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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叹道:“卿哥别出心裁、匠心独具,委实令人……”
蓝九卿一笑说道:“我哪有那么巧的心思?这是我三帅父‘尤影鬼臾’公羊赤他老人家的杰作。”
说完,又是一笑,拉着云姑上于,径往洞中钻去。
有了蓝九卿手中的“气死风”,果然将洞内照得纤毫可见。
这个洞一半天然,一半人工,不知何时凿成,但前半段却嫌得太低了些,约莫二三十丈的距离,对蓝九卿来说自然未感到什么,但对怀有身孕、腹部隆起的云姑来说却是一件苦事,但她却能一声不响地强自咬牙忍着,一直到了后半段,洞顶陡然高起时,云姑方始直起娇躯,长吁一口大气,挥汗说道:“卿哥,可差点没把我苦死。”
蓝九卿一怔说道:“怎么?”
“还怎么?你这人真是……”云姑佯嗔地白了他一眼,贝齿含咬朱唇,娇羞地轻舒皓腕,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腹部。
蓝九卿恍然大悟,暗忖一声:“该死,我怎么给忘了。”
歉然一笑,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约莫又走进二十多丈,洞内忽然开朗,大小足可容下十几个人,而且‘洞内钟乳四处,光亮晶莹,吃蓝九卿手中火光一照,顿时反射出千百道虹彩一般,五光十色的光华,灿烂夺目,蔚为奇观!照得二人直如置身仙幻之境。
云姑未曾见过这等景象,登时童心大发,喜孜孜地抛开蓝九卿于掌,飞步奔向那些石钟乳,东摸西抚,爱不忍释。
蓝九卿则是面挂微笑地伫立一旁。
此情此景分明就像一对游山玩水、寻古探幽的恩爱小夫妻,哪里会令人联想到这一对年轻人儿,一个是杀人不眨眼。
桀骛凶残的一代恶魔,一个是倔强任性、心智深沉,毒如蛇蝎的娇艳罗利呢?
人性都有善良的一面,也许他们二人此刻均沉醉于甜蜜幸福中,而忘却了洞外世上的一切,忘却了他们良知混没时的面目。
倏然,一条极细绿影,由丈余外一根石钟乳后向云姑脑后射去。
蓝九卿脸色微变,右掌倏出,曲指连弹,一缕强劲指风过处,“嗤!地一声轻响,那条极细绿影,应指坠于云姑身后五尺
处。
云姑仍然面挂甜笑地把玩钟乳,茫然无党。
蓝九卿忍不住摇头一笑,说道:“云妹,你且过来,我有句话儿对你说!”
云姑头也不转地轻笑说道:“你说吧,我这里听得到。”
蓝九卿失笑说道:“看来你是被这些个钟乳迷住啦……”
略一思忖,微笑接道:“云妹,我这里有一桩比那些石钟乳还要好看,还要新奇,足以令你吃惊的东西,你可要看?”
云姑闻言陡然停下双手,转过头来,娇问道:“还有什么东西能比这石钟乳更好玩更为新奇的?”
蓝九卿笑道:“自然有,莫忘了你只是初次进入此洞,而我却是来过好几次了,所看所知自然比你为多。”
云姑略一沉吟,娇笑说道:“我不相信,卿哥你休想骗我。”
蓝九卿耸肩说道:“信不信由你,不过要是稍时错过良机,你可不要怪我没有告诉你。”
云姑略一思忖,道:“我就相信你一次,你若是有心整我冤我,看我可饶你。”
轻扭娇躯,飞步而来。
至蓝九卿面前,皓腕一伸,无限娇憨地说道:“拿来!”
蓝九卿故作一怔地说道:“什么?”
云姑跺足说道:“好啊!你真敢骗我……”
玉手一扬,径向蓝九卿身上拍去。
蓝九卿微微一笑,右掌轻抒,已将云姑玉手握在掌中,顺势一带,又将云姑整个如绵娇躯带进怀中。道:“云妹先别着急,我自然会给你看……”
左手一指绿影落地处,笑道:“偌!那不是么!”
云姑闻言一怔,抬眼顺着蓝九卿手指处望去。
一条通体碧绿的尺余小蛇,蛇头破碎地寂伏地上。
她恍然大悟,思忖前情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
蓝九卿收回左手,微笑说道:“云妹,这件东西可较那些石钟乳来得新奇而令你吃惊?”
云姑娇躯一扭,娇声说道:“卿哥你坏死了,一条小小蛇儿也值得大惊小怪!”
蓝九卿庄容说道:“云妹莫要小视这区区一条小蛇儿,此蛇名唤‘绿线’,毒性之烈,百蛇无出其右者,功力再高之人吃它咬上一口,也难活过一个时辰,但天下万物有其害必有其利,这种‘绿线蛇’却是一种极为珍贵的药材,而且极为稀少,倘若能将它收伏驯养,那是行道江湖的得力助手,我要不是怕它伤着云妹,我还真舍不得将它毙于指下呢。”
云姑虽然内心也深觉可惜,但表面却仍是娇态毕露地说道:“我才不许你养这么一条鬼东西呢,不要说担心它什么时候凶性发作地噬人一口,吓就要吓死!”
蓝九卿道:“既是云妹讨厌它,我不养就是。”
云姑轻哼一声,娇笑说道:“蛇儿死都死了,你还放什么马后炮。”
蓝九卿赧然一笑,有心想说,但一时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云姑娇躯一扭,又自缓缓偎向蓝九卿,娇媚地说道:“卿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叫到这儿来才告诉我?”
蓝九卿微笑说道:“云妹智慧超人、冰雪聪明,自己应该知道。”
云姑娇嗅说道:“我自然知道,不过我喜欢听由你口中说出。”
蓝九卿无可奈何地一笑说道:“我是怕云妹突然看见此物受惊,所以……”
“够啦!”云姑娇媚一笑说道:“这不就是了么,说你最解风情,你有时却是死木头一般,点都点不透。”
蓝九卿一声苦笑,方待开口,倏觉右手一阵奇痛,眼前顿呈一片黝黑,竟然黑暗得伸手难见五指。
云站一惊,忙地又将娇躯偎向蓝九卿怀中,尚未说话,蓝九卿已自失笑说道:“云妹你看,我们只顾谈话,却忘了‘气死风’业已燃完,差一点没将我手指烧焦。”
云姑娇笑说道:“这是报应,谁叫你那么傻……”
话未说完,突然眼前一亮,蓝九卿又燃上了一支“气死风”,他一笑说道:“云妹,我们莫要说笑了,让我带你由此看看‘朝天坪’我们就走了。”
拉着云姑大步向前走去。
转过数根石钟乳,一线大光由石壁上透射而入。
原来石壁上有一碗口大洞口,由内向外窥看,“朝天坪”尽收眼底。
云姑看了半晌,方始一叹说道:“卿哥,真亏你能找到这么一个绝佳的隐密所在,这地方委实不虞他们发觉。”
蓝九卿颇得意地扬眉一笑说道:“云妹,一个月后你即可依偎地静静地欣赏那惨号四起,血肉横飞的奇景了,一个月后,嘿!一个月后,只要我点燃一支‘气死风’!即可将宇内精英,毁于一刹那间。”
纵声大笑,得意已极。
与此同时,云站却倏将一双黛眉皱起。
蓝九卿笑声一落,她便忙地展眉笑道:“卿哥,你瞧你,又来了,时光已经不早啦,我们走吧!”
蓝九卿微笑颔首,扶着云姑向外走去。
两个依偎得紧紧地的身影,转瞬消失在洞口中。
洞中渐渐地又是一片黝黑,黑暗得令人可怕。
盏茶功夫之后,黄山半腰上,突然出现了三条纤小人影,疾如二缕轻烟向峰顶“朝天坪”飞掠而来。
这三条人影来势极快,起落间均在一二十丈,一路攀登,星抛弹跳,转瞬已近峰顶。
复又一闪,极其轻盈灵妙地掠上了“朝天坪”。
三条人影敛处,赫然正是仲孙双成、陆菱艳、王寒梅三女。
三女足一沾地,六道目光便自像六把利刃般将“朝天坪”四下里环顾了一周。
仲孙双成“咦!”地一声,诧声说道:“咱们顿饭之前分明望见他们直奔黄山而来,怎地不但一路未见,就是到了此处也是一丝踪迹也无。”
陆菱艳略一沉吟,侧过螓首望着王寒梅,道:“梅姐,你可看得没错?”
王寒梅冷哼一声,扬眉说道:“他二人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出,怎会……”
“咦!”仲孙双成顾盼间似有所见,举步向“朝天坪”中央走去。
陆菱艳、王寒梅二女不明所以,方一怔神间,仲孙双成已是走出一丈有余,距离蓝九卿所洒的“五步追魂断肠沙”已是不足三步。
墓地王寒梅手指山下,一声娇呼:“快看,那不是他们?”
陆菱艳首先倏转螓首,向着王寒梅手指处望去。
仲孙双成突然停步,纤腰微拧,闪电掠回。
黄山脚下,两个细小如豆的人影,由北向南,飘然飞驰。
三女目力超人,更是看出那正是他们一路追寻的蓝九卿与云姑二人。
陆菱艳一叹说道:“看来咱们又慢了他们一步!”
仲孙双成妙目圆睁,黛眉双挑地娇叱说道:“好狡猾的一对东西,走!咱们追!”
“追”字方落,三条纤小身形,齐齐冲天拔起,半空中六臂倏伸,头上脚下,美妙绝伦地向山下飞掠而去。
在半山腰上横探而出的一片桔树桠枝上,略一借力,三条人影二次冲天拔起。
去势比来时还疾地转瞬已抵半山。
只又一晃,突然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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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巫山十二峰,以神女峰,最为秀丽,峰矗半天,云横雾涌。
朝阳已起,云雾渐开,偶有几条云帚,回绕山峰,抒卷进动,似欲乘风飞去。
远山近树,凝青映紫,云树峰峦,灵秀奇绝。
一条蜿蜒曲折的山道似由云中铺下。
一声满含忧虑的长叹,划破神女峰清晨宁静的空气。
突然,由云层中拾阶走下两个风尘满面、深锁眉锋的灰衣老人。
居左一个,年约五句上下,面貌清癯,凤目长眉,长髯飘拂,风范若仙。
居右一个身材较为矮胖,年约七旬,银发白髯,慈眉善目,无一丝龙钟之态。
赫然竟是那有盖代奇才美誉的华山神医“赛华陀”仲孙玉与那徐振飞。
二人均是一句话不说地顺着山道石阶,默然下山,对那鸟语清音、灵秀奇景更是恍若未闻,视若无睹。
半晌徐振飞突然又是一声长叹,不胜忧虑地道:“仲孙大侠,咱们离开华山已是数月,云姑那孩子不但音讯渺茫不说,
累得仲孙大侠跟着小老儿登山涉水、寝食难安,小老儿……”
话未说完,仲孙玉已自淡淡一笑,说道:“徐老哥你怎么还是如此见外,只要云姑能安然无恙,不要说仲孙玉跑这点路,就是跑断两条腿也是值得。”
徐振飞一叹说道:“仲孙大侠对寒门这份恩情,徐振飞一生恐难报答……”
微微一顿,接着道:“这数月以来,小老儿跟着仲孙大侠几已跑遍整个西南,依仲孙大侠看来,这丫头到底会跑到哪儿去?”
仲孙玉呆了一呆,暗暗失笑道:“我要是知道不早就好了略一沉吟,说道:“依我当初推测,含烟曾在西南出现,云姑娘必然会找上西南,但我们几乎又将整个西南找遍,却仍未打听到云姑娘一丝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