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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瞿水月吓得心脏‘扑通扑通’跳动,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似要从胸口跳出。脸色惨白的紧紧揪着胸口的衣裳,闭着眼睛,浑身不停的颤栗。
战冀北——
缪渊眼底闪过阴戾,一掌拍在石壁上,‘轰隆’,石洞轰然倒塌,瞬间掩埋了尸骨。
你给咱家等着!
可,这一场杀戮,并不止于此——
“大人!不好了,城郊埋伏的亲衣卫尽数被灭,首领被悬尸城门!”黑衣人落在缪渊跟前,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等着缪渊的怒火。
缪渊牙齿咬的咯嘣作响,粉刷的脸上渐渐一片青白,瞳仁不断放大,露出吃人的凶光。浑身萦绕着阴寒之气,仿若自地狱中爬出,充满了晦暗煞气。
因极度的愤怒,脸部肌肉不断的颤动,深吸几口气,阴气森森的说道:“剿杀凌琉玥!”
战冀北!咱家看你能护这女人几时!
一甩长及迆地袖摆,脚下生风的离开!
瞿水月死死掐住石柱的手指骨泛白,紧绷的身子一松,脸色灰白的瘫软在地。她终于意识到什么才是残忍!阖眼平复心底的恐惧,扶着石壁弯腰呕吐,似要将五脏六腑吐个干净。
而凌琉玥得知战冀北离开的消息,准备回府,却碰见了一群女人。她此时衣裳虽然被换,却依旧难掩一声的血腥味,没有心思应付她们。
可,不是她不见,便能不见。
凌若瑾早已眼尖的看到她,带着众人匆匆走到凌琉玥跟前,扬眉,讥笑道:“哟!二姐,你这是被山主赶出来了么?你是什么人,诸位姐妹都清楚,以为换了衣裳,我们就不认识了?”
闻言,众人掩嘴娇笑。
凌琉玥很不耐烦,心里一阵暴躁,暴躁得想要杀人!
清亮如古井般幽深的眸子,掀起了波澜,逐渐被一层黑色阴郁之气覆盖,弥漫着浓厚的杀气。
傅青燕心底痛恨凌琉玥,经过上次,她学乖了很多。看到凌琉玥眼底熟悉的气息,不动声色的把踏出来的脚收回。
她恨不得凌琉玥去死,却不会上赶着自己去送死。凌若瑾什么人,她自是清楚,能好心的透露消息,无非就是要她出头?
“凌若瑾,你不犬,他们也不会错把你当人!”凌琉玥眼底闪过嘲讽,她不怕麻烦,可现在不是她该惹麻烦的时候。围拢她的人,全都是位极人臣的千金,倘若出事,她又会叠加许多仇家。
何况,其中有一两个,是她需要拉拢的人,更不能轻举妄动!
“噗呲——”周围爆发出一阵笑声,凌若瑾羞愧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凌若瑾脸色红的发紫,愤恨的伸手指着凌琉玥,怒道:“凌琉玥——”
凌琉玥面若寒霜,伸手捏住她的手指,一截一截扳断,清脆的嘎嘎碎裂声,听在众人耳中,如死神吹响的号角。全都面色大变的后退一步,看怪物一般,惊恐的盯着凌琉玥。
“凌若瑾,上次教训还不够么?你信不信,你多说一字,我就杀了你!”凌琉玥单手扣着凌若瑾的脖子,冷厉嗜血的话,生生将凌若瑾破口而出的尖锐叫声憋了回去。
脸色因痛苦而扭曲狰狞,惨白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死死的咬着舌头,忍受着剧烈的痛楚。想要肆意的痛呼出声,减轻不断撕扯她神经的痛,却怕凌琉玥真的会想扳断手指一样,扭断她的脖子。
心底的不甘,草长鸢飞,如丝丝密密的钢绳,紧紧的勒住她的心肺,紧密的窒息感使她想要疯狂的喧嚣咆哮。可她却如一只被凌琉玥捏着命脉的蝼蚁,动一动手指,便能碾死。充满浓烈恨意的眼底,燃烧着汹涌的怒火,似要喷薄出炙热的岩浆,将凌琉玥燃为灰烬。
“不!我不服!”凌若瑾闭着眼睛叫嚣,终究是压制不住心里排江倒海的怨恨,爆发而出。
凌琉玥挑眉,有些出乎意料。
“我要和你比试。”凌若瑾挑衅!她不信,凌琉玥敢当着这麽多人的面,真的杀了她!
“哦?”凌琉玥鲜红如血的唇,微勾,露出残佞的笑容,运上内劲,提着凌若瑾的脖子,直直的朝后甩去。
“嘭——”凌若瑾呈弧线飞出去,雪白纤细的脖颈,卡在开叉的粗壮树枝桠上,整个人如上吊一样吊挂在上面。
凌琉玥拍了拍手,看着凌若瑾和触电一般,不断的抖动晃荡,做着最后垂死的挣扎,淡漠道:“你们,还有谁不服?”
第三十九章 灭门之仇?
嫩绿的草地上,开满了细小如星辰的嫩黄花朵。凌琉玥一身白纱裙,屹立其中,飘渺如出尘仙子。
可,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众人发自内心的惧怕。
警惕的盯着凌琉玥,眼角余光看着树上不断挣扎跳动的凌若瑾,吞咽一口唾沫。
“可是……可是你还没有和她比试呀?”人群中,响起软糯的嗓音,一袭大红色纱裙的女子走出来,粉嘟嘟的脸上布满了疑问。
凌琉玥蹙眉,这丫头不怕她?
“我一招取胜。”凌琉玥指着凌若瑾,挣扎的动作已经慢慢的停止。
女子一愣,手指点着嘴角道:“难道你不怕侯爷问罪你?”
凌琉玥失笑:“我若怕,便任你们欺辱,就能活下去么?”有些事,不是怕,就收起利爪藏在不见天日的角落,便能安能无恙。
女子皱巴巴的脸,舒展开来,眉开眼笑,一蹦一跳的走到凌琉玥身边,伸手挽着她的手臂说道:“我是宁郡王府的宁舒,我想和你做朋友!”
凌琉玥一怔,朋友?
目光晦涩不明的看着一脸灿笑,天真无邪的女子,如一道暖流流淌在心间。她并没有因为她的暴戾嗜杀,而惧怕厌恶,而是主动与她交朋友。
朋友……多么陌生,却又暖心的词。
她,该相信她吗?
“你不怕我?”凌琉玥压下百转千回的思绪,反问道。
“我崇拜你!”宁舒圆圆的眼珠,泛着亮光。可看到凌琉玥肃静的脸色,清澈的眼底有着小心翼翼和期待,手下意识将她的衣袖攥得更紧,生怕她甩掉自己的手。
凌琉玥心思一动,展颜一笑:“好。”
宁舒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楞楞的望着凌琉玥,回过神来,欢喜的跳起来围着凌琉玥转圈:“太好了,那你要教我武功,可以吗?”
凌琉玥见她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蓦然想到了凌晗晟,嘴角微微上扬,颔首道:“可以。”
众人对这个突然的转变,回不过神来。那个她们想要结交,却爱理不理的安然郡主,居然主动对凌琉玥示好?
嫉妒、羡慕、怨恨的目光,纷纷射向凌琉玥,凌琉玥仿若未见,带着宁舒离开。
“姐姐,你太酷了。那些女人矫揉造作,看着就想吐。若不是娘亲,我才不来呢。不过幸好来了,才碰见姐姐了。”宁舒叽叽喳喳的不听的说着:“外面那些人肯定见不得姐姐这么好,才会胡乱造谣。幸好因为留言,他们嫌弃姐姐,一直未曾求娶,让战哥哥有机会把你娶进府中!”
凌琉玥面含微笑,静静的聆听。
“我小时候可喜欢战哥哥了,天天追在他后面,嚷嚷着长大要嫁给他。可是娘亲说我能嫁给所有人,唯独不能嫁给战哥哥,我不明白,后来我想通了,估计娘亲是怕我被战哥哥欺负。”宁舒神情恹恹,好似想到什么,清脆的笑道:“姐姐,战哥哥坏死了,你以后可要替我出气。我叫他教我轻功,他说鸟儿能飞,是站在高处才飞起来,然后我就爬梯子上墙,跳下去摔得鼻青脸肿,两个月都没有出门。”
“噗呲”凌琉玥失笑,他应该是被宁舒缠的不耐烦,匡她去跳墙。
宁舒如数家珍,一条条的列出战冀北的恶形。不知不觉,便到了府中,两人分道扬镳。
一下马车,便看到一袭月白锦袍,长身玉立在门口的百里雪衣。
“可有空闲?雪衣有话与你说。”百里雪衣温润的嗓音如涓涓溪水,悦儿舒适。
凌琉玥颔首。
两人一同进了小破院落,百里雪衣目不斜视,不紧不慢,与凌琉玥保持三步之遥的距离。一前一后的进屋,坐在雕花红木椅上。
“屋子简陋了些,让你见笑了。”凌琉玥随说着客气的话,却又丝毫不客气。指着茶水道:“要喝自己倒。”
百里雪衣莞尔,并不恼怒。“雪衣这次会常驻大越,你在青峰山遇险之事我也有所耳闻。”顿了顿,继续说道:“虽有惊无险,但我想要以朋友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莫要与皇室有所纠缠,切忌被表象给蒙蔽。”
表象?
谁?
凌琉玥陷入沉思,百里雪衣不会无缘无故的提醒她。是小心战冀北,还是缪渊?北冥夜?
脑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思绪,快的来不及捕捉。
“战王势力固然雄厚,危险自是同等。你对他有多少了解?”百里雪衣很欣赏直率的凌琉玥,不希望如此聪慧的女子,红颜薄命。
“我又不嫁给他,了解他作甚?”凌琉玥轻嗤,为何人人都以为她要嫁给战冀北?她的人生,她自己自有主张,不是谁人都可以染指。
百里雪衣见此,无奈的低叹,如玉的容颜染上悲天悯人的愁绪:“你可知大越建朝以来,是有三位开国功臣?第一位当之莫属是开国皇帝,而第二个则是你祖先,第三个是战淞。”
凌琉玥心口一滞,战冀北的祖先?
“你们凌府留京封侯,而战淞则是继续留在边关收复暴民,立下功名,被封异性王。赐西越为封地,战淞便携妻子住在封地。开国皇帝赏赐恩泽,准许遂养兵马,抵抗入侵鞑子,却出现了弊端,导致朝廷无法掌控西越。”
“西越士兵经过厮杀,肯定骁勇善战,最后变成一个独立式小国。后面的皇帝并没有多少恩情顾念,惧怕他们会把江山给取而代之?”凌琉玥接口道。
百里雪衣眼底闪过赞赏:“不错,西越富庶,兵马强壮,可战府上下对朝廷一片忠心,却难抵猜测。为了控制西越,朝廷把长公主赐婚给战武擎。”
凌琉玥面色一变,她查史记,根本就没有西越的存在——
“战冀北三岁之时,战武擎通敌叛国,被使者当场斩杀,除了长公主和战冀北,战府上下被血洗。”百里雪衣眼底神色,忽明忽暗,悠悠的说道:“直到战冀北立下战功,彻查战武擎通敌叛国之事,证明了当时是诬蔑,全了战王府的名声。皇上便封战冀北为王,承袭世爵。”
凌琉玥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红如玫瑰的唇瓣,血色褪尽,苍白如纸。
战冀北立下战功那年14岁,而那年她八岁,同年父母丧生火海,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
一件一件的联系起来,心底发寒,洗清了战王府的罪名,‘真正’的卖国贼成了将军府。战冀北他当年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阮箐和他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第四十章 她长了一副要死的白莲花模样?
凌琉玥一动不动的凝思,就连身畔百里雪衣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满脑子都是战冀北与将军府灭门案有无关联?
红藻推门进来,端着铜盆给凌琉玥净面:“主子,你一宿没睡?”红藻脸色也不大好看,浑身的鞭伤,痛的她睡不着。