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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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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振衣:“原来如此,多谢大师指教。”

法舟看着他,表情有些奇怪:“你真听懂了吗?”

梅振衣:“就算一时不解,记住了,日后也可慢慢了悟。”

法舟背上包袱,扛起锡杖道:“那你就慢慢了悟好了,若没有别的事,贫僧还要赶路呢。”

梅振衣一伸手挡在他面前:“不着急,还有一问,大师究竟是谁?”

“贫僧法舟,道友何必发此一问?”

梅振衣缩回手笑道:“对对对,我这一问确实多余,但这支锡杖扛在你肩上,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像是偷来的一般。”

法舟不高兴了,小脸一沉道:“昨日你也在殿上,明明知道是太后赐我的!”

梅振衣还在笑:“是是是,我没说你是偷的,就是觉得别扭。这种三耳九环锡杖,可不是随便能赐人的,要么引法渡众生,要么渡众生往净土,总之有接引之意。”

法舟反问道:“你又不是和尚,怎么知道这些讲究?”

梅振衣:“我的启蒙课业老师,是一位佛门师太,偶尔听说过一些。”

法舟:“你也知之不详,但总算猜对了,这是当年玄奘法师的锡杖,他可不就是引法渡众生之人?”

梅振衣:“武后居然赐人此杖?”

法舟的表情有些夸张:“你不知道吗?有人说武太后是弥勒菩萨转世,弥勒菩萨不就是渡众生往净土之人?”

梅振衣:“有人说你就信啊?就算武后自己相信,大师你也信吗?”

法舟有些不耐烦了:“是不是,与我有什么关系?信不信,与你有什么关系?”

梅振衣犹自追问不休:“不说武后,就说你,别的和尚若是得到这支锡杖,不是得小心翼翼地捧着就是得供着,你怎么就这样扛着它大摇大摆走路呢?请问法舟大师,你究竟是什么来路?”

话音未落,就见法舟神色一变,挥锡杖向梅振衣迎头敲了过来,九环叮当乱响,闻声使不出半点法力,梅振衣招架不得赶紧一闪身避过。趁此机会法舟一溜烟就跑了过去,转眼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句话:“我不告诉你!”

梅振衣为什么会来此堵法舟的路?正如他自己所说,事后也看明白法舟是故意找个借口去洛阳见武后的。法舟是去看武后究竟是什么人或者她修行到什么地步都有可能,梅振衣也想问个明白,可惜他拦不住法舟,还是让小和尚给跑了。

钟离权说的对,有些事还不是现在的梅振衣能掺和的,但偏偏与他总有些关联。孙思邈说的好——“守好心中所悟之道。见怪莫怪便是。”他老人家真是睿智而有远见。似乎预料到这个徒弟将来会遭遇什么,提前告诉他该怎么做。

但这一趟总算没白来。至少法舟还是说了一些事情。清风当初以一道神念讲解金仙、菩萨的人间化身种种,梅振衣急切之间领悟不多。此后随着经历与见识增长,理解的是越来越明白,法舟既然就是法舟,是无法回答梅振衣那最后一问的,如果让梅振衣逼的不得不开口,恐怕会当场圆寂或显出真身,不了断也得了断。经过今天这一出,以后这小和尚见到他恐怕只会远远的绕着走,不会再找什么麻烦。

梅振衣就算不想管闲事,可也不想被高人当猴耍,——嘿嘿,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回到南鲁公府已是午后,见到父亲只说自己昨夜出城访友,梅孝朗也未追问。父子俩正在书房闲话,管家梅安来报,太医丞沈南蓼求见。

梅孝朗有些奇怪地问:“这位沈先生是宫中的御医,来见我何事?”

梅安道:“他不是来见老爷的,而是来求见大少爷的,自称是大少爷的师兄。”

师兄?梅振衣可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号师兄,梅孝朗一拍脑门道:“想当初孙思邈真人在长安时,曾指点沈南蓼医道,如此攀起来,还算的上是腾儿的师兄。腾儿啊,你在朝上自称孙思邈的衣钵传人,想必那沈太医听说此事,上门攀交情来了,既然他自称是你师兄,你就去接待吧。”

冲孙思邈的面子,梅振衣也得会一会,当下离开书房来到前厅。沈南蓼年纪不到四十,身高七尺有余。生的十分俊朗儒雅,又精于养生之道,气色看上去很温润有神采,梅振衣一进客厅就躬身施礼:“沈师兄吗?我到神都,应该先拜见你才对。你有什么事情,派人传话叫师弟前去见面便是,怎么亲自来了?”

沈南蓼赶紧上前抉住他的双臂,做出很亲热的样子道:“梅公子乃孙真人衣钵传人,我当年不过是有幸聆听孙真人教诲而已,怎敢以师兄自居?今日来见梅公子,就像见到了孙真人,应该是我拜见你才对。”

这话说的有问题,明明通报的时候沈南蓼自称师兄,想必是怕梅振衣不见他,而见面又这么谦虚,恐怕是有求于梅振衣,沈南蓼是宫中御医,又特意强调梅振衣的师承,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不好医治的病症,上门来找梅振衣帮忙?

武后没病,梅振衣前天刚见过,那么是宫中其他人有病?宫中的病向来不好治。其中有不少门道,是沈南蓼自己治不了或者不敢下药怕担责任,还是沈南蓼自己不想治特意来找别人?这些都有可能,心中盘算可面上不动神色,梅振衣笑着寒喧:“您身为太医丞,又曾同在孙真人门下听讲,当然是我师兄,……来,快坐,喝茶!今天不要着急走,晚上留下喝几杯,师弟一定要好好敬你。”

两人坐下。梅振衣只说闲话故意不问沈南蓼的来意,没说两句。沈太医果然自己先忍不住了,主动开口道:“师弟啊,愚兄这次来,其实是请你帮忙的。我最近碰到一种怪异病症,不知如何下药,想来向您请教。你看,这医案都带来了。”

沈南蓼从袖中取出一卷纸来,恭恭敬敬递了过去。然而梅振衣端起茶杯却不喝水,故意没有伸手去接,很平静地说道:“师兄啊,医者父母心,见病人上门不能不治。但有疾不能忌医,否则这病也没法治,若是宫中的病,师兄就拿这么个医案来,话不说清楚,师弟看都不敢看。”

梅振衣语气平淡,但话锋可不简单,若是宫里面的病症,随便拿个医案就可以开方子吗?若是医案不实,梅振衣一开方,回头宫里治死了人,不仅是害人性命,而且梅振衣也要受牵连。他虽然没有切身经历过宫廷斗争,但穿越前小说与电视总看过不少,不会不明白这些。

但假如他开不出方子来,不仅是驳了沈太医的面子,而且也对不住师父孙思邈的名声,沈南蓼这么拿出医案来,就是不厚道。对付这种场面,拐弯抹角没有用,直接把话说开是最好的办法,所以梅振衣连医案都没接。

沈南蓼脸红了,他见梅孝朗不在场,就想这么糊弄过去。梅振衣一个初到洛阳的少年郎,哪会知道那么多讲究?却未想到面前这位小师弟是个比他还厉害的老江湖。

沈南蓼把医案放到桌上,欠身拱手道:“惭愧,是愚兄失于计较了!我应该把话说清楚。是白马寺主薛怀义得了一种怪病,愚兄也束手无第,他听闻你是孙神医传人,本想亲自登门。但日前刚得罪过令尊,所以托我上门求医。请问师弟,你是医还是不医?”

“若是以医生的身份,求医的就是病人,只有可治不可治。没有医不医,师兄早把话讲清楚不就好办了?”梅振衣说着话已经拿起医案仔细观瞧,听说是薛怀义得了怪病,他本能地就想到是不是仙童清风那天使的手段,心中也很感兴趣。

梅振衣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这才皱眉道:“沈师兄不愧为宫中御医之首,这医案断的十分明白,如见病人在眼前……他没病啊?”

沈南蓼眼神一亮,赶紧接话道:“确实不是一般的病症,周身上下毫无异状,只是督脉、阳维脉、足阳明冒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巡行劲力异常,我以针法引泄,竟然指跳把持不住。”

梅振衣:“这些医案中已经写了,经络巡行亢进之症,人有没有瘦?”

沈南蓼:“人倒没瘦,就是饭量大增,这几天一日要吃六顿饭,还是时常饥饿。”

梅振衣点了点头:“不仅没病,生发之气反而强劲完足,远超于常人。但不能说周身上下毫无异状,作为僧人,体征上一定有异状吧?”

沈南蓼一拍大腿:“不愧为孙神医衣钵弟子,一语中的!别的毛病没有,就是须发生长得太快了,初时还不觉得,但近日越长越快。昨日一天一夜之间,竟新生两寸,剃之不及啊!薛和尚这几日简直无法出门了,称病躲在白马寺是忧心忡忡……请问师弟,这病可治吗?”

梅振衣尽量没有乐出声来,沉着脸道:“师兄,这病症你断的很准啊。”

沈南蓼:“病症虽然断的准,但针石无效,又不知该如何用药。薛和尚找到我,愚兄也没办法,故此来向师弟求教。”他无意间说出“薛和尚”三个字,看来心中对薛怀义也没什么好印象,而且听这话的意思,他今日登门薛怀义未必知情。

清风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按现代一般人能够理解的方式去勉强形容,借用武侠小说中的说法,就是以仙家法力“帮”薛怀义“打通”经脉,包括奇经八脉中的两条与十二正经中的三条。

单独的说,这也没什么,一般修行人突破易筋洗髓的境界,就是这种经脉巡行之象。但对千薛怀义就不一样了,一方面他只有五条经脉如此,身体机理的平衡状态被改变了。于是造成了饭量大增与须发生长加速的异状,也不能算是病。

另一方面,薛怀义本人并无易筋洗髓的修行根基,这五条经脉的巡行之象不能长久保持。假如过个一年半载,身体会逐渐恢复到常人的状态,但就在症状初发的这几个月,须发生长的速度会越来越快,直至达到一个高峰,然后再逐渐减慢。

梅振衣心中暗叹清风的仙家手段神妙异常。对于梅振衣这种精通医道的人来说。如果说穿了原理并不是很高深。但却是一般人根本想不到的。也是做不到的,把大象装进冰箱里分几步?很简单,就三步!——那你试试看?

129回 本属寻常江湖技,擅化腐朽为神奇

这症状能不能治?还真不好治!最简单办法就是不必治疗,一年之后自然恢复,可薛怀义不知情,也等不起那么长时间,所以才会求医,这几天他也没敢进宫去见武后,于是梅振衣的机会就来了。

想当初穿越前,曲正波教授没有学过打猴鞭法,却一样以针灸解了昏厥鞭术,名医就是名医。而此时的梅振衣,虽没有清风那种仙家法力,却也是飞天高人与神医弟子,清风这也是出题目考他,看他能不能治这种“怪病”?

梅振衣看着这份医案,沈南蓼诊断的很详细,甚至无须再见薛怀义本人,良久之后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开始写诊治之方。他边想边写,这一写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写完待墨迹稍干,递给沈南蓼道:“沈师兄,这病症倒也不难治,以针法引泄,半年之后自然无恙,但要想立时见效,还须汤药调理。这用针之法与服药的种种注意,都写在上面了,沈兄是此道高手,一看就会明白。”

沈南蓼喜上眉梢,接过医方道:“愚兄何尝不知只消等个一年半载,此症自然消退,但那薛和尚等不起啊。我要的就是这张药方,多谢了!请问诊金该怎么算?”

梅振衣大大方方的一摆手:“沈兄,以你我的关系,谈钱忒俗!”

沈南蓼连声道谢,又仔细看了看药方,眉头微皱道:“师弟。这方中有好几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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