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子润了润唇,“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许是因为干渴,这话说得十分生涩。
“求你……,让我说……”他的嗓音又嘶哑起来。
她便想到了当初在“云阁”之上。
那一次,他就是用了现在这样的状态。
想到此,她打了个冷颤。
“你真的没事吗?”再次追问。
“没事……”他笑了,很满足的笑容。
他竟然还能够笑出来,这让她有些恼火。
是的,或许她一直都是他的戏耍对象。
从他这份不依不舍的样子来看,她这个大玩。具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如果你实在想说话,就去找你的新妃说。贝御风,我不是个喜欢纠缠不休的人,不会死乞白赖地要你兑现过去曾经说过的山盟海誓。作为男人,希望你也能够干脆一些,不要再做无谓的牵扯。过去的事情,不管好的坏的,一切既往不咎;未来,我们不再有任何交集。请你明白,这是我最后的决定。”
语毕,不管他还想说什么,她径自出了房门。
走在围廊里,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正在哭泣,她懊丧地擦了一把泪水。
为什么要为一个已经不在乎她的人哭泣?
欺骗和背叛,是她最讨厌的两件事情。
而这个男人,竟然把这两件事一并对她做了。
当着众人的面,他连一句话都不敢跟她说,却只会在暗夜里做一些给人希望的行径。
鱼薇音忽然恍惚了,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爱上贝御风这样的男人。
从始至终,他在所有人面前对她表现出来的只有尊重。
尽管背地里给了她许多的温暖和关怀,可是又有什么用!
他们只能偷偷摸摸地相处,像一对见不得光的老鼠。
不,只有她自己才像老鼠,他则是猫儿,把她这只老鼠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真是报应!
她做猫的时候,从来不吃老鼠,却喜欢抓了来玩,直到老鼠绝望地死掉。
如今,她作于做了老鼠,方体会做鼠的悲哀。
现在终于好了,她不要再被他玩。弄,也不必再担惊受怕。
可他又回头来找她做什么呢!
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
怎么?他是来乞求她原谅的吗?
“霓朵……”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不想再受蛊惑,抬腿就往楼梯口快走。
走了大概四五步,却被疾风一样扑过来的男人给拉住。
“霓朵,听我说,好吗?”他焦灼地把他拥入怀中,用尽浑身力气搂抱着。
“你——”意识到夜深人静,只说了一个字,她就压低了声音,“你到底要干嘛?”
“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他执拗地想要解释。
“事到如今,解释还有用吗?”还是不停地挣扎。
“只要你听我解释完,我就不再缠着你……”
“好,你先放开我,我们回房里说。”她隐约看见了值夜的宫人正提着灯笼往这边走来。
男子迟疑了一霎,松开手臂。
遂,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屋子里。
“说吧!”进门之后,女子侧移两步,跟对方保持距离。
“霓朵……,”贝御风喘息两声,“你听我说,大婚是我无法拒绝的。皇上用昕王府所有人的性命做要挟,我若是不纳娶正妃,想来众人都要跟着受牵连。”
一口气说完,又一顿呼喘。
见女子不肯搭言,他便接着说了下去。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实情,实在是担心你听到大婚的消息之后就离我而去……”
“那现在我就不离你而去了吗?”反诘道。
“霓朵,我真的不得已……”
女子止住了他的话,“不要再说了,就当作你是不得已的,好吗?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尚且能够保住我的名声,希望分开之后还是能做到这一点。”
她不肯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夺门而出。
这一次,男子没有追上来。
因为手臂上的伤已经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
刚刚的一连串动作,消耗掉了他的全部力气。
女子出门的那一刻,他再度倒地。
躺下没一会,浑身所有的毛孔都在往外渗着汗水,转眼间便打湿了全身的衣衫。
这一趟,绝对是冒死前来。
从“季知台”到“仲义阁”,距离并不是很远,可对于一个刚刚失血过多加上身中微毒的人来说,已经是个漫长的路途了。
所以,他来至女子榻边的时候,没有上前探望,而是倚在墙角积蓄力量。
此时,气力完全透支。
若是不能在天亮之前攒够体力离开,想来定会惹上大麻烦。
他不怕被惩处,而是不想连累她。
再者说,他还不肯死心,他相信他们之间缘分未尽。
——————蛐蛐分割线——————
夜色之中,鱼薇音下了“仲义阁”的外楼梯。
她没有四处走动,而是进了一楼的练武堂。
皇宫何其大,迷路是常见的事,她不想在寻路上耽误工夫。
甫一进门,有点失望。
一楼跟二楼的设计没有太大区别,都是红木地板、雪白墙壁,只是比二楼更加空旷。
在一侧靠近墙壁的地方,以木头做支架,挂了几只沙袋。
相对着的那侧墙边,则摆放着兵器架子,上面或搁置或悬挂各种斧钺钩叉。
就在女子想要离开的时候,瞥见了角落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好似放着茶具。
她便快步走了过去。
还好,茶壶里有水。
倒了一杯出来,竟还是温热的,想来每天都会有宫人来此处打理。
喝了足足两杯水,终于缓解了口干舌燥的感觉,她却不想再回二楼去。
不为别的,只是不希望再跟贝御风碰面。
现在回想起来,刚刚在面对他的时候,她竟然可以那么冷静。
是不爱了吗?
还是,爱还在,心却死了……
她搞不懂自己的感情,索性放弃探寻。
不要再想了,什么都解决不了,想有何用?
人的情感太复杂,不是她这只轮回而来的猫儿能够理解得了的。
好吧,接下来的时光,不求什么爱与被爱,只要熬到老死,就足够了。
待到升仙,找到逆风,她便不再孤单。
逆风……,想到逆风,愧疚又占据了整个身心。
“逆风,对不起……我违背了对你的承诺,却没有换来好结果……”呢喃着,怅然叹息一声。
不想回楼上,她就在练武堂里寻找蜗居之处。
已值深秋,地板实在太凉了。
她四处查看,终于在大堆的练武器械里发现了几块棉垫。
遂,把棉垫整齐地铺在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舒服地躺在了上面。
如水的秋夜,衣衫单薄,就算身下并不寒冷,还是觉得有些凉意。
又张望了一刻,倏然发现在门旁的墙壁上挂着一件衣衫。
兴高采烈地取回来,躺下,把衣服盖在了身子上。
如此,便再无他求。
醉意并未完全消除,她又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蛐蛐分割线——————
天空现出鱼肚白的时候,贝凌云来到了“仲义阁”前。
昨晚回到寝殿,一整夜辗转反侧。
若不是徐盛一味地哀求他不要留在这里过夜,他是绝对不会回寝殿去的。
遂,天色未明的时候,他就起身梳洗。
老太监拦了一刻,没有拦住,只能跟着主子一同前往。
“皇上,想来谨王妃还没有起床,您若是现在上去,会不会吵醒她……”徐盛适时提醒道。
男人迟疑着脚步,终于停在了楼梯下。
想了想,转身去往一楼的练武堂。
进门之后,徐盛伺候他脱掉外衣。
然,却没有寻见原本一直挂在墙上的练功衣。
“皇上,您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回去为您取一件来!”老太监请示道。
他明明记得差小太监把洗好的练功衣送了过来,怎么就没有了呢?
心里便怨起那个送衣服的小太监,并暗下决心,一定好好惩处那个不干事的小崽子。
“去吧,别着急,朕等着。”贝凌云淡然吩咐道。
其实他并不是很想练功。
“好,皇上您稍等一会!”腿脚已然不是太利落的徐盛急匆匆出了门。
百无聊赖的贝凌云在堂内踱了几步,便去开窗户。
十几扇窗户接连打开,屋子里的光线好了许多。
这时,他才看到角落里躺着一个人。
“大胆奴才,竟敢在此酣睡!”恼怒地呵斥道。
他曾经规定,除了徐盛和两个专门负责打扫的奴。才,其他人等一概不准进入。
而那两个奴。才也是固定在午时过来擦拭灰尘,其他时候并不敢踏足半步。
此刻,竟然有不知死活的人躺在这里睡大觉,难道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越想越怒,大步上前,一脚踢了上去。
然,就在脚力已经发出去的时候,他却看清了她的容颜。
想都不想,赶紧往回收力。
好在他内力雄厚,收发自如,总算是没有踢在她身上,却害得自己踉跄了两步。
站稳脚步,贝凌云不禁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若是刚刚的一脚踢上去,就算她不死,也是要残废的。
定神之后,他趋步上前,矮下了身子。
“你怎么睡在这里?”大手抚上女子的脸颊,轻轻拍打两下。
“唔……”她咕哝两声,拨开了他的手指。
这个动作令他几乎哑然失笑。
然,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他又绷起了脸色。
“鱼薇音,你给朕起来!”冷冷地把手搭在她瘦削的肩头,摇了摇。
“喊什么,人家还没睡醒……”女子终于睁开了眸子。
当看清眼前人的样子,她吓得慌忙坐起。
“你……你怎么在这里?”不顾礼数地指着一国之君的脸。
“朕想去哪里,还要知会你一声吗?”一屁股坐在她身侧的垫子上。
她赶忙往一侧挪了挪,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
“醒酒了?”说话的时候,他没有看她。
“嗯……还有点头疼……”把葱指放在太阳穴上揉着。
“留在宫里,做朕的女人吧!”他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十个字,不亚于一枚重磅炸弹,轰得鱼薇音瞠目结舌。
“你……说什么?”好半天,她才费力地问道。
“做朕的妃子……,如果你表现得好,朕可以考虑封你为后。”神色淡然,却是慎重考虑之后才说出口。
若是换做别的女人,听了皇上这样的承诺,想来必定会受宠若惊。
鱼薇音却不以为然。
“我是你的寡。嫂!”表情很庄重。
“我不在乎。”转头望着女子,无所谓的语气。
“与其丢了颜面,我宁可去死!”不管了,咬死了“要脸不要命”,就不信他还有别的辙。
贝凌云想了想,不再看女子,“既如此,朕就给够你颜面!”
☆、晴海波澜⑦
两日后的晌午,贝御风回到了昕王府。
之所以没有在宫里多养几日,只因他已经没有留下去的理由。
一大早,御医神色匆匆地来给他诊脉。
“王爷,伤势的恢复情况比预想中要好很多,抓伤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