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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你这小狗!”他怒吼,迫进两步伸手拔刀。
春帆摇手止住他鬼叫,说:“且慢献世,等会儿动手时,你的龙刀不足恃,梅花神弩和
神水腐骨箭也派不上用场,且先听葛某好言相劝,早早滚你的蛋!”
“拔剑!老夫要剁你一千刀。”屠龙客大吼。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大爷耳朵又没聋,你与葛某无冤无仇,你父子向我的二弟一再加
害,我不愿追究。葛某要杀的人中,没有你父子在内,你给我快离开桐柏山是非场,免得万
里迢迢死在河南异乡。有你神水堡的人在场,虽成不了事,但会妨碍葛某的报仇行动,碍手
碍脚。你走吧。千万别向葛某动刀。”
春帆阴森森地说完。若无其事地举步便走,酒瓮举起了,送向口边。
屠龙客委实受不了,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不是被空言吓得走的人,大名鼎鼎的龙刀主人,
横行江湖数十年,江湖朋友闻名丧胆,这号人物岂是三言两语能吓得走的?他眼怪喷火,缓
缓撤刀,怒极反笑道:“小畜牲,老夫一生中,第一次看到你这种狂人,也第一次听到这恫
吓大话。”
“让你见识见识,今天你看到了听到了,该无遗憾。”春帆也冷冷地答,已经跨出第四
步,快接近屠龙客的身左,这儿也就是喷洒之前屠龙客所站的地方。他根本不在乎屠龙客已
出鞘的龙刀,向前面阻碍的锦衣大汉们走去。
“呔!站住!”前面的包少堡主大吼。
“你是谁?”春帆冷笑着问。
“包志坚。”包少堡主傲然地答,龙刀出鞘,金芒破空,他狂妄地扑上了。
“儿子,不可!”屠龙客大惊,失色大叫,立即上扑。
快!快得令人眼花,春帆鬼魅似地一闪不见,反而到了包少堡主的身后,酒瓮疾飞,在
锦衣大汉们惊叫声中,暴声沉重地响起:“噗!噗噗!”酒瓮在包少堡主的背脊起落,一起
一落,一连三记,包少堡主双膝一软,趴下了。他身上有龙蛟软甲护身,但沉重的打击力像
泰山下压,双脚挺不住。
屠龙客到了,但刀不敢挥出。中间有包少堡主,他怎敢挥刀?
春帆眼急手快,一把扣住包少堡主的脖子向上提,包少堡主“哎”一声怪叫,手中刀掉
了。双手去折春帆扣在他脖子上的大手,浑身却用不上劲,只能瞪眼拚命呼吸,叫也叫不出
声音了。
“老匹夫,砍呀!”春帆向对面的屠龙客大声地叫。
屠龙客心中暗暗叫苦,心胆俱寒地叫:“放下人,你我决一死战。”
春帆丢掉酒瓮,三把两把撕掉包少堡主的外衣,说:“哦!果然有软甲护身,怪不得敢
为非作歹,包少堡主,总是你首先闯事惹祸,太不知自爱了。你以为软甲便可保你的命么?
我不信你是铁打的人,一个指头我可以要你死一百次。”
他开始剥下包少堡主的龙蛟软甲背心,屠龙客大急,向左一绕,疾冲而上,其他的锦衣
大汉,却不敢妄动。
“你敢动?大爷先毙了你的宝贝儿子。”春帆冷叱。
屠龙客领上直冒污,厉叫道:“有种你便和老夫拚命,用不着凌辱我的儿子。”
春帆已剥了龙蛟软甲在手,冷笑道:“以其入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哼!大
爷我还不屑凌辱你的儿子呢!”
声落,飞起一脚,踢中包少堡主的右臀。包少堡主像一条死狗,生气全无,飞出两丈外,
“叭噗”两声,扑倒在雪地上翻滚。
屠龙客怒啸震天,飞扑而上,龙刀幻化金虹,刀风似殷雷,疯狂地卷到。
银色的龙蛟软甲突然飞起,接着光华四射,“嗤嗤嗤嗤!”轻锐的刺耳怪叫乍起。
金芒和湛卢剑的光华奇快地在软甲下面接触,“铮”一声令人心向下沉的清呜震耳欲聋,
火星飞溅,人影乍分,金芒和光华齐退。
龙蛟软甲变成了四幅,飘然落地。
屠龙客飞退丈二,手中龙刀轻颤,刀尖徐降,他额上冷汗直冒,怪眼中死盯着仍在震鸣
的龙刀。刀尖,一道狭窄的剑痕深入近寸,不怕宝刀损伤的宝刀,终于被湛卢剑所伤,屠龙
刀完蛋了。
春帆退了两步,冷冷地说:“看看你的龙蛟软甲,记住这次教训。”
龙蛟软甲成了四幅,湛卢剑无坚不摧,加上春帆的超人神力,行雷霆一击,可挡宝刀的
龙蛟软甲迎刃分解。
春帆试出湛卢剑的神奇功能,心中大喜,垂下剑瞥了屠龙客一眼,扭头便走,向阻路的
锦衣大汉们走去。
屠龙客死盯住他杖以成名的宝贝龙刀,痛心疾首,举动得浑身发抖,突然仰天狂吼,悲
愤地厉叫道:“神水大阵,毙了他!毙……了……他……”
在凄厉刺耳的叫声中,他形如疯狂,突然挥舞着缺了口的龙刀,向春帆的背影冲去。
糟了!对面锦衣大汉们已经伸出了神水腐骨箭的瓷喷管,二十具神水箭齐发,向春帆集
中喷出。他们做梦也没料到屠龙客会疯狂地冲向春帆的背影,等发现变生不测,已经一切都
嫌太晚了。
春帆早有提防,人化流光,突然从侧方飞射,脱出了神水阵的威力圈。
屠龙客被伤刀的情绪激得濒于疯狂之境,悲愤地向春帆狂冲,龙刀刚挥出,春虹已经不
见了,神水喷到,他想逃命巳晚了。
“哎呀……”他骇然大叫,双足猛蹬,身形向后暴射。
确实晚了,首先双脚被神水所沾,“嗤”一声怪响,刺鼻的辛辣气味升腾,灰白色的泡
沫翻涌,雪珠的暴炸声震耳。
“天哪!”他狂叫,“砰”一声仰面倒地。
后到的神水,无情地向他罩到,势如暴雨打残花。他嘶声狂叫,在地上翻滚,雪地上冒
起阵阵青烟白雾,衣履皮肉零落,除了上身和下体有龙蛟软甲保护的地方之外,手脚头面一
塌糊涂,血肉不分,惨不忍睹,好半晌才停止挣扎,整个人巳面目全非。
不远处的包少堡主,原是瘫软在地的,这时却突然生出无穷精力,连滚带爬往这儿冲来,
用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厉声音狂叫:“停止!停止!停……止……”
神水喷出,岂能停止?二十来个锦衣大汉做梦也未料到老堡主下令发动神水阵,自己却
又冲入送死!一个个惊得脸无人色,呆木地站在那儿像是死人。
春帆远在八九丈外,不住摇头说:“厉害!厉害!难怪神水堡名震江湖,谁也挡不住这
种可怕的神水一击,老匹夫用这种东西杀人,今天报应临头,自食其果。”
青烟白雾渐消,雪地上的血水残布怵目惊心,连那把缺了口的龙刀也变成斑剥的锈刀了,
只有刀把上那条纯金雕镶的金龙,依然发出夺目的光华。雪珠不再爆裂,但仍可听到“嗤啦
啦”的声响。
包少堡主爬在神水笼罩的范围外,脸色如厉鬼,向脸无人色的锦衣大汉嘶声吼叫:“你
们这些该死的狗!该死……的……狗!”
不远处,幽灵似的站起一个反穿羔皮袄的带剑人影,摘下了风帽,赫然是改了装的勾魂
手麦金堂,七星镖的主人,向远处的葛春帆微微欠身,脸上涌起古怪的笑容,用震耳的嗓音
说,“葛春帆,咱们夺剑的恩怨,一笔勾销。”
春帆淡淡一笑,也大声说:“你如果想将剑夺回,来吧,是否勾销,在下不在乎。”
勾魂手举步徐徐走来,说:“令弟救了麦某的命,麦某无以为报,所以,剑是你的了。
只是,你杀了老狗,麦某十分遗憾。”
“为什么?”
“麦某本来要亲手杀他的,所以遗憾。请转告令弟,麦某倍感盛情,后会有期,再就是
告诉你一件消息,九幽天魔的老婆带了大批男女赶来助阵,不知怎的,昨晚却又走了,走的
是信阳州下湖广的官道,显然是返回九幽堡。你们为何不追踪那些人?相信定可从她们身上
找到九幽魔域的所在。”
春帆抱拳一礼,说:“多谢前辈相告盛情,在下已知道九幽魔域的确实所在址了。”
勾魂手点点头,转向摇摇晃晃站起的包少堡主冷笑道:“小堡主,咱们前边见。”
说完,扫了锦衣大汉们一眼,大踏步走了。
春帆拾起他的酒瓮径奔祥云堡,那儿,惨烈的恶斗如火如荼。
春虹狂追潜翁,眼看追上,前面彩影阻道,花魔率领着二十四名美丽侍女,一字儿排开,
迎正上着。
潜翁老奸巨滑,心中早有打算,上次火焚枫林村,他潜翁只杀了鄱阳渔隐和疯丐,真正
的罪魁祸首该是花魔。目下追来的春虹轻功比他高明,不消猜测,功力修为上决不会比他差,
用花魔挡上一挡,他便会有脱身的大好机会了,事不宜迟,他大叫:“白香主,枫林村的葛
家余孽追来了,要报你上次焚枫林村的深仇大恨。”
上次火焚枫林村,花魔曾警告他不许向外胡说,他自己也有份,也对花魔有所顾忌,当
然不敢向外张扬。但目下性命要紧,其他的事都不关紧要了。他满以为花魔在这急迫紧要关
头,除了向春虹—下手之外,决不会想到任何顾忌的事。岂知大谬不然,花魔对老奸巨滑的
他,一向就了有好感,被他的叫声叫出了无穷杀机,粉脸一寒,随即又泛起了奇异的笑容,
娇叫道:“好啊!让他来送死吧!”
潜翁还没看出危机,冲到跟前叫:“联手!”
春虹看到了花魔,仇恨之火如火山般爆发,街尾紧迫潜翁的身影,拉近至丈内了。
花魔欺冲而上,娇叫道:“青年人,原来你没死?”
叫声中,拔剑迎上,让潜翁从右面奔近。
如果潜翁真存有联手的念头,在奔到的刹那间该旋身运杖反击后追的人。但他志在脱身,
挟着龙首杖疾冲而过。
花魔纵行天下,阅历多矣。由潜翁挟杖冲来的情形来看,巳看出他根本无意联手而志在
逃命,心中更恨更火,口中在向春虹娇叫,暗中已留神老贼的一举一动,叫声未落,潜翁巳
掠到她的身侧,将越超身右了。
“你该死!”她厉叱。
潜翁以为她向春虹厉叱,狂声地急冲而过,丝毫没有转身联手的意思,跑得真快。
白虹疾闪,花魔在双方错肩而过的刹那间,剑与叱声同出,不攻春虹反而拂向潜翁。
总算潜翁命不该绝,似乎在同一瞬间微侧脑袋,想看花魔怎样对付春虹,幸而他右手挟
着龙首杖,突见白虹飞到,大吃一惊,百忙中身形左扭,龙仗后带,硬接闪电似拂到腰肋下
的白虹,应变虽快,但用不上五成劲。
“铮”一声暴响,他感到左肋一震,火花激射中,凶猛无比的劲道从杖上传到。假使他
不是经验老到,在挥杖时硬将身躯向右扭开稍些,不被白虹划开肋骨才怪。
“哎呀!”他骇然大叫,飞飘丈外,肋下一片殷红,鲜血在雪地上留下不少触目红星。
花魔没料到潜翁能逃过这致命的一剑,懒得看结果,同时春虹巳到,巳没有机会察看了。
春虹来势如电,绝尘慧剑幻化一道如虚的淡淡青虹,凶猛地向花魔击去。本来,他恨重
如山,要用绝尘慧剑将花魔放倒再说,但临出剑时心中一动,他和如霜的往事突然涌上脑际。
不管如霜是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