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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着瞪了他一眼,“你个小磨人精,又来。。。到时候扛不住了又怨我。。。”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那行动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啊不要不要,我可没你那强悍的体力,你看你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我可不行,你好歹等我喘口气呀。”小司连忙回转过身子推开易梵,一咕隆跳下了床。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调笑,哦,不,应该说小司旁若无人的逗弄着易梵,易梵只是稍稍瞟几眼站在门边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脸。
方泳站在门边已经捏断了门的把手,断裂的金属削末扎进了掌心,鲜血大滴大滴的外渗,瞬间染红了方泳白色的球鞋。
小司瞟了一眼亮眼的红,眨眨眼睛皱着眉拉了易梵进了浴室,只不过浴室里淅沥哗啦的水声仍旧掩盖不住那两人新一轮的狂喘。
小司穿好了衣服,看了看床单就伸手揭了下来丢到小桶里面拿到洗漱间接了水泡着,这边易梵走到门边看了一眼已经退了色的方泳,低低的只说了一句,“我给他他想要的,而你要的太多,注定什么也得不到。”
小司走出洗漱间拧起易梵的包包,经过门边的时候,嘴里还细细琐琐的嘀咕着,“真是扫兴,半路蹦出个搅台的。。。易梵哪,我们哪里去吃饭?”
两个人走了出去,方泳咕噜咕噜的终于吐出了一句,“司、彗,你他妈的没人性。”
当天下午,整个寝室楼一阵一阵的回音——司彗,你他妈的没人性。
方泳站在洗漱台的大镜子面前,冷冷的盯着镜子里的人,嘴唇动了动只吐出几个字,“你他妈的自己犯贱。”他拧着水龙头冲洗干净自己已经止了血的手掌,回到书桌拿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响个不停的手机,邹军打来的。也是,方泳打了个半场就溜掉,作为队长的邹军不气晕才怪。
方泳根本没心思听邹军在那边噼里啪啦的一通乱吼,他自个儿现在都他妈的超级不爽,耐着性子等那边吼得没声音了才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挂机。
他气得将一桌子书挥到地上,但是由于他的书桌和司彗的是相连着的,所以他这么一挥,一张亮晃晃的纸片就从他面前飞过。
纸片?不。。。那是一张照片。
一晃而过,但是方泳的视力也特好,就那么0。01秒的时间之内他还是看清楚了照片的两个主角之一——司彗。
方泳愣了一下才弯下腰去捡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男孩,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的衬衫躺在米色的大床上,正闭着眼睛睡觉——是司彗。另一个将耳朵贴在司彗的肚子上,水亮水亮的眼睛笑着看向镜头。
方泳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房间,这是那天邹军去找小司的时候,小司画的那张画里的房间。几乎只一眼,方泳就可以确定照片里的那个男孩就是傅子彦。
很阳光的男孩,但是他与方泳长得并不像,一点也不像。方泳坐下来盯着照片看了好久,可能由于照片的画面太过于温馨,他心里那一股子戾气也一点一点消散。照片右下角写着日期——2003。5。17。
他翻过照片,后面还用黑色钢笔写着shily·F,英文的下面还有一排铅笔小字,是小司的笔迹,写着:我的最大幸福是发现了我也爱你,我最大的痛苦是在发现爱你的同时明白自己没有爱的勇气。
小司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里黑黑的没有开灯。
他知道有个人正在阴暗的角落里用冰一样的眼神盯着他,他不想看到那个人的表情,所以他也没去开灯。今个下午的事,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他本来眼睛度数就不怎么低,只差没去配眼镜了。黑漆漆的他自个儿也不知道是踩些什么才走进洗漱间的。他拧着他的小桶撒了些洗衣粉揉了揉,再清了几道就提着出去晾着了。
等他拧着空桶再回到寝室的时候,这个阴暗的地方还像他离开时一样。要不是在那个小角落里仍有一双亮亮的眼睛盯着他,他真的以为寝室里没人了。反正他们之间这么冷战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司从衣柜里拿出个背包就开始装衣服。
冷空气再度来袭,战争一触即发。
“你要到哪去?”
“。。。我到易梵那里去住几天,等你正常一些再回来。”
方泳腾的一下站起来,“我不正常?我他妈的扰了你的好事是不是?司、彗,你他妈的到底懂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小司继续平静的整理衣服,“我不想跟你吵,但是有句话我不得不说,这可不是我懂不懂适可而止的问题,而是你纠缠不清,我自认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还有。。。我再说一遍,我和易梵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你在一边说三道四,而且。。。”
方泳走到司彗面前,一甩手将照片丢到小司的身上,“呵,我说三道四?你自己看看,你对得起他吗?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你是怎么爱他的?你他妈的躺在别人身下,你还说你爱他?呵,我都不知道你的爱这么廉价?”
小司倏的白了脸,呼的一下冲过去揪住方泳的衣领,“你他妈的动我的东西。。。谁让你翻我的东西了?你。。。”
方泳‘啪’的甩了他一巴掌,“我真为他感到不值,邹军还说你们俩现在还是相互喜欢,呵,这就是你们的互相喜欢?你他妈的写那种话是给谁看的?你做的和你说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你他妈的装纯情装给谁看啊你?”
小司脸色越发白,瞪着方泳一阵子竟然慢慢松开手,幽幽的呼出一口气,手撑着床架低低的说,“算了,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你要认为我装什么的那也是你的事,我又没说我自己好,我是不值得他爱,也不值得你在意。你已经这么见不得我了,我搬走就是了。你怎么说我我无所谓,但是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别说易梵。。。他是好人,全世界除了我姑姑就他一个人还对我这么好。”
小司说得很慢,低柔的声音应和着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幽幽的铺出一种浓浓的忧郁,绕在人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沉重的压抑瞬间驱散了暴怒——只余下痛,心痛。
小司拉上了背包的拉练,正准备提起来。方泳突然从他身后抱住他,“小司。。。我不是想那么说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好乱。小司。。。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残忍吗?我。。。我也是真的喜欢你啊,你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呢?就算你没有一点点喜欢我,为什么你对易梵那么好却这样对我?小司。。。你要是真的讨厌我,为什么你那天晚上又要去呢?”
“我对他好?呵,你错了,我哪里对他好了,我要是他我早走得没影了,是他太痴了。。。他。。。你别再缠着我了好不好?我觉得好累,你别问我为什么去。。。你心里不就是想要我去么?难道我去了不是称了你的心吗?你不该这样的,你为什么要逼我?我不想。。。”
小司转过身推开了方泳,正是低头的时候方泳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搂住他的腰,小司唰的睁大眼睛看着方泳越来越近的脸,浑身仅仅一瞬间的僵硬就开始不要命的挣扎,‘咯哒’一声,小司的手脱臼了。方泳吓了一跳连忙松了手,小司腾的一下推开他窜到洗漱间就拧开水龙头一个劲的擦嘴,都擦出了血还不停下来。方泳本来因自己用强的而弄得他手都脱臼了,心里冒出了一些愧疚,结果见着小司没命的擦着嘴,本来已经熄灭的怒气轰的一下又燃起来了,冲过去抓起小司的衣领,压抑着低吼“为什么为什么易梵就可以我就不行?你和他连床都可以上,为什么我只要一个吻你都不肯给?”
“你放手放手。。。你和他不能比不能比,”小司大吼着推他,“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我最痛苦的时候只有他还肯抱抱我,除了我姑姑只有他那么温柔的对我,我能给他的只有我的身子,只有这个,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在我心里什么都不能比不能比。。。”小司一把挥开他,拧起背包就冲了出去。
方泳被推得跌到地上,只能愣愣的看着小司越跑越远,“你痛苦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我根本没遇到你啊,难道说我比他晚遇到你就注定我失败吗?这是不公平的不公平的,况且你根本不爱他,怎么能够勉强在一起,怎么能够。。。”
方泳呆呆的坐在地上,他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知道小司先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所以他决定去找邹军。他撑着小司的床站了起来,然后看见了因为他的拉扯而露出的小司的手机。一丝阴冷的光芒刹那闪现,方泳抓起了小司的手机,开了机,接着发了一条短信给手机上唯一存留的号码。
9点,学校右转杏林超市对面的甜面馆,我有话跟你说,不见不散。
手机上显示的现在的时间是8:45。
这边已经乱了,那边又出了岔子。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方泳准备去找邹军,结果在路上碰着了小敏,小敏脸上很明显有红肿的印子。
小敏说,“我和邹军分手了。”
方泳问她原因,她也说的含含糊糊的,“我看不得我男朋友眼里看着我,心里却想着别人。我就跟他说了个事,然后他甩了我一巴掌,接着我们就分手了。”
方泳问她是什么事她也不说。包括关于小司的事,小敏听着也只说,他们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可没兴趣再管,你要问什么去找邹军,他知道得肯定比我多。
最后小敏看着方泳,只是很无聊的说了一句,“你和傅子彦真的很像,当然,我指的是性子,你可比他帅多了。邹军那家伙整一茶壶,就会说别人白痴说别人龟毛,妈的他自个儿最没种。”
但是邹军知道的事情只到小司被退学为止,至于那之后的事情却是全然不知道的。
方泳沮丧的走在校道上,突然想起了他约了易梵9点见面的,被邹军和小敏的事一搅和差点就要忘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9:40了。
方泳走进甜面馆的时候已经是10点了,易梵还坐在里面没走。
易梵看到方泳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他没料到现在来的是方泳而不是小司,“小司出了什么事吗?”
“是我发的短信,小司现在应该在你家里。”方泳在易梵对面坐下。
易梵看着他,微笑,“那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呢?”
方泳沉默了一下才说,“我想先知道小司以前的事。”
易梵说,“我不知道他以前发生的事情,他不想说我也从没有问过他。。。”易梵望着方泳又笑了一下,“我要说也只能跟你说我所看到的。。。我记得——寒假第一天我到他家去的时候,那时。。。他不在家。他姑姑说他最近常出去要我先坐着等他一会儿,我当时看到他房里的那么多奖状我就很奇怪,小司他不止有画画天分,学校里的其他课业也是很好的,那时我就想,这么优秀的学生为什么会被学校退学呢?但那是我第一天去也不好问人家太多的私事。我看到他房间的照片,照片上的他并不特别漂亮,笑得很腼腆,嘴角边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但就是让人移不开眼。那天他直到晚上十点才回来,他姑姑急坏了差点要报警的。”
易梵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因为甜面馆要打烊了,店员请他们离开。他和方泳出了馆子走在街上,低低叹了一口气,他接着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