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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现在也不好说呢!”
见狄青仍不能释怀,江逐流就笑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贤弟,你以为耶律良为如何应对眼前之事?”
狄青低头想了一下,道:“大哥,假如小弟出于耶律良的位置,必然将手下卫士分为若干小队,分头突围,只要有一个小队回到辽国,那么温泉山乃契丹龙脉的消息就能传递回去!”
江逐流赞许道:“贤弟说的不错,耶律良也只能如此。更何况他在我们这里还加了一道保险呢?”
江逐流起身望了一下远方,道:“贤弟,你看远方的烟尘,如果为兄所料不差,耶律良必然是命手下人分头突围。”
狄青抬头望了一下远方,果然看远方有几股烟尘滚滚,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奔去。
江逐流叹道:“这样以来,即使李德明还有犹豫之心,也不得不派党项铁骑去追杀他们!”
狄青一呆,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说,李德明本来不一定有杀他们的决心?”
江逐流笑道:“那是当然!毕竟,辽国国势强盛,如日中天,虽以党项铁骑之强横,亦不敢轻樱其锋,更何况党项军队主力都被牵制在甘州回鹘呢?虽然温泉山出现契丹龙脉之神迹,李德明心中一定在盘桓,这件事情真相究竟是如何?辽国使团到底相信不相信这种神迹?这种所谓的神迹传到契丹皇帝耳中到底有没有被相信的价值?但是现在辽国使团一分头逃窜,事情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狄青眼睛骤然一亮,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西平王李德明本来并不一定要杀辽国使团灭口?”
江逐流微笑道:“当然!毕竟这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虽然党项人和契丹人一样,都崇拜长生天的力量,崇拜鬼神之说,但是仅仅是草原上冒出几个字,巨岩上蚂蚁排成几个字,就能让党项人、契丹人相信温泉山是契丹人的龙脉之地吗?我看也不尽然!”
狄青张口结舌地望着江逐流。
江逐流继续说道:“西平王李德明接到李元江的禀奏之后,心中一定也在游移,是不是要杀辽国使团灭口?若是杀辽国使团灭口,那么事关重大,只要一个消息透漏出去,其后果都不是党项人能够承受起的。但是,若是不杀契丹人灭口,万一辽国使团相信了温泉山乃契丹龙脉之说,万一辽国皇帝也相信了温泉山的确是契丹龙脉,一旦辽国大兵压境,岂能是党项人所能抵挡的?所以,西平王必然在两难之间。以为兄的判断,西平王李德明一定不会这么快就下决心屠灭整个辽国使团来灭口。但是现在耶律良和萧洪一命令辽国使团分头突围,西平王李德明即使不想诛灭辽国使团灭口也不可能。因为这已经说明,耶律良和萧洪内心深处一定认为温泉山就是契丹人的龙脉,而耶律良和萧洪这些亲眼目睹过所谓‘神迹’乍现的人又是最具有发言权的人,对辽国皇帝耶律隆绪有着强大的说服力,所以即使西平王李德明心中还有犹疑,也不得不下达追杀辽国使团的命令!”
狄青呆了一下,才张口说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西平王李德明本来没有下定决心是否杀辽国使团灭口,现在辽国使团分头突围,就会促使西平王李德明下令杀人灭口?”
江逐流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狄青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江逐流说道:“大哥,小弟本来以为你为耶律良和萧洪分析,是为他们好,没有想到,你这么一分析,反而是送他们上了鬼门关!小弟实在是佩服!”
江逐流微微一笑,道:“贤弟,严格说来,耶律大人和萧大人都是不错的朋友。但是涉及到民族和国家大义,为兄也只能选择各为其主。耶律良和萧洪假如想埋怨为兄,也只能埋怨他们为何不身为大宋子民了!”
狄青面色肃然起敬,拱手对江逐流说道:“大哥,是小弟的不是!和国家大义比起来,个人之间的情谊又算什么呢?大哥这样做当然正确!”
在短短的一瞬间,狄青似乎也成熟了许多。
江逐流满意地看了看狄青,道:“贤弟,能明白就好!好了,不说这些,立刻命令十个卫士马上返回,趁辽国使团分头突围的时机,我们先返回山下!”
※※※
当江逐流和狄青率领十个大宋卫士立刻西平王王府狩猎场,返回温泉山下。当他们快要到温泉山下的时候,正好遇到数百名党项天狼军沿着山路向上疾驰,显然是去追剿辽国使团。
在山口处,亦有数百名党项天狼军军士把守在要道处。他们看了江逐流随身携带的大宋宣德郎之牒片,立即放行。兴州传来的命令只针对契丹人,而不针对大宋使团。
出了山口,江逐流和狄青率领众人快马加鞭,回到小湖湾大宋使团下榻处。
小湖湾处,湖水拍岸,松涛阵阵,对岸几十顶帐篷寂然无声。
江逐流暗叹,辽国使团怕再也回不到此地了。
狄青指挥着众卫士,收拾着行装物品,准备返回兴州。
突然,有一个人影闪了过来。
狄青一抽腰间的佩刀,高声喝道:“什么人?来此作甚?”
只见一个党项牧人摸样的青年人站在狄青对面,拱手说道:“小人乃山遇惟亮将军的手下,奉命来见江舟江大人!”
狄青正想再盘问什么,江逐流却在那边说道:“贤弟,放他过来!”
江逐流这才把腰刀插入刀鞘,延引这个党项青年牧人来到江逐流身边。即使如此,狄青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单手扶在刀柄上,虎视眈眈地望着这个年轻人,一待这个年轻人有什么不利于江大哥的举动,狄青一定会抢先一步手起刀落,把对江逐流的威胁消灭在萌芽之中。
江逐流望着眼前这个青年党项牧人,微笑着说道:“今天天气不错!”
那党项牧人躬身回答道:“江大人,小人已经吃过饭了!”
这不是牛头不对马嘴吗?狄青正在奇怪党项牧人为何如此回话,却见江逐流大笑起来:“果然是山遇惟亮将军派过来的!”
原来,这两句话乃是江逐流事先和山遇惟亮约定的暗语,若是有什么突发时间,山遇惟亮不得不派人过来通知江逐流的话,就以这两句话为接头暗号。
江逐流把这个青年牧人请到帐篷内,只留下狄青,却把其他人遣开。
“壮士,快快说来,山遇惟亮将军派你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江逐流一改刚才笑容满面的神色,代之以一脸忧色。
那青年牧人叹了一口气,躬身对江逐流回答道:“江大人,在下主人命小人通知大人,请率领部下火速逃离兴州,因为小的主人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西平王李德明要也要杀大宋使团灭口!”
江逐流脸上惊色一闪即没,然后以若无其事的口气笑道:“壮士,请勿惊慌,慢慢讲来,山遇惟亮将军可否还讲了其中前因后果?”
青年牧人见江逐流大祸临头仍若无其事,不由得心中对江逐流十分佩服,他躬身道:“江大人,具体情况小的主人亦没有向小人详细说起。不过据小人从一旁得到的消息,似乎是西平王李德明要杀辽国使团,然后把杀辽国使团的责任头推到大宋使团身上。李王爷大宋把大宋使团所有人的头颅送到辽国,向辽国请罪!”
第二百四十六章 逃亡捷径
目送党项青年牧人离去,江逐流背身在帐篷内踱其步来。
狄青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江逐流,等待着江大哥的最后决断。
江逐流脑海着思绪万千,万没有想到情势竟然恶劣如斯。李德明竟然会先下手为强,把所有责任都推脱到大宋使团身上。假如辽国使团全军覆没的责任都推脱到大宋国使团身上,那么,江逐流精心布置的陷阱还有什么意义?不就等于是为党项人作嫁衣裳吗?江逐流本来的意思是引狼驱虎,现在,却变成引狼入室。假如辽国皇帝耶律隆绪真的认为是大宋使团杀死了大辽使团,那么,承受战争后果的不是兴州党项人,而是大宋子民了。
江逐流思来想去,只有棋行险招,才能破解眼前的困局。问题的关键,是能否说服狄青,假如没有狄青的配合,江逐流这些构想也不过是井中月水中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贤弟!”江逐流停下脚步,扭身对狄青叫道。
狄青知道眼下已经道出使辽国最凶险关键的时刻,要想破解眼前的危局,江逐流所言必然是最关键的所在,遂驱身上前,躬身答道:“小弟但凭大哥的吩咐!”
江逐流道:“贤弟,你速速和十位卫士换上党项人的衣服,撤离兴州,一路向北……”
江逐流本欲交代狄青撤退的路线,不料狄青心中却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江大哥此次要和他们分来,遂抢着插言道:“大哥,你呢?你和不和我等在一起?”
江逐流面色一沉,怒声呵斥道:“狄将军,国难当前,奈何公私不分?本官和你们在一起不在一起,与我大宋国事何干?”
狄青心中一沉,知道江逐流已经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对狄青来说,江逐流分担是他的上司,是他的大哥,更是他的生身父母。现在,大宋使团面临如此危境,江逐流却向撇开与他们之间的关系,让狄青他们先走,着让狄青如何能放心的下?但是狄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狄青和江逐流之间有兄弟之谊,但是江逐流以打官腔,明显地是告诉狄青,眼下国事当前,自然是以国事为重,即使有兄弟只谊,亦只能暂放在一旁。
对狄青来说,亦非是国事私事不分轻重的懵懂小人,但是,江逐流对狄青是在是恩同再造,无疑于是狄青再生父母。当初若不是江逐流,狄青的姓名早就断送在荥阳,哪里又有可能让狄青官拜大宋使团指挥使?所以狄青处于两难境界,是赴国难?是救江大哥?何去何从,是在难以在短时间内做出决断!
江逐流显然是知道狄青心中的想法,在厉声呵斥几句之后,遂语重心长地交代道:“狄贤弟,目下虽然不可以夸大其词,言及大宋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但是大宋处于一个关键的时节,亦是不争的事实。假如辽国若我等先前所愿,发兵兴州,讨伐党项,以雪辽国使团被诛之耻,夺取温泉山之契丹龙脉,那么我大宋还有可为之处;若是西平王李德明狡计得逞,使大辽皇帝耶律隆绪以为辽国使团是灭于大宋使团之手,从而对大宋大兴刀兵。那么非但是我大宋和辽国互相消耗国力,还让党项人渔翁得利,趁大宋和辽国相争之机趁势壮大,从而最终成为大宋和大辽的威胁。故此,为兄以为,与其担忧为兄的安危,不如去想办法抵达辽国,向大辽皇帝送去耶律良和萧洪的信物,让他明白,辽国使团是灭于谁人之手。只要辽国和党项人彻底闹翻,以刀兵相向,无论是谁胜谁负,都是我大宋朝廷之福,是我大宋百姓之福。”
说到这里,江逐流叹了一口气道:“狄贤弟,相形之下,为兄个人的安危又算得了什么?即使以一人身死,换得大宋百姓平安,为兄依旧觉得死得其所,死有所值!”
见狄青依然不为自己所言而动,江逐流不由得叹了口气,显然,他认识的狄青和历史中记载的只知道愚忠的狄青还是有所差距的。看来以所谓国家大义,民族大义来说服狄青是不可能的了。
江逐流脑筋电光火石之间,又想了一个主意。
“呵呵,狄贤弟,前面大哥所说的只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让朝廷和其他人听听即可!”江逐流笑呵呵地拍了拍狄青的肩膀,说道:“来,为兄来告诉你真实的意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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