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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惊的下巴掉了,这、这、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护驾有功?
太子爷都薨了!凌琉玥都是带罪之身,被百官讨伐的人!
手中的毛笔犹如千金重,手指颤抖不已。看着皇上瞪来的眼神,咬牙按照原话写了下来。不用想,圣旨一出,满朝震惊,又将会是另一波讨伐的热潮。
北冥普左右看了几遍,越看越觉满意,拿着玉玺盖章,看了一眼,总觉得单调得少了些什么。仿佛觉得一个印章不被重视,接连盖了四五下,才让李公公去宣旨。
“等等!”北冥普觉得不妥,怕如此草率,百官质疑他的用心。亲自去国库挑选,凡是入了眼的全部命人装箱,送回侯府。
宣旨这一日,百姓便看到一条长如游龙的队伍,抬着长长的箱子,走进侯府,密密麻麻的堆满了空旷的前庭。
侯府上下出来跪在前厅接旨,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看凌琉玥锒铛入狱,秋后问斩的惨状,可听到圣旨后,全都震惊的张大的嘴巴,眼珠子都惊愕的要掉出来。
凌敬天难以置信的抢过凌琉玥手中的圣旨,看着上面一连串的玉玺印章,终于相信这是事实,整个人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凌琉玥觉得皇帝肯定犯浑了,才会给她这‘罪犯’行赏论功。禁不住好奇,挨个揭开了木箱,霎时宝光流转,溢满一室。
众人看直了眼,当即认为皇帝唯一的太子死了,备受打击,神志不清,犯浑了。
凌琉玥看着杂七杂八的翡翠珠宝,眼皮子抽了抽,皇上不会是把国库搬空了吧?
李公公看着心里一阵肉疼,内务府的箱子全都搬空了,都装不下。甚至连夜叫内务府赶制了十余个木箱,才把皇上认为与凌小姐‘气质’相符的东西装箱。国库起码搬空了一半,只剩下一些布有瑕疵的玩赏,印有官印的银子。
凌琉玥觉得皇上虽然爱幻想做梦,庸碌无为,其实对她挺好的。
想到太后对皇上施压,对战冀北宣战,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却不想,皇上更绝,顺势而为,干脆拢络战冀北。
老夫人被这满厅的金银珠宝闪到了眼珠,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麽多的宝物。当年她嫁进侯府之时,便大不如前了,之后逐渐退出政治中心,说的好听是侯爷,其实不过是个闲职,给人跑跑腿传传话。
“玥儿,这些你打算如何处置啊?”老夫人心思活络起来,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容,眼底深处隐藏着贪婪。光是有这些珠宝,他们侯府便能崛起,何必拉着脸找关系?
她理所当然的分配着银子的去向,在她的思想里,凌琉玥现在吃住侯府,是她的孙女,这些银子自然就是侯府所有。
凌琉玥仿若未闻,吩咐红藻登记一下。
闻言,李公公连忙将一本册子递给凌琉玥:“洒家装箱时,清点了一番,全部详细记载在上面。”李公公并没有因为皇上抬举凌琉玥,而谄媚讨好,只做好本份的事。
凌琉玥摸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瓶,递给李公公说道:“劳烦公公了。”
李公公并不推脱客气,直接收下了。
凌琉玥清雅一笑,李公公并不爱财,反倒是喜欢美玉。其余奉命抬箱子的侍卫,全部打点了每人五两纹银,一圈下来,也打点了五百两纹银。
老夫人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流水一般的落在别人手中,就跟拿刀剜她的肉。
府中早已经开销拮据,如今倒好,有了这一大笔钱财,足够侯府一家老小这辈子衣食无忧。想到此,老夫人心里的不痛快,稍稍平和。
“李公公,能劳烦你们将箱子抬回战王府?”凌琉玥心中冷笑,想要谋划她的银子?做梦!
抢?
那便去战王府抢,只要你们有这个胆!
李公公看着他们个个眼放狼光,仿佛饿了三天三夜的饿狼,忽而见到了一块肥肉,闪耀着晶亮的绿光。心中担忧不已,为皇上的好心差点办坏事,害了凌小姐而担忧。
心里谋算着凌小姐和战王的关系,想要好心提点提点,又怕唐突了,凌小姐不爱听。毕竟她是刚退了亲的女子,因太后的设计,又和另外一个男人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战王,怎么说也是挨不着边的‘外人’。
闻言,可算是放下心来,凌小姐也算是个机灵的,忙不迭的吩咐侍卫将箱子一个个抬走。
老夫人气急攻心,好,很好!今天可算看明白了,这么些年,简直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
看着侍卫不含糊的排队将木箱抬走,老夫人急红了眼,拐杖扔掉,脚也不哆嗦了,赤红着眼跨过前厅的门槛,疾箭一般的冲到了府门口,直接躺在地上,撒泼道:“你们今儿个要把我的箱子抬走,就直接从我的身上踏过去。”进了侯府的东西还想要抬走?没门!
侍卫们面面相觑,停住了脚步,听候李公公的指示。
你的?
明目张胆的抢!比土匪有过之无不及。李公公还在呢,堂而皇之的霸占她的财产!
“老夫人,我将自己的东西抬走,与你何干?”凌琉玥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笑容却未达眼底,一片寒凉的盯着躺在地上打挺的老夫人,眼底有着讥诮。
“什么你的东西?进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东西!”老夫人脱口而出道,随即,意识到李公公也在场,这话不妥。便老泪纵横的说道:“你自小父母双亡,我怜你可怜,便接到膝下抚养。如今倒好,侯府有难,你不帮忙也就罢了,竟然联合外人打压侯府。我供你吃穿住行,养着你的夫君,圣上赏赐你的东西,你不替侯府分忧,反而送去战王府。”
说到此,伤心不已,她是真的伤心,眼见到手的钱财要落入别人的手中,她怎么甘心?这是要她的命!
“你不顾骨肉亲情也就罢,置邪王于何地?”老夫人知道容岩与战冀北不对付,睁开一只泪眼朦胧的眼睛,搜寻着容岩的身影,可偏生一个人影儿都没瞧见。
李公公也觉得不妥,邪王如今算是与凌琉玥沾了一点关系,这样岂不是打邪王的脸么?朝大了说,那是打雪花国的脸。
“红藻,去后院马圈,牵一匹马来。”凌琉玥懒得和老夫人多费唇舌,耍无赖她便会妥协么?她倒也敢想!
“凌小姐……”李公公想要劝凌琉玥三思,再不济先缓缓,让皇上赐道圣旨下来。
知道李公公的是一片好心,凌琉玥并不介怀,婉言相拒:“李公公,我若在乎名声,早就不苟活于世了。”
李公公叹息,也知道凌琉玥心中的苦,流言可畏啊!
凌琉玥让人送走李公公和侍卫,悠闲的坐在椅子里,品着茶水。气定神闲的望着贱人走了,便理着衣裳站起身来。眼底露出讽刺的笑,当真是视财如命!
可有人是真的为了钱财,可以豁出去性命。老夫人可不,她爱财如命,若当真要她豁出性命换取钱财,她才不干!
老夫人看着人走了,心里一阵得意,坐起身来,看这小贱人牵马来耍什么花招。
凌敬天也是急红了眼,恨不得老夫人躺死在门口,这样他便能堂而皇之的扣押这一大堆财产。
红藻把马匹牵过来,凌琉玥起身到了前庭,摸了摸马头,解下腰间的皮鞭,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吃痛的嘶鸣,举起前蹄,电闪般朝门口狂奔。
老夫人吓傻了,眼睁睁的看着骏马如一道光影冲撞而来,呆滞的坐在门口,忘记了躲闪。
转眼间,马匹跨过老夫人,飞跃出门槛,老夫人肝胆俱裂,受惊过度的两眼一黑,失禁的昏倒在地上。
“啊——”马后蹄落在老夫人的腿上,清脆的碎裂声,剧烈的疼痛席卷着老夫人全身,生生的痛醒,两眼圆睁,痛呼出声,弯腰抱着右腿直打滚。
凌敬天眼底跳跃着兴奋,踩断了?哈哈!踩断了好,这下凌琉玥她敢不将银子留下?
至于老夫人,好吃好喝的供奉着,伤筋损骨一百天,好好将养将养,身子骨又会硬朗。可,银子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玥儿,你怎么这么恶毒?她是你祖母!”凌敬天大义凛然,气势汹汹的呵斥着凌琉玥。满脸的失望之色:“大伯会想着贪墨你的银子么?这些年抚养你们,也没有问你要过一个子儿。你如今倒好,拿大伯当外人!那好,我们今天就把账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全部算一下!”
凌敬天神色激动,脸色涨红,浑身的血液因兴奋而沸腾。
缪渊给他在锦衣卫说了一个职位,可要上缴十万两的经费,他全部的家当也就只有一万两,居住的这套府邸也是皇家赏赐,不能买卖。
正因银子一筹莫展呢!这不,老天爷就把银子送来了!
他凌敬天是要开运了么?仿佛能看见他未来官运亨达,所有人竞相巴结他!
凌琉玥冷哼,嗤笑道:“我也要和你算一笔账。”从怀中掏出了姬玉给她的清单,那是父亲快被抄家时,把财产转移到了侯府,未料没等到抄家,却等来了一场大火。
看清了凌琉玥手中的单据,凌敬天脸色一变,想要抢夺回来,却被凌琉玥快速的收进内袋。
凌敬天气不打一处来,这贱人怎么会有这单据?当初明明不是销毁了么?
“父亲,我们怎么知道她那张单据是真是假,别是来讹诈我们。”凌若轩似乎忘记了凌琉玥带给他的恐惧冲击,口气鄙薄。不管凌琉玥身份如何强大,都改变不了,当初卑微的跪在地上替他擦鞋的事实。
“对!你拿出来对比对比。”凌敬天赞赏的看了眼二儿子,他被凌琉玥打压的,没有了那一身嚣张的气焰,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倒有几分沉稳。
凌琉玥对他们不要脸的行为,表示无奈,转身说道:“我们去官府,让知府大人评判评判。”她能不知道凌敬天心里的花花肠子么?无非是要销毁单据!
自从皇宫那一行后,她便知道战冀北在她身边安插了人手,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带人过来。
凌敬天没料到凌琉玥油盐不进,单据上是一笔庞大的财产,早年早已被他买官挥霍掉,如今哪里拿得出来?拿得出来,也不至于眼红要吞掉她这笔财产。
“那点钱能做什么?你们姐弟在侯府不用开销么?侯府上上下下一大家子要养,难道喝西北风去?”凌敬天满目阴霾,隐匿的贪婪,恨不得吃了她。白白养了几年,养条狗都给养亲了。“烟儿是你逼疯的,大好的婚事没有了,少了我十几二十万的彩礼,瑾儿差点成了夜王妃,聘礼最少规格也有十六抬,这样算算,最少没有十箱珠宝,你能尝还的清?”
越说,凌敬天越觉得有理,他的两个女儿都被她给弄死了,若是活着,保不齐是两只能生金蛋的母鸡。
心里一阵悔意,当初知道在她身上讨不到好处,就该杀了!
凌琉玥不知道该说他异想天开,还是白日做梦!
凌含烟身为嫡女,或许能给他带来价值,可凌若瑾一个妾生的庶女,顶了天了也不过一个妾侍。
“想要我给你十箱珠宝,也不是不可,叫你的儿子妾侍过来,挨个排队跪在我面前,学几声狗叫,吃几盆狗食,说几句讨好的话,奉承奉承我一下,我听着舒心了,别说十箱,二十箱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