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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条件。
“那就放了湘妹吧!”心里有个声音,在这样对我说话。这有点象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蔫蔫一息的鸟,已经具备了放归自然的所有条件,这时侯,只要攥着它的那只手轻轻一松,鸟归林,人归窝,应该是一件完全可以接受的事情……然而,我的心里又是那样的不甘。手松了,鸟飞了,我,真能归窝吗?
三点正,湘妹走了进来。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心竟跳个不停。三个多月不见的湘妹,已经是靓丽飞扬了,着装的品味以及整个气质,与以前简直不能同时而语,用“妩媚”二字来形容,一点不过。站在面前的这位妩媚女人,你根本觅不到一丝曾经是坐台小姐的味道,而且,我甚至发现她长高了,皮肤变得更加细腻而白皙,眼神灵动而有几分浅浅的忧郁,正是这几分浅浅的忧郁,可以让所有的男人乱掉方寸……这,应了我以前对她的评估,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天空,她可以从鸡变成凤凰。
“最近好吗?”大家坐定以后,竟发现找不到话说,沉默一会,我很老套的开了口。
“很好,你呢?”
“老样子。”
“英子怎么样啦?”
“好多了,医生说,坚持目前的治疗方式,半年时间她应该可以下床了。”
“那真好,她是个好人,你要好好对她。”
我点了点头,彼此又语塞了。
110“都匀雪芽”的色泽,嫩绿而且宁静,可以遥想到空山鸟语。
我看着我的那杯“都匀雪芽”,湘妹看着她手上的那杯褐色的咖啡,而且不停的抬腕看表。我知道这样的沉默,或许会让这一次今后不会再有太多的约见失去耐性。于是我说:“那天给你手机短信息,你说你说话不方便,是有男友了吧?”我并没有提到我曾去她的服装店找过她。
湘妹浅浅的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哼声。
“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湘妹有点明知故问。
“这人怎么样?”
“还行,对我很好。”湘妹说这话时,脸上没任何表情,好象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我发现了自己的言不由衷,且心泛酸味。
“李果,”这是湘妹第一次对我直呼其名,她喝了一口咖啡后说:“我很感谢你曾经为我做过的所有事情,对你的恩,小梅永生不忘。但是,我们现在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我希望今天以后,我们就别再联络了,彼此松手,让过去的一切成为—场梦吧。”
“你甘心吗?”我突口而出了这句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话,出口之后我自己都惊诧得不了。
“你别给我说这个!”湘妹的语气突然提高了很多,也许是触动了她的敏感部位。“自从那次南明河边分手之后,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是以泪洗面,死的心都有。我曾经以为我找到了我一生的依附,整天心里幸福啊,甜蜜啊。可谁知,就是这个我最亲、最爱的人,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
“我……”
“听我说完!你别给我提什么甘心不甘心,我是死心了。我知道,你从骨子里根本就看不起我,你仅仅是迷恋和我做爱,发泄你的性欲,在你眼里我永远是个坐台小姐。”湘妹停了停,继续说:“我本来想离开贵阳这个破地方。后来,我终于没有离开,你知道为什么吗?小梅就要在这个破地方闯一番事情出来,让那些看不起老娘的人瞧瞧……”
“小梅,真的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此刻的湘妹已是泪流满腮,她不停地用桌上的抽纸去擦,而那泪始终不停的留下来,她说:“我反而要感谢你,是你让我懂得了我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这不,”说着,湘妹从她的包里拿出一张现金支票,“现在,我可以还你钱了,今后我还会有更多的钱,我要让钱在我手里成为—个王八蛋!”
“小梅,你别这样,这钱你先留着……”
“李果,我不缺你这个钱,别以为你用这钱就能买回你对我的欺骗!”湘妹把支票扔在我的面前,然后说:“我今天把这钱还你,让你的良心永远不安!你永远在感情上欠小梅的……”
湘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我一步抢上前去,抓住她的手,大声说:“话没说完你别想走,你说清楚,你这钱哪来的?你的店这么短的时间赚不了这么多钱。”
“这与你无关!如果是偷的、抢的,公安局会找我!”说着,湘妹要挣脱我的手,我紧紧攥着她不放。
“今天你不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湘妹也许是发现我较上了劲,便说:“我老公在的银行贷给我50万。”
“你也真敢贷,你那么一个店就能贷50万?你老公是银行的?”
湘妹没说话,在我看来就是一种默认。我与几家银行的关节人物都比较熟,当年,田大林就是以项目向各家银行圈钱发家的,至今与银行都保持着密切的关糸。我想,湘妹的“老公”也许我能认识,于是我问:“你老公是谁?”
“你是我什么人?我非要告诉你吗?”
“别管我是你什么人,你今天必须说!”我的语气和态度都很坚决。
“杨军。”
“杨军?!”真把我大大的吃了一惊,:“他四十多岁了,而且别人是有老婆的,你竟然……?”
“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
说着,湘妹又开始挣脱我。突然,一股怒火直冲我脑门,我竟然给了湘妹一耳光,并冲她嚷道:“你这是叫卖,你懂吗?”
湘妹捂住脸,惊诧的看着我,几乎是发狂一样的喊道:“都是你狗R的害的!!!”
湘妹这—嗓子,整个大厅的人,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就在这时,湘妹的电话响了。“杨哥啊,我的事已经办完了,你把车开到市府路花市来,我在那等你。”
湘妹接了这电话,其实就意味着我们的这次谈话结束了。我松开湘妹,湘妹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侯,脸上的泪痕已经消失,除了眼睛还有些微微发红,一切看起来都正常不过。
“忘了我吧。”湘妹丢下一句,便径直下来去了。
湘妹走了之后,我在吧座坐下来,发现全身完全瘫软下来,一点不想动弹。突然,我象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在菜单找到一个电话码,拔了过去。当电话里“喂---”了一声以后,我冲着电话喊了一声:
“杨军,我R你妈!”
我不知在昨日重现坐了多久,在看见大厅的客人渐渐多起来,而且都在开始点简餐的时侯,我才知道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这个时侯的我,应该回到英子身边了。于是,我便向服务生埋单,正准备收桌上的东西走人的时侯,我看见那张现金支票还摆在桌上,我拿起支票,看也没看,几爪就把它撕成了碎屑……湘妹的“老公”杨军,是一家银行的信贷科长,和田大林是铁哥,两家老婆来往也很密切,常凑在一块搓麻将。杨军在外的口碑不错,大权在握,却为人行事正直,特别是对他那位长得象梅超风、从县份上带来的老婆,不遗不弃,传为佳话。每次田大林一提起杨军,总是一副不服气的鸟样。
“杨军那憨私儿,简直就是TMD伪君子。婆娘成天在外打麻将,他不但不说她,还开着车去为他那个丑婆娘送菜送饭,妈个逼,正常的男人谁干这种事,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都TMD的一根老猪脚了,啃了那么多年,就是个狗都嫌了,那憨私儿还弄得象在外面养小偷腥一样。每次翟玲一回家就抱怨我,说人家杨军怎么怎么的对老婆,我晕死,你家屋头,那憨私儿是在他婆娘面前装B……”
以前对田大林的这般数落,我只认为私儿是在妒嫉别人,不承认世界上还有恩爱得如养小老婆的老夫老妻。而在湘妹那里得知他就是湘妹的“老公”之后,惊得差点让我摔了一扑趴,我不得不佩服田大林老辣的眼光。在我看来,他不可能是真正的爱湘妹,只是一种偷嘴行为,是把光鲜青春的湘妹当成了二奶而已……想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一个冷噤,不知道湘妹在杨军那里会得到一个怎样的结局?这个结局,对于在爱情上非常脆弱的湘妹能否承受?
我开始有些怜悯湘妹了,从一个压根不相信爱情的坐台小姐,在她相信了爱情并为爱情付诸行动的时侯,其实,她心中的那种爱较常人来说,更象一叶树梢的嫩芽,就是掠过一丝风,那芽就可能被折断。而湘妹心中的那叶嫩芽,己经被我的欺骗折过一次,她还能经受第二次吗?说实话,我不敢想象。
“都是你狗R的害的!”那天在昨日重现,临别时侯湘妹的这句话,一连很多天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尽管我极其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人必须为自己的选择承受一切,而有一些人的有一些选择是被逼迫的,这样的结果让一人去承受很不公平。
“杨科长吗?我李果啊,今天下午小海螺吃醉虾怎么样?”杨军爱吃醉虾,用他的话说,男虾女蟹,说起养身,私儿很有一套,尽管四十多的人了,依然油光水滑,脸上一丝皱纹没有。和湘妹在昨日重现见面后的第三天,我约他吃饭。
“小李经理请我,能不来吗,我这里还带一人来哈。”
不用说,他要带来的人一定是湘妹。于是我说:“今天我是想和你谈谈我公司那笔贷款展期的事,有外人不方便吧。”
“我就知道你李经理的粑粑没得发酸的,好吧,我六点半准时到。”
我五点半就到了小海螺,要了一个包房,服务生给我泡了一杯毛尖,我就坐在那里恭侯杨军大驾。
杨军笑咪咪推门进来,见餐桌不见菜影,便问:“怎么还没点菜?”
我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抡起拳头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说道:“今天小海螺醉虾缺货,老子就改请你吃锭子炖肉!”
没摸着头脑的杨军,被我揍得口鼻淌血,大呼:“救命啊!救命啊!”
在我驾车离开小海螺的时侯,接到田大林的电话:“你个烂私儿,平白无故揍杨军干吗?”
“老子疯了!!”我丢他一句就挂了机。
112一阵拳脚之后,老子觉得特爽,整个人就好象刚刚放了一枪,要不是田大林那丫不停的来电话败我的兴,那天我真想约几个哥们出去喝酒、泡妞,发泄一下很长—段时间来的郁闷情绪……可是,田大林的电话不停地骚扰我的美丽心情。“你与杨军一无怨二无仇,你为什么要揍他?”
“我已经给你说了,老子疯了!”
说完,我又—次的把电话挂了。不到一分钟;田大林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你个哈B崽崽,敢挂老子电话?”
“你以为你是老板了不起?你把老子整烦了连你一起揍,你信不信?”
“疯了疯了,老子看你真的是疯求JB了。”田大林拿我无可奈何,便说:“杨军刚才来电话,看在我的面子上,说让我把事弄清楚,你为什么平白无故揍了他一顿,否则,他马上报警。
“他要报就让他报吧,监狱老子蹲过,不怵。况且,只要他敢报,老子就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事情象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田大林说:“这样,我现在和几个朋友在星巴厘玩,你过来一趟。”
我赶到星巴厘商务会所,看见田大林和几位在贵阳都比较知名的资本家,在包房里用扑克闷金花,每人面前都是大匝的钞票。见我进来,田大林把我喊到另外一间无人的包房里,不停的追问我揍杨军的原因,但我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