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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就看见素色身影跪在“秣斋”前的空地上,这也是男人的脸色蓦然变冷的原因。
走到近前的时候,贝凌云在管家身边停下了脚步。
“徐管家,去告诉阖府所有人,都给本王进到屋子里去,没有吩咐不准出来。包括你!”
管家颔首领命,随即离开。
转眼间,整个恭王府大院内没有人迹,所有人都按照管家的吩咐,进ru就近的屋子里去。不是他们太听管家的话,而是出于对恭王爷的惧怕。
曾经有一次,恭王爷也是吩咐所有人回避,但有一个仆妇因为端着浆洗好的衣裳行走比较慢,躲避的动作迟了一些,便无意间看见了主子携府外女子入府,且两人在院子里就亲。昵起来。
仆妇吓得僵住了脚步,手一松,抱着的木盆就落在了地上,结果就惊到了正意兴甚浓的主子。随即,恭王爷一怒之下便着人惩罚了仆妇,——剜去了她的双眼、拔掉了她的舌头。
那还是恭王爷出宫居住没多久的事情,打那以后,就再没有人敢怠慢主子的命令。
“秣斋”前,男人轻蔑地乜斜着地上跪着的女子。
☆、忧患与安乐
看了一刻,贝凌云抱着苏雪嫣上了“秣斋”二楼。
鱼薇音垂首跪在地上,耳朵却饱受靡。靡之声的摧残。
“天降将担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她索性将耳朵堵上,然后细声默念起《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来给自己打气鼓劲。
曾经的一个主人喜欢用这段话来激励自己,她还暗地里笑人家太酸文假醋,此刻她却派上了用场。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口干舌燥的鱼姑娘停下碎碎念,挪了挪膝盖。才好没多久的伤口有些发疼,幸而跪的是泥土地,若是跪在石板上,真不知将会多么痛楚。她在心里期盼着,那对不知廉。耻的男。女赶紧下楼离开,只要杀千刀的“冰冻人”不亲自监督,她就可以想办法让自己好过一点。
然,当男人半拥着衣。衫不。整的女人下了楼,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话里话外却识破了她的小心思。
“记住了,在彻底招认之前不准你起身!若是敢违逆本王的命令……”
男人没有说完,神情冷峻。
娇小的女子扬起了小脑袋瓜,几丝散发垂在额际,却遮挡不了黑葡萄一样的眼瞳。
“我没有做过!”她倔强地梗着脖子,侧头斜睨着他。
贝凌云与她对视片刻,转而把目光挪向别处,口吻依旧冷冽,“如果你认定自己是清白的,就跪上十二个时辰!”
说罢,放开怀里的女人,顾自大步离开。
苏雪嫣本想乘机揶揄两句,奈何秋风瑟瑟,她又衣不蔽。体,便就此放弃,乜斜了女子一眼,快步回了自己房间。
整个恭王府的府院内,只有鱼薇音一人孤单地跪在那里。
没一会,天色竟渐渐阴暗起来,太阳躲到了雾霭之中,气温随之下降。
大约在晌午时分,天空洋洋洒洒地飘下了雪花,——初雪来了。
鱼薇音的膝盖越来越疼,加上雪花落地之后化作了氤氲的湿气,一丝丝潜入了伤口,下肢逐渐麻木。
但她不愿起身,她要跪足十二个时辰,证明自己的清白。
雪片虽然不是很大,地上只覆盖了薄薄的一层,可鱼薇音毕竟是个弱女子,衣衫单薄,身子便发起寒来。
经历了宿醉,加上腹中空空,冷风愈发地侵蚀着她,身体从里到外噙满了寒气。
蓦地,用力嗅了嗅,她闻到了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饭菜香,肚子便“叽里咕噜”地鸣叫起来。
“喂,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难道非得叫别人瞧不起吗?别忘了,咱可是有过经历的,挨几顿饿、在外面过个夜又能算得了什么!”轻揉着饿瘪的胃腹,吞了一下口水,明显的底气不足。
☆、初雪里的人
初雪中,鱼薇音拿出做猫咪时的经历来安。慰自己,却也深知小动物饥一顿饱一顿、在野外过。夜都是家常便饭,现在她只是个小女子,身体终究是有承受极限的。
好不容易捱过了午饭时光,饭菜香味终于不在空气中弥漫,饥饿感便跟着消减了许多。
“喵~”从角落里传来一声猫叫。
女子即刻竖起了耳朵。
“喵——”她回了一声。
旋即,对方又叫了一声。
女子苍白的小脸上便浮现出了笑意。
随后,一只纯黑的小猫咪从角落中闪出,远远地望向她。
待她又作了一声猫叫,它才立着尾巴,优雅高傲地缓步走来。
“你怎么了?”立在她面前,黑猫冷冷地问道。
“我被坏人陷害,被迫在这里受罚。”她以猫语回复。
“人类就是愚蠢,总是自以为是!”猫脸上满是讥诮和不屑。
“说得太对了……”她自嘲着努了一下小嘴,“可是我却不得不做一世人类……”
黑猫略带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瞄向别处,“说吧,我能帮你点什么?”
女子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想,你帮不上我……”
“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清高!”黑猫转身走了两步,停下,回首看着她,“喂,你饿不饿?”
顿了顿,女子很没志气地点点头,“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喝了一大杯酒,今早到现在都水米没进……”
黑猫打断了她的话,“该!竟然染上了人类的臭毛病,还敢喝酒!”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那高傲的身影,与当年的逆风真有神似之处。
想到逆风,上一世那幸福而又悲催的际遇再度涌。入脑海,鱼薇音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逆风是她的死穴,是她的催泪利器。
未及泪水夺眶而出,一个东西“扑通”一声摔在了她的面前。
擦干眼泪看去,竟然是一块烙饼,上面还有几个清晰的牙印。
“嫌我脏可以把我叼过的地方扔掉。”黑猫跩着表情说完,晃晃悠悠离开了。
四处瞄了瞄,发觉无人监视,吞着口水的女子快速将烙饼拾起,大口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泪水便不可遏止地狂飙,整张小脸上泪珠肆。虐,直到吃完烙饼,才终于止住了哭泣。
用衣袖擦干脸颊,鱼薇音蜷起了身子,煎熬着度过了整个下午。
快到黄昏的时候,雪片越来越大,地上很快就盖了厚厚的一层,她的身上也覆了好多落雪,手脚已经完全被冻麻。
就在瑟瑟发抖的时候,“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传入了耳鼓。
待到脚步声停下,女子方抬头望去。
看清来人,她稍事发怔,旋即,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了足以融化冰雪的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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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才露尖尖角
首先,感谢首订的亲们,祝大家天天开心!
另,建议观看本章的时候听一听《轻音乐·一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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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过后的晌午,天空纷纷扬扬落下了初雪。漫天的雪花在整个恭王府内逐步肆。虐,将所落之处覆盖成了白色。青砖碧瓦,枯树,地面,还有那个依旧倔强跪着的薄衣女子。
单衣抵御不了雪天的寒气,加上膝盖被寒湿侵袭,痛到几乎麻木。鱼薇音却仍旧隐忍着,只想用这近乎自。虐的方式来力辩自己的清白盥。
及至黄昏,就在单薄的身子冻得瑟瑟发抖之际,“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传入了女子的耳鼓。
起初,她以为是贝凌云派来监视的人,便不予理会。当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停在身前不远处的时候,她才抬头望去。
纷纷繁繁的雪片阻碍了视线,但她还是将来人的样貌看得清清楚楚。认出对方之后,她怔了怔,旋即,露出了足以融化冰雪的灿烂笑容泸。
“你回来了。”颤抖的嘴唇蹦出四个字。
“是的,我回来了。”只简短的几个字,并无他言。
随后,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不舍与怜惜。
女子望着魁伟的背影,心里远比天地间越来越重的寒气还要冰冷,——是啊,他是惩罚者的弟弟,怎么会怜惜她这个“红。杏。出。墙”的未亡人?
然,倔强如她,感怀却不气馁。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低下头,蜷缩着娇小的身子,凭着对前世爱侣的那个承诺,执拗地坚持着。
她哪里知道,转身离开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对于此时的贝御风来说,是艰难的。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来至灯火辉煌的大厅门口,驻足一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推门入内。
“老四?你回来了?”刚刚用完饭的恭王爷抬头看见弟弟,意外之情难以掩饰。
昕王爷微笑着颔首,“二哥,我回来了。”
恭王爷忽然脸色一冷,“竟敢雪天偷懒,以至无人迎接昕王爷。管家,去把门廊里当值的仆役‘打发’了。”
管家领命离开,贝御风深知阻拦也没用,便由着那倒霉的仆役受惩戒。
随后,哥哥起身,来至弟弟面前,拍着他的肩膀,“瘦了,也黑了。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继续回以微笑,除了他自己,没人能看得出那一丝僵。硬。
“好,去‘秣斋’。”亲昵地搂着弟弟,两人并肩出了门,将已然起身、只等着介绍认识的新妃晾在餐桌前,就当她不存在一样。
甫一出门,便有仆役将油伞撑开,为两位王爷遮挡雪花。
待快到“秣斋”的时候,便看见了几乎匍匐在地上的“小雪人儿”。
兄弟俩的步调十分一致,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双双与地上那微微颤抖的身子擦肩而过。上了楼,进到已经生了暖炉的屋子里。
两人坐定,才泡好的香茗呈了上来,抿一口,便将刚刚入侵体内的寒气一扫而光。
“这一遭还顺利吗?”贝凌云放下茶盏,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贝御风点点头,“将公主平安送到边境,夏国王子亲自来接。迎亲的阵仗很大,想来除了顾及国体,南铮对怜月公主也是十分倾慕的。为了送公主,御风没能赶上哥哥大婚,实在是件憾事。”
“这有何憾,一个形式而已。”低头沉吟一刻,抬头,凝望弟弟的眼眸,“老三有没有找你麻烦?”
“二哥觉得呢?”弟弟不答反问。
“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一路上对你下黑手了吧?”游弋的目光里充满了探询。
贝御风微微一笑,“下黑手是自然的了,而且还不止一次。去的时候还好,回来就有些肆无忌惮了……不过我有提防。”
面对弟弟的一语带过,恭王爷也没有细问。老四活着回来,当然就证明老三没有得逞。
“进宫回禀父皇了吗?回来得太突然,也没有提前知会,哥哥应该去城门口迎你的。”明明应该是遗憾的口吻,听着却是淡然的。
“走了一半路,我便找了个理由跟老三分开,快马加鞭先行回来。下午已经进宫去见了父皇,然后从宫中直接来了这里。”
“你先回来是对的。现在看来,老三对你是不除不快,跟他在一起越久越危险。”又将茶盏斟满,“早点回‘怡然居’歇着吧!”
“好。”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