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室血脉,只剩下北冥夜。北冥夜顺应民心,登基为帝。改国号为顺德,大肆清洗贪官污吏,注入新的血液。
新帝的雷厉风行,让百官重新审视这个‘无能’的北冥夜,全都收起了爪子,静观其变。
凌琉玥站在皇城脚下,望着炎炎烈日,觉得这个夏天,真是多事之秋。
傅青燕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成为皇后,而是在北冥夜登基前一夜,发现她与侍卫‘私通’,有失妇德,本要浸猪笼,可碍于太傅府的力量,便给了一个妃位。
太傅府不但不敢有怨言,还要感恩戴德。
“主子,凌寒远知道事发,已经潜逃了。太后被软禁,瞿水月已经离开了帝京,让属下跟您说一声:谢谢。”红藻现在都仿佛在梦中,这两个月来,发生了太多事,一下子就变了天。缪渊那样的人,若不是得意忘形,失了防备,也不至于落在陷阱,与一个毒人共度良宵。
“走吧!”凌琉玥深深的看了眼帝京,打算亲自去大秦寻找战冀北,何况,她还要找出给她下毒的人,为何要灭她满门!
——
刚刚骑马出了城门,便看到容岩横躺在铺金错银的马车上,笑意涟涟的看着凌琉玥的英姿道:“你的毒还有半月便会发作,到时候你一定会忘了战冀北。跟我去雪花国,我便给你解毒。”
容岩心里不屑的撇嘴,他才没那么好心呢,等她发作,忘了战冀北那头黑熊,他在解毒,到时候哦她便是他一个人的‘妻主’了!
凌琉玥微微一愣,这段时日忙的她倒是忘记了身上的毒,凝思了片刻道:“也好!”解了毒再去也好,也不怕再耽搁一个月。
容岩眸子里闪过精光,甩下帘子,启程。
没走多远,却看见一道月白的身影落在凌琉玥跟前,温润如玉道:“雪衣正巧也要去雪花国传教,便一同上路。”
容岩猛然掀起帘子,精致的容颜有片刻的扭曲,该死的,这些男人和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不行!”想都没想,容岩一口拒绝。开玩笑,好不容易少了战冀北,怎么会傻缺的再将一个对凌琉玥居心叵测的人留在身边?
“玥儿,你觉得呢?”百里雪衣根本没有把容岩放进眼底,在他心中,容岩相当于一个‘女子’。
容岩见他被无视,恨得咬牙切齿,磨牙道:“说了她不同意,你脸皮怎么这样厚?其实你去雪花国传授厚脸皮吧?”
凌琉玥头昏脑胀,鞭子抽打在马屁股后面,策马狂奔,懒得管他们拌嘴。
二人见凌琉玥一走,也顾不上拌嘴了,百里雪衣一闪身,便上了容岩的马车。
容岩气的跳脚:“滚下去!”
“别闹!我会解毒。”
容岩立即闭嘴,他知道百里雪衣的解毒,不是剜掉毒种,而是真正的会解除。
一路上,便也相安无事。可,还没有到达雪花国境内,凌琉玥身上的毒便发作了,浑身的骨头,每一寸都想有无数根钢针在扎刺。
不一会儿,冷汗便浸湿了衣裳,咬紧唇瓣,忍受着蚀骨的痛。脑海里闪现过无数她无比陌生的画面,想要看清楚,脑袋里的神经仿佛被撕扯,痛的无法集中思绪。
接到消息的容岩和百里雪衣,两人衣裳都来不及穿齐整,匆匆的感到凌琉玥居住的雅间。
看着她痛苦的卷缩成一团,床上白色的丝帛,都晕染出一个人形的湿印。
百里雪衣立即上前,替凌琉玥把脉,从怀中掏出银针,想要缓解她的痛苦,却被容岩制止住:“等等!”随即便让红藻出去,准备热水。
红藻看了眼承受剧烈痛苦的主子,不忍心的别开脸,匆匆的去让客栈烧热水。
“再不动手,轻者她会失忆,重者会丧失功力。”百里雪衣冷冷的看着容岩抓着他的手,手腕一转,便挣脱了开来。
容岩眼底闪过挣扎,狠心道:“她只会失忆。”冷哼一声:“别说你对她没有企图,以她死心眼的性子,即使战冀北死了,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徒增痛苦而已。何不让她忘记战冀北?你我都有争取她饿机会!”
虽然行为可耻,可他容岩才不在乎,只要能得到想要的,这点伎俩算得了什么?
百里雪衣心中一震,没料到容岩打这样的主意。不可否认,他心底也有过动摇,可想到凌琉玥有朝一日恢复记忆,指责他,他该如何面对?
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异样情绪,百里雪衣一拂衣袖,毒粉便落在容岩鼻息间,瞬间浑身麻木,不能动弹。
“你——”容岩怒目圆睁。
百里雪衣定了定神,拿起银针朝凌琉玥的头顶扎刺,可针还没有落下,凌琉玥突然浑身抽搐一下,喷洒出一口浓黑的血液:“噗——”
室内,死一般的静寂,随即,爆发出一声张扬邪肆的笑:“哈哈!百里雪衣,老天都要让她忘记战冀北,给我一个机会!”说罢,容岩便动了动略微麻木的手,抱着毒素发作的凌琉玥闪身消失在雅间,远远的传来他邪魅惑人的嗓音:“本座给过你机会,你既然放弃,往后断不能与我争夺她!”
第五十七章 驸马vs相遇
大秦京都,人头攒动,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
水月楼是京都最奢华的酒楼客栈,价格不菲,却依旧人满为患。
“小二哥,今儿个怎么这样多的人?”一个锦衣玉带的瘦高男子摇着折扇,扫视酒楼,眉头微皱:竟有人席地而坐,从没见过的光景。
“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今年是三年一度的文武大会,前三年是在大越,今年恰巧在大秦。”说着,不禁惋惜的摇头:“听闻几年前,大越的凌琉玥才盖大越帝京,我们许多人慕名而去,想要一窥其风华。可那时大越新帝登基,战王下落不明,就连凌琉玥也都不知所踪,文武会一点看头也无。今儿个咱们大秦,听说娜拉公主会携驸马一同参加,肯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小二说完了,甩着白布毛巾搭在肩膀上,便一脸谄媚的去迎客。
锦袍男子若有所思,那个驸马是什么人物?竟然求娶到了美名扬天下的娜拉公主?
听闻,娜拉公主为了博得驸马开颜一笑,竟然大招天下文武士入府,若谁能让驸马一笑,便官拜正五品。许多人趋之如鹜,却都惨败而归。
眸光一转,视线落在临窗而坐的女子身上,一袭白衣,衬着清冷的气质,飘渺若仙。只可惜看不见容貌,心底升腾着揭开她的面纱,窥一窥其风姿。
想到此,见她身畔的人都隔了几米,无人靠近,便信步上前,含笑道:“这位姑娘,酒楼无空席,可否让在下与你拼坐?”
凌琉玥淡漠的看了眼男子,面无表情的转眸望向窗外,心里思索着大秦的驸马,是怎样的一号人物?
男子被无视,尴尬的摸摸鼻子,嘿嘿讪笑道:“姑娘不是大秦之人吧?在下不巧,正是本土人,姑娘若想看看大秦风土人情,在下可以引见一二。”心想这水灵的姑娘怕是赶着参加文武会的浪潮,来的大秦吧?
就是不知她的身家背景,是否清白,若她也有意,倒是可以娶进府。
凌琉玥青葱玉指沾染着一滴茶水,隔空一弹,落在锦衣男子身上,继续看着窗外。
锦衣男子扯了扯嗓子,依旧吐不出一个字,惊恐的看着凌琉玥,指着喉咙。想要叫她解开穴道,可触及到她冷冽如冰的眼神,立即噤声。
干瞪着眼,希望能碰上个熟人,能解除他如今尴尬的处境。
忽而,眼前一道红影闪过,便看到对面已经坐着一个男女莫辩的美人,眨巴着眼睛,看着红衣美人将手中的油包纸拆开,执筷夹着一块芙蓉糕,摘下她的面纱,喂进她嘴里:“怎么样,这糕点不错吧?虽然口味差强人意,可看在我买来的份上,便是美味可嘉。”
锦衣男子错愕的张大了嘴,这这这美人有主了?
可,他们二人一个绝美出尘,一个妩媚妖娆,怎么看都像是不同风格的女人啊?
“看什么看,小心本座插瞎你的眼!”容岩狠狠的瞪着锦衣男子,既然敢怀疑他?
“容岩,雪衣呢?”凌琉玥擦拭着嘴角,依旧看着窗外,好似外面有什么风景吸引了她的视线。
容岩脸上笑容不减,端起桌上的莲子羹,舀了一小勺,温柔的放在她嘴里,见她吃完了,笑的双肩打颤。“吃完这一碗,他该回来了。”说着,继续喂食。
锦衣男子微微一愣,这男子为何觉得喂女子用膳,很高兴呢?这在他们大秦,都是女子伺候夫君的。可想到那双摄人心魂的眸子,心里打着寒颤,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饱了。”凌琉玥闭紧嘴,拒绝进食。
容岩眼神一暗,看着一碗莲子羹,三分之一都没有吃到。随即,看着她望过来的眼神,立即换上笑颜,“饱了,我们等下再吃。”
凌琉玥抿唇,并没有说话。听着周边都在谈论几日后的比试,不耐烦的皱眉,眉间一凉,便听到容岩说道:“不许皱眉。”
霸道!
凌琉玥舒展的眉头,随着粗嘎刺耳的声音又聚拢在一起,淡淡的说道:“他怎么还没有来?我想回去休息。”她真的不想来大秦,若不是他们说这儿有她需要的一味药,她宁愿呆在山上。
容岩看着几个大汉行为粗鲁,吵到了凌琉玥,脸色刷的一沉,正待发怒,手被微凉的手指被按住:“别闹,这是大秦,等雪衣回来,我们离开便是。”顿了顿,补充道:“我忍得住。”
容岩心底愧疚更甚,咬牙切齿的冲对面的锦衣男子喊道:“你怎么还在这?等着爷送你么?!”
锦衣男子吓得一愣,却不敢叫凌琉玥解穴,连忙撒腿跑了。
下楼便撞上一身雪衣的男子,周身散发着温润祥和的光芒,张口道歉:“啊啊——”随即,窘迫的羞红了脸。
雪衣看着他衣襟上的一点朱砂水渍,微微摇头,手指微动,锦衣男子便感觉憋闷的嗓子一瞬间通畅了。
“谢谢这位公子,在下是相府大公子锦丝,若有用的着的地方,定会赴汤蹈火。”说罢,仿佛后面有瘟疫一般,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雪衣莞尔,上楼,走到凌琉玥的位置,在对面坐下道:“我打听了一下,那株药在皇宫,看守严密,四周布满了机关暗器。若要取来,还得费不少的心思。”说着,打开他走遍大街小巷,买来的豆乳,倒进瓷杯中,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凌琉玥。
喝下几口,浓郁的豆香在口腔蔓延,引发了食欲,可胃里却一阵造反。凌琉玥微微摇头:“够了。”
雪衣执勺的手一顿,并不勉强,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红木盒子,打开盖子,散发出一阵果香:“这是我采药,在崖壁上采摘的果子,你尝尝。”
凌琉玥眉头紧锁,这三年来,他们总是变着法子,诱哄她进食。可她真的吃不下,多吃一口,转身吐得天昏地暗。
“你们别白费劲了,吃了也会吐掉,再说,不是你们的错,不必要觉得亏欠了我。”凌琉玥语气淡的听不出情绪的波动,仿佛失去了所有表情和喜怒。
容岩伸脚踹了百里雪衣一下,挤眉弄眼,动了动嘴皮子,无声的说道:“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阻拦我的计划,怎么会生变?”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