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概不行,所以她便替他掌管了天下的财政支出收入,几年间倒也没多大的纰漏,倒是比以前更加井井有条、有声有色了。而慕容昭阳又天生是个玩性,对妹妹又是疼爱得很,一来二去,便默许了她的行为,也由得她去了。可惜她从不招摇,所以名气虽大,却多是众人所知的色艺双绝而已,竟没人听说过还有这条。当然更不会有人知道隆盛朝的财政大权竟掌握在一位不让须眉的女子手中。
“不行不行!你母妃临终前托付过不能让你去做太危险的事情的!” 可惜她还未说完,便被慕容昭阳立即打断了。
“我只是想下去看看……”
“不行!这些事让下面那些人去办便行,你又何需亲自探察!”慕容昭阳可不想让他唯一的妹妹去冒这个险。不过养成她今天这么好冒险的习惯也都怪他,若不是他一直把她都宠上了天,她也不至于遇事总是那么一马当前地亲力亲为,最少也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局面。
“皇兄若是答应了我,兴许我能回答一下方才的问题。”慕容昭华也不急着央求,倒是以退为进地引诱着面前的大鱼。
“你真的有好主意?”慕容昭阳倒是犹豫起来。
“至少也比皇兄在这一筹莫展强吧。”
“那你先说。”慕容昭阳不放心道。
“那可不行,皇兄先答应我嘛!”慕容昭华软语哀求。
“好吧好吧,现在可以说了吧!”拿她的撒娇没辙,慕容昭阳坚持了半晌,还是举起了白旗。
一刻钟后。
“什么?你你你……所谓的好主意就是让朕去找他?”惊觉自己上当了的慕容昭阳后悔不已,没想到被自己的妹妹摆了一道,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朕要收回方才的话!”
“那可不行!皇兄你可是一言九鼎的皇上,哪能言而无信呢!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贻笑天下!”慕容昭华急道,好不容易又有了个出宫游玩的机会,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让它溜掉,“而且,皇兄还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它没有用?山本来就我,我就去就山嘛!既然冷战了这么久,若不快点主动出击,小心情人跟别人爬墙了才悔不当初!”
“不会吧?”一听到这个可能慕容昭阳便又紧张起来,会犹豫是因为向来都是别人主动来讨好他,他自己却是从没主动地放低姿态去讨好过别人,现在遇上了这百年难遇的事情自是左右为难起来。若是不去,恐怕两人再没说话的机会,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若是去了,以自己以前对他的态度,又怕那东方笑会笑话自己,甚至以后骑到自己头上去。
这思前想后,心思早绕了百转千回。但一想到慕容昭华说的可能性,也不由得担心起来。以前讨厌他,但他缠自己又缠得紧,自是避他都来不及,只盼着永远不要相见了好。现在喜欢上他了,心情却是正好相反,日日想着他不止,还盼着天天相见的好,可他称病一月不上朝就罢了,若是他就此厌恶自己,瞒着他在背后爬墙,那……
一想到他府上还有一个聪明伶俐,幽默风趣的娇妻公孙弄虹,慕容昭阳也来不及和慕容昭华计较些什么了,只火燎屁股一般急急出宫便直往相国府邸去了。
只留下慕容昭华一个人在那赏茶抚琴。
“真是寂寞春心起呀,看来皇兄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了。”
不然这些问题以他向来风流浪荡的性子,可从来不会这么慎重其事地请教别人的,也许正是因为在乎,才会这么在意和计较吧。
不知那人长什么样子,竟能让风流成性的皇兄转性。想必也是倾城倾国的容貌吧。慕容昭华不禁好奇地猜测起来。
* *
京城郊外,青山绿水,虽是冬季,却不见一丝萧条的景致。
座落在此中的东方相府的一处别苑中,纵然古树参天,光线仍是透过细碎的枝叶末梢,洒遍小径。
“喂,你说他还会不会找上这里来?” 可惜这么好的阳光,却有人还躲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窃窃私语。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三点:第一,我不叫喂;第二,你自己惹出来的祸你自己解决;第三,他已经怀疑上你了这也是事实,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身边的人虽是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口气却是冷淡无比。
细看之下,那两人不是公孙弄虹和东方笑又是谁。不,具体说来是躺在床上的上官非和本来应该还在养伤现在却站在旁边服侍的东方笑。
“东方笑!你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若是我翻了船,你也没有好处!”上官非一听到对方显然想撒手的语气便气不达一处出来。
“上官非,你要搞清楚,事情可都是你自己干的,我只是见你顶替了‘东方夫人’这个位子才包庇于你而已,你可要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 东方笑冷冷道。
而且他之前分明警告过他别太过分,现在可好,被人家抓住了把柄,竟上门来威胁了。不过,那人的神色言语之间,似乎又不是真想治他什么重罪,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那你也想想办法呀!至少也要让我脱身吧?” 显然以硬碰硬行不通,上官非不得不服软,目前也只有走为上策了。至少也要给他想个逃脱的万全之策吧。
“方法倒是有。”东方笑沉吟道。
“那你倒是说呀!”不满于那人吊人胃口的语气,上官非催促道。
“现在不正在做吗?”
“什么?”上官非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你已经卧病不起很多天了,就别那么勉强自己了,快躺下吧。”东方笑体贴地叮嘱道。
“我哪有病,都是你……”半晌,上官非才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在京城相府他来时,你说我有病就是因为这个……”
“对,东方夫人人娇体弱,远来至此,水土不服才染了一种怪病,药石罔效,恐怕……所以才从京城搬到这竺水别苑来疗养。”东方笑不动声色地解释道。
“噢——”上官非这才恍然大悟东方笑之前的苦心。原来他早已为自己想好了这么个金蝉脱壳之计。之前只觉得他什么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份淡定悠闲让人觉得可气,现在才发现他原来是一个如此顾虑周全的人,不禁打从心底对他钦佩起来。
“就算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用表现得那么明显的。”可惜身边的人却硬是要破坏他的心情调侃。
“谁,谁佩服你了!别臭美了!”收回前言。这人,果然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不过,身为卧病在床的东方夫人,你也该有点自觉吧?”
“……”东方笑一提醒,上官非才恍然间发现自己因为害怕那人竟乱了阵脚。现在不仅没有一点身体虚弱、卧病在床的样子,还两眼有神,活蹦乱跳得恐怕连上房掀瓦的精力都有。
一想到这里,竟又是一身冷汗。急急扑到床上拉了被子,躺了下来,想了想,又弄乱了鬓角,搓了搓脸,马上一副双目无神、唇色暗淡,似乎病了很多天的样子便栩栩如生现于人前。
看着对方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动作,东方笑表面上虽然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其实心里却痛苦得很,因为若不是他痛苦地压抑下来,恐怕早就不顾形象地笑破肚子了。
“嗯,做得不错。来,把这晚药喝下去。”要装也要装得更像点才好。
“什么?连药也要喝?这这……不会有什么其他用途的吧?”一听到喝药,上官非马上苦了一张脸。
“放心,都是些天山雪莲、人参、兰芝之类的补气养颜的东西,没什么其他作用的。”真是!好心用了这么贵重的药材居然还要被人怀疑,早知道就给他用茶水算了。
听了这句话,上官非才放心地用病恹恹的样子喝了下去。
“对了,他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吧?”没喝两口,又出声问了起来。
“一时半回应该还不会找上门来,毕竟我也请了病假没上朝,他应该不会很清楚我的行踪才对。”
话刚说完,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向着这里而来。
这里本来就是为了避人耳目才选择的地方,自然东方笑也没安排几个下人在这里侍侯,平时也只有送饭、打扫和烧水的下人会在指定时间出现而已。现在这人进来自然也是没人阻止,便长驱直入地往这里来了。
两人心下想:糟!不会说曹操,曹操就到吧。
还未待两人有所应对,一个颀长的身影便背光出现在门口。
哼!
果然称病不上早朝都只是个借口!看那人现在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哪里有一点病弱的样子。亏自己还为射伤他内疚了好久呢,还给他送了一大堆珍贵的补品不说,还称他护驾有功,赏赐了他一大堆金银珠宝、田地府邸,他不知感恩便罢了,却还在这里和夫人卿卿我我,伉俪情深。
慕容昭阳当时心急火燎得连衣服都没换,侍从也没带,便微服出宫来找东方笑,没想到他竟不在府上,不知去了哪里。但是可以确定应该不是伤势问题了,不然怎么那么有精力不在家里好好养病还到处乱跑?
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家丁才知道他现在正在京城郊外的别苑里养病,至于是什么名字的别苑却没人肯说,也不知在瞒些什么,竟人人都守口如瓶。慕容昭阳当时第一个念头便是曲江夜游那晚去过的离雨轩。结果跑了离雨轩一趟,没找到人,回来路上又问了一些人,才知道东方笑竟还有另外一处别苑叫竺水苑的,才又奔着这里而来。
到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却还没有吃饭,慕容昭阳已是又饿又渴,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还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和女人搂在一起亲密无间地谈笑风生!真是岂有此理!登时气红了一张俊脸。
到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却还没有吃饭,慕容昭阳已是又饿又渴,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还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和女人搂在一起亲密无间地谈笑风生!真是岂有此理!登时气红了一张俊脸。
其实东方笑也是好心为了上官非吃药方便,不弄脏衣服才扶他起来靠在手臂上喂药的,哪里想到慕容昭阳会误会他这一动作是“和女人搂在一起亲密无间地谈笑风生”!不过没上朝一个月,还真有点想他了,现下看到那人竟然就出现在眼前,还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呢。
“东方丞相还真是好兴致!”慕容昭阳内心气苦,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去趁了那人心意,便语带讥讽地出声,可是听在自己耳中却酸得让泪水几乎都要溢出。
那人明明就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他也不会在曲江夜游时对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也不会在老顾命过世的那天晚上不论受到什么折磨还是一味抱紧自己,也不会在新婚之夜舍弃了他的结发娇妻抱了自己一夜,也不会在狩猎大会上明明知道自己的意图还纵容自己的任性让他射伤了他,也不会在有机会脱逃时还抱着自己一起坠落万丈深渊……他明明就表现得那么明显,为什么,在自己也喜欢上他以后的现在,却逃避起自己来? 还谎称什么病重,原来是公孙弄虹病重,他舍弃不下,衣不解带地照顾得连早朝都不去上!
“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一听到那人酸味十足的话,东方笑倒是肯定了面前站的不是自己的幻觉,只是心里虽隐隐地有些高兴,表面上却是顾左右而言他。
“东方丞相不是说自己病了么?怎么还这么精神,连个下人也不用,还在这侍侯东方夫人,难道——夫人也病了?”
“烦劳皇上错爱,臣的箭伤已经好了许多,可惜夫人染了怪病,又不放心别人照料,这才自己亲力亲为了,也希望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