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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把满仓的旖旎独留给了她,毫不犹豫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嘴角含笑,望着那位在蓝天碧水之间仰天长笑的女子,那女子正指挥着两名船员钩鱼,钩起的鱼长有飞翅,既使口衔鱼线,也在空中飞翔不止,看得她哈哈大笑。
边笑边骂:“死鱼,臭鱼,看你神气得几时,墩了也就是一锅,管你长没长翅……”
边骂,还边往宣王这边望,使得落雁不得不怀疑,她这从小连踩死只蚂蚁都不敢的姐姐正在指桑骂槐的骂宣王。
她斜着眼角往宣王望去,却看见宣王的眼角全是宠溺,没有一丝的不满,海上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脸上绒毛现出金色,真是丰神如玉。可这丰神如玉却不是自己的。
我骂了一会儿鱼,指挥了一下两名船员,却没看见那人有什么动静,不由得有些有气没力起来,望着这蓝天碧水,心想,这种小孩子的搞法,伤不了他丝毫,只怕还叫他笑话,得想办法让他把船开回去才行,难道说真的越航越远,永无回去的时日?
想想以前,种种争斗,不是有小福子司徒帮手,就是有齐瑞林在旁,如此的孤立无助,倒还是第一次,这位宣王把自己带入了绝地,也把我带入了绝地。不过还好,离海还有一段距离,我看着两边江边的山色,丛林密布,没有丝毫官兵的旌旗,偶尔有官船经过,看到这船上的旌旗,也毫不迟疑的放行,看来,想指望官兵的救助,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既使他们看到我,也只会认为我是宣王身边的一个女人而已,又怎么会认出我的真正身份,就连小福子对我也是见面不相识?
而更让我生气的是,宣王对我的毫不防备,离京都越远,我自由活动的时间越多,这也越表明,我没有丝毫办法,我想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让我的灵魂出体,来到了沉鱼的身上,几次想方设法相问于他,他只是微微一笑,道:“到了海岛,你自会知道。”
慢慢的,就快到出海口,我心急如炽,却无丝毫办法,这大船上的人仿佛得到过他的指示,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惜,个个儿的嘴仿佛被烫了的蚌,死不开口,一开口就是请吃饭……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出海口的那个小镇,听涛镇,在这里,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们要补给船上的一切食品,与清水,再向海外行去……
宣王换了一身青色长衫,腰缠玉带,手摇一把折扇,扇上提着几个大字,让我看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上面几个大字是:从此逍遥。眼见着墨迹未干,是刚刚写上的,我可以认定,他是写来气我的。
他笑了笑,摇了摇折扇,道:“再过一天,我们就要去海外之岛,今天,是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不如我带你上岸看看……”
我点了点头,沉默的换上衣服,跟他来到岸上,渔镇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行人虽如梭,但个个衣衫褴褛,大大比不上京都的人,他们皮肤黝黑,身材健壮,眼见着个个都是浪里白跳,水中好手,下海能捕鱼,水里能捉鲨……
宣王要用的食物,自有手下之人去收集采购,他本来到这岸上,也不是为了此事,我估计,他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死心,要不然,他怎么有意无意的,带我来到这官府的广告牌边,上面贴着一张告示,皇后病重,广招良医,凡能治好皇后病者,必有重赏。
我想,皇后当然病重,没死就算好的了,连灵魂都不见了,病怎么不重?
天下间所有的地方都有王者,霸者,这小小的渔村也不例外,听涛镇,也有一霸,叫鱼霸天,此人长得五大三粗,身上肌肉虬结,站起来足有二丈来高,他的面上有一个极长的伤疤,听说是在海中与鲨相斗的时候,被那鲨鱼追了十来里,咬伤的,此人手下有百来号人马,个个都是海里白跳,捉鱼好手,这一大早,他们就往官府的广告牌边赶了过去,听说,今天有一个天大的消息要宣布,这个消息一宣布,他这个听涛帮如果完成这项官府布置的任务的话,那么,小小的听涛穷帮,可就变成了富帮,帮中兄弟可有好几年不用打鱼了,再说了,如果这次成功了,就有礼物送给西南第一大帮黑风帮,那么说不定就可以见到黑风帮的帮主廷谷风,听说,这廷谷风可是素衣门福祥天风,风字辈的弟子,那么经过他的引见,说不定可以见到那位神仙般的门主福爷了,对他来说,福爷只是一个传说,俱说他的武功已入神仙化境,天下间的高手,就连少林寺的一坤师父都只能在他手下走上百招,而这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福爷,鱼霸天只远远的望过一眼,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因为,他见到他的时候,自己正在被一群海鲨追着……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恩人
那位福爷站在一叶小舟之上,海中浪花飞溅,小舟却上下起伏,隐如泰山,向着他向前行来,而他的身后是十来头海鲨,正当鱼霸天感觉体力不支之时,舟上之人向他伸出了手,他喘着气爬上小舟,见小舟之中忽不见了人影,向后望去,看见海面上那条青色的人影在海浪之中穿梭,足尖在鲨鱼上急点,鲨鱼翻起冲天的浪花,鱼霸天听到了鲨鱼发出的哀鸣,他甚至没有看清他怎么出手,这十多条狂鲨就翻着肚皮浮在海面上,他以为自己遇到的是神仙,却看到黑风帮的帮主廷谷风驾着海船驶来,一众帮众在船板上恭敬的跪下,迎接着那个青色的人影,他听见他们口称福爷,眼见着他们迎接着他,仿佛迎接着海之王,风之皇,驾驶着海船如风般而去……
事后,他多方打听,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就是福爷,素衣门门主,那次他脸上留下了鲨鱼咬伤的疤痕,却成了他荣誉的象征,就仿佛福爷在他身上盖了一个印一样,他成了福爷的人……虽说,他只见过福爷一眼,以后见了,还不知认不认得出……
他带着十几个帮众,赶往官府发布广告的广告牌,想在第一时间揭下榜来,却看见广告牌前早已围着几个人,个个锦衣玉带,富贵逼人,一名男子领头,脸如冠玉,眉若刀裁,身边几名小厮,青衫布衣,可衫是上好绸衫,鞋是青丝布覆,其中一名,打扮虽与其它小厮一样,可长得唇红齿白,柔媚之处,尤胜女子……
鱼霸天见了,就像狗遇见了猫,怎么见了怎么不顺眼,可见带头那位气势非凡,倒也不敢无事生非,只阴沉着脸,率着一众人等,挤到他们的身边。
正在这时,官府衙役来到,这小小的渔镇一共也就十来个衙役,居然全部来到,可见对这件事的重视,十来个衙役,行成队列,一字排开,当头一个,手捧皇榜,大叫的道:“朝廷颁下皇榜,悬赏捉鲨,取其鱼翅,救治皇后,成功者可拿黄金万两……”
说着,吐了一口气,看了看下面跃跃欲试之众人,道:“别以为这鲨是普通的鲨,要深海黑鲨,千年以上,鱼翅才有效,一介人等,如无本领,就不要贪图那赏银,枉自丢了性命,要知道皇后病重,各省各府都是珍奇异宝送上,好不容易太医诊治,需要这千年鱼翅,这通告已发往各州各府,本府临近海边,自是得天独厚,望有能者上前揭榜,下海捕鲨,生死听天由命,当然,如捕不到,皇上仁慈,也不会办你个妄揭皇榜之罪,只不过那赏银就拿不到了,性命丢了,官府还会送一薄皮棺材……”
衙役唠唠叨叨的讲了一大串,鱼霸天只想他快点闭嘴,好让自己第一个上前揭榜,因为,他看见那位贵介公子身边的小厮满脸古怪,望着那衙役手中皇榜,眼中现出奇色,仿佛这皇榜是一张银票,眼看着想抢过来一般,鱼霸天人虽长得虽粗鲁,可却心细如发,见多了个竞争对手,暗暗使了使眼色,一帮手下悄悄的把那名公子与他的小厮暗暗的围了起来,准备一贴榜,马上加以阻止,让他们连榜的毛都摸不到。
还想,没办法,人生在世,强者为王,我就是地头蛇一名,你侍如何?
鱼霸天正思量着,那衙役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示意旁边提了浆糊桶的人往那皇榜上糊浆水,准备贴它个结结实实,让人撕都撕不下来……
鱼霸天左右望望,见一介帮众已霸住皇榜五米之处所有的地方,便也不管那平日里就看他不顺眼的衙役如何动作,只管盯住那皇榜,只等皇榜一离衙役手,就上前抢…揭来。
那衙役却慢慢吞吞,左划右涂,贴了上去,还在皇榜上拍了又拍,看得鱼霸天想一掌将他拍了。
眼看着这皇榜贴好,衙役手离皇榜一够一个臂长,鱼霸天手伸了上去,一把抓过皇榜,听到呲啦一声,心中一颗心刚落到实处,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清冷绵长的声音:“你揭得了这皇榜?”
他不由得一哆嗦,手中的皇榜差点跌落在地,他死也不会忘了这声音,当他被救上船的时候,这声音淡淡的道:“上来吧……”在十几只海鲨的围攻之下,这声音平静得仿佛在家中饮茶……
他转过头去,望见一抹青色的身影,如玉般的脸宠,清冷之极的眼眸,那人被黑风帮众众星拱月般的围着,自己的帮众早已被推得有多远是多远,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怒意,有的,只是狂喜,他转过身,上前几步,忽的跪下,道:“恩人,终于又见到你了……”
那人却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显然已不记得自己是他的什么恩人,皱了皱眉头,从他手上拿过皇榜,道:“你揭不了这皇榜的,别枉自丢了性命……”
此时的鱼霸天自是恩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铁塔般的身子跪在地上,仰起头来,望着他的救命恩人,道:“恩人,您要揭榜,小人愿为您掌舵……”
黑风帮帮主廷谷风冷冷的望了一眼这听涛帮的小帮主,道:“掌舵哪轮得到你,自有本帮主亲自掌舵……”
那人淡淡的望了他们两人一眼,道:“谁说让你们去了?”
廷谷风急道:“门主,您一人前去?那深海黑鲨可不是一般人能捉得到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贵介公子
那人望了他一眼,那一眼让廷谷风感觉到无论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丝毫,那眼神坚定如石,却带着黑玛瑙般的光泽,让人直透到心底。
廷谷风低下头,道:“门主,属下为您准备舰只……”
鱼霸天见到了恩人,恩人的眼中却没有他,甚至于已经记不起他来了,那人虽让他站起身来,目光却没有再停留在他的身上,那人的目光透过天际,望向重重屋脊后的那片大海,面上的表情如玉石一般坚定。
鱼霸天失望之余,却心中暗下决心,他不让自己掌舵,自己可以暗暗的跟了上去。下定决心之后,他的心仿佛好受多了,他耳力颇好,虽被黑风帮众远远的挤离开了恩人的身边,却仔细的听着他们的话,只不过,他们的话没有听到,却听见自己身后有人在说话,内容极之奇怪,他装作不在意转过身去,却发现自己正站在那名贵介公子与几名小厮的身边,听见那个贵介公子淡淡的对他身边的小厮道:“连我只不过改了一幅面孔,他都不认识了,更何况是你?”
小厮的回答却非常的奇怪,并不是一个小厮应有的口气,他道:“不如我们打一个赌,我不需要向他讲明真相,也能让他认出我来,不知你敢不敢应我这个赌?”
鱼霸天看到贵介公子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说不出的目光,就仿佛他家地公狗看到了漂亮的母狗。母狗却不理它时候的感觉,当然,他是粗人,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