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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闻缺耳大汉冷笑一声道:“何方高人在此,既然显露高技,为何这般小气地不现身容在下兄弟三人领教一番,莫非嫌在下兄弟庸俗不堪么?”
话声方落,适才话声又起:“你们三个狗才说得不错,在少爷面前你们委实显得太以庸俗,少爷不屑与你们多谈,
滴水酒略示薄惩,下次再遇上就不会这么简单,还不与少爷挟着尾巴快滚!”
她人耳一滴水酒不由心头一震,妙目微瞥,蓝衫美书生仍自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娇靥一热,螓首倏垂。
三名大汉趁对方发话中正竭尽耳目,极力搜索,无奈仍是枉然,此时虽然明知遇上高人,但自己三个人名震此间,在此众目睽睽下如果真的一走了之,日后江湖之上哪有立足之地?
缺耳大汉略一思忖,冷笑说道:“在下先打个招呼,设若朋友再如此这般地龟缩暗处,徒逞口舌,休怪在下兄弟三人要出言得罪啦!”
“你敢!”一声轻笑起处,蓝衫美书生突然站起身形,指三人笑骂道:“瞎眼的狗才,少爷自在此处,你找不着怪得哪个。”
三人闻声睹状,不由一怔,另外二人齐叱一声:,“原来是你这小狗,拿命来吧!”
方欲扑上,缺耳大汉一把将二人拉回,目射凶光地深注对方一眼,冷冷说道:“看不出朋友倒是位身怀绝技的高人,朋友尊姓大名?”
到底还是他狡猾。
蓝衫美书生冷冷一笑道:“凭你们三个狗才不配问少爷姓名,不过稍时少爷倒愿意让你们看一桩事物!”
缺耳大汉道:“在下兄弟三人在此自说自话,关朋友何事?莫非这妞儿与阁下有什么特别关系?”
她娇靥一红,尚未说话。
蓝衫美书生轻膘了她一眼,转向三人冷笑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像你们这批狗才,人人得而诛之,若以少爷昔日性情,你们怕不早就挺尸多时,怎么?你们还不满足么?至于少爷与这位姑娘有什么关系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们这三个狗才还不配问。”
她人耳此言,两道秀眉不由微微一蹙,暗暗娇嗔道:
“这人儿也是,说话怎么这样儿,谁跟你我们,我们的……”
但闻缺耳大汉嘿嘿一笑,道:“朋友说得倒轻松,其实不用你说,老子们也明白,说不定是他妈一对私奔的野……”
“啪!”一声清脆耳光,打得缺耳大汉一个跄踉,满口冒血,丑脸上五道指痕清晰宛然!
缺耳大汉却是连对方怎么出手的都未看清,惊怒之余,顿忘利害,目射凶光地厉吼一声,一挥手,与另外二人闪身扑上。
蓝衫美书生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滚!”
迎着三人儒衫微微向外一拂。
数声闷哼起处,三人身形竟然似遇重击般暴退倒飞。
“哗啦!’”
“砰!”
桌倒椅翻,杯盘破碎狼藉,洒得三人满头满脸俱是。
她睹状不由不快,“噗哧”一声,银铃乍响、花枝乱颤,看得蓝衫美书生目中异采大盛,但却一闪即隐。
三人爬起身形,缺耳大汉双臂一伸,拦住已抄兵刃在手的二人,目射凶光地狞声说道:
“朋友,我兄弟人称‘秦中三霸天”,今日情愿认栽,请留个大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兄弟日后再行拜谒。”
蓝衫美书生转过头去对她笑道:“姑娘出了气了么?”
她显然未想到他会突然来此一问,娇靥一红,不由点了点头。
蓝衫美书生微微一笑,手掌向着三人突然一摊。
一个拇指般大小的白色物体呈现掌心。
“秦中三霸天”入目此物,心胆俱裂脸色倏变地暴退数步,掉头如飞,窜下楼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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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蓝衫美书生微微一笑,又飞快地将掌中那个拇指般大白色物体纳于怀中,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她,一句话儿也不说。
因为蓝衫美书生的手法太以快捷,她竟没看清那宗白色物体到底是何物,然而她从“泰中三霸天”那种惊慌飞适的神色上揣测,可以断定蓝衫美书生手中那宗白色物体,必然是武林人物极具权威的一种信物,换言之,眼前这位蓝衫美书生必然大有来头。
无论如何,她总是身受人家仗义伸手之恩,加以对方正自笑吟吟地看着她,使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莲步轻迈地走至蓝衫美书生面前,微一裣衽,颇为娇羞地轻声道:“多谢少侠仗义伸手,使得小女子……”
蓝衫美书生一笑还礼接道:“姑娘言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武林中人之本份,再说那三个狗才也委实太以不成话,今日若非看在姑娘金面,在下断不会让他三人这般轻易地走脱。”
她站直娇躯,刚一抬头,触及那双灼热目光,只觉心中怦地一跳,娇靥上倏感一阵燥热,忙又垂下头去。
但闻蓝衫美书生微笑说道:“逆旅相逢,也算是难得的缘份,姑娘如不嫌弃,在下冒昧,请姑娘移工共饮如何?”
她不想答应,但一触及他那双满含希冀的灼热目光,却又不忍坚拒,娇羞一笑,道:
“萍水相逢,怎好打扰。”
蓝衫美书生笑道:“请恕在下斗胆,看姑娘分明绝代巾帼,怎地如此拘泥小节,我辈武林中人……”
话未说完,她秀眉微微一挑,娇笑说道:“既是如此,小女子打扰啦。”
她吃对方一句话儿激起倔强本性,但却并无嗔怪对方之意,对那句“绝代巾帼”,反而使得心中产生一种莫明其妙的甜意。
蓝衫美书生目中异采一闪,转身命店伙移过她的杯箸。
方一坐定,蓝衫美书生便自轻拈儒袖、笑吟吟地为她满斟一杯。
她一急忙道:“少侠请自放量,小女子不擅……”
蓝衫美书生一笑说道:“姑娘过谦了,在下适才分明看见姑娘一口气……”
至此,似感觉失言,倏然住口,颇为窘迫地赧然一笑。
她心想这倒好,无端偷窥人家,不打自招啦。
微带喷怪地一眼瞥过。
一触及对方目光,却又心中怦然。声,倏然低头。
但闻蓝衫美书生一笑,道:“在下平生首次有幸与姑娘这等绝代红粉共饮,谨以一杯水酒,聊表心中敬意,谅姑娘不致推辞。”
说罢,举起酒杯,一仰而干。
她睹状秀眉一蹙,方待婉拒,但转念一想,人家既然如此洒脱豪迈,自己同属武林儿女,莫要让他小视了……
硬着头皮,秀用一挑,端起酒杯一仰而干,心中难受较适才犹甚,但大生的倔强,却使她面不改色地忍下了。
蓝衫美书生睹状一笑,又替她满斟一杯,落座说道:
“在下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她略一思忖,毅然说道:“小女子姓徐,贱名……请少侠但呼小女子云始即可。”
蓝衫美书生深注她一眼说道:“姑娘好美雅的名字……”
至此一顿,“哎呀”一声,又道:“真个失礼已极!在下姓蓝,余下二字俗气的很,名唤剑英。”
她自然不知蓝剑英是何等人物,只是一笑说道:“原来是蓝少侠。”
蓝衫美书生道:“少快二字,在下殊不敢当,如姑娘不弃庸俗,但请直呼贱名!”
她不便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二人相对半刻默然!
蓝衫美书生微微一笑,方待劝酒。
她忙道:“小女子量浅,已是不胜酒力,少侠但请放量自饮。”
一些儿不假,如此一杯酒儿已使她一张娇靥抹上一层淡淡红晕,加上水汪汪的一双桃花眼,雪白皓齿,更是美艳娇媚。
蓝衫美书生目中异采连闪,一笑说道:“既是如此,在下不敢相强,斗胆放肆了。”
饮十一杯,又道:“听姑娘口音不似秦中人氏,来此探亲抑是游览?”
她轻咬朱唇,略一思忖道:“小女子祖籍洞庭,此次出外,乃是寻找一个人路过此处。”
蓝衫美书生微感失望地说道:“徐姑娘设若有意游览,此处名胜古迹甚多,在下虽亦不是此地人氏,但终年浪迹江湖,对此地颇为熟悉,若姑娘不嫌,在下倒可权充向导,不过徐姑娘既无此雅兴,只好作罢论,也是在下无此殊荣。”
她虽然想说几句话儿,但一时却找不出适当的辞句,只得付之淡淡一笑。
蓝衫美书生略一思忖,又道:“但不知姑娘欲往何处寻人,在下随时可以离此,设若不弃庸俗,在下倒可陪姑娘走一趟!”
她略一沉吟,含笑说道:“多谢少侠美意……”
微微一顿,秀眉轻锁地接道:“只是小女子要找的那个人行踪无定,小女子也不知道该到何处去找。”
蓝衫美书生闻言一忖,但旋即又一笑说道:“听姑娘话意,敢是根本就不知道所要找的人在何处,此次出外,只是怀着希望地盲目寻找?”
她轻蹙秀眉,微咬朱唇地点了点头。
蓝衫美书生说道:“这倒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宇内辽阔、人海茫茫,要在其中找寻一个人儿,无殊大海捞针
微一沉吟,突然接道:“但不知姑娘要找的那个人是武林人物抑或是……”
她心中一动,接道:“小女子要找的是个武林人物,莫非少侠……”
蓝衫美书生一笑说道:“姑娘何不早说,别的在下不敢说,若是要找武林人物,不论他名气大小,哪怕他在天涯海角,姑娘只要说出个姓名,在下十有八九可以替姑娘找到。”
她神情一喜,忙道:“小女子要找的那个人名叫柳含烟,少侠……”
“什么?”蓝衫美书生神色突然大变,忽地站起身形,道:“你,你说要找那个人,就是那柳,柳含烟?”
她不明白他何以听到“柳含烟”这三个字儿后何以会变得如此怕人,心中惊诧之余,不由地微微点了点头!
“你要找的可是那独力歼灭‘地幽帮’的柳含烟?”
她讶然点头说道:“就是他,难道世上还有第二个柳含烟?少侠怎么……”
蓝衫美书生神情一震,刹那间尽复先前风流俊俏的表情,坐定身形,目光凝注俏姑娘,道:“有一句话儿,姑娘千万冷静,柳含烟已在数日前葬身南海。”
她忍不住摇头娇笑说道:“这个小女子知道,但那只是误传,其实并无此事!”
蓝衫美书生神色又是一变,“哦!”地一声,急道:“姑娘因何知道那是误传?”
她虽然对眼前这位美书生的神色暗感诧异,但她仍是微笑说道:“小女子因何知道,其中内情复杂。一时不好细说,不过他并未葬身南海,却是千真万确之事。”
蓝衫美书生目光一转,突然庄容说道:“姑娘与他有亲抑或是有仇,尚请明告。”
心中一怔,娇靥一热,倏然低头,半晌方始轻声说道:
“小女子跟他没有仇。”
这句话儿答得很妙。
蓝剑英人目她一副娇羞神态,再一听这句话儿,顿时了然,双目异采一间即隐,长吁一口大气,说道:“这样在下就放心啦。”
她一怔讶然说道:“怎么,少侠……”
蓝剑英歉然一笑,道:“实不相瞒,在下适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