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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错,堂外进来了三个人。一个不成功,这次加派了三个。
他颇感意外,大白天,九幽门怎么一反惯例,昼间也派众多人手活动?
他以为这三个人,是九幽门的人,因为都穿了黑长衫,神情阴森骄傲。穿黑,几乎是九
幽门的人现身的特定标帜,夜间象一群鬼魂。
其实,夜间活动,尤其是不干好事的江湖人,十之九穿黑。穿黑不易被发现,动时可以
一闪即逝,装神弄鬼也易于变化。
刚才那位老兄,穿的却是青褐色的两截装,上衣长仅及膝上的直掇,正式的贫民服装,
怀中可以藏杂物,衣下可以藏短兵刃,长的刀剑,也可以藏在里面,用腰带栓住,外腰带放
松,外表便看不出内藏的刀剑了。
穿宽大的长衫,或者双层的夹袍,外面不系腰带,连大刽刀暗藏在内也不易看出。
这三个人,外面就不用腰带,里面不知道携有些什么兵刃,似乎有公然用兵刃动武的准
备。
“王老弟,咱们谈谈。”领先走近,年约半百眼神极为阴森的人,脸上有僵硬勉强的笑
容,在他对面坐下:“方便吗?”
另两人一左一右入座,把他堵死在近壁的一面。
刚才是借一步说话,胁迫他到无人处谈。现在就地谈不怕话传六耳,显然在用手段上已
有所改进,等于是承认他的谈判地位,至少在表面上双方平起平坐,不再以主宰面山勺他示
威下令。
“呵呵!说起来诸位都是前辈,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有问指教,在下应该洗耳恭听。”
他脸上的笑,却是豪放爽朗的。“在下王若愚。能请教三位高名上姓吗?”
“我姓赵。”这人像窥伺猎的猫,似乎随时皆可能扑上、伸爪:“他两位,姓钱,姓
孙。赵大,钱二,孙三。”
百家姓上的前三姓,名是大二三。
“久仰久仰,请多指教。”他当然知道对方不愿露名号,不是在江湖上杨名立万的人
物。这些参加某仲秘密组合的高阶层人士,扬名立万称英雄道好汉,拼命抢着出头的岁月已
经过去了,他们已经有了相当高的江湖地位.无需与门上晚辈争名增光啦!
“好说好说。”赵大的江湖口吻流利:“咱们是诚意与老弟商谈,大家交个朋友。”
见面通假名,怎能算诚意?
“朋友愈多愈好,江湖闯道者最好能朋友满天下。诸位抬举我,我好高兴。”他半真半
假地敷衍,受宠若惊的神情也装得神似:“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诸位是前辈,在下高
攀啦!”
“老弟,神力金刚真是你救走的?”赵大不再客套,单刀直入提出主要问题。
“这就难说啦!赵前辈。出于我口,只能算是一面之辞,不知情的人,一定会指斥我撒
谎自抬身价。所以,你最好找神力金刚求证。当然,也许他另有说法。”
“我相信是你救走的。”
“你相信那是你的事。”
“所以我也相信神力金刚把藏宝图给了你,交换他的性命,倨咱们所获消息,最先擒获
神力金刚的人,的确搜遍神力金刚全身,并无所获。但藏一张图并不困难,危急时先一步藏
在某处地方是可以办到的事,最后关头用图换命,不然你岂肯轻易放走他?”
“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也是一面之辞。我肯定地告诉你,神力金刚如果将图文
出,决不可能是交给我,因为那时我受到穷家三友突袭,打下陡坡已是半死不活,哪有精力
逼神力金刚用图换命?”
“哈!这……这也是事实……”
“赵前辈,你如果不信,何不去找神力金刚的朋友,问一个一清二楚?”
“他的确还有三个朋友,一同被出山虎擒获……”
“一同被交给黑龙。”
“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遭遇下落。”
“有一个人,在某些人手中。”
“在何处?”
“就在洛阳。”
“在何处?老弟,别卖关子。”
他一怔,仔细地搜视对方的神色变化。
这三个家伙如果是九幽门的人,应该心中有鬼,不可能露出兴奋无比,亟欲知悉的神
色。
“这人叫鹰爪孙玉。”
“我知道这个人。”赵大更急切了。
“昨晚他落在九幽门的人千中了。他躲藏在洛阳,是祸躲不过。逃不过九幽门的眼线搜
捕。”
他押下了赌注。以便估计这些人的底细。九幽门捉住了鹰爪孙玉,按理知道的人不多。
赵大这三位仁兄如果是九幽门的人,不可能听到消息后兴奋莫名,所以他再进一步透露,看
到底会引发何种反应。
“你说得像真的一样。”赵大笑了,阴森之气居然减弱了些,急切的神情也缓和了许
多。
没有激烈的反应,他明白了几分。
这三位仁兄,不知道鹰爪孙玉的事。不相信他的话,认为他在胡说八道。
“不是说得像真的,而是的确是真的。”他郑重地说:“九幽门是唯一躲在暗中活动的
入,收获也就最多。而露面争得你死我活的群雄,自顾不暇,除了嗓门大叫嚷之外,能得到
些什么?你们如果认为我的一面之词不可靠,九幽门就希望你们有这种想法。”
“这……”
“如果黑龙没得到神力金刚那张图,那么,九幽门就得到两张图了。”
“两张图?”
“三张。”
“你愈说愈玄了。”
“黑龙会不知从何处获得一张图,九幽门以往也拥有一张。加上神力金刚的一张,四张
图已有三张有得主了。诸位,信不信由你。”
“晤!咱们确是曾经听到一些风声,但无法证实。黑龙的那一张,听说是前年岁初,在
湖广某处地方得到的。九幽门据说也在那段时日里得到的。小老弟,你也要参与夺图?”
“我早就参与了,而且志在必得。”他一字一吐。
“咱们联手,如何?”赵大急切地提出要求:“我的人手足。你孤军奋斗,毫无希
望。”
“呵呵!你人手足,我更没有希望。诸位,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
“似乎你的消息十分灵通,最近的表现可圈可点。”赵大离座阴森森他说:“我给你一
点时间权衡利害,决定该怎么做。如果你拒绝与咱们并肩站,你的日子是十分难过的。”
“不要威胁我,我不知道你们是那座庙的大神佛……”
“神龙。”
“咦!你们……”
赵大三人冷冷一笑,傲然扬长出厅走了。
与神龙并肩站,他便会成为神龙的走卒了。
他从神龙的人手中,救走了张卿云一群姑娘,神龙早晚会找他算帐的。那位三龙头夺取
神力金刚失败,丢了擒获的俘虏,看守俘虏的人也死了,怎肯善了?
他并不在乎神龙找他,独自品茗思索赵大的话。
黑龙获得的藏宝图,是前年从湖广某处得到的。时间与地点,已经有点眉目了,虽则仍
然在距离上有点不行。
神龙可能对这消息存疑,他宁可相信是真的。
九幽门的一张如果是真,在时间上也相差不远。他需要知道是从何处得来的,必须从九
幽门的人口中求证,事不宜迟。在神龙与黑龙已经势成水火,很可能无力两面树敌,抽不出
人手向九幽门挑衅,他无法乘乱从从取利,心中在盘算,该怎样挑起各方更大的纷争。
愈乱愈好,乱才有从中取利的机会。
他已经一一点起火头,就等大火燎原。
离开客堂,他背着手沿廊走向自己的客房,心中仍在思索,制造事端的计划和步骤。
他也心中明白,他这个放火者,也将成为黑龙和九幽门兴师问罪的目标,随后派来计算
他的人,也将一个比一个高明。
白天,还不至于有凶险。
可是,他想错了,白天仍然有凶险,而且凶险比他想象中的凶险更凶险。
绕过廊尾,折入通向客房的走道。
谁也没留意廊尾最后一间小房的花窗,有人预先在内动了手脚,花窗弄破了一只小孔,
从外面经过的人,即使留心察看。也青不出异状。
刚折入走道,背部正好对着窗,
淡淡的光芒从小孔中飞出,附在他的左背肋上。
他浑如未觉,继续走动。一步、两步、三步……第七步踏出,他身形一晃。
“咦!”他警觉地拍拍额头,摇摇脑袋。
怎么可能眼前发晕,脚下虚浮失闪的?
再迈出一步,两步……眼前一黑,他向前一栽。
砰一声大震,小花窗倒塌崩散,青影飞跃而出,手中有一根三尺长的笔直手杖。
瓦面有人飘落,共有两个人。
“人是我的!”跳窗而出的人尖叫,是女人的尖锐急叫声。
从瓦面飘落的两个人,正快速地冲上擒人,擒仆伏在地,手脚软弱地抽动的王若愚。
显然,这两个人捡死鱼,企图极为明显,先到先得,到手再说。
破窗而出的女人,远在五六步外无法赶上啦!
客房的屋角人影贴地窜起,快逾电闪,身形一现,已距王若愚不足八尺。
两个飘落的人只顾俯身伸手抓人,注意力只放在后面破窗而出的女人身上,没料大到身
侧人影乍现,任何反应也来不及了,下伸的手刚沾及王若愚的身躯,决不可能将王若愚抓起
抵挡突然现身的人。
“可恶!”现身的人冷叱,双掌向外一分。
两个家伙会飞,突然一左一右飞抛而起,升至最高点,才发出惊怖的厉叫,手舞足蹈向
下掼落,半空中无法控制身形,砰然悼落象是掼昏了。
向右飞抛的人,恰好撞向手中有杖的女人。
变化太快太突然,女人已无法回避,也没想到人是被打飞的,以为对方有意阻挡。
噗一声响,女人一肩撞在那人的胸口。
同一瞬间,另一个人影也从墙角电射而出,抓起王若愚背上,如飞而走。
对面院墙人影跃起,飞越。
“把他们全留下!”有人大叫。
共有五个人飞越,听口气便知是另一批人。
用神奇掌力,把两个人拍飞的矮小人影,本想扑向有手杖的女人,女人与飞掼的人跌成
一团。看到越墙而来的人太多,只好转身飞奔。
跌倒的有杖女人,身形反飞,重入破窗,不敢与五个越墙的人照面,重新入窗溜之大
吉。
睁开眼睛,他看到一室女人。
看得最真切的,是在他面孔上方,充满忧虑的张姑娘,那张清丽的面庞。
姑娘正用凉水浸中,替他轻拭发热涌汗的头面,跪坐在他身侧,不时要守在床口的侍女
小春换中,脸上焦虑的神情,可用忧心如焚四字来形容。
“谢谢天!你醒来了……”姑娘看清他睁开的攻目.狂喜地含泪欢叫。
“我!是……是你救了我……”他虚弱他说:“我……我好热,我的手……脚……”
“你被一种毒针射中。”姑娘抓起床头的一枚针递到他眼前:“你看。我不懂毒性,你
浑身奇热,身躯软绵绵不能动弹,昏迷不醒。我急死了,我……”
是一枚不足两寸的粗针,也像钉,青灰色,针身粗糙便于淬毒。
针尾不是丝穗定向,用油调制成漏斗形,径仅一寸左右,软中带硬。
“是吹针。”他叹了一口气:“利用吹管运气吹发,管愈长距离逾远,用来暗算,防不
胜防。”
“百了婆婆也不懂毒性,她去打听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