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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他。
“本来是这样没错,但是从妳毅然而然的拒绝我家老头的利诱之后,我就觉得娶妳不错,所以才会带妳去找律师。”他直言,一顿后又说:“都已经结婚了,妳怎麼会觉得我们结婚的事是一场戏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真的要做一对夫妻?”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心情紊乱的分不清楚该喜还是忧。
“亲爱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寇达微笑,觉得自己的运气真不错,乱抓来的老婆不仅长得美,个性还耿直又傻气,竟然不懂得要把握住机会捉住他这个金龟婿,还问他是否真要做一对夫妻,真是个可爱的傻瓜。
没想到他竟然真想履行这个赌气下的婚姻关係,南茜眉头紧蹙,有点儿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随他起舞,或者是趁一切都还没成定局之前赶紧喊卡。
没有爱情当基础的婚姻真的可行吗?
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虽然暗恋他很多年了,但是感情可以单恋,婚姻却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维持的,他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妳要跟我谈的就是这件事?”他问。
南茜摇摇头。
“还有什麼事?”
“对於这个婚姻你有什麼想法?”
深吸口气,她决定先听听他怎麼说。
“想法?”他愣了一下。“我不懂妳的意思。”
“就像我在电话裡说的,你完全不了解我,这样的我们要怎麼生活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个婚姻的话。”她目不转睛的看著他。
“没有一对夫妻或者情侣是从一开始就了解对方的,了解需要时间与相处,只要我们一起生活,自然就能了解对方不是吗?我不懂这有什麼问题。”
男人都是这样直线条,没办法做更细微的思考吗?南茜在心裡嘆息。
“你不觉得我们俩的情况和其他夫妻或情侣不同吗?”她说。
“哪裡不同?”
“我们是在完全不认识对方的情况下结婚,就要生活在一起的,和其他夫妻或情侣先从追求、谈恋爱、相爱,再结婚一起生活,这样一步步循序渐进的步骤不同。”
他却不能苟同。“现在许多人都是直接就跳上床,我们先结婚已经很了不起了。”
闭上眼睛,南茜隐忍著想发火的冲动。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她觉得很沮丧。
寇达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妳要我先追求妳,和妳谈一场恋爱吗?”他胡乱猜测。
“不是。”她差点没尖叫。
“那是什麼?妳不能有什麼话就直接说吗?这样拐弯抹角的很累。”他眉头轻蹙。
“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同时给我一点时间习惯我们的夫妻关係,在我习惯你是我丈夫,或者在我们俩之间的感情有所进展之前,我希望先和你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可以吗?”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开口。
“有名无实?意思是不上床?”寇达睁大双眼,这是他万万都没想到的要求。
“不上床。”俏脸微红,她坚定的看著他。
“妳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他很认真的看著她问。
南茜坚定的摇头。
“妳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扬了扬嘴角,他扯了个笑容在脸上。
她再次坚定的对他摇了摇头。
他死死的瞪著她,突然间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南茜也没开口。其实这一点她刚才在楼上时完全没有想到,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这样突然冒了出来。
嗯,这好像和他刚才说的那句“现在许多人都是直接跳上床的”有关,对她而言,她觉得在没有感情基础下就发生性关係的人很糟,她不想成為这样的人。
“我没办法接受。”他突然摇头。
她错愕的看著他,呆住半晌。他没办法接受?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為什麼不能发生关係?”他说得理直气壮。
“我没说不能,只是希望在感情有些基奇www书网础或进展之后再发生。”她回得小声害羞。
“那妳所谓的基础或进展,是以什麼為标準?”
她呆住。标準?
“没有一定的标準,我怎麼判断红灯已经变成绿灯了?”
“红灯?绿灯?”她一头雾水的看著他,重复这令人不解的话。
“红灯停,绿灯行。什麼时候我可以上妳的床,和妳做爱。”寇达翻个白眼,直言道。
这般直接的说法让南茜不由自主的窘红脸。
“你……”
“怎样?”
“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麼直接,毫不遮掩?”她羞窘的要求。
“抱歉,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的意思是……算了!”她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气。
他挑了挑眉头,言归正传。“所以标準在哪裡?”
“你不觉得感觉和感情这种东西是没有标準可以衡量的?”她看著他。
“所以呢?我到底要以什麼為标準,才知道可以和妳进一步成為真正的夫妻?”他依然坚持想要一个答案。
无奈的看了他一会儿,又皱了皱眉头,她终於回答,“我会告诉你。”
“意思就是决定权在妳?”他微微皱起眉头。
“可以这样说。”
他立即抗议,“那不是很不公平吗?既然是夫妻两人的事,為什麼我不能拥有决定权?”
“好,如果这件事让你决定,你觉得我们什麼时候可以进一步?”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问。
“当然是随时都可以。”寇达毫不犹豫的勾起唇。
“所以这就是你不能拥有决定权的原因。”她说。
寇达一呆,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将了一军。
“好吧,就算妳说的有道理好了,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公平,如果妳过了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一年后仍觉得我达不到妳所要的标準,那我的生理需求该怎麼办?难道妳要我到外面找别的女人解决吗?”
她轻皱起眉,严肃的说︰“如果你有外遇,我们就离婚。”
“妳这样会不会太过份了?”
“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一点要求的话,我可以和你离婚,你再去找一个愿意配合你所有希望和要求的妻子。”南茜以一脸坚定,而且绝不妥协的表情说。
沉默的与她四目交接,对视了半晌,寇达终於明白她的认真。
“好吧。”他妥协,“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麼要求?”
“鑑赏期不得超过一个月,换句话说,最迟一个月后,妳必须给我一个答覆。”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
“好。”
搬进寇达家后,南茜才知道家裡经济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她所能考量的,因為寇达的家豪华奢侈到──把家裡任何一个稍微大型一点的家具拿去卖,例如餐桌组、沙发组、床组之类的东西,随便一个的卖价收入都可以让她生活上一年,省吃俭用点,两年也不成问题。
所以,有钱人的世界,真的是像她这种市井小民无法想像的,既然无法想像,她又凭什麼跟他讨论生活开支该如何分摊的问题呢?
最重要的一点是,即使她失去了工作,寇达也失去继承权,他仍有其他工作、其他收入来支撑奢侈的生活,让她一点也不需要為家计担心。
担心?一个月光家用金就给她十万元,这要她担什麼心啊?
真怀疑他到底是在打肿脸充胖子,还是真有这个能力?他一个月的收入到底有多少呀?南茜一边做著家事,一边忍不住想著这个问题。
搬进这裡已经堂堂迈入第二週,严格说起来没有任何不适,因為她拥有自己的房间、浴室,感觉就像之前她一个人在外头租房子住一样,完全私密,没有人会打扰。
至於工作方面,她更只是从打扫寇氏企业大楼,改成打扫他的──不,是自己的家而已,性质一样,工作变少,收入却变高了──十万块──这样她怎会不适呢?即使不适也没脸说呀。
过去一个星期来,寇达恪守与她的约定,对她相敬如宾,一点逾越的举动都没有,这让她很感动,也让她在心裡对他加了好几分。
他说鑑赏期不得超过一个月,不过以他这几天的表现来看,说不定半个月都不必,她身上的红灯就会变成绿灯了。
想到绿灯,就想到绿灯后所要发生的事,南茜伸手摸了摸自己突然发烫的脸颊,又用力的搧了好几下,但是仍然搧不走脑袋裡过度想像的画面。
天啊,她明明就没有任何经验,為什麼会有画面呢?
都怪电视、电影和网路啦,可恶!
别想了,别想了,快点把它擦掉!擦掉!她一边命令自己,一边用力的摇头。
“妳在干麼?”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整个人从原地跳了起来、她迅速转身,只见原本早该出门工作的寇达竟然穿著睡衣站在他的房门口,以一脸不解兼好奇的表情看著她。
“你、你怎麼没出门?”她惊愕。
“我昨天应酬到早上五点多才回来,让我在家多休息个半天应该不為过吧?”说著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然后突然定住眼神看著她,“妳的脸怎麼这麼红?生病了吗?”
被这麼一问,南茜下意识的立刻用双手摀住脸颊,迅速否认,“哪有,你看错了!”
“我看错了?”寇达露出一脸“有吗”的表情,举步走向她。
随著他愈来愈靠近自己,南茜也摀著脸愈来愈向后退。
“妳干麼?”他停下脚步。
“哪有干麼?”她瞪著他说。
“妳在后退,还有,干麼摀著脸?”
她红著脸,无声指责他不应该这样问。
“把手放下来。”他的好奇心已被挑起。
南茜却继续瞪著他,没有动作。
“我只是想看妳是不是发烧生病,要不然為什麼脸会这麼红,不是要非礼妳。”他进一步解释,却让南茜感觉自己的脸瞬间变得更热了。
非礼她?
天啊,她的脑袋怎麼又有画面了,而且那画面还该死的限制级!
噢,她到底在想什麼啦!可恶──
“可恶!”她不知不觉的把心裡的话说了出来。
“妳是在说我可恶吗?我可是什麼都没做喔。”寇达脸上只差没写“人不是我杀的”。
“我不是在说你。”南茜很尷尬。
“那妳在说谁?”
这要她怎麼回答?“没有。”
挑了挑眉头,寇达也没继续追问。
“可以把手从妳脸上放下来了吗?”他言归正传的看著她。
“都已经快十二点了,你的肚子一定很饿吧?想吃什麼,我煮给你吃。”迅速的看了一眼墙上的鐘,南茜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妳干麼就是不肯让我看妳的脸?”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副决定要与她耗下去的模样。
他既然不肯放弃,她也只好跟他耗下去。
“那你干麼一定要看我的脸?”她反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是想看妳是不是发烧生病了。”
“我没有发烧,也没有生病。”
他状似了解的点点头,然后──“那妳的脸為什麼会这麼红?”
可恶,怎麼又回到这上头来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看错──”
“我看错了。”他替她把话说完,然后理所当然的接著说:“所以我才要妳把手放下来,让我再看一次呀,把手放下来,乖,让我看看。”
南茜用力的瞪他,看能不能把他瞪不见,但是想也知道,这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轻嘆一口气,又犹豫了一会儿,她终於无计可施,缓缓地将双手从脸颊上拿了下来。
“哇,好红!妳还说我看错了!”他惊叫,一瞬间跳到她面前,速度快得让她完全来不及反应,额头就已经被他温暖的大手覆盖。
“有发烧吗?好像没有,那妳的脸怎麼会这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