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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严祁没有再收到宋沛原的花,也没有任何电话,这让严祁不安。
可是实在太忙,年终结算,红利分配,员工奖金,还有没完没了的应酬,严祁没有时间去想这个。
还有半个月就是春节,严祁订了机票,准备假期和顾书宁一起去古巴。
严祁和顾书宁去买菜,正是采办年货的高峰,超市里熙熙攘攘,人人脸上喜气洋洋,购物车堆得像小山。
两个人在货架之间穿梭,推着车的顾书宁忽然被从后面狠狠地撞了一下,立时疼得直不起身来。
撞人的是一个面目不善的中年男人,不但不道歉,还破口大骂,说是顾书宁挡了道。
严祁大怒,扶着顾书宁跟男人理论,那个男人身边跟了两个小弟,不停朝严祁叫嚣,严祁怎么忍得下这股气,又心疼顾书宁,吵着吵着就忍不住想上去动手。
顾书宁忙拉住严祁:“严祁,别冲动。”
超市的保安赶到了,看见那男人脸色一变,竟是点头哈腰地迎上去:“瞿哥,今天有空来逛啊?”
瞿哥傲然一笑,指着严祁和顾书宁说:“这俩小子挡了我的道,还在这里穷叫唤,你说怎么办?”
保安陪着笑:“好说好说。”转身面对严祁和顾书宁,已经换了一副嘴脸:“喂,你们俩个,跟我到保卫室去。”
严祁和顾书宁对望一眼,严祁先就笑了起来,被气的。
顾书宁忍着气对保安解释:“是这位先生撞上我的,怎么能说是我们挡道。”
一个染着金发的小弟嚣张地笑:“要不是你们挡道,我们怎么会撞上你们,好狗不挡道哦。”
“你!”顾书宁气得说不出话来。
严祁已经一拳揍上了那小弟的脸。
现场顿时一片乱纷纷,只见拳脚飞舞,货架被推倒,怒吼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
严祁寡不敌众,很是吃亏,顾书宁上来劝解,混乱中被打了好几拳,最后一场混战终于在超市经理带着另外几个保安赶到时被弹压下去。
还好经理识货,认得严祁是严氏的人,想到严祁居然在自己的地盘被殴,心脏病差点发作。
虽然那个瞿哥是混黑的,可是如果得罪了严氏,怕是明天自己就得关门大吉,而且在业界也就不用混下去了。
诚惶诚恐地在严祁面前打躬作揖,说尽好话,严大少爷终于说了一句:“算了。”
不过要送书宁去医院检查,看看伤到哪里没有,医药费?当然是你们出!
别说是医药费,今后两位来超市都是免费也行啊。经理抹着额上的汗暗道万幸。
检查的结果,严祁只是些皮外伤,顾书宁腹部大腿淤伤若干,最严重的还是被撞的那一下,腰部受伤,需要卧床休息至少一周。
严祁又心疼又气愤,书宁你很疼吧?还有,人家都不能跟你做了啦!
晚上帮顾书宁做完热敷,看顾书宁沉沉睡去,严祁琢磨着这件事,越想越气,突然想到一个人。
是了,这一定是那个混蛋搞的鬼,不然哪有那么倒霉的好好逛个超市还被流氓缠上了!
拨了宋沛原的电话,宋沛原很惊喜:“小祁你要跟我谈谈?好啊。”
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严祁看顾书宁睡得熟,悄悄出门,直往宋沛原的住所杀去。
第 20 章
严祁觉得宋沛原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他住的居然就是上次严祁被关的那所公寓。
门铃一响宋沛原就把门打开了,好象一直站在门口等着那么快。
把严祁让到沙发上,宋沛原问:“小祁,你要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茶吧,严祁不认为宋沛原这里能有什么好咖啡,肯定是速溶的。
宋沛原端了茶出来,坐在严祁对面微笑着问:“小祁,你说要找我谈,什么事?”
严祁打量宋沛原,倒是一幅坦荡荡的样子,还真是能唬人。
“上次来没注意,你这里还是挺不错的嘛。”严祁语带嘲讽。
宋沛原尴尬地笑了笑:“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
一句抱歉就完了?你犯的可是重罪哎,还好我大人大量,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上次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严祁还真是好奇。
宋沛原脸红了一红:“我有个朋友当过兵,那天他把你打昏后,用我的车把你拉过来的。”
“你那个朋友是干嘛的,姓什么?”
宋沛原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我跟我朋友说被你骗了钱,他只是为了帮我,小祁你要是想出气的话就冲我来,与他无关的。”
哼,还挺讲义气的,严祁撇撇嘴,决定单刀直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瞿哥的人?”
宋沛原的表情很困惑:“不认识。”
“我今天在超市被流氓缠上了,打了一架。”严祁说完这话,观察着宋沛原的表情。
宋沛原的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往前倾着身子,好像要过来察看严祁:“怎么样,没受伤吧?”
宋沛原脸上的焦灼是真实的,严祁诧异:“你不知道这事?”
宋沛原错愕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小祁,你以为是我指使的?”
难道真的只是我和书宁倒霉?
“我又不是黑道出身,再说了,上次韩静已经帮你出头了,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动你们。”
这倒是,那你还死缠烂打的,想不让人怀疑都难,严祁瞪着宋沛原。
宋沛原别过头去,竟是有些脸红:“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你。”
啥?严祁张大嘴。
“从小我和沛心喜欢的东西都很相似,确切地说,是我喜欢的沛心也会喜欢。”
“沛心大学入学那天,我送她去学校,看见你在新生接待处,忙得不可开交,可是一直笑嘻嘻的。”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灿烂的笑容。在生意场上混了好多年了,什么样的笑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毫无心机的笑容。”
当然,后来在商场上碰到,知道你那天真笑容的背后其实也是精明的算计,可是那一眼的感觉已经深入心底,不可磨灭。
“后来沛心喜欢你,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我知道你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从没想过你会喜欢男人。”
“其实我发现你和顾书宁在一起的时候非常后悔,要知道你也喜欢男人,我早就应该追求你了。”
严祁的脑子有些混乱:“等等,如果你真那么喜欢我,干嘛还叫我跟你妹妹结婚?”
“沛心为了你去整容,结果变成那样,我怎么能不尽量满足她的心愿?”
“那天她跟我说她已经放弃了,还说她知道我也喜欢你,要我不要顾虑她,放开手来追求你。”
严祁心念电转,把宋沛原说的话思量了一遍。
如果宋沛原说的是真的,宋沛原就是对自己情根深种,今天的事也非他所为,可这种事无从考证,只能姑且听之。
不管如何,听了宋沛原的话,严祁不可能再对他横眉立目,恶言恶语。
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严祁说:“不过我只能对宋总的厚爱说声抱歉了。”
宋沛原的脸上瞬间划过失落。
“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好对手,好朋友。”严祁伸出手去。
能成为朋友也不错,宋沛原握住了严祁的手。
严祁站起身来:“那我就告辞了。”
宋沛原也站起来,神色惆怅:“再多坐一会吧。”
严祁坚决地走了,而宋沛原站在窗前,看严祁的车子绝尘而去。
不是自己的,总得放手。
严祁开车走了一段,接到严澜的电话:“小祁,你快来我这里一趟。”
严澜的语气里含着不常见的怒气。
严祁吃惊,严澜一向是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的人,什么事能让他发火?
发了个短信给顾书宁,严祁掉头往严澜的别墅开去。
方恒宇来应门,低声对严祁说:“小祁你劝劝他,让他别太生气。”
到底什么事啊?方恒宇只是摇头,把严祁带进客厅。
严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严祁一眼看见了他手里夹着的香烟。
严澜居然又抽烟了!严祁这一惊非同小可。
严祁印象中已经是来年没见过严澜抽烟了,据说严澜以前烟瘾很大,后来因为某人一句抽烟对身体不好而戒了烟。
严祁一共见严澜抽过两次烟,一次是上次方恒宇伤重住院昏迷不醒时,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严祁叫了严澜一声:“哥。”
严澜回过身来,满脸疲惫:“小祁来了啊。”
方恒宇端来茶,正想退下去,严澜叫住他:“恒宇你也一起听。”
方恒宇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坐下了。
严祁倒是相当为方恒宇高兴,这样就表示在严澜心中方恒宇的地位越来越重了。
严澜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会才开口:“璐璐今天跟我说,程浩提出离婚。”
严祁和方恒宇的下巴登时都掉在地上。
严澜苦笑,揉着眉心:“我听到的时候也是吃惊得不得了,璐璐说,她已经同意了。”
严祁终于把嘴巴合上了,讷讷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离婚?他们结婚才三个多月,而且一向是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恋爱的时间也不算短,整整三年呐。
三年不过换来三个月。
“璐璐不说,只是哭。”严澜的声音里有着心疼和愤怒。
对严璐的心疼,对程浩的愤怒。
严祁沉默,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可是严澜的声音让他心惊。
严澜会对程浩如何?
对自家人严澜一向极其维护;可对于触怒的他的人,严澜的手段绝对是残酷的。
严祁担心的其实不是程浩,而是顾书宁。如果程浩有事,顾书宁决不会坐视不理。
可是顾书宁在严澜面前,实在是连一只蚂蚁都算不上。
严祁已经不在乎顾书宁跟程浩的关系,只要顾书宁好好的就行。
严澜叫方恒宇拿酒来:“小祁,陪我喝两杯吧。”
当然,严祁坐下来。
酒是好酒,50年的茅台,配上方恒宇做的糖炒花生米和椒盐泥鳅,堪称完美。
“哥,你打算就这么同意璐璐离婚?”三杯酒下肚,严祁探严澜的口风。
“璐璐已经答应了,我也没什么好说,这样也好,我对程浩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严澜的眼神毫无温度。
严祁听得冷汗淋漓。
那晚严祁喝醉了,在客房里住了一宿,噩梦连连。
清晰地看见顾书宁一双张皇失措的眼,满脸的绝望,被不知名的力量拖着渐行渐远。
胸口如压着大石般无法呼吸,可是无论如何醒不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书宁消失不见。
”不!...”是谁在哭泣着大声嘶喊?
严祁终于喘息着醒过来,发现天光已经大亮。
脑袋重得足有一千斤,严祁爬下床,进浴室把一身的酒气和汗意洗掉,晃到餐厅吃早饭。
严澜悠闲地看着晨报,脸色如常,一点看不出是昨晚喝了大半瓶茅台的人。
严祁想起自己在镜子里看见的那个面色灰白,两眼发青,一脸胡碴的男人,觉得很亏。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严祁嘴巴里发苦,没心没绪地拨拉着盘子里的煎蛋,胃口全无。
方恒宇坐在一旁投过关心的视线:“小祁,不合口味吗?你想吃什么我再去做。”
“他是喝多了,不用理他,清清静静地饿一顿就好了。”严澜放下报纸嘲笑严祁。
你就会欺负我!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