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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是。你要敢有别的女人,我就剁了你的JJ喂狗狗。”
“哼!你以为我怕啊,你剁吧,剁了大家玩不成。”
“嘻嘻,”英子一把抱住我的头,将一张热唇凑在我的耳边,朝着我耳朵轻轻吹气。她知道我最受不了这招,只要她这样,我的JJ就要撑起雨伞。她说:“妹妹都想弟弟了。”妹妹是她的肉锅,弟弟是我JJ。
“别胡来,这可是办公室哈。”我一把将英子抱到沙发上,说:“我昨天答应你今天下午带你去鼎罐城吃酸汤鱼,一会下班我们就出发。”
“好啊好啊,晚上我就不回家了。”
“那可不行。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家,晚上我得去医院看个病人。”我想起了晚上与湘妹的约会。
“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那病很严重。”
“什么病?”
“爱滋病!”
56和英子在鼎罐城吃完酸汤鱼,我说送她回家。她说为了和我吃这顿饭推掉了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让我把她送到华城酒店,她去应付一下就回家。
我把她送到华城楼下以后,我就往铜锣湾赶。房间我让湘妹给我订好了的。我直接进了包房,我告诉妈妈桑,让她把小梅给我叫来。
“我们这里没有叫小梅的。”妈妈桑说。
我一下子懵了,难道湘妹又在愚弄我?我想,应该不会。是不是她换了名字?我曾经来这里找过湘妹,也许是她换了名字我才没有找到她,完全有可能她一直在这里坐台。于是,我给妈妈桑说:“你去把那个给我订房的小姐叫来。”
“哦,这房是一个叫王倩的小姐订的。我马上去把她叫来。”
不出所料,湘妹换了名字。不一会,吗妈桑过来说:“先生,你稍等,你要的小姐马上到。”
57湘妹进到包房的时侯,没象她真正坐台时那样很招摇、暴露的衣着。而是一袭素雅装束,就象最后一次与她一起去青岩吃卤猪脚肘的穿着一样。一见她的这身衣着,又让我看见了那个让人怜爱,让人牵挂了很久的湘妹。心里一下子有一种莫名的冲动,真想冲上去搂搂她,跟她说些别后寻找她的苦闷。但我没有这样,毕竟是半年没有见了。
“你很守时。”湘妹坐到沙发上,把肩上的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一包叫520的香烟,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她浅浅的笑笑,说:“我今天这身打扮,领班差点没让我上班。我告诉她,我今天的客人是熟客,她这才让我来的。”
“我以前到这里来找过你,他们都说没小梅这个人。没想到你换了名字。”
“我从你那里出来之后,就转到了这家夜总会,名字也换了。”湘妹说话时,神态很镇静,比起以往那个见人就抓人JJ的风骚女,有了几分老练与成熟。在夜总会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浓缩着这个社会的本质,即便一个单纯无遐的少女,一旦落入这个沼泽,很快就能变成世故而成熟的人。这个地方没有成长的概念,有的只是激素。
“你换地方,换名字,是为躲我吧?”湘妹半年前的不辞而别,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
湘妹吸了一口香烟,沉呤了一会,说:“是的。”
“为什么这样?”
湘妹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她说:“我们喝点酒吧。”
我让服务生拿来一瓶芝华士。服务生准备为我们兑上雪碧,湘妹说她不要兑雪碧。湘妹拿着酒杯,一饮而进。一会儿,她的脸上便有了浅浅的红晕,在包房迷离的灯影下,湘妹让我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有些虚幻的美。
“其实,”湘妹又说话了,“我知道你一直找我。我哥和李婷都告诉我了的。但我不允许他们告诉你我的下落……”
“你为什这样?”
“我们不是一路人,”湘妹又喝了一杯酒后,说:“我怕我会爱上你!我的一位老大姐曾经在我入行的时侯就给我说,先考虑三天吧,一旦做了鸡,就与爱情永远无缘了……”
“小梅,”我也要了一杯酒,我发现我也有些情绪激动。我把酒一饮而进之后,说:“从你悄悄离开之后,我就满世界的找你,能找的地方我能找了,可始终没有你的一点消息。那一段时间,一回到家,看见你用过的东西,闻到你睡过的枕头,我就根本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也许我此生根本无法再找到你了!我这才把那些你用过的东西扔掉,它们在我眼前晃,我就会难受,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脚步怎么迈出去……”
这时,湘妹一直在喝酒,一瓶芝华士很快就没有了。我看见,湘妹的眼睛有些湿润,在灯影下,显得特别的晶莹,时不时,她会用纸巾偷偷在眼角蘸蘸。最后她说:“我上洗手间。”
湘妹去了很久才回来,她的神态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她说:“记得我以前,人前人后我都喊你**哥哥,那时是觉得这样叫好好玩。今天看来,你确实傻。就你的条件,有多少女孩子会追你啊,你怎么就会喜欢上一个做鸡的?”
“为什么就不可以?就因为她们卖肉?这个世界上,是人都在卖,比如我靠出卖我的青春和智慧赚钱,有人出卖器官赚钱,还有人出卖灵魂赚钱……”
“你说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一个女人,只要一旦做鸡,这辈子她就只能低着头做人。还记得你带我去参加你朋友孩子的满月酒吗?我在那张餐桌前一坐下来,我就知道她们看不起我,他们之所以还让我坐在那儿把那顿饭吃完,那是他们给你面子。其实,有几次我都想离开,特别是你那哥们凑在你耳边说你“不分场合,怎么把一个鸡带来了”这句话时,我是听到了的,当时,我是真的想起身就走,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但是,一想到我是你带去的,得给你留面子,我才把眼泪往肚里咽,装出若无其实的样子。”湘妹又喝了一杯酒,好象她已有了一些醉意,说话的情绪已激动起:“那天回到家里,你很烦躁,也不想和我多说话。我当时躺在里屋的床上,咬着被窝哭了很久,这些你根本就不知道。当我哭完以后,我才想起,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我才决定第二天离开你,永远的离开……”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此刻的湘妹已是泪流满面。我的眼眶也开始发涩,不禁一把将湘妹抱住,她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哽咽不止……原以为大大洌冽的湘妹,心思竟是如此的细腻,所有的事情,全装在她的心里……突然,湘妹一把将我推开,说:“我上洗手间。”
湘妹又去了很久,回来的时侯,情绪似乎又平静了。她说:“其实,我知道,你知道我有个儿子,我就给你说说这故事吧……”
59湘妹点一支烟后,说起了关于她那儿子的故事:“我们村里到贵阳来坐台的姐妹很多,其中有个叫燕子姐的,她16岁就来贵阳坐台了。刚开始的时侯,她只坐台不出台,只陪人喝酒、唱歌、跳舞。她长得特别漂亮,性格又特别温柔,在夜总会里就很红,追捧的嫖客很多,有不少还是大老板和当官的。可能是她不出台的原因吧,男人就这德行,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方设法的要得到。有一次,有一位大人物,是干什么的没人知道,看上了她,大人物的随从非要她出台。她不干,竟然动用了夜总会的老板。老板刚开始是好言相劝,燕子姐依然不从,最后老板竟让保安把她挟持到那个大人物的房里去……那个大人物提裤子走人的时侯,丢了5000块钱的开处费给她。后来,燕子姐寻死两次都被救了回来。从此,燕子姐就象变了个人似的,谁要她出台她都出,不管自已顺不顺眼。”
湘妹停了停,继续说:“燕子姐在贵阳坐台的时侯,我当时在家里还很小。但每次看见燕子姐回家过年,都会大包小包提很多好看的衣服和吃的,我们在村子里的小姐妹们都特别羡慕,知道燕子姐在外面挣大钱,而且还拿钱给家里盖起了大洋楼,楼里楼外全装着彩色的灯,一到晚上,看起来象皇宫一样。不知不觉间,我们村里的小姐妹们,都把燕子姐当成了自已今后的目标。后来,有两年过年都没见燕子姐回来,她家里人说,燕子姐结婚了。再后来,有一年燕子姐又回去过年了,她是晚上到的,没人看见她,她成天呆在洋楼里,从没出过面,我们一些小姐妹守在她家门口,想看看漂亮的艳子姐,可她一直不露面。只看见了一个两岁的孩子,是燕子姐的儿子,长得很帅,我们都特别喜欢他,常常带着她到处玩。”
“当时在家里,我们并不知道燕子姐在贵阳干什么工作。一直到后来,我和一帮小姐妹,被村子里同样在贵阳坐台的一个姐姐领来贵阳之后,才知道燕子姐在贵阳也是个坐台小姐。我们刚来的那几天,我们同行的姐妹去见过燕子姐,那时侯她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是被一个喝醉的嫖客揍的,据说是伤到了肾……”
“我们到贵阳来的时侯,燕子姐其实已经很落难了。她在夜总会的时侯,一个开小公司的老板喜欢上了她,当时那个小老板对她穷追不舍,几乎每天晚上都来夜总会要燕子姐的台,有一次,他竟然在演艺厅的舞台上,手抱一束玫瑰花,跪在燕子姐的面前,大声说:我爱你!燕子姐当时感动得都流了泪。后来就喜欢上了他。为了这份爱情,燕子姐离开了夜总会,搬去小老板那里和他同居了。也许是那种新鲜的东西总归要过去,小老板慢慢开始嫌气燕子姐好吃懒做、花钱如流水,而且,始终不相信燕子姐对他的忠诚,和他的朋友说笑不允许,回家晚了不允许,他去上班,每半小时就要打电话回家查岗,如果出差回来,就要满屋子搜查是否有其他男人丢下的印迹,甚至对他和燕子姐的亲身儿子他都怀疑是野种……”
“就这样,他们开始是吵,后来就动手打,有一次,小老板在外喝醉回家,把生孩子才半年燕子姐骑在身下,用刀划她的脸,还一边说:你这个臭**,就这张脸蛋害人,老子今天给你破了,看你拿什么去害人。从那以后,燕子姐脸上就留下了一道疤,昔日夜总会的头牌小姐从此消失了……女人说齐天道齐地,就活一张脸,脸破了,丑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后来,小老板喜欢上了他公司的一个职员,就把燕子姐和她儿子赶出了家门。流落街头的燕子姐,无路可走,便又去了她曾经呆过的夜总会,老板见她曾是夜总会的台柱子,同意她回去继续坐台。可是,根本就没人要她的台。在夜总会里没人要台是一分钱的收入都没有的。说实话,我们做鸡的,挣钱多,花销也很大。燕子姐以前坐台时的积蓄自跟了那小老板以后,只出不进,早就花光了,如今又要养儿子。燕子姐在夜总会坐台几乎天天是是‘落地果’,落地果’你知道吗?就是没人要台,每天呆到夜总会打烊就回家的那种。有一次,燕子姐晚上下班回家的时侯,一个背篼跟上她,并要和她做,她想已经一个月都没收入了,就答应了背篼。背篼说身上只有50块钱,燕子姐竟然在街边一个僻静处,就和他做了。”
“从那以后燕子姐似乎找到了一条生财养口养儿子的路,那就去火车站、客车站那些地方做黑脚杆。那些地方的嫖客虽然出钱少,但他们不挑长相,只要是个上下两张口的女人就行……”
说到这里,湘妹沉呤了很久。包房茶几上的烟缸里的烟已经装满,那全是她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