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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不敢质疑,陪在凌琉玥身边,不知过了多久,看到凌琉玥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连忙说道:“凌小姐,主子吩咐我送您回府。”
凌琉玥一怔,呵……凌小姐么?
搜寻了一番,确实没有找到他的身影,掩下心底的失落,回了府邸。
凌琉玥一走,战冀北走出来,吩咐属下将凌寒远的骨灰收集葬了。
——
冷宫中,傅青燕依旧端着架子,即使身边只有翠娥一个伺候的丫头。
仿佛还认不清楚形式,被废了后位,身上仍旧穿着往日里的凤袍,梳妆打扮样样精细。就连吃食上都是四个菜,样式精致口可,可见太傅府砸了多少银子在宫中疏通关节。
“啪——”傅青燕撂下筷子,脸色阴沉的看着几个碟子,胃口全无:“御膳房想要掉脑袋不成?以为本宫不得势,这般糊弄?那是人吃的膳食?”
翠娥憋了一肚子的苦水,敢怒不敢言啊!心想能有几样像样的菜算是不错的了,隔壁冷宫里的妃子,只有馊菜硬馒头,真当还是中宫之主,二十四道菜的份例?
倘若没有老爷的支撑,恐怕也跟隔壁的相差无几了!
“娘娘,我们暂且忍着,待皇上将您迎出去,那些个惯会踩低捧高的墙头草,还不任您拿捏?”翠娥苦口婆心,不断的重复这些日子来的这句话。
傅青燕听的耳根发麻,不耐烦的摆着手,扳着脸问道:“是不是那贱人在皇上跟前说了什么?”否则哪有这么巧,她前脚刚出宫,皇上就给她下套?
心中却是笃定了,那贱人还活着,断然看到她命人送回侯府小破院里的人棍。
“娘娘——”
“你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请母亲进宫一趟。”傅青燕满目阴狠,想到自己在这里受罪,那贱人在宫外逍遥快活,心中一阵气闷。
翠娥嘴角翕动,心知她听不进劝,咬着唇,便出去了。
这头傅青燕在谋算着如何报仇,那边朝堂却是乌云密布。人人惴惴不安,每每听到边关加急的信件,便咬牙忍痛的掏出家底上缴国库。
北冥夜看着空虚的国库日益充盈,却依旧眉头不展。三国已经开始试探的朝大越动兵,边关的将士乱了阵脚,根本没有主持大局的人,无法安抚军心。
几夜都没有睡,熬着满眼的血丝,正愁着不知派谁去打仗时,有人自动请缨,却让北冥夜紧皱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朕说战王你不是来添乱的?”北冥夜心里矛盾纠结不已,无疑战冀北是非常合适的人选。可一个迎亲,就差点被人算计了,若是打仗一去不回,那母夜叉不得叉了他?
战冀北心思复杂,凌琉玥非常的抗拒他,他腆着脸赔着不是依旧没有好脸色。尽管如此,他都没有放弃的打算,直到发生了凌寒远的事,他质疑了他的能力。非但不能护住她,反而拖累了。回想着他不在身边的这三年,冷修调查来的资料,百里雪衣与容岩将她照顾的很好,可说得上无微不至。
与他所做相比,难得的他竟心生了退却。经历了那么多,他明白了母妃的话,爱一个人不一定拥有,只要她幸福。
可,怎么就能轻易的割舍?
心乱如麻,也放不下,不如暂时离京,看她如何抉择。
“莫不是皇上有更好的人选?”战冀北面色冷硬,虽是陈述事实,可嚣张狂妄的话,却让北冥夜一阵胸闷。
“母——凌琉玥跟前朕如何交代?”北冥夜自然知晓孰轻孰重,为的不过是战冀北的一句话,到时候凌琉玥追究起来,他也有个理由辩驳不是?
战冀北眸光微动,她怕是不会在意!
“听闻不仅是三国齐攻大越,边关小国也蠢蠢欲动,即使本王亲自出动,也没有几分把握。皇上心怀天下,岂能为小事优柔寡断!”战冀北拢了拢宽大的袖摆,情绪毫无波动。
北冥夜一噎,这是责备他为了顾自己的小命,弃天下苍生不顾?
“当真没有把握?”北冥夜轻咳一声,面色不由自主的凝重。“几分胜算?”
“一分都没有。”战冀北语气毫无起伏,三年前的宫变,兵力减弱,大不如前。即使他是神仙,也分身乏术,难以同时对抗其他三国。
“那你——”北冥夜面色有些难看。
“本王今夜便启程去边关。”战冀北撂下话,便离开了。
这江山虽然他不在乎,可是战家用血和泪拼打下来,就算毫无胜算,他依旧要奋不顾身的应战!
远远的望着凌琉玥院落的方向,战冀北神色复杂,她厌弃尔虞我诈的神色浮现在脑海,苦笑道:也好,我的身份是注定不能给你一席安稳之地。
……便这样罢——
——
凌琉玥心底还是气恼战冀北的大男子主义和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与他置气那么久,只是口头上说说,毫无诚意表示,鬼才会原谅他。
可自从发生了凌寒远的事,凌琉玥便也相通了。战冀北便是那样的人了,你能指望一个木讷的傻子,忽然间变得拔尖圆滑,巧言令色么?
生死不过一瞬,莫要待不能挽回时,才追悔莫及。
于是,一大早,凌琉玥便收惙好,打算与战冀北好好谈一谈。兴许他那日让冷修送自己回来,他先离开,定是心中又多想其他不该有的念头。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出门,月亮门那儿便闹哄哄的。
“红藻,怎么回事?”凌琉玥舒展开的笑容顿时一敛,沉着脸问道。
红藻脸色不对,吱吱唔唔半天说不出话来。
凌琉玥心一沉,连忙起身出去,便瞧见王府的侍卫将箱笼抬进郡主府,揭开箱子,全都是她的东西。不禁回想到冷修对她改变的称呼,脸色微白。
“主子——”红藻隐约明白了什么,担忧的唤道。
“封了!”凌琉玥冷笑一声,他当真以为自己非他不可了!
这时,神色憔悴的长公主赶来,听到这句话,心里无奈的很,都是好强的人。从不愿将自己的心思敞开的说与对方听,各持意见,自认‘了解’对方,却是想法背道而驰,造成一个死结。
战冀北虽是听了她的话,却是为了怕她多想,许多事不愿说出来。可凌琉玥是个有主见的,怕是因为此,对战冀北多少有些介怀。
长公主同为女人,自然知晓凌琉玥的心思,无非是怪战冀北口中说非她不可,偏生心里与她隔了一层,不痛快罢了。若是自家的那头呆驴开窍了,也不至于好不曾抱回美人归。
“唉,封了也好,此后凌小姐便与小北两清了,日后也可以安心寻个好婆家,免得小北拖累了。”经历了几年前的事情,长公主还是打心眼里喜欢凌琉玥,希望她能与小北在一起。
可如今情况危急,她能理解战冀北的心思,无非不想连累了凌琉玥。
可她就是要搏上一搏。
凌琉玥一怔,两清?有些不明白长公主话里的意思。
长公主却是没有为凌琉玥解惑,只是转身搀扶着丫鬟离开,心碎的说道:“墨竹,将那不孝子的遗书给烧了,没得膈应死我这老不死的老东西。”这些年来,她经历了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虽然看到战冀北留下的遗书悲痛欲绝,却也能明白战王代表着什么。
遗书?
凌琉玥浑身一震,冷静的望向红藻。
“三国来犯,即使战王劈成四五份,也没有几分胜算……”红藻低垂着头,战王无非是想破釜沉舟罢了。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了不得啊,这么大的事,竟敢瞒着我!”凌琉玥气急,铁青着脸让红藻去领罚。
红藻顶着自己的脚尖说道:“主子,您打算与战王老死不相往来,三国来不来范,与我们何干?您不是说不参与这些国事么?”
凌琉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一巴掌抽在脸上,咒骂了一声,传姬玉带领几万骑凌军去支援。
红藻看着那白皙的脸上一个巴掌印,心底心疼,却依旧不后悔欺瞒了主子。
谁叫主子矫情的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看不过眼了?
若凌琉玥不是他们的主子,对择夫婿的条件上看来,他们真心想要吐槽:你等着叫娘家养老女吧!
——
等待中的日子无比的煎熬难过,坐立难安了一个多月,凌琉玥收到一封来自边关的信件。看着字迹,认得出是凌晗晟写来的。
上面简单的交代了如今严峻的形式,战场上的厮杀给他带来的震撼与冲击,鲜血与杀戮,让他不成熟的心洗练,已经有了大男儿的担当。人人夸赞他有乃父之风!
最后寥寥几笔道战冀北亲自指挥上阵,险胜,但是伤的严重。没有时间给他休息喘息,便是又要前往战场迎战。
凌琉玥反复的看着最后几句话,心情蓦然沉重了几分。
若是姬玉去支援战冀北,情况不可能这么糟糕,难道出了什么事?
立即唤来了红藻,她一直与姬玉保持着联系。红藻沉吟了半晌,讷讷的说道:“主子,您还是抽离了对战王的心思吧。”从姬玉传来的消息,战王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拼命。根本就是带着赴死的心去,没想过要活着回来。可如今这情况,教人怎么能生出希望来?
不过短短的几日,便被夺走了五座城池,幸而战王及时赶到,被四面包抄都能脱困,守住玉门关,着实不易。
凌琉玥冷冷的看着红藻,红藻一五一十的说了,战冀北没有动用骑凌军,而是让姬玉去对抗骁勇善战的大宋。
“你且下去。”凌琉玥揉着眉心,却看着红藻纹丝不动,不禁愠怒,不待呵斥,红藻命人端着膳食上来:“主子,就算心里担忧记挂着,也要注意保重身体,否则,若是用的着你的地方,你却病倒了如何是好?”
凌琉玥淡淡的看了眼膳食,提不起任何的胃口,心里藏着事,晚上也辗转难眠,不过短短一月多,便是瘦了一圈。
想想红藻的话,也在理,勉强的吃了几口,胃里直犯堵,呕心的想吐。
“撤下吧。”凌琉玥捡了一颗酸梅子含进嘴里,压下胃里的不适,躺在贵妃榻上,缓缓的入了眠。
红藻望着主子眼底的青影,轻叹了一声,主子心中明明有战王,为何就是不肯服软?难道谁先给对方台阶下,便是赢了?
感情里,为何就要分个输赢?
挑了挑放了安神的熏香,轻轻替凌琉玥搭着毯子,便出去了。
待傍晚回来时,房间里并不见凌琉玥的踪影,只有桌上压着一张字迹潦草,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边关,见字速来!
红藻也心头一惊,不敢耽搁,立即收拾东西,希望能追赶上凌琉玥。
策马奔腾的凌琉玥,马不停蹄,一路上便是在客栈吃些许东西,便接着赶路。即使困极,也不敢睡觉,一旦闭上眼睛,便会想到战冀北浑身是伤的倒在血泊中。
历经一月,凌琉玥赶到边关,人已经瘦的脱型,面色苍白蜡黄,风尘仆仆,根本瞧不出原貌。还未进关卡,便被拦了下来,恰巧碰见了凌晗晟。
又饿又累的凌琉玥,一看到冷峻的凌晗晟,激动的还不待开口,便软软的昏倒过去,吓得凌晗晟七魂丢了三魂。
——
再次醒来,凌琉玥望着满脸胡茬,守在身边的凌晗晟,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