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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信手将人推出,
杭兄丢了刀,仰面飞摔出丈外,跌了个手脚朝天,绝望地猛烈挣扎,断了骨的手已失去
活动能力,发出可怖的叫号。
“把他们拖到路对面去,半个时辰后他们便可走动了。”周杰向两位男随从吩咐,陪同
小姐入店走了。
路对面树下的佩剑中年人,摇摇头举步向南走了,临行也自言自语吐出两个字:“话
该。”
反常的行动,的确让许多人措手不及。
上次他们往南走,情势恶劣便逃回府城。
按常情论,他们不可能从原路往南逃,因此有不少人,眼巴巴仕城东城西等候,算定他
们必走走东西大官道,不走东必定往西走。
东西大官道城镇多,旅客络绎于途,公然打打杀杀形如抢劫,会出大纰漏的。
末牌时分投宿,也十分反常。
他们应该有多快就走多快,最好能昼夜兼程,别让迫的人赶上,怎么反而早早投宿耽误
行程?
只有最精明的老江湖,才会了解他们的意向。
从情势估计对行动生疑,就会找出结论:他们有意等候追的人跟上,彻底了断。
问题是:他们是否有了断的力量?
傍晚时分,伊镇又人满成患。
小客栈中,张卿云姑娘的人神态轻松,根本不在意晚间可能发生的修烈搏杀,一个个有
说有笑,在客院中闲聊,在小客堂品茗,悠闲自在,无忧无虑。
而店伙与其他旅客,却感觉出风雨欲来的凭张气氛愈来愈浓。
百了枭婆在江湖口碑差,心狠手辣,杀人如屠狗,凶名昭著,人见人怕。她知道自己引
人注目,一些名号不怎么响亮的人,避免与她接触。
因此她不便出面打听消息。一个名人在打听踩探方面,真的不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
物管用。她这种性格,也不适于做出面打交道的折冲代表,三句话不投机,使会凶性大发,
闹得不收拾。
左近悄然活动,等于是张姑娘的外围警戒,避免与人打交道,发生事故,除非情势急
迫,不然就潜伏在一旁伺机而动。
她的辈份高,配和她打交道的人也不多。
晚膳之前,她出现在右邻的客院走道口。
她在洛阳买了一根枣木寿垦杖,倒还趁手,重量嫌轻了些,但一杖把人打死绝无问题。
这座客院很小,一排三间大客房,大统铺宿费便宜,一间房睡十几个人,空间有限。
东厢的廊下,一个灰衣人倚柱而立,看到了她,离开柱向她接近,脚下缓慢,白须由
发,盏得老态龙钟,该是年届古稀的老旅客了。
“真是你们在这问店投宿。”老人一脸病容,说话无力、低沉气虚:“像是引蛾的灯,
引来的飞蛾大得足以扑灭灯火,该及早远走,为什么?”
是化了装的无我瘟神,这位老前辈更神秘,这期间像个活在阴暗角落的老鼠,谁也不知
道他的下落,群雄几乎完全忘了他这个人。
其实他是一个有心人,暗中留意一切动静,极为冷伯地观察群魔乱舞,象一个冷眼旁观
的局外人。
“王小子在等他们了断。”百了枭婆低声说:“这些混蛋做得太过份了,他准备举剑报
复。”
“报复?他奇毒在身…”
“他早就奇毒离体了。在这里投宿,是计划报复的一部分。
问题是,他圃执得很,坚持必须让那些人找他行凶,他才有报复的借口,瘟神,那些人
会动手吗?”
“这个……”
“如果他们不动手,他的剑就不会举。瘟神,能不能设法促使那些人动手?”
“那是一定的,他们非动手不可,他们都想争先,都想先一步将王小子弄到手,逼他交
出藏宝图来,今晚你们必须好好准备。”
“有哪些人?”
“反正都是些贪心鬼,各怀鬼胎,各行其是。”
“王小子的目标是两条龙和九幽门,你可曾发现这些人?”
“必须等他们涣了装,以两条龙儿幽门的面目出现才知道,这阴问他们从没出现,怎知
道谁是两条龙或儿幽门的人?
枭婆,有一批男女十分神秘,来路不明,你们必须特别留意。”
“你这江湖人精,居然不知道他们的来路?”
“真的不知道,男女都很年轻,男的英俊雄伟,女的美丽妖沦,落脚在镇南的树林里,
神秘的很。”
“会不会是黑龙的人?”
“不知道。还有,小心那个电剑公子。”
“当然,他的人愈来愈多了。”
“我不是指他的人多。”
“你的意思……”
“我暗中留意他们的活动情形,发觉他那些人,其实全是些乌合之众。但其中显然有他
几个心腹,这几个家伙,经常偷偷摸摸瞒着同伴溜走。与某些人鬼鬼祟祟会合,又鬼鬼祟祟
离去,神秘得很。这是说,这家伙另有一批人,在暗中活动。如果你们只留意他身边那二三
十个人,铁定会上当的。”
“晤!这鬼家伙工于心计,胸有城府,深藏不露、性格特殊,真得防着他一点。”
“有消息我再找你。”无我瘟神举步离去:“天黑之后,我还得到处走走。彼此小心
了。”
两个老凶魔居然肯帮助王若愚和张姑娘,确是异数。
这中间牵涉到一个缘字,也牵涉到打抱不平心理。
老枭婆一见张姑娘便十分投缘,把小姑娘看成自己的骨肉晚辈。姑娘本来也乖巧可爱,
并没把老枭婆看成恶魔,当第一次乖巧地叫老果婆一声婆婆,便把老枭婆的心抓住了。
也许真的是缘份。
同样地,老枭婆在第一次看到王若愚时,便看小伙子十分顺眼.第一印象良好,尔后愈
看愈顺眼,无形中已把王若愚看成自己的子侄了。
房中灯光明亮,两只烛台共有四枝大烛。
名义上虽然称为上房,但这仅指乡镇的水准而言,其实只是一座单间而已,一张木床一
张小四仙桌,加上一个面盆价漱架,两张长凳,简简单单别无长物。
既没有内间,也没有浴厕,总算挂了一张门帘,空间窄小。
这是供旅客夫妻两人的宿处,通常很少有夫妻结伴同行的旅客前来投宿。
掌起灯,姑娘亲自监督店伙沏了一壶茶,秉烛品茗别有情趣,饭后一壶茶是颇为惬意的
享受。
“你估计他们会重施故技,大举前来袭击吗?”姑娘替他斟了一杯茶信口问,
“猜想不会。”王若愚举杯闻茶香:“上次被你们杀惨了,不会重蹈覆辙,逞匹夫之勇
向黑暗的房舍冲,一个人冲入准死,两个人井肩闯又施展不开。我想,他们会改弦易辙,派
绝顶高手挑战,诱你外出决战。”
“我该出去吗?”
“我和你一起出去,由你打交道。他们已经知道,你是他们唯一的劲敌,只要能除去
你,他们将不惜任何代价。所以,他们将会和你公平决战。我负责收拾其他违规的人,只允
许挑战的人和你拼搏。我对你的武功有信心,技巧也渐趋圆熟,一比一,那些人奈何不了
你。我只耽心来的是神龙,他们的暗器和火器相当讨厌。所以,我有专门收拾他们的妙玩
意。”
他从腰囊中抓出一把瓷片,哗啦啦散放在桌上。
那是用饭碗敲碎制成的,片呈三角形,径大一寸,可知有三个尖角。
他用大姆指捏住一块瓷片,中指顶住一处角。
“你看。”他举至灯下,中指作出弹的动作:“以内力弹出,瓷片将以高速飞旋而出。
这玩意贯人体内,结果如何?”
“老天爷!那将出现一个大扁洞。”姑娘叫。
“余劲足的话,会在体内继续旋动,有切割的功能,那会把人痛得只剩半条命。这是我
小时候练指劲作游戏,无意中练成百发百中的技巧,用来射飞蛾,暗夜中三丈内发则必
中。”
“难怪你要我向店伙买了二十只饭碗,我一头雾水,不知道你有何用处,又不便
问……”
“即云,我不想向你隐瞒任何事,但这种杀入毒技真不便出口。”他收起瓷片,歉然地
拍拍姑娘的小手:“我们是亲密的好朋友,无话不谈.但一些残忍的事,最好少提。”
“若愚,这玩意不能算毒技呀!江湖朋友所用的各种歹毒暗器.恶毒的数不胜数呢!”
“家师说我杀唯太重,不宜做玄门弟子,最好去学禅,因为佛门弟子说,放下屠刀,立
地成佛。”他的语气有自嘲意味:“人杀够了,放下屠刀就可以成佛。我在外游荡期间,尽
量克制自己。除非万不得已,不动无名,不下毒手。现在,是他们逼我的。没有你.我早就
尸体喂了蛆虫。”
说最后两句话;杀气直透华盖。虎目中冷电湛湛,烛光似乎反射出可透入肺腑的奇异光
芒。
“若愚……”姑娘感到汗毛直竖:“你……你的眼神好……
好可怕。”
“我动了杀机,抱歉,你受惊了。”他眼中的异芒消退:“家师调教了我十年,十六岁
我就外出体会众生相,在外整整游荡了六年,一回家就碰上了邻村郑家出了灭门血案……”
他将被捕头铁菩萨薛兴隆套牢,不得不重新闯荡江湖寻凶手的经过说了。
“游荡六载期间,我是以做行商与学技艺的名义,在各地行走,盘缠都是家父供应的。
这期间我没涉足江湖行业,没取分文不义之财,打了几场很架,不曾开过杀戒。这次,算是
涉足江湖行业了,在庐山等候挖宝入查他们是否有郑家的藏宝图,守株待兔实在烦人,所以
兼任江陵镖局九江分局保暗膘的膘师,在外地明查暗访,所以才介入这次帽山夺图的事故。
卿云,请替我守秘,防止仇敌掘根是必要的措施。我无意做江湖人,事了我将回家,自由自
在炼丹,参天地之奥秘。”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秘密,让我了解你。”姑娘情不自禁,抱着他的手臂,脸颊在他的
肩膀偶依:“我家在安庆宿迁的龙宫湖,我爹……”
一声慑人的怪啸轰然传人,烛火摇摇。
他手急眼快,吹熄蜡烛,一把将姑娘挽住,大手按上了姑娘的天灵盖。
“定下心神,不要试图运功抗拒,全身放松。抱元守一。”
黑暗中传出他稳定轻柔的语音,有镇定神智的功效:“这是撼魂魔音,老天!我们的
人……”
他将姑娘放在地下卧伏,点了姑娘的睡穴一蹦而起。
另一种震天长啸陡然破空,与怪啸声互相激荡,先是出现裂行崩云似的破碎怪声,片刻
便融合成起伏差异不大的震鸣,最后余音袅袅而散。
他站在屋脊的中间,双手平伸掌心向上,浑身涌发阵阵轻雾,青衫飘飘似欲乘风飞去。
前面第三进的屋顶,三个黑袍人突然拔剑出鞘。
“能压抑贫道的撼魂神音,定然是宇内的了不起高手名宿。”中间那位黑袍人,一字一
吐声震耳膜
“阁下犯不着替一个小女人挡灾,贫道请你离开。我,大元总真之天,西城炼气士无
明。道友上下如何称呼?”
淡淡的虚影一晃,再晃,倏现卓立在第二进的屋顶上,凌空渡四丈空间,似乎已失去人
的形质,他成了无所不届的幽灵。
一声剑吟.长剑出鞘。
“你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也一字一吐,声震屋瓦:“你这妖挚无法有效控制魔音的散
布,可知道这一来,在下如果来不从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