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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第二个愿望。”
许第二个愿望时,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看著她说:“我希望我所关心的人,不管有没有在我身边,都能健康快乐。”
“第三个愿望放在心里就好,不要说出来。”南茜微笑的提醒。
看了她一眼,寇达默默的在心里许下第三个愿望。
我希望能和妳好聚好散,离婚后还能是朋友。
他倾身吹熄蜡烛。
南茜用力的拍手,努力把气氛弄得很热闹,看得寇达只觉得更加心疼和抱歉。
“南茜──”他想快刀斩乱麻的直接进入正题,却被她打断。
“等一下,我买了一瓶红酒喔,超级贵的,但是卖酒的人说那年的葡萄长得特别好,所以那年出厂的酒也特别好喝,才会特别贵,说我买回家喝了之后,绝对不会后悔的。我不懂酒,你帮我品尝看看,看店员有没有骗我。我去拿酒。”她像麻雀般吱吱喳喳的迅速说完,就像一阵风般冲进厨房,又冲了出来,回来时手上除了多一瓶红酒,还有两个高脚杯和一支红酒开瓶器。
“帮我开好吗?”她将红酒和开瓶器递给他,撒娇著说。
寇达无法拒绝,只能把她手上的红酒接过来,而她则忙著切蛋糕,分蛋糕,脸上始终带著笑。
他完全无法猜想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照理说,她应该知道他在外头交了女朋友才对,为什么只字不提,还能面带笑容的为他庆生呢?如果角色对换的话,他不是气疯,就是早就找她当面对质了,女人是这么复杂难懂的动物吗?
“来,吃蛋糕……不,先喝酒好了,免得味觉被蛋糕影响。”她倒了一杯酒送到他唇边。
将酒杯从她手上接过,先看了她一眼后,他才轻轻地啜了一口。
“怎么样,好喝吗?”她迫不及待的问。
“不错,就像店员跟妳说的,这年份产的红酒还不错。”
“真的吗?那我喝喝看。”她替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喝了一口,再一口,再一口。
“别喝这么快,红酒的后劲很强。”他忍不住出言阻止。
“可是真的很好喝耶,一点都不涩,还有一点甜甜的。”说著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南茜──”寇达眉头轻蹙的看著她,才开口又被打断。
“好啦,我知道别喝这么快,红酒的后劲很强,你刚才说过了。”她对他咧嘴一笑,话一说完,竟又把自己杯里的酒一口仰尽。
他不再说话,也不再阻止,因为他终于知道这是她发洩情绪的方式,既然他无力安抚,也只能由著她以及陪她了。
“我们来玩黑白配好不好?输的人就喝一杯。”她提出这个疯狂的游戏。
“一杯太多了,我们就只有一瓶红酒而已,这样玩,酒一下子就没了。”他找个理由阻止。
“没有的话,我们就改成脱衣服,输的就脱一件。”她语出惊人的说。
“南茜……”)
她挑衅。“你不敢吗?不会这么没胆吧?”
男人被女人说没胆是多大的侮辱?虽然知道不应该受她刺激,也清楚明白的知道不应该陪她胡闹,但是就像斗牛看见红布被竖起来一样,他完全不能自己的只能往前冲去。
酒一杯接著一杯,衣服也愈脱愈少,两人的战斗从猜拳斗酒,慢慢地转成近身肉搏。
男人与女人,丈夫与妻子,激情,方兴未艾。
第五章
头好疼,这是寇达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第二个感觉则是惊吓得从床上跳起,然后引发更剧烈的一阵头痛。
天啊,他就知道不应该陪南茜胡闹的,头痛死了啦!抱著头,他后悔莫及的想。
她呢?
在床上看不见南茜的身影,让他瞬间充满了不安,忍著头痛,他小心翼翼的移动身体下床,走出房寻找她的身影。
客厅里没有人,昨晚庆祝他生日的紊乱场面已收拾得乾乾净净,不留一点痕迹,只有两张纸躺在茶几上。
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两张纸摊在那里,而且上头好像写了些什么?寇达疑惑的走上前,“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斗大的蓦然出现,让他顿时浑身一僵,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离婚协议书上头属于妻子栏位的地方早已签上了“南茜”两个字,也盖了印章。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震惊得无法思考,也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昨晚他们才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她今天就签下离婚协议书打算和他离婚?她在想什么,她──
猛然一震,像是突然被棒子打到一样,他突然想通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从昨晚他回家之前,她就已经打算和他离婚,所以昨晚所发生的事也许在她的计划内,也许不在,但是都改变不了她已经做好的决定──她决定离开他。
心很乱,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分不清楚究竟是喜怒哀乐,慌乱、释然或是惆怅,但是有种无形的郁闷快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迅速的拿起另一张纸,是她留给他的信,低头阅读。
给寇达:
上头这样写著。
听说你有了心爱的对象,恭喜你。也祝你二十八岁生日快乐。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替你过生日,以后这个任务就留给你爱的人了,我这个你不爱的人自动退位离开,对你我来说都是件好事,你可以获得自由,而我则……
该怎么说呢?
离开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也算是得到一些领悟吧。
本来还以为可以共度一生,没想到我们的缘份会这么短,竟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月而已。
我不怪你爱上别人,只怪自己身上没有可以让你著迷的魅力,即使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赢得你的情感和你的心,最后也仍只是白忙一场。
我爱你。你可能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是否就不会爱上别人了呢?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竟然还在妄想,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也很无聊对不对?
反正都要离开了,就告诉你另一件更可笑的事好了,其实在和你面对面的说话之前,我已经暗恋你七年了,从大学入学那天看到你之后,一直到现在。
很不可思议吧?
我自己也这样觉得。
所以能够做你的一夜妻子,和你同居一个月,我已经很感谢了。
谢谢你让我从暗恋的情潮中脱困,也谢谢你教会我爱情这种东西,不是付出了,对方就一定会有回报的。
谢谢你给我的所有领悟。
最后,祝你和你爱的人终成眷属,白头到老。
南茜别笔
看完信后,寇达不只有被棒子打到的感觉,还有种被雷劈的震惊,整个人呆站在原地,脑袋除了疼痛、杂乱之外,还有几乎承受不了的激动。
她爱他,南茜竟然爱著他,而且还长达七年!
她为什么愿意和他结婚,为什么同意他所有的要求,为什么会认真尽力的做一个家庭主妇,做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的妻子,还在离开他的前一晚义无反顾的献出她的第一次,一切疑问顿时全有了答案,只因为她爱他。
她爱他,她爱他,南茜爱他,而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甚至还这样伤害她……
天啊,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呀?
离开?别笔?难道她已经离开这儿,已经不在这间屋子里了?
“南茜?”他扬声叫,不理会头痛欲裂的痛苦,脚步迅速的往她房门的方向移动,然后伸手推开紧闭的门。
房内一片空盪盪的,她不在。
“南茜?”
他的心愈来愈慌,走进房里打开浴室的门,里头没人,然后厨房没人、客房没人、书房没人,主卧室里当然也没有。她离开了,真的走了,就这样走了?
站在屋里,他茫然的看著整齐乾净,却少了一个温柔身影的四周。
突然之间,只觉得自己的心崩落了一大块。
门打开,南茜提著行李,带著侷促的表情站在大门外,对门内轻唤了一声。
“妈。”
“怎么回来了?”南母讶然的问,目光往下移到她手中的行李,然后怀疑的看著自己的女儿,“妳提著行李做什么?寇达呢?”
“我们离婚了。”迟疑了一下,她低下头来老实说。
“妳说什么?!”南母惊讶的大呼。
“我们离婚了。”她又低声的再说了一次,然后四周便陷入一片窒人的沉默中。
“妳进来。”半晌后,南母沉声命令。
低著头,南茜提著行李走进屋里。
“坐下。”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南茜沉默的照做,若不是现在既没工作也没住处的话,她不会回家来增添妈妈的烦恼。因为一个不负责任、连生两个父不详的孩子都丢给妈妈照顾的姊姊,就已经够让妈妈操烦了,她实在不想也成为妈妈的烦恼之一,可是……
眼前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她忍不住掉下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大腿上,浸湿了她的裤子。
“离婚的理由?”南母出声问。
她轻轻地吸了下鼻子,无声的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他有喜欢的女人,他不爱我。南茜在心里痛心疾首的回答。
“离婚一定有理由,你们才结婚多久而已?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是不是?”身为过来人,她对这种事特别敏感。
浑身一僵,南茜没有应声,但沉默已是最好的答案。
“当初妈妈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妳太爱他了,但妈妈却感觉不到任何他爱妳的迹象。”沉静了一会儿,妈妈有些生气有些嘆息。
南茜无话可说,因为这些话在妈妈第一次见到寇达的时候,就已经跟她说过了,她却反驳的说不会啦,寇达不是那种人,结果呢?
“妳是搭夜车回来的,一夜没睡吧?去睡一下,睡醒再陪妈妈去市场买菜,晚上我们来大吃一顿。”妈妈轻嘆一口气,然后坐到她身边,伸手拍拍她的背。
抬起头来看著妈妈脸上温柔包容的笑容,她再也忍不住的伸手紧紧抱住她,埋进妈妈的怀里号啕大哭了起来。
她的心好痛,真的、真的好痛,呜……
“砰!”
一声巨响让南茜从疲惫的昏睡中惊醒,她倏然睁开双眼,有一瞬间搞不清楚自己身在哪里,然后记忆慢慢回笼,她想起了一切,想起了丈夫的背叛,与她和他离婚的事。
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长达七年的爱恋会用这种方式结束,老天爷会不会太残忍呢?还是牠认为只有用这种当头棒喝的方式才能让她真正的觉悟?
眼睛好涩,肯定是因为哭得太久的关系。为了一个不爱自己、背叛婚姻的男人,实在一点都不值得,但是如果真能用值不值得来评断泪水的份量的话,她根本连一滴眼泪都不该为他落下。
泪水又从眼眶里不断地冒了出来,缓缓滑落脸颊。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不再哭泣,不再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伤心落泪?
“铃……”
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连续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
妈妈出去了吗?
擦去脸上的泪,掀开身上的凉被坐起身,正准备起床去接电话,就听见妈妈接起电话的声音。
“我叫你不要再打来了,听不懂国语吗?”
她听见妈妈这样说,接著便是用力挂断电话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惹妈妈生气了?她慢半拍的忖度著。是姊姊吗?还是──
一张桀骜不驯的脸庞突然浮现在脑中,遏制不住心里的渴望,她冲动的立刻跳下床,跑出房间。
“妈,是谁打的电话?”她迅速的问道,声音哑得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妳醒啦?肚子饿不饿?”南母转头看她,只是微笑。
她想听的不是这个。“妈,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她再次问道。
“一个混蛋。”脸上的微笑缓缓地消失,南母轻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