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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外来者人们的脸色发白,手足无措。他们对这些可怜的百姓可没有敌意,拉姆塞斯派人安抚好百姓,然后骑着他的马和塞提满意的在城门口跺着步子,下面就要看修斯的了。回来的人说特罗人已经吃下了他们送过去的饵料,他们一定会赶过来,修斯应该已经埋伏好了吧,拉姆塞斯自信的笑着望着远方。
“塞提,你觉不觉得,刚才,给我们开城门的那两个女人里有一个很像——”
“拉姆塞斯,她们都穿着黑斗篷呢,那一定是洛伊和她带来的姐妹,恩,准是为了避人耳目,她们干这个还挺顺手的。”他看见拉姆塞斯不说话,然后做出夸张的惊讶表情说,“拉姆塞斯,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是莘夕吧!不会,绝对不会,她现在安静乖巧得跟个娃娃一样,现在啊,一定在营地早休息了。”
我的天,拉姆塞斯在心里叫起来,他觉得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虽然没有看见她的脸,那娇小的背影还是让他不由得一下联想到了第一次看见莘夕的情景,那是在法老的宴会上,他追出去狠狠的扯下斗篷,一个转身,然后进入他眼帘的便是那张带着惊讶神情,稚气干净得有那么点迷人的脸。
6话。无条件为他
*为了证明我对你的爱,我向你献上我的生命。
埃及和米坦尼一直素有渊源。在雅赫摩斯一世统治时埃及对外扩张的战争就已经开始,但是,埃及军事帝国的开创者是图特摩斯一世(约公元前1525—1512年)。他不仅掠夺了努比亚,把埃及的边疆扩展到尼罗河第三瀑布,而且军威抵达当时米坦尼王国的西境。到了图特摩斯三世(约公元前1504—1450年)统治时埃及的军事力量达到了一次顶峰。他多次用兵,在第八次远征时把埃及北部的边界扩展到了幼发拉底河,米坦尼的国王慑于埃及的军威,派人奉献礼物表示效忠图特摩斯三世,于是两国交好,可是到了后来埃及国内动荡,米坦尼和西台组成盟军很快夺取了埃及在叙利亚海岸的控制权,而最终米坦尼被西台归于了境下。历史的舞台总是留给强者,而那个时候的西亚列国就是通过不断的征战扩张来完成对自己帝国辉煌荣耀的祭奠,对他们来说战争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残忍而刺激,这仅仅是个成王败寇的游戏。
伊什亚城已经被破了。
“跪下。”士兵呵到,他们把伊什亚的城主押了进来。
古铜色的皮肤,宽肩细腰,强劲的体魄,还有那迷人的金头发和俊俏却有些轻浮的脸,呵呵,这个将军长得倒是不错,伊什亚大人上下打量着拉姆塞斯,他带着嘲讽的意味直视着拉姆塞斯的眼睛,丝毫不理会旁边士兵的话。
“你是埃及人?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将军?”他突然说话了。
拉姆塞斯故做惊讶的挑了一下眉,他知道这男人看人很有一套,“大人真是不同凡响!是的,我就是那个埃及人,巫瑟儿。拉姆塞斯。”拉姆塞斯笑着赞叹他。
呵,笑容真是温柔呵,可是那后面隐藏的又会是什么呢?伊什亚大人也不回答,只是优雅的高昂着头四处看。“那两个大美人呢?”
“什么?”拉姆塞斯觉得这小子有点艺术家的神经。
“将军,你们可以怎么快的占领我的城池,她们可是应该记头等功啊,恕我冒昧,你们埃及打仗都是靠女人的吗?呵呵,真是不简单啊!” 伊什亚大人说话有些酸溜溜的了。
“随你怎么说好了,”拉姆塞斯一直有一股玩世不恭的痞子劲,他不在乎过程,最有效的达到目的才是他的王道。拉姆塞斯仔细端详着这个孤傲漂亮的男人,然后笑了,伊什亚大人或许是个极有品位的艺术爱好者,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手段高明的政治家或者一个合格的城主。拉姆塞斯不太在意他了,他开始专心等待着修斯从前方传来的伏击消息。
“那个女人呢?红头发的那个小妖精,她把我骗上床就打晕了我,真是个狠角色呵,”伊什亚大人见拉姆塞斯似乎已经不太有兴趣跟他继续话题,这个准艺术家于是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贱,他有些幼稚地开始抱怨起来。“你们偷了我的地城图是吧,一定是那个黑头发的女孩——”他觉得自己后来察觉到的这一点一定可以让面前的这个将军大吃一惊。
“什么?你说什么?”拉姆塞斯确实马上露出了急切的表情,“你说另外一个女孩是黑头发的?”
伊什亚大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个傻将军是不是搞错重点了,“恩,是个黑头发的女孩,黑头发黑眼睛,很漂亮的眼睛。”拉姆塞斯激动的摇着他的手倒让这个大人有些窘了。
噢?拉姆塞斯眯起他异色的猫眼,看来修斯回来得好好去问问他了。
“你们送大人下去好好休息,”拉姆塞斯大声对士兵说,他转过身对伊什亚大人优雅的躬身致敬,带着一抹甜蜜的笑,拉姆塞斯说到“谢谢你了,大人。”
修斯回来了,可是他没有去见拉姆塞斯,他只是叫人快去将占领特罗城池并歼灭了4000余特罗人的好消息禀报拉姆塞斯将军便急冲冲的跑去看莘夕了。
“啪!”还没进去,修斯就听见里面传来刺耳的声音,是什么东西被摔碎了。
“怎么回事!”他进去一看见莘夕面前地上打碎的碗就生气了,“洛伊,你是怎么搞的,”他心疼的拉过莘夕的手,她的手已经被割伤了,修斯看着莘夕安安静静的样子,空洞的眼神,没有喜怒哀乐的她就像个傀儡娃娃一样的可怜,这让他更想疼惜她了。
“我等下就给她包扎伤口,”洛伊冷冷的说,她受不了修斯这种说话的语气,这么冷酷内敛的男人为什么要为这种小孩子一样的女人生气担心呢!“仗打得怎么样?”她笑着问,洛伊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帮到他。
“唔,很顺利,你干得很好,”他说着话却只是细心的牵着莘夕的手把她带到床上让她乖乖躺下休息。“殿下。”有人在外面叫他,一定是拉姆塞斯叫他去,修斯皱起眉头。
“你好好照顾她,我有事先走了。”
“修斯!”洛伊依恋的唤他,可是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好了,人都走了,就我们两个,起来吧。”洛伊冷漠的说到。
嘿嘿,莘夕慢慢坐了起来,看来刚才她演得还是不错。
“洛伊,我的主意不错吧,在修斯面前演上这么一出戏我们就可以合理解释我手上的伤了。”她笑嘻嘻的等着洛伊的赞美。
“把手拿来。”洛伊没好气的说,她拖过莘夕的手小心的包扎起来。“你为什么这样对我说话,”莘夕像个小妹妹一样有些不高兴了,“你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你,”洛伊冷漠的说。
“那你又这么好心给我包扎伤口。”
“那是因为这是修斯吩咐我的。”
“切!”莘夕撇了撇嘴,她不跟她争了,反正她感觉得到这个看起来很凶的女人正温柔小心地替自己包扎着伤口,因为合作她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很微妙的变化。
“我不喜欢修斯。”莘夕突然神经的冒出一句话,洛伊拿眼睛瞪她,“真的,我对他完全没有那种意思。”莘夕夸张的张大眼睛好增强说服力,她强调的样子让洛伊有些发笑,可是洛伊什么也没说,只是她心头一热下手更轻了。
‘‘‘‘‘‘
“我爱他,我可以无条件为他做任何事情。”坚定的口吻,洛伊低头看着莘夕的伤口突然说。而莘夕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领悟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尽管她一直在压抑心里那股对某人的疯狂爱恋,可是似乎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开始,她就迷上了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一直以来她的心里就有个隐约的疑问,我真的可以义无返顾的为拉姆塞斯做任何事情吗?即使可以回去也留下来?全心全意的帮助他?成为这个男人的女神或是女人?莘夕已经有一个答案,可是在她看来那很不切实际,于是莘夕又不知道了。
随着伊什亚和特罗城的沦陷,米坦尼的边境大门已经被完全打开,刚刚上台的米坦尼国王显然低估了埃及和希泰盟军的实力,他没有派出军队、兵团而只是让那些城邦自己防御对敌,在他看来这是最好不过的了,正好可以给那些想叛乱的城主一点教训,让他们跟那帮人好好撕杀,弄得互伤元气的时候就该他出马了,他觉得凭自己所向无敌的战车兵团一定可以轻易打败那群乌合之众,即使要费些力气他也大可以找西台派点援军来帮助下他,到时候那些城主就会感激涕淋的拥戴他,敬重他了。国王的算盘打得很好,可是到了拉姆塞斯的军队已经快进入米坦尼首都瓦舒卡尼所在的哈布尔河平原上时,傲慢的国王才真的开始有些慌了。
两个多月的时间,盟军的军队就已经攻占了米坦尼大约尽三分之一的地方。尽管拉姆塞斯和修斯都不太愿意承认可是他们打起仗来真是太有默契了。从他们控制住米坦尼边界的两座要塞城池以后,征讨米坦尼的战争就已经开始打响。他们莫不作声地就拿下了伊什亚和特罗作为他们的作战基地,而后又出其不意的攻占了好几个城池,修斯率领军队沿河线猛攻卡特西城,拉姆塞斯则从伊什亚出发侧击地势险峻的安托儿城邦区域。一切都进行得相当顺利。
塞提在墨里打了几个漂亮的大仗以后便有些翩然得意了,这天他兴冲冲的带来一瓶东西给拉姆塞斯看。
“这可是个好东西,拉姆塞斯。”他指着那淡绿色的澄清油状液体,像个孩子一样得意忘形。
“这是什么?”虽然现在局势看起来一片明朗,拉姆塞斯还是不知道塞提专门跑他这里来发什么神。
“你闻闻,这是用薄荷,桉树油,丁香粉,迷迭香还有一些香油调制的。”拉姆塞斯不耐烦的凑过去闻了闻,觉得有一股特别的香气。
“这个搽上去很清凉,拿来对付那些可恶的毒蚁害虫最好了,我的人打埋伏在地上要爬着一动不动的时候全靠它。米坦尼的蚊子臭虫真是多,比我们埃及还多,有了这个就好了。这个还可以吃,冰凉冰凉的不过有点辣,嘿嘿,我叫人给你们送了些来,修斯已经有了,我呢想——”塞提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简直像在打广告了。
“塞提。你从那儿知道那么多的这些东西?”拉姆塞斯狐疑的看着他,觉得不太对劲。
“呃,是修斯他们随军的男巫医说的,嘿嘿,我回去了。”
“带好你的兵团,别太大意了,现在我们只是解决了几个小角色,米坦尼的精锐部队我们还没遇上呢。他们厉害的可是战车,到了平原上他们的兵力可以得到充分发挥到时候才是打硬仗的时候咯。”
“我知道,我知道。”塞提也不回头,只是举起手来向后挥着要拉姆塞斯放心。
盟军的军队势如破竹,直到这个时候各个城邦的主人才想起要联合抵御打击包围他们了。
“将军,有个女人要见你。”士兵向正在同约瑟商议攻占图库瑟拉这个大城邦对策的拉姆塞斯禀报。“叫她进来。”拉姆塞斯头也不抬的说。
“将军,我是来跟你们交换条件的,可以让我见见伊什亚大人吗?”她摘下斗篷露出白皙的脸,用礼貌的口吻说到。
这个女人,该怎么说呢,她很美,可是是拉姆塞斯见惯了的那种女人,远没有麻烦的莘夕或是豪放的洛伊对他的震撼来得大。打着卷的金色长发,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