆看出你受
伤,她怎肯放过你我?”
“小可和老前辈联手,不见得怕她。”
“哎,我不中用了,老阴婆在我的左肩后凤眼穴旁击伤,目下伤巳发作,用不上力。你
呢?”
“小可右肩挨了一掌,内腑已被震伤。”老花子招招手,缓缓坐下道:“坐下来调息,
老阴婆在石角后向这儿探看,切记不可露出破绽。”
春虹定下神,从容地坐下,老花子又道:“别叫老阴婆看出破绽,赶紧调息,我先给你
服过疗伤丹,对你大有帮助。当然,也许你有更好的丹药,但决不会强过我疯丐的疗圣品。”
他去讨米袋中乱摸。
听老花子自己通过名号,春虹大喜过望,接过丹药服下,正想道出来意,老花子又说:
“运气行功,助药力行开,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春虹一面运气行功,一面在思索如何启齿邀请疯丐跑一躺灵山为大哥疗伤,他想起穷酸
的叮咛,说老花子性情古怪,请不来可以激来,心中暗暗拟好腹稿,方定下心神运气行功,
片刻时便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老花子自己也服下了丹药,静静地行功调息,两人面对面坐,像在亲切地交谈。
暮色四起,夜来了。
阴婆悄然离开山谷,恶恨恨地走了。
直至夜暮低垂,两人方停止行功。春虹首先整衣站起,
向疯丐咧嘴一笑,怪声怪气地道:“前辈就是八怪之一的疯丐曾前辈么?”
疯丐呵然一笑,点点寿星杖道:“青年人,你似乎有点孤闻寡陋。”
“有道理么?”春虹故意问。
“八怪中没有疯丐曾政的地位,难道你一个江湖人还不知道都有谁?”
“请教,前辈说说看。”
“姹女、阴婆、狂儒、遁客、穷酸、潜翁、醉佛、睡道人,谓之八怪。除去姹女是个花
不留秋的四十岁大闺女之外,全部老的该进棺材的人。这次云嵝山大会,姹女阴婆遁客都到
了,姹女赶上了,这两个家伙却来晚了些,几乎要我疯丐的老命。喟,你能将遁客赶跑而受
点轻伤,确真了不起,比我疯花子强得多,令师是谁,能见告么?”
“恕难奉告,家师的名号,作弟子则也不宜提。唔,小可记起来了,前辈原来是号称天
下第一名医,藉疯游戏风尘的怪人。”
“怎么?你不服气?”疯丐怪声怪气地问。
第十四章 出奇制胜
春虹摇摇头,似在否认,但口中却道:“前辈的医道如此而已,不但医不好你自已的疯
症,也医不好小可被遁客所震的掌伤。”
“废话!”疯丐怪叫如雷。
“小可决不是无的放矢,你可让小可看看你的伤处,假使你凤眼穴附近的伤痕找不到,
小可方能心服。”
“天下间决没有仙丹,受伤的人要想在片刻间用药消灭创痕,决不可能。好小子,你故
意在鸡蛋里挑骨头,岂有此理。你把我疯丐看成神仙呢,抑或是浪得虚名的虫豸?”
“两者都是。”春虹撇住嘴说。
“呸,岂有此理!”
“别生气,假使你自己以为了不起,小可当然不以为然?除非你真有起死回生的真才实
学。”
“小伙子,看来你对医道一窃不通。”
“何以见得?”
“你根本不知医药不治死病的俗说,再就是误将药物看成仙丹,起死回生的话是不正确
的,真正死了的人,神仙也无法治活,因为世间根本没有神仙。”
“那么,江湖传闻决难相信了?”
“什么传闻?”
“传说你是一代医圣、吴神医吴杰的真系门人,可以起死回生,药到春回,一切疑难杂
症皆可手到病除。”
“你不相信?”
“听你的口气,小可当然不信。”
“可惜!”疯丐摇头惋惜地说。
“可惜什么?”
“可惜我目下找不到病人,我无法证明给你看。”
“上钩了。”春虹心中暗喜,轻轻一笑问:“前辈能医脊骨折断么?”
“呸!你把我疯丐曾政看扁了!”
“也许你无能为力,因为病人迁延很久。”
“一月以内的伤,老夫要他十天之内起床走路。”
“不止一月,已经三个月出头呢?”
“唔,三个月……”疯丐神情肃穆,不住摇头。
春虹心中发冷,疯丐的头再摇,却像在他的心头碰撞,碰得他心房欲裂,神情凄然,不
由自主地垂头长叹。
“青年人,你的神色瞒不了我,你有重大的困难积于心头。”疯丐关心地说。
春虹黯然,绝望地说:“完了,小可巳万念俱灰。”
“为什么?”
“不瞒前辈说,小可这次来到云嵝山,并非寻剑而来,而是专乘来寻找前辈的。”
“找我?”
“是的。前辈也许曾听说过,广信葛家与九幽天魔之间的恩怨。”
“唔!可广信葛家与你……”
“葛春帆乃是家兄。”
“难怪,你是存心找我的麻烦,假使我跟你跑—趟广信府,九幽天魔不砍掉我的脑袋才
怪!”
“前辈多虑了,九幽天魔怎么会知道?”
“九幽天魔爪牙遍天下,瞒得了他?”
春虹又长叹一口气,苦笑道:“目下不要提了,小可告辞!”
“为何不用提了?”疯丐皱着寿眉问。
“既然前辈治不好迁延日久的旧创,又怕九幽天魔砍你老人家的脑袋,何必找你呢?”
两句话把疯丐激得怒叫如雷,抢着叫道:“什么?你小子的一张臭嘴简直岂有此理,你
等着!”
“等着?”春虹讶然问。
“等我安顿了老友孤舟大师的灵骨,再和你跑一趟广信府,至多十天半月,咱们便可上
路!”
“前辈不必冲动,性命交关的事非同小可,惹翻了九幽天魔不是小事。”
“住口!随我来,先到我的住所安顿再说。”
半月后,两人大步出了云嵝山区,到了小江口,他们决定出江西永宁,所以必须向东走。
东面不远处便是蟠龙山,距小江口村有几里路,以前可以在这儿看到山丘树林中的蟠龙庵一
角红墙,但这时只能看到一片焦土,庵已被二堡主和花魔一群人烧成了白地。
二人走上了东行古道,疯丐遥指蟠龙庵废墟道:“小伙子,你认识心如师太么?”
“晚辈在那儿曾少有逗留。”春虹答,便将经过说了,后又道:“谁忍心杀那几个可怜
的苦命女人了真是苍天无眼,武林人丧行败德到这种地步,真是可恨!”
疯丐脸上神色凛然,说:“那些蒙面人一个个身手高明足以在江湖论英雄,何非要掩去
本来面目? 怪事,这些年来,我少在江湖走动,江湖出了蒙面高手,我竟然毫无所知,惭
愧!假使他们是九幽天魔的爪牙,江湖大势今后将不堪设想。”
“至于是不是九幽天魔的爪牙,晚辈尚抓不住确证,除了他们多一个头罩外,所穿的黑
衣确与早些日夜袭葛家村的人差不多。”春虹答道。接着将那晚葛家村夜袭的光景说了,取
出那晚打在穷酸背后的断魂镖交到疯丐手中,又道:“前辈请看看,这种可破内家气功之怪
镖是何人所有?”
疯丐细细打量片刻,交回说:“这种镖叫做断魂镖,确实厉害。据我所知,这种镖首创
人是山西五虎门马家兄弟。五虎门在百年前与五台山的僧侣结怨,六拚之结果,大方禅院三
十六名高僧死了二十八名,五虎门死伤更惨,之后便一蹶不振,从此烟消火灭,门人弟子四
处星散。
“这种镖在五虎门中,与五虎断魂钉同属歹毒暗器的一种,只传直系弟子与马门子侄,
百年来从未听说五虎门重振门风,只有五虎断魂钉在江湖流传,断魂镖不多见。按情理猜测,
使用此镖的人,该是五虎门直系人或马家后人所用,但却难于断定。”
“为什么?”
“打造这种暗器并不难,高手名匠可以丝毫不差的以原样打造出来。如果不是五虎门的
子侄,想找这几个人似在大海捞针,太难了。再说,穷酸名列八怪,久走江湖,见多识广乃
是意料中事,他也记不清是谁用这种暗器暗算,可知光凭这枚镖找人,是不可能的事了。”
春虹又从囊中取出尸体上起下的怪镖,指着奇形的尾翼,说:“这又是一种可破内家气
功的怪镖,且可控制飞行路线,晚辈从谷中一具尸体上起下的,与九幽天魔域射杀唐华的暗
器相同。也就是说,九幽天魔域的人,已经参与这次云嵝山寻剑的事了。”
疯丐接过镖,惊道:“这是香溪鬼叟曲东阳的独门暗器,叫做追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