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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夜市里的小吃摊上。”
“她在夜市的小吃摊工作?”
“嗯。”
寇达突然无言以对。
“今天晚上你有空吗?可以带我去那里吗?”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
“可以。”陈承启立刻点头。
“谢谢。”
他摇头。“那我出去了。”
寇达沉默的颔首,陈承启便安静的转身离开。
门关上,办公室恢復先前的宁静,寇达却再也找不回之前工作的心情。
她竟然在夜市的小吃摊工作,那要工作到几点?每个月能领多少钱?她……她为什么就是不肯和他连络,而且一断就断得这么彻底,不留半点音讯呢?
手机号码换了,连对家人都不肯透露她的住处与行踪,这分明就是在躲他嘛,她真的这么绝情,真的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不,他绝对不允许她这样做,绝不!
过去这个一个月来,他是苦于找不到她,所以才没能将她带回,但是现在不同了,只要让他知道在那里可以找到她,不管要他耍什么贱招都没关系,只要能够将她留在身边就好。
更何况他手上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他们俩名义上还是对夫妻,因为他并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
她大概作梦都没想过这一点吧?
不对,也许她妈妈有跟她提过这件事,所以她才会这么努力的隐匿行踪,企图用分居这个方法来让离婚成立。她实在是很绝情,但是也更让他放不开她!
总之,对于这个不贪财、不爱钱,又如此轻易将他拱手让人,让他不知道该说傻瓜还是绝情的老婆,虽然觉得有点无奈,但他还是打定主意要定了,谁也别想改变他的决心,就连她也别想。
所以亲爱的老婆,咱们就走著瞧吧,妳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我寇达的老婆和爱人了,不要挣扎,准备投降吧!
夏天的夜市像个巨大的闷锅一样,都快把人闷热了。
南茜蹲在“鲁氏面摊”后方的水龙头旁,挥汗如雨的洗著客人们使用过的碗盘,她总是刚洗完一叠,下一叠又紧接而来。这家面店的生意真是好得不像话,也因此她才能够拥有这份夜间打工的机会。
白天有份正职工作,晚上下了班又到夜市打工,她有这么缺钱吗?
其实也还好,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有太多时间胡思乱想,或者是去想念一个不该想念的人,才会再多找一份工作让自己忙碌的。而这样倣真的很不错,不仅可以赚钱,又可以解决烦恼,真是印证了一举两得这句成语。
不该想念的人呀……
其实再忙,偶尔还是会想起他,就像现在一样。
妈妈说他没再打电话来,要她放宽心,也许他正在处理外头那个女人,要她给他一点时间……这些话想也知道全是为了安慰她所编造出来的。
如果他真的有点在乎她,不会对她不闻不问。
如果他真的有点在乎她,他会选择先安抚她,而不是先处理外头那个女人的事。
如果他真的有点在乎她,在看见她留给他的离婚协议书时,就该疯狂的寻找她,而不是在过了一个月之后,仍无声无息的任她在外头自生自灭。
说到底,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主动退离对他而言也许根本就是件求之不得的事,他又怎么会想起她,记得有她这个人曾经短暂的出现在他生命中、婚姻中呢?
他会再婚吧?
不,或许他已经再婚了,否则他爸爸大概又会叫他去娶某某企业的千金小姐。
想当初他之所以会和她结婚,不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吗?为了摆脱父亲给他的烦人压力,他连她这个路人甲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娶进门了,现在有了喜欢的人之后,有什么理由不结婚呢?
能够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他现在应该很开心的在过日子吧?
“南茜。”
身后突然响起老闆的叫唤,她急忙抹去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背著他应了一声。
“是。”
“有人找妳喔。”老闆说。
她愣了一下,露出一脸迷惑的表情。有人找她?这怎么可能呢?她又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提过,自己晚上在这个夜市里打工啊。
怀疑的起身,她回头张望,一张她怎么也想不到的脸──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三秒钟前她还想著的那张脸便蓦然出现在眼前。
寇──达?
她像是突然被雷劈到般,浑身僵硬,整个人都傻了。
“小西瓜。”
他微笑的走向她,她却像是被外星人入侵了一样,完全不能自己,也动弹不得。
怎么会是他呢?怎么会是他呢?
他的模样还是那样的有型好看,即使是西装笔挺的站在这充满拖鞋、T恤与花衬衫的夜市里,却连一点格格不入或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他总是能充满自信的融入各种不同的环境里,然后再轻易的成为众人佩服、羡慕的对象,总是这样。
“妳刚才在哭吗?”停在她面前,寇达目不转睛的凝望著她,哑声问。
她再度一僵,迅速的伸手抹去眼眶中残存的泪水。“找我有什么事?”声音冷淡。
“怎么才一阵子不见,妳就瘦了一圈?妳果然不适合离开我。”他静静地看著她,突然想伸手轻触她的脸颊。
南茜像是被火烫到一样,猛然往后退去。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有点尴尬,自嘲的一笑,然后自我揶揄,“看样子我在妳心中真的被拒绝得很彻底,对不对?真是罪有应得。”
南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知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还要工作,如果可以的话,请你长话短说。”她垂眼,不想看这张至今仍能让她在夜深人静时伤心落泪的脸。
“很重要的事。”他回答,之后却没了下文。
“什么很重要的事?”他的沉默让她不得不抬眼看他。
“带离家出走的老婆回家。”他目不转睛的看著她,以一本正经的语气回答。
她轻怔了一下,脑袋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带离家出走的老婆回家?他话中的老婆指的是她吗?
不,这怎么可能呢?他爱的人又不是她,找她回去要做什么?更何况他们已经离婚了,她早就不是他的老婆了,他口中的老婆应该是他再婚的对象吧。
“她离家出走,你来找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她。”忍住心如刀割的痛,她强迫自己平静面对。
“妳认识她。”
“我认识她?”南茜倏然呆住。他外遇的对象难道是她认识的人?她从来都没想过这种事,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呢?
“她的名字叫南茜。”
又是一呆,她怔怔的看著他,拼命思索著他说的话代表了什么意思,但是脑袋却突然不听使唤。
“我很抱歉。”他说。
她无言。
“过去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找妳。”
“骗人。”她撇开头。
他却不要她不看他,霸道的勾起她的下巴,“我没有骗妳,妳妈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我妈说你没找我。”
“什么?”寇达错愕的惊叫。
“我妈说你没找过我,她不会骗我。”南茜说得很确定。
难以置信的瞠大双眼,他张口结舌的差点说不出话。“妳妈她真的这样跟妳说?”
“对。”
“所以其实妳妈一直都知道妳过去一个月住在哪里,是不是?”
“当然。”
“该死!”寇达忍不住低咒一声,差点没脱口骂出一串精彩的三字经。
他被岳母耍了!白痴愚蠢的被耍了一个月都不知道!回想过去这一个月来所经歷的担心与忧虑,他忍不住又咒骂了一声,“可恶!”
南茜一脸疑惑的看著他。
“过去这一个月来我一直都在找妳,一个星期至少打两通电话到妳家,向妳妈妈问妳的行踪,我有通联纪录可以作证。”他以无比认真而严肃的态度对她说。
南茜怀疑的看著他。
寇达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出最近已拨电话的通讯纪录递给她。
她迟疑的接过一看,只见那上头果然有拨打到妈妈家的电话,而且次数超过十通之多,最近一次还是在昨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而昨晚她和妈妈通电话时,妈妈还告诉她他依然没有打电话来。
妈妈为什么要说谎骗她呢?
不,这件事她事后还可以问妈妈,她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他想做什么?
“我和你已经离婚了──”她开口,却被他打断。
“我没有签字。”他说。
南茜有些呆住了。“你……没签字?”
“没有。”
“为什么?”她冲口而出,“你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交往的对象吗?既然两情相悦,为什么不结婚?还是我当初签的离婚协议书少写了什么,使得我们的离婚无效,导致你们无法顺利结婚?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重新签一张新的给你。”
“妳真的是一个大傻瓜。”他突然大声骂。
“什么?!”
“妳是一个大傻瓜。”他又说了一次。“所以我决定了,以后妳的外号不叫小西瓜,从今天起改成大傻瓜,就这么说定了。”
什么?南茜呆呆的看著他,眉头紧蹙,完全状况外。他到底在胡扯些什么呀?
“走吧,回家了。”他突然牵起她的手。
她震了一下,想将手抽回,他却坚定的紧握著,大有死都不放手的气势。
“寇达……”
“叫我老公。”
“学长……”
“叫我老公。”
南茜闭上眼睛,免得自己忍不住一拳往他脸上打下去,或者是放声尖叫。他怎么能够这么厚脸皮,在背叛他们的婚姻、在她已经气得递出离婚协议书之后,还敢口口声声的要她叫他老公?
“请你放手,我还有工作要做。”她睁开眼,冷冷的开口。
“这份工作不适合妳,别做了,而且妳也不需要工作。”他丝毫不受她的冷漠所影响,仍然紧握著她的手,语气温柔。
“不用工作要我喝西北风吗?”
“开什么玩笑,妳知不知妳现在可是个有好几千万身价的富婆?”
“很好笑。”她皮笑肉不笑的冷瞪他一眼。
“我不是在跟妳开玩笑。”他认真的说,“我的财产有一半已经转到妳名下了,剩下的一半也在陆续转移中。”
南茜有点被吓到,但是想了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没事干么突然这样做,只为挽回她吗?他应该知道,钱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左右她的因素。
“我要工作,没时间陪你开玩笑,请你放手。”
他挫败的嘆息。“妳怎么就是不相信我不是在跟妳开玩笑呢?”
“好,那你回答我,你没事把财产转移到我名下做什么?”
他立即正色以对。“为了表示我对妳是认真的。”
“感情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
“这点我比谁都明白。”
抽回手,她双手环胸,不让他再有机会动手动脚。“既然明白,就应该知道这么做是白费力气,我根本不会因为你给了我多少钱,就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是不是认真的。”
“我知道,但是妳妈会相信。”
“我妈?”
说曹操,曹操到,南茜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蓦然响了起来,来电铃声让她听声辨人,即使未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也能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她看了寇达一眼,拿出手机来接听。
“喂?”
“还在忙呀?”南母问。
“嗯,妈。”
听见她的称呼,寇达瞬间挑高了眉头。岳母果然把他骗得好惨呀,竟然跟他说南茜虽然偶尔会打电话回家,但用的都是公共电话,所以没办法连络到她,而他竟然深信不疑,真是个大笨蛋!
“妈,他还是没有打电话来吗?”南茜存心试探。
那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