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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洋洋的,项真道:“那条坡下的小路比较好走,但是也容易被人追袭,这个道理他们晓得,同样的,他们也明白我们亦将晓得。”
不服气的,包要花幸然道:“这么说来,如果逃上这片乱石坡就安全罗?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不容易被人追袭罗?”
点点头,项真断然道:“照事实上说,不错!”
眉梢子一扬,他反问道:“如果你是那些逃生者,老包,我请问,你会选择哪一条路走?乱石坡,抑是哪条小路?”
窒了一窒,包要花无言以对,他嘀咕着道:“我是那些王八羔子会选择哪一条路线?操的,我一条也不选,我早就窝囊得一头撞死他个六舅了!”
片刻之后——
项真冷冷的道:“老包,行了么?”
苦着脸,包要花道:“行行好,公子爷再歇一会……”
项真摇头道:“不可以,我们已浪费了大多时间。”
旁边,西门朝午也劝着道:“包兄,我们三个谁不带着伤?那一个也不是完完整整的呀!我们能挺,你就不能咬咬牙么?”
重重一哼,包要花猛然跃起,他大叫道:“好,大家全豁他妈出去了!”
不再多说,项真领先朝石坡上攀升,这一次,他攀升的速度快了许多,因此,连带的西门朝午与包要花也只好咬着牙,闷着气紧紧跟随,于是,没有多久之后,他们已来到了这片乱石坡的坡顶。
坡顶呈龟脊形,上面仍是乱石嶙峋,嵯峨不平,连两尺但地全接不着,除了灰黑色的石块密密堆布之外,简直就找不出别的东西了,石坡后面,连接了一座莽莽峻山的山脚,那座深郁阴沉的大山之后,则又连绵不绝的层岭群峰了。
坡顶上,没有人踪,没有兽迹,甚至连棵枯树都难寻,除了岩石,还是岩石,除了空荡,便只有空荡啦!
像一只泄了气的球,包要花一下子瘫坐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破口大骂:“我操你们青松山庄那些漏网之鱼的二妹子,你们要是人生父母养的,就一个一个给老子滚出来见个真章,像他妈些缩头乌龟一样,躲藏着算是什么鸟毛的英雄好汉?你们就甘心认栽了?老子烧你们的窝,宰你们的头儿,你们就全不想报仇了?你们还要不要脸?还有没有点骨气,他妈全是些窝囊废啊……”
项真的双目冷厉如刃般的仔细向四周搜视了几遍,终于,他明白坡顶上是不会有敌人匿藏着了,沉思片刻之后,他回过头来道:“老包,省点力气吧!他们若是不在这里,你再骂断了气也是白饶!”
一瞪眼,包要花幸幸的道:“妈的,省点力气吧!他们若是不在这里,你再骂断了气也是白饶!”
一瞪眼,包要花幸幸的道:“妈的,全是你老人家的神机妙算——”
项真淡淡道:“害得你跑扭了筋,爬酸了腿,受够了罪?”
哼了哼,包要花道:“一点不错,费了吃奶的力气,差点挣掉老命,追到这里,除了追着片山石之外,连个鬼影也没摸上一条……”
微微一点,项真道:“是这样么?”
包要花火大的道:“不是这样还有什么?”
负着手,项真平静的道:“老包,比计谋、智慧、心思,我要不客气的说,你老兄怕比不上区区在下了……”
抹了把汗,包要花怒道:“这个我承认,但你小子也不能否认这一次你可是走了眼,砸了锅啦?”
莫测高深的笑了笑,项真慢条斯理的道:“未必见得。”
包要花火辣辣的道:“你他妈就是嘴巴硬,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敢和你赌,这一次你是失算了……”
神色一整,项真道:“真的?”
大煞手第八十一章 前车有辙 岂堪蹈
第八十一章 前车有辙 岂堪蹈
哇呀呀怪叫着,我要花吆喝道:“当然真的,这是什么节骨眼了?我包大爷还他妈与你说笑话,请教事做耍子哪?”
一拂衣袖,项真道:“赌什么?”
包要花略一犹豫,断然道:“赌一百两金子子,纯足的!”
哧哧一笑,项真道:“一言为定?”
用力点头,包要花迫不及等:“一言为定。”
侧过身,项真道:“西门当家为见证?”
眯着眼笑,西门朝午道:“我十分乐意做这人见主,不过,无论你们哪一位赢了,我也得分两成的红!”
包要花忙道:“行,就是这话!”
项真亦安祥的道:“我了同意!”
这时,包要花开始得意洋洋的神气起来,他吃力的撑着站志,挤眉弄眼,嘻笑颜开的道:“妈的,我就非要争这口气不可,公子爷生了一张他奶奶的硬嘴,明是输了还不服输,我本来想损他两句算了,他却自己要赔财,好公子爷你就证明给我们看看!证明你的神机妙算不差?”
闭闭眼,项真似是调息了一下,他颔首道:“现在,如果马上展开搏杀,你们二位能不能挺?”
西门朝午活动了一下,道:“勉强可以。”
带着三分掷揄味道阴笑一声,包要花道:“公子爷,不要来这一套障眼法了,活神活现,还真像有这么回事一样,可以展开搏杀?操的,连一人鬼影子了没追着,和哪人去搏杀?我看哪,你就认了吧!”
项真淡淡的道:“到了该认的时候谁也赖不掉,老包,只是还不晓得我们两个到底是谁认呢!”
包要花志得意满的道:“不要废话,现在你就把青松山庄那些余孽游魂给我找出来,找呀!公子爷,是在石头底下还是在积雪里面?”
笑了笑,项真道:“在石头中间。”
大大的吃了一惊,包要花以为项真在开玩笑,但是,项夫的形态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于是,包要花不禁心头一跳,问道:“在石头中间,哪块石头中间?”
转过身面向石坡下,项真手指着离他们这里不远处一块巨大而倾斜的灰褐色岩石——那块岩石天斜斜的伸展出去,而这块巨石的四周,更堆砌着数十块大不不等,形状迥异的石头,这些石头与那块巨岩叠连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圈不规则的墙壁,巨岩与它的四周的大不石块衔接着,天好遮住了人们的目光——也正好作为一种掩蔽!
双目倏亮,西门朝午颖悟的道:“那里面?”
项真淡然道:“我想是如此,否则,我的一百两黄金便输完了。”
包要花细细叫瞧,忽道:“是了,公子爷,你手指的那道天然石拗子,不就是我们以前躲避青松山庄的追骑时藏匿过的地方么?”
点点头,项真道:“很聪明,老包,在那个地方,我们也恰好邂逅了无双派的骑队,结识了鹿望朴他们!”
有着些疑惑,包要花道:“但是……过去的事,会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人身上重演么?”
项真深沉的道:“会的,因为人们在某些地方的特质都没有太大分别,譬如说,当一个渴极的人忽然发现一瓶净水,那人一定会立即上前取饮,同样的,假设另有一个也是极渴了的人发现那瓶净水,他的第一个念头也毫无分别会的想到立即上前取饮,因为他们都有此需要!”
顿了顿,项真目光瞥了那边的巨岩一眼,又道:“爬上这乱石坡,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而爬上来之后,这里又并无可资躲藏之处,如果继续往后逃,这里隔着那座大山山脚又并不近,照我估计,便是用轻身术路也需要近一个时辰的功夫才能到达山脚,这还是指轻身功夫不错的人而言,他们之中有男有女,武功有强有弱,而且,恐怕还有九个带伤的人,行动起来也不会大方便,因此,在他们急惶惊恐之下,必不敢冒险往那山脚下逃——依时间上算,他们亦来不及在我们到达此地时赶至那山脚之下,而有些人确实是爬上这乱石坡的,那些人未曾逃离乱石坡到那山脚下,又不在坡顶上,试问,除了仍躲藏在乱石坡里面之外又会到哪里去?他们绝不可能随风而逝,是么?”
怔怔的,包要花道:“当然,当然不可能随风而逝……”
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项真道:“那么,我们只要在乱石坡周围找到一处可以藏人的地方,而加以搜扑便得,方才,经我一再观察,我发觉,除了那边那块巨石形成的屏障可以藏人之外,这石坡上还找不出第二个有这种可能的存在!”
包要花顿时一头汗,他呆呆的道:“果然有理……但,但我那一百两金子……”
笑笑,项真道:“很可能都要变成我的了!”
一侧,西门朝午忙道:“慢点,还有我的两成!”
项真一笑道:“放心,一两也少不了。”
双眼一翻,包要花悻悻的道:“先别得意,公子爷,那块巨石下面要找得出人来才能算你赢,如今尚未见真章,你也只不过是推断而已,急什么?鹿死谁手,还未可定言哩,嘿嘿……”
项真道:“天下的事都有道理,顺着经路去推敲,总差不了太远的,老包,不讲理的人才会失算!”
包要花仍然嘴硬道:“老子就不信那个邪,你所推断的,全是他妈的歪理,灵不灵光,根本还在未知之数!”
项真笑吟吟的道:“那么,我们就证实一下吧。”
现在,项真目光冷炯的注视着那边的岩石,低沉的道:“准备好了?要一扑而至,不能再给他们脱走的机会!”
西门朝午与包要花同时深深吸了一口气,西门朝午移向左边,包要花走到右面,西门朝午镇定的道:“行了,项兄,你先发难吧!”
猛一挫牙,强忍着身上伤口所带来的剧烈痛楚,项真“呼噜”的拔空六丈,在空中双臂微抖,人已有如一条翔云之龙般倏然射出!
西门朝午大赞道:“好‘龙翔大八式’!”
说话声里;这位“十臂君子”也奋力扑掠,身影宛如一抹流光,猝然飞进,眨眼间已在五十步之外了。
叫得一声苦也,包要花龇牙咧嘴的振臂奋起,他铁青着一张老脸,冷汗涔涔下,亦只得拼命自右方迂回抄上。
此时——
项真已捷若电闪般来到了那片天然的石墙之前,在黄袍暴涨中,他大斜身,再度冲天而起——
就在项真的瘦削身形甫始拔高,那堆杂乱堆砌的石墙之后,已突然有数道点寒星疾奔项填射去,这数十点寒星的去势又急又快,而且分布面十分广阔,几乎甫始出现,已到了项真身前!
连眼皮子也不眨一下,项真“龙翔大八式”中的那记绝活“化龙飞月”倏展而出,人们连意念尚未及回转,他已幻为黄光一道,激财暴闪,而人们的瞳仁还都在迷惑于那抹流光之时,项真已神鬼不觉的独自挺立于这块倾斜巨岩的顶端。
凛冽的寒风吹刮着项真破碎而血迹斑驳的黄袍,也吹刮着他垂落额前的一络黑发,项真的脸色是苍白的,一种病态的苍白,苍白中,更隐泛着一抹深青,但是,他的神态欲是那般冷酷、那么威猛,那么剽悍又那么雄浑,他挺立在巨岩之顶,看上去,像极了一位自天而降的煞神!一位不可力敌,难以摇撼的煞神!
在那片由大小不均的石块天然围砌而成的石墙里,高高在上的项真看得十分清晰,下面正有十几个人在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