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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云堡主的侠义东恰好辗转传到,安顿了家小,风尘仆仆取道径奔河南。
谁也没有想到九幽天魔已向祥云堡伸出魔手,大批高手纷向桐柏山赶。缉拿白如霜竹林
居士的人,已经秘密散布在桐柏山附近,也截杀奔向祥云堡的高手名宿。
祥云堡主当然也有了准备,也派出大批高手在入山三处接应入山的人,但人手不够,不
敢过于远出,所以距堡要远出十里外,危机四伏,步步凶险。
八匹健骑不知前途凶险,以不徐不疾的脚程兼赶。入云龙一马当先,神情十分镇静,他
也知道到祥云堡相当冒险。侠义柬上说得明明白白,要去堡的人在信阳州接待站会合,然后
大伙儿结伙入山,他作梦也没想到,会在进入河南境内时碰上了九幽天魔。
八人之后也有一匹健马,却距约有半里地,是个脸色青灰,身穿老羊皮外袄的青年人,
老羊皮风帽齐眉盖额,肌肉青灰得不正常。这一人一骑,是随着八豪他们入关的,似乎越来
越慢,这时落后了半里地。
青年人后面不远处,也有一人一驴,驴是叫驴,骑驴的人,确也配得恰到好处,一裘破
鹑衣,外罩油水肮脏透顶的老羊皮短袄,一团团发黑的羊毛拖在衣尾下,大概这件宝衣没有
二十年,也有十五年的历史了。硬皮帽盖在头顶上,用一条泛灰发黑的破布带住颈部,连口
鼻全藏在内,露出一双要死不活的老昏花眼,骑在驴背上象在打瞌睡,看年纪,这人的岁数
不小了。
八豪到了折入山区的官道口,半里后的青年人和骑驴汉,刚越过一乘暖轿,四乘小轿有
一大帮护卫。在路旁一座凉亭前停住了,大概在歇脚。
老大入云龙没注意后面的人马,他只看到前面的八匹坐骑,领头那匹白马在他脑海中留
下了极深的印象,扭头向后面的老二出洞蛟说:“二弟,你看清那匹白马了吗?”
出洞蛟点点头,说:“确是不错,南船北马,这人定然是北地的富豪,才会有如此雄骏
的宝马。”
“咱们赶两鞭,看看是何等人物,也许是咱们武林同道哩!结伴上路岂不更好?”
“好!加上两鞭。”二弟欣然地答。
八匹马突然加快,但前面的八匹马,已经进入了山谷,被树林挡住了去向,看不见了。
蹄声如雷,八匹健马奔入了山谷,蓦地蹄声倏止。
官道中间,一段海碗料的树干正正插在路中,树皮割掉了,刻了一行字,新刻上的字,
不走近是不易看清的。老大在树干前勒住了坐骑,念道:“沔阳八豪埋骨于此。”
老二出洞蛟一声怪叫,驱马冲出,伸手俯身一抄,抓住树干拔在手中,怒叫道:“可恶!
那一个王八蛋找咱们开心?”
老大入云龙神色凛然,大声说:“不妙!刚才那九个人必定是九幽堡的爪牙!”
话未完,路左树林中响起一声长笑,白影突现,出现了半神绝世美俊超尘的九幽天魔,
背着手踱出了林外,用宏亮的声音泰然地说:“老弟们,你们猜对了一半。”
一面说,一面走出了官道,当路一站。
沔阳八豪几乎同时下马,将坐骑牵至路口,入云龙怔怔地注视着站在路中的九幽天魔,
惑然问道:“兄台,你的话是何用意?”
九幽天魔淡淡一笑,微笑道:“先请问诸位,你们可是沔阳八豪?”
“不敢当此豪字,在下正是入云龙壮荣寿。”
入云龙客气地答,他还弄不清楚这位英俊人物是何来路。
“呵呵!果然是沔阳八豪!”
“兄台的大名,可否见告?”
“哈哈!诸位曾否见过九幽天魔?”
“久闻其名,无缘见识。”
九幽天魔哈哈大笑,笑完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九幽天魔李文宗,正是区区。”
八豪大惊,入云龙似不相信地说:“尊驾请勿戏言。”
“哈哈!李某一言九鼎,怎会与诸位胡扯?诸位,你们是专程赴祥云堡卖命的。”
入云龙骇然变色,举手一挥,命其余的人后退,独自近前,强按心头恐怖,沉声问:
“如此说来,尊驾是巳存心埋葬咱们八豪了?”
“不,本堡主仍可商量。”
“商量什么。言如逆耳,兔开尊口。”
“是否逆耳,你可以听听,本堡主已为诸君留下两条路,一是死路,一是生路。”
“请教。”
“生路,向李某发誓效命,死路,我想不用说了。”
“你是说,事实上只有一条路可走?”
九幽天魔呵呵一笑,着无其事地说:“正是此意!目下举世滔滔,已没有第三条路可
走。”
入云龙缓缓撤出峨眉刺,仰天大笑,豪放地说:“沔阳八豪不敢以侠义自命,但也不至
于甘心做你九幽天魔的走狗。壮某除了满腔热血之外,毫无所有。命只有一条,你要就给你,
但你得费手费脚取走。拔剑!壮某有幸,得会你这位万恶凶魔。”
说完,立下门户相候,明知必死,他反而定下心神毫无所惧,出洞蛟拔分水刀枪出叫:
“大哥,让小弟先上。”
入云龙伸手拦住,扭头低声道:“告诉兄弟们逃命,多死无益,我阻他一阻。”
出洞蛟还未退出,九幽天魔已经发话了:“别抓住侠义两字死不放手,单打独斗你们怎
成!不必顾忌武林规矩,你们一起上吧。”
入云龙将出洞蛟往后一推,挺刺迫进哈哈大笑道:“笑话!头可断,血可流,武林道义
不可丢。沔阳八豪从未倚众群殴。你为何不拔剑?”
九幽天魔呵呵大笑,迎上说:“杀你这无名小卒,岂用得着剑?拿来!”
“来”字刚落,大手劈面探到,硬向分水刺上抓,毫不在乎的欺近枪入。
入云龙有自知之明,面对名震宇内的凶魔,他怎敢大意?身形左闪,一声暴喝,分水刺
下沉,斜挥,改攻下盘,奇快无比的掩攻对方的空门。
出洞蛟向其他六人手一挥,大吼道:“上马,退走!”
他叫别人退,自己却不上马,怒目圆睁地反向前冲,大声怒吼:“大哥,小弟押阵。”
其他六人也不上马,大声大叫:“沔阳八豪生死与共,拼了!”
他们即使想走,也定不了啦!前面,五宿悄然现身,后面,上官唯真鬼魅似的现身路口
当中。
同一瞬间,九幽天魔右手疾沉,闪电似地抓住了分水刺,锋利的刺突丝毫不起作用,左
手疾挥,“噗”一声扑在入云龙的右肩上,入云龙的右肩,象是豆腐做的,应掌塌陷。
“啊……”入云龙狂叫,一招失手,身形下挫。
九幽天魔右手一带,夺过分水刺,信手一挥,刺柄击中入云龙的左耳门,顶盖骨连同上
半个脑袋飞出两丈外,脑浆飞溅,尸身仰面便倒。
出洞蛟恰好冲到,疯狂上扑。
九幽天魔哈哈狂笑道:“第二个枉死鬼来了,着!”
“铮!”一声暴响,刺柄击中出洞蛟砍来的分水刀,刀突然寸断落地,刺柄毫不容情地
递出,贯入出洞蛟的小腹。
九幽天魔放手丢刺,向冲来的六人含笑招手道:“来来来!你们一起走向鬼门关,免得
寂寞。”
出洞蛟双手握住分手刺,向外拨,身形踉跄,眼珠向外突,脸上肌肉痛苦地抽搐,突然
抬头向天,嘶叫道:“兄弟们,逃……逃命……报……报讯……沔阳……”
声未落,“砰”一声倒地。
一切都嫌迟了,六个人已经冲近,怒吼如雷,举刀刺向九幽天魔冲到,他们顾不了规矩,
一拥而上。
九幽天魔哈哈大笑,双手伸指连弹,指风锐啸,潜劲直达丈外。
“砰!”首先冲近附近的人直挺挺的冲倒在地,滑抵九幽天魔的脚下方行止住。
“砰砰!砰!”又是三个。
后到的两人心胆俱裂,刚才提起的一股豪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对手太强,人在丈外便
纷纷倒地,连近身递招的机会都没有,再往前冲,岂不是飞蛾扑灯,白白送死?两人脸无人
色,扭头撒腿狂奔,奔向路旁的马匹,想夺马逃命。
九幽天魔并不追击注视着自己的双手,不住点头,笑迷迷地说:“果然不错,菩提经上
的绝学果然不凡,短短月余时光,神风指力竟增长三尺,假以时日,哈哈!无敌于天下指日
可待。哈哈哈……”
逃走的两人刚接近马群,还未伸手抓僵,人就突然从马群中闪出,是上官唯真,向两个
微笑着说:“朋友,留下吧!八个人只有你两人活命,象话吗?”
两人知道走不了,同声虎吼,两把分水刀发如狂风,分左右攻到,同抢上官唯真的左右
肩,刀风虎虎,奇快无比,手底下确是不弱。
上官唯真的身形突向左倒,左手闪电似的一掌拍到,右脚上挑,捷逾电光石火。
“砰!”左面的分水刀应掌而折。“噗!”右面的刀化一道长虹,飞出三丈外,然后翻
滚着落地。
人如电闪,出手如流光,上官唯真左手再进,一把扣住左首一人的脖子,似乎在同一瞬
间,右手巳到了右首的咽喉前了。
右首人百忙中低头急躲,双掌上格。
晚了,上官唯真右掌疾沉,“噗”一掌劈中右首人的右肩,接着五指疾收,扣住了肩井
穴。
“捉了两个活的。”
九幽天魔呵呵笑,说:“共有六个活的,带回堡中在阴冥路示众,两个死的削下脑袋,
也带上。”
上官唯真将人丢人,向五星宿说:“角宿,你在这儿看守,人交与后一批人带走。”
角宿应诺了一声,开始将六个半死的人和两具尸体拖向路旁林中,九幽天魔接过元宿递
过来的缰绳,飞身上马,七个人若无其事地飞扬而去
七人七马刚转过山嘴,青灰脸色的人到了,骑驴的肮脏老人也街尾驰到。
角宿刚拖起最后一具尸体,抬头瞥了两人一眼,毫不在意的拖着尸体转身,对来人毫无
顾忌。
他这一瞥瞥出毛病来了,青年人“咦”了一声,突然从马上飞跃下来,马儿奔出三丈外
停下了。
角宿是二十八宿的老大,武艺修为虽不是第一,但江湖经验却首屈一指,一听声音不对,
立即将尸体丢下,闪电似的转过身来,叉手而立,双目神光闪闪,他知道,架梁的人来了。
双方渐渐接近,他只能看到青年人的一双利剑般的神目,无法估计对方的身份,但他从
对方充满怨恨的眼神中,看到了危机和凶险已经来临。
接近至丈外,他清晰地看到了对方浑身痉孪,一双手十个指头猛烈的抽搐开合,牙关紧
咬,脚下越来越沉重,他悚然而惊,心说:“咦!这家伙疯了吗?定然是个疯子!”
骑驴的脏老人勒住了叫驴,叫驴的眼睛巳被蒙住,但它巳嗅到血腥的气息,不安地踢蹄
甩头。驴背上脏老人,眯着老花眼向两人注视,他是冷眼旁观。
角宿面对疯子,心中泛起些怜惘的感觉,喝道:“站住!你想干什么?”
疯子突然一声厉啸,疾冲而上,伸手便向他抓来。
角宿吃了一惊,不敢大意,猛地一掌挥出。
“噗”一声响,一双小臂相对,角宿如被巨锥所击,震飘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