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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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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皇宫,伯仁斋。
鱼薇音站在小院内,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王妃,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要住在这里吗?”俏儿拎着个小包袱,站在房门口,往屋子里打探。
“是啊,要住上十天呢!”女子完成了对小院的观察,迈进了门槛之内。
这间房子就跟它的名字“伯仁斋”一样,里里外外都透着书卷气,虽然风雅,却有些无趣和刻板。
“成天在这种地方生活,身体底子再好,也会病倒吧……”女子喃喃着,坐在了厅堂内的红木椅子上。
“王妃,这就是谨王爷成年之前住过的地方吗?”俏儿不敢相信,堂堂的储君,在宫中的住处竟如此寒酸。
“太监们都这么说,想来不会出错。”摸了摸桌子上的茶壶,里面的水竟然是烫的,可见是有宫人前来打理的。
数日前,薛瑞到恭王府传旨,说是今年皇上的寿辰要换个方式庆祝,那就是眷顾亲情。
什么意思呢?
简单来说,就是今年过生日不准备举国欢庆了,而是要跟家人们一起度过。
遂,所有在宫外居住的皇子须携带妃子提前进宫,住在出宫前居住的地方,就像民间大家庭那样,每日陪伴皇上,直到寿诞正日子过去。
就这样,一大早,鱼薇音就带着俏儿来了“伯仁斋”。
在几位皇子出宫之前,他们居住在不同风格的房子里。
谨王爷的住所叫“伯仁斋”,各种古籍填满了房间,书卷风格十分浓郁。
恭王爷住在“仲义阁”,是栋两层的建筑,里面光练武堂就有两间。
淳王爷的房子叫做“叔礼堂”,别的东西不多,古玩什么的几乎塞满各个角落。
昕王爷所居住的地方叫做“季知台”,是四个住处中最简单的地方,几乎与民间普通百姓的居所无异,并没有什么特色。
四栋房子的名称,第一个字连起来是“伯仲叔季”,第二个字连起来应该是“仁义礼智”。
然,昕王爷觉得智者难为,他自己更是做不到,遂,懂事之后就把“智”下面的“日”给去掉了,改为“季知台”。
从今天开始,谨王妃鱼薇音要代表亡夫尽孝,在宫中居住十日。
宫里不比恭王府,权力的唯一持有人是皇上。
因此,这十天,对鱼薇音来说绝对是好日子。
而十天之后,也差不多是时候离开恭王府、前往昕王府服丧了。
一想很快就要结束一年的煎熬,女子的心情好得几乎爆棚!
“任何事情到了最后都是好的,如果不好,说明还没到最后!”,这句话是她在未来世界听到的,现在回味,确实挺鼓舞人心。
事实证明,这一年里她虽然时常身处三灾八难,但百转千回之后,结果总算是不负人心。
远的不提,就拿那个推她入井的小厮王海来说,最后不还是没有好下场吗?
据老管家说,那小子在被质问的当天晚上就消失了。
三天之后,有官府的人上门来,说是在城郊发现了一个“死倒儿”,看衣着打扮,很像是恭王府的下人。
恭王爷就派老管家去认尸。
天太热,尸首已经腐烂,但从一些重要的体貌特征上,还是辨认出了死的就是王海。
出了人命,死者又是恭王府的人,小官便亲自上门,向恭王爷征求一个处理意见。
“怎么死的?”恭王爷问得冷淡。
“这……,好像是活活打死的……”有点支吾,不知道说出死因会不会犯了储君的忌讳。
“那就对了。”王爷从管家手中拿过一张银票,放在桌面,“这个王海一向嗜赌如命,经常出府去滥赌,想来一定是欠了赌债又还不起,被追债的打死了……”
小官不停颔首,把银票推回,“王爷英明,下官自愧不如。”
“拿着,帮本王找人葬了他吧!”又冷冷地把银票推向小官。
小官不敢不拿,频频点头说“是”,把银票揣了起来。
那张银票可不是一个小数额,足够办一百场风风光光的殓葬仪式。
管家说完所有细节,起初女子并不相信。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
她怀疑是贝凌云私下里遣走了王海,然后让管家杜撰出一个凶案故事,讲出来蒙骗她。
“谨王妃,王爷就知道您一定不会相信,所以让我把这个送给您过目……”徐管家递过来一张纸。
鱼薇音仔细看了一遍,竟是官府结案证明。
虽然怀疑这张证明的真伪,她却没有再将不相信的言辞宣之出口,且半信半疑着吧!
他贝凌云是个霸道的人,总不会为骗她而伪造这么一张纸。她如此安慰自己。
及至几日后,她在前院用完餐,准备回住处的时候,忽然闻得大门口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遣了俏儿去打探,回来告知,是王海的家人上门来讨说法。
其实就是要钱!
听说恭王爷出手还算大方,给了王海的老娘一笔不小的银钱,不过,精明如他,当场让王海老娘签字画押,表示王海的死与恭王府无关,他们再也不会到恭王府来无理取闹。
就此,鱼薇音才彻底相信王海死掉了。
但是她不相信王海是被要债的人打死的,总之这人死得蹊跷。
反正她是出了一口恶气,觉得冥冥中自己的日子就要否极泰来了!
这不,才到“伯仁斋”没一会,总管太监薛瑞就领着一帮人赶了来。
“启禀谨王妃,皇上顾念您第一次入宫居住,担心王妃住得不够舒坦,遂,特意分派了十名宫人供王妃差遣……”薛瑞躬身施礼道。
鱼姑娘赶忙摇头摆手,“不用了,请公公替薇音谢谢皇上的好意,‘伯仁斋’里用不了这么多宫人,我自己带着丫鬟呢!”
弄这么多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还不直接晃晕了她?
“皇上传召谨王妃前往‘筱云台’面圣!”薛瑞白净的老脸上笑出了褶子,“您还是亲自去跟皇上说罢!”
☆、夏之旋舞⑩
皇宫,通往“筱云台”的幽径上。
鱼薇音随同薛瑞莲步而行,余光瞟着小径周遭的奇异花草。
“薛公公,这里的植物很奇特,好似在御花园中都不曾见过……”女子终于忍不住提道。、
走在右前侧的薛瑞放缓了脚步,“王妃好眼力!这儿所种植的花草,不要说在御花园,就是在玉阔国的其他地方都是见不到的。”
女子看得出大太监似乎不太想多说什么,便没有再问钹。
岂料,薛瑞沉吟了片刻,竟自行开口。
“王妃,‘筱云台’是宫里的一处密地,除了皇上和老。奴,其他人等从未涉足……”大太监望了女子一眼,迅速挪开目光,仿佛生怕透漏过多的秘密,“皇上在此召见王妃,足见王妃的地位之高了!”
两句话令鱼薇音愕然银。
“薇音不是很明白……”她搞不懂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妃不必探寻太多,只消感念皇上的圣恩就足够了。”老太监云里雾里地来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一座高台就呈现在了眼前。
鱼薇音去过恭王府的高台,也见过谨王府的露台,此时看到的这座,却与那两座迥然不同。
这里是纯木制的结构。
虽没有土石,却建造得十分结实,且木头方棱之间拼接得紧密无缝。
女子抬头望去,但见高台底座呈不规则的形状,就连木头台阶都是参差不齐的。
“王妃,请小心慢走。”薛瑞停下脚步,让出位置,躬身做出“请”的手势。
“公公不上去吗?”迟疑着,没有挪动。
“王妃,您独自前往便是。”垂下手,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
鱼薇音心知从他口中根本抠不出什么,遂,提起裙裾,迈步拾级而上。
然,每走一步,心底都很不踏实。
天晓得皇上召她来此究竟是什么意图。
再联系到薛瑞刚刚所说的话,就更觉得蹊跷。
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高台,——上去了,才能知道皇帝老儿究竟是何意图。
不过,以她之前跟皇上接触的经历来判断,这个精明的统治者并不是个好。色之徒,这一点,她完全不会担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觉得这一趟有点“鸿门宴“的意思,只是不知,高台上是否有美酒佳肴,而饕餮过后,是否有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在等待着她。
想当初,皇上能够以莫须有的罪责为由,下旨让她到三个小叔子府上分别服丧一年,还有什么是这位一国之君做不到的?
就是不知道,他大费周章地让她来这个神秘的高台上,其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踟蹰上了高台,却被映入眼帘的情境给吸引了。
原来台上竟然别有洞天,不仅搭建着一栋木屋,还有矮树、栅栏、花草,竟似一处世外桃源。
犹豫着该不该马上去敲门,却听见了乍然响起的古琴声。
已经来到古代近一年的时间,却是她第一次听见如此悠扬的韵律。
以前只知道什么“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词汇,是形容声音婉转的;此刻,却叫她懂得了什么叫做“如歌如泣、催人泪下。”
被琴声引领,她趋步上前,来至木门口,透过虚掩的门板,往屋子里窥视。
烟雾缭绕之中,一个孤寂的背影在凄然抚琴。
女子并未敲门,更未推门入内,只是驻足门口,倾听着悲怆的琴音。
逆风和贝御风的影子便交错萦绕在眼前。
凄楚的过往、无奈的现今,两种交织在一起的痛苦令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迭地滚落。
琴声哀婉,哭泣无声,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动容。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乐律戛然而止。
“进来吧!”身着明黄色衣衫的中年男人沉声说道。
鱼薇音怔了一霎,推门进屋,对着背影屈膝福礼。
“薇音拜见皇上!”
贝崇德缓缓起身,面向女子,“免礼平身。”
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痕,却没有问。
谁没有心事?
谁没有悲伤的过往?
谁没有无法向别人言表的无奈?
即便是他这个万人之上的男人,不也有掩藏在心底的隐痛吗?
女子不了解中年男人的内心,只垂首以对,等候吩咐。
“你可知,朕叫你来是何意?”坐到藤椅上,皇上将木桌上的两个紫砂茶盏斟满。
“薇音笨拙,无法揣测圣意。”微微摇头。
她的内心还沉浸在刚刚的汹涌澎湃之中,想要彻底出离,是需要时间的。
皇上指了指对面的藤椅,“坐下说话。”
女子谢恩领旨,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快要离开恭王府了吧?”这一问,有点突然。
“是的。皇上寿辰过了之后,就该去昕王府了。”硬是将疑问压制住,期望对方能够自行告知。
“很好。”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那么,跟朕说说你对恭王爷是什么样的看法吧!”
鱼薇音没料到皇上会开口问这样的问题。
“皇上难道不够了解自己的儿子吗?”不答反问。
这次轮到贝崇德怔住了。
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大笑出声,“你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果然?”她重复了一遍。
只两个字,就表明了疑惑。
“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